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的烤全羊,兩人圍坐在一旁,聽說這種邊吃邊烤吃飯方式是塞外人的吃法,味道不錯,很有嚼勁,她很喜歡!
來的時候雖然不那麼誠心如意,還未怎麼玩,轉眼天就黑了,這會兒她又在感嘆時間過的太快!
也不知道是誰早上悄悄吩咐馬伕讓他慢點走,要不然何至於一個上午都浪費掉。
天一黑,她戀戀不捨的離開馬場,臨走時她還問:“明天要是無事還來吧!”
“這麼喜歡!”
她使勁地點了點頭,“喜歡。”
“好。”他答應道。
來的時候一輛馬車,回去時綠柳還想叫她坐馬車,那知她根本就沒有玩夠,“坐什麼馬車,我騎馬回去。”
綠柳還想規勸兩句,只見蔣寧玨對她搖了搖頭說:“隨她去吧,難得她今日這麼高興。”
綠柳看看蔣寧玨,又看看前面一身火紅騎裝的公主,都說這蔣公子不喜歡公主了,也不盡然吧!
那寵溺的眼神,怎麼看都是看心愛之人的眼神吧!怎麼公主一直強調他不喜歡她呢?
李宜安就這樣大搖大擺和蔣寧玨進了城,兩人一黑一紅,倒是甚是般配,兩人招搖過市經過熱鬧的街巷,李宜安成功的看見她走後,衆人的議論聲。下賭注又如何,今日就叫你看看本公主的厲害!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剛剛那是公主和蔣寧玨?我沒看花吧!不是說兩人不對嗎?怎麼他們兩人一起進城,看樣子關係還不錯。”
“是啊,前些日子不是跟俞狀元在博運坊大打出手嗎?”
“難道公主使了什麼手段?你沒看蔣寧玨臉色不太好嗎?這待有多討厭啊!”
“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的,所以這蔣公子到底有多討厭公主,我看我們的賭注說不定賭贏了,蔣公子你可要堅持住啊!”
“不是說蔣公子自己也下賭了嗎?傳家寶呢?”
“真的?這賭注又多一重啊!哈哈……”
兩人匆匆進城時,守衛一見是宣和公主立馬放行,看見是蔣寧玨硬是讓他下馬檢查一番才肯放行。
李宜安有些不解,“我和他一起出去的,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行嗎?”
那侍衛頗爲無奈道:“公主你有所不知,這蔣公子可是慣犯了,老是從城外帶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上頭讓我們嚴加查看。”
李宜安一聽來了興趣,“他都帶了什麼?”
“就上次,他帶什麼不好,居然在懷裡藏了一個小狼崽,引得一大羣狼在城外幹嗷,煩了我們一個晚上,沒辦法最後還是懇求蔣公子還回去,這事纔算了結。什麼獅子老虎之類的更是常事,爲此我們頭兒不知道被罵多少次了。”
“沒看出來,你這麼喜歡小動物啊,你還帶過什麼”
蔣寧玨難得的被人瞧見小秘密,臉上泛起微紅,“沒什麼。”
他不說身邊的童巖可就憋不住了,“別看我家公子面相上看著兇狠,別提心裡多柔軟了,一看見小動物就走不動,要不然夫人管著,我估計蔣府都裝不下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動物控嗎?上輩子她還真的沒有發現。
她調笑道:“駙馬,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啊!看不出來呦!”
任誰把這點小心思當衆說出來都會惱羞成怒吧!剛剛還泛著粉紅的臉色,現在裡面變成臉上含冰,倒有幾分上輩子的樣子了!
這便是旁人見他們,一個眉開眼笑,一個冷麪如霜!
用過晚膳,李宜安專門跑到馬廄去看看那匹阿白,不得不說著名字實在是難聽了,通體雪白就叫阿白呢?
“是不是啊?阿白,以後你就叫白雪好了?雖然我並不喜歡雪,但我喜歡你啊!”她臉貼著臉說道。
它就如白雪一般,讓她又喜又懼。
綠柳站在旁邊呲呲的笑,“公主,你就放心吧,阿白不會跑的,你啊就安心的睡覺吧!”
“我知道啊,但是一想到白天的事情,就很開心,像是做夢一樣。”
“好了公主,我保準你明早一起來,又是幸福的一天,快睡覺吧!”
晚上她罕見的沒有失眠,一覺睡到早上!
隨後幾日讓蔣寧玨陪著去馬場,儘管大腿被磨的厲害,但是卻還是想去。
蔣寧玨今日見她走路都有些困難,齜牙咧嘴地唏噓不停,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大腿是不是磨破了,上藥了嗎?”
他這一說,她想起昨日脫衣裙時那痛苦的模樣,剛開始她也以爲沒什麼大礙,誰知脫的時候,鮮血已經染紅了一片,剛開始她還以爲月事來了,險些鬧了笑話。
一感覺不對,小腹並不痛,反而大腿|根燒的慌,一掀開一看,裙子都黏貼在肌膚上,一碰都疼的難受。最後還是在綠柳的幫助下,一點一點的脫了下來,忍痛上藥,這才作罷。
昨晚睡前想著今天一定不來了,結果天剛微涼,她活動活動腿,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她又麻利的起來跑到了將軍府。
現在她真是一天不騎馬她就難受,這馬還沒騎夠,新鮮勁還沒過呢?負傷也待騎!就是這麼不撞南牆不回頭!
