喬非凡當然不會忽略懷里女人身體的變化,他的薄唇自她的耳垂邊慢慢的滑落下來,穿過脖頸,然后落在了她的鎖骨上,稍微用力,輕輕的一咬。
“孩子……非凡……我肚子里有孩子……”曉蘇用手推拒著他的身體,斷斷續續的說著最后拒絕的理由。
“放心吧,我會注意到的,不會壓倒孩子……”喬非凡雙手撐在床面上,盡量不讓自己的身體壓著曉蘇的身體。
“可是……”曉蘇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吧,一般孕婦過了三個月就可以過夫妻生活了,”喬非凡的薄唇移到曉蘇的脖頸間,深深的嗅著她自然的體香。
“書上是這么說的,但是……”
曉蘇剛說了但是兩個字,即刻感覺到原本的空虛的地方瞬間被填滿,生銹的門鎖和萬能的鑰匙的配搭,居然詭異般的和諧……
他果然和前兩次完全不同,今夜的他萬般溫柔,憐惜萬分,生怕弄痛了她和肚子里的寶寶。
曉蘇是真的迷醉了,就像是個從未喝酒的孩子一下子喝了陳年的女兒紅一樣,醉得臉頰紅彤彤的,望著身上的男人,此時此刻,即使在歡愛中,他俊美的容顏依然如斯。
剛洗過的頭發有絲絲的凌亂,額頭上有隱隱約約的汗珠子溢出,曉蘇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白皙的十指從他的凌亂的頭發里穿刺過去。
喬非凡把她的手拉下來,示意她扣在自己的腰間,而他則慢慢的從她身上滑下來,推動她的身體,讓她背靠在自己的懷里。
她略微有些不解,卻在他再次把她的空虛填滿時反應過來,剛要開口反抗,他已經摟進了她,然后在她耳邊呼出粗重的氣息。
“曉蘇,就這樣睡吧,”他的聲音很低,卻帶著致命般的蠱惑,“今晚我們就這樣睡覺,嗯,就這樣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的在一起……”
曉蘇背靠在他懷里,感覺到他那么真實的存在,眼淚卻在瞬間悄聲無息的滑落,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好美的句子。
只是,她不知道,他曾經和多少的女人有過這樣的情景,而她,在他的心里,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位置?
喬非凡摟緊懷里的女人,即使不看她的面容,他也知道她肯定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是,那些東西,他覺得沒有必要跟她說清楚講明白。
他想要的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因為那個孩子于他來說至關重要,所以他不能也不允許她有任何的閃失,僅此而已。
他就這樣躺著,不動,也不敢動,她在意孩子,他更加在意孩子,她怕傷到孩子,他更加害怕傷到孩子。
所以,即使此刻就在她身體里,即使此刻和她緊密的聯合在一起,即使此刻于他來說難受得好像整個人在火爐里幾乎要被燒得炸裂一般。
可是,為了孩子,為了不傷到孩子,他還是咬緊牙關一動也不動,直到懷里的女人呼吸漸漸的平穩,直到她的身體已經慢慢柔軟自然。
他終于把她放平,終于小心翼翼的下床,然后迅速的跑進洗手間去沖涼水,沖了好久才把身體里燃燒得很旺的火苗給活活的壓了下去。
走出浴室,看見床上已經則身睡著的女人,他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又回到床邊,他不管她是否真的睡著,今晚,他都要和她睡在一起,讓她那顆躁動的心安靜下來,然后老老實實的在庭院里呆到孩子出生為止。
曉蘇是第二天中午才知道喬天宇不見的。
因為昨晚睡得太遲的緣故,她又起晚了,等她走下御龍苑時,已經是中午了。
她心里還忐忑不安的想著邵美西會不會又刁難她,可哪知道她走進鳳凰苑的時候,邵美西并不在,李嬸說喬夫人去香港購物去了。
曉蘇心里暗自松了口氣,她最喜歡的就是邵美西不在家,只要她不在家,她就覺得吃飯都能多吃一點,因為沒有那么拘謹。
她顧不得吃飯就去找喬天宇,因為昨晚他也淋雨了,她不知道他生病沒有,畢竟他那人常年在家里的,身體又缺乏鍛煉,以前應該沒有吹過風淋過雨才是。
然而,等她趕到喬天宇的住處,卻發現是一把大鎖把門給鎖住了,她心里一驚,即刻想到是不是邵美西做的,要把喬天宇給關起來餓死?
于是,她快速的跑上前去,伸出雙手用力的拍打著木門,同時大聲的喊著:“喬天宇,天宇,你在不在?回答我一句。”
“二少爺已經走了,”有聲音傳來,不過不是房子里面,而是曉蘇的身后。
曉蘇即刻回過頭來,才發現是劉總管,她心里一驚,然后迅速的追問道:“走了?去哪里了?是荷塘邊還是小廣場上的涼亭里?”
因為喬天宇眼睛看不見,他自己不能單獨走出凡宇山莊去,所以曉蘇所能想到的他走,也就是凡宇山莊這些他常去的地方。
“二少爺被大少爺送走了,”劉總管面帶微笑的看著曉蘇,然后長長的松了口氣說:“大少爺說二少爺的眼睛也許有復明的可能,所以送他去國外治療眼疾去了……”
曉蘇聽了劉總管的話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喬非凡會那么好,送喬天宇去治療眼睛?如果他要送他去治療眼睛,為什么以前不送去?偏偏現在送去了?
雖然心里及其的疑惑,可喬天宇不在,她也沒有辦法,于是只能一個人默默的走回御龍苑去,心里想著劉總管的話,她總覺得還是不太可信。
于是,她拿了手機,再次撥打了喬非凡的電話,她只想要證實一下劉總管的話是不是真的,想要知道喬天宇現在究竟在哪里。
電話響了幾秒鐘就被喬非凡接起,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喬非凡的聲音就率先傳來了:“天宇剛上飛機,我正在機場回來的路上,他去美國治療眼睛了,你放心,他畢竟是我弟弟……”
曉蘇掛了電話后長長的松了口氣,心里雖然對喬天宇有些不舍,畢竟這幾個月他們之間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而且她已經習慣了每天教他摸盲文,給他講故事和他一起聽輕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