雖然心中還是恐懼,但是騎她常騎的,又在熟悉的地方,那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恐懼了。
一天看不見蔣寧玨,她也難受,心裡總沒安全感,心下有些後悔,當初向父皇討要聖旨,直接賜婚說定婚期多好,這眼下居然還有反悔的餘地!
愚蠢!真是愚蠢!
“用了上好的藥,昨天雖然疼,今天好多了。”說著還故意在他面前走了幾步!
“再不疼,那也是傷,小心留疤!”
“你介意?”
“我怎麼可能介意?”
“那不就得了。”
說了半天,蔣寧玨才發現她說的什麼意思,頓時臉色又一紅,“你,你……”你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沒發現啊,你居然這麼純情?難道你還保留著童貞!”
“無恥。”
“哦?真的假的?”本來她都不抱什麼希望了,她也沒有對這方便有什麼期許,但是看他今日的反應,難道他這半年的紈絝行爲只停留在摟摟抱抱,這蔣家的家法也太嚴厲了吧!這會兒她又誇讚起來了。
也不能說她有經驗,誰讓她那三年幾乎走動不得,只好天天看書打發日子了,想象的倒是不少,可惜實際沒有操行動過。
她敢說這京城裡又一大半的禁書她都讀過。那個時候她跟俞書淮還未撕破臉皮,自然她又什麼要求,他儘量滿足,只是小小的禁書,對於但是的俞書淮來說又算什麼難事。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李宜安發現了許多蔣寧玨的事情,比如喜歡小動物,一看見那些東西幾乎走不動,再比如這些房事更是說不得。
在皇宮裡那些妃子們恨不得日日都要說些幾句,耳濡目染,她多多少少也知曉一些。深宮看著一片祥和,裡面總有些別人難以想象的黑暗。
不過,這蔣寧玨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還以爲他身經百戰呢?結果只是一個幹嗷嗷的紙老虎,一捅就破!
被激怒的蔣寧玨騎馬狂奔,她在後面竭力追趕,一邊道歉,一邊讓他慢點,誰知道他這麼不禁逗,還未見他生過那麼大的氣呢!
“蔣寧玨,別跑了,追不上了!”
跑了一會兒,臉上的羞紅逐漸退去後,他又恢復了原本的面貌,心下又些後悔,剛剛怎麼就跑開了呢!
這不是坐實了他還沒有碰過女人的名頭嗎!傳出去多讓人笑話,雖然他本人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但是他天天去百花樓,居然只牽過女人的手,怎麼看都太丟人!
他停下來冷聲強道:“看來公主倒是經歷不少嘛!”
李宜安剛想解釋什麼,忽然看見她對面的人忽然變了臉色,“小心。”
人還未回過神,已經被他抱著摔下了馬,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兩人居然來到了夾谷處,這地方她聽蔣寧玨說過,風景倒是不錯,但還未曾來過,沒想到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蔣寧玨把她護在身邊,冷眼看著這羣黑衣人問道:“閣下是何人?”
那羣人根本不應話,利落的從草叢中跳出,他以鞭爲武器,打落了第一個迎面刺殺的人。
李宜安一看這形式也不敢鬆懈,抓緊馬鞭輕聲道:“不用管我。”儘管如此,蔣寧玨還是沒有放開她。
一個橫掃,又是一鞭重重的打在那人臉上,他吃痛一下,手上不自覺的鬆開心,蔣寧玨迅速奪下長劍,握在手中。
一番打鬥,他帶著李宜安絲毫不落下風,李宜安的心稍稍放下一點。
“都說蔣公子紈絝,看來傳言有誤啊!”
“怎麼著也是將軍府的人,敗給你們這些小嘍囉實在太丟將軍府的人了,這臉我可丟不起。”說著又是一劍,又是一個黑衣人摔倒在地!
打了這麼久也知道了蔣寧玨的弱點所在,劍直指李宜安。“頭,大人吩咐不能傷害公主。”
“都到這種地步了,還顧念什麼?上!”
當所有人都直指李宜安時,她這才驚覺不好,“你放我下來。我能應付。”
蔣寧玨像是想到什麼,確定無誤後才放她下來,她的武藝雖不敵蔣寧玨,但自保還是可以的。
兩個人緊靠在一起,黑衣人人數衆多,漸漸地她有些體力不支了,要是隻有蔣寧玨一個人他相信他能輕鬆脫險,因爲她的拖累,也只能慢慢的應付了。
“安安,再堅持一下,我們的人馬上就來了。”在意識到不對時,他早已放出信號彈,這裡雖偏遠,但是他跟其他人說過,想必很快就回來。
“我知道!”她可不想才重生什麼都沒做,就死掉!
“鐺!”兩劍相碰的聲音,她也顧不得其他,能多殺死一個她就多了一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