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路微怒道:“什么?你要去汕頭?”
對于司空瑤的行為,司空路由衷地感到不可理喻,在沒有自己看護的情況下,司空瑤惹了多少麻煩他可是見識過了,失蹤了三個月能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這還沒消停幾天就又要到處跑,司空路說什么也不答應,他就這么一個妹妹,怎么著也不能同意。
司空瑤撒嬌道:“哎呀哥,我又不是去玩,是工作啊,是工作,我是去幫你調查這一次投毒事件的。”
嘴上雖然是這么說著,然而實際上司空瑤的心里卻另有安排,誠然調查下毒事件不假,也是頭等重要的任務,不過要說私心的話,到也不是沒有。素來聽聞潮汕小吃文明海外,司空瑤早就想要見識一番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去,而這會可不抓到個契機,接著為明合酒家照相的理由,說什么也不肯放手。
司空路堅決地道:“不行,調查投毒事件讓李青他們去辦就可以,你給我老實安分一點!”
司空路再也不會相信司空瑤的胡話了,上一會從圣易市出來,司空瑤也是信誓旦旦地說肯定不會有事的,結果就被扒手偷了錢包,還卷入了海神墜爭奪一事,這讓司空路對自己這個容易招惹麻煩的妹妹是一點也放心不下。所以這是絕對不可能被批準的事情,外出?開玩笑。
司空瑤哀怨道:“哎呀哥,我是為明合酒家著想啊,蘇從霜是土生土長的汕頭人,而且在哪里又有勢力,有她的幫助肯定很快就能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的。你也不希望看到明合酒家一天被人說閑話是吧?”
司空路無言以對,確實現在明合酒家的聲譽岌岌可危,新聞媒體的大肆宣揚,加上各方人事的輿論,還有同行間的排擠,雖然根基足夠扎實,但多少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這幾天下來幾個海外合作項目都不是進行的很順利。確實需要改變一下這個局面了。
司空路嘆了一口氣。道:“不行,你必須留在這里。讓唐元陪蘇姑娘去就可以了。”
司空瑤堅決地道:“哥,好歹我也是你妹妹吧。你就這么不放心我?”
司空路毅然決然地點頭,道:“就是因為你是我妹妹,我太了解你了,放著你不管。一定又會捅出簍子來的。”
司空瑤氣鼓鼓地反駁道:“哪里有!明明我就沒有做錯什么,都是麻煩找上門來的。”
司空路否決道:“你知道就好。你生來就容易招惹麻煩,算命的說你是石中隱玉命,不能太高調。”
司空瑤哀怨地道:“我會很低調的啦,暗中調查。不會惹出什么亂子的。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是你妹妹!”
司空路還是堅決地道:“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要司空路再一次看著司空瑤去招惹麻煩。然后又害得她自己受傷,這種事情。司空路怎么也不會讓它再次生在司空瑤身上了,所以司空路是絕對不會放行的,說什么都不允許。
司空瑤知道這一會兒是拗不過司空路了,以他的脾氣,倒是有幾分像那個古板的男人,說一不二一根筋。司空瑤琢磨著得找些幫手來充當說客,于是把目光投向了李青,期待他能打出神級助攻來,李青,你可一定要給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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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被這么一眼看得也是有些尷尬,這哪里是幫得上的事情,司空路的脾氣他也很清楚,但是看著司空瑤那可憐的眼神,李青也不忍拒絕,只好嘗試一下了。
“少總裁,我看你就讓小姐去吧,畢竟對汕頭那個地方我們都不熟悉,而小姐她恰好又有朋友熟絡那個地方,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有個接應的話,行動起來也方便很多。而且你看小姐身邊這幾個朋友,一看就知道是人中龍鳳,有他們保護小姐的話,一定不會有事的。況且,小姐年紀也不小了,再過幾年也要開始試著接管酒家的生意,趁現在多鍛煉鍛煉,將來也好有個底子,不至于束手無策啊。”
司空瑤心中一陣竊喜,到底是老江湖,說的話直切要害,雖然有些不合實際,畢竟司空瑤沒想過要接管明合酒家的生意,但這會兒對于司空路而言,這個理由似乎相當充分。
朝著李青投去無比崇敬的眼神,司空瑤起下一輪進攻,這一會怎么樣也得說服哥哥放行,汕頭之旅司空瑤可是誓在必行,無論如何也要去的。
司空瑤能夠感受到,美食,小吃,點心,海鮮,料理,都在出了嫵媚的手來勾引著她,而司空瑤對此也毫無抵抗之力,只想順應著投入美食的懷抱之中。
“是啊哥,我也不小了,你也總不能照顧我一輩子吧,你看你今年都二十五了還沒找到女朋友,將來注定孤獨一生啊。你先讓我出去鍛煉鍛煉,將來我就能夠幫到你了,你也好有些私人的時間,去處理一些終身大事啊。”
漂亮的一擊,司空路似乎已經抵擋不住了,這妹妹到底也是潑出去的水,心一旦走了,就再也收不回來了,也罷,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確實也該讓她一個人學著去成長了。
司空路妥協道:“好吧,不過有言在先,這是最后一次。”
“嗯嗯,我保證一定會把一個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司空瑤交還給你的,放心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答應了再說,以免司空路反悔那就麻煩了。
司空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但還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司空瑤沒有因為那些打擊而低沉,這才多久就已經恢復過來了,看到自己妹妹如此開朗,做哥哥的也會感到開心。
李青看著司空路的表情,也是十分欣慰,身為明合酒家的開朝元老,李青可謂是陪伴著明合酒家從一個路邊攤直到大6第一連鎖的,而司空路的成長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很少有像這樣開心的時候,對于司空路而言,想必司空瑤是他最珍重的人了。
司空路吩咐到:“李青,那你去給小瑤準備一下路上要帶的東西,還有前后打點一下。”
司空瑤的汕頭之旅,終于緩緩拉開了帷幕。
另一方面,陰暗的角落里,綠色的長裙飄動的裙擺驟然停下,隨后一個人被丟到了地上,攔住了她的去路。地上的人,紫的臉正反應著他中了極深的毒,而且時間拖得很久了,恐怕已經威脅到了生命。
綠蘿抬起頭來,道:“讓開。”
吳悠聳聳肩,道:“救救他吧,快毒死了。”
綠蘿徑直轉頭,道:“與我無關。”
突然間凌厲的拳頭從身邊擦過,但沒有敵意。去路被不知道何時已經閃現到正前方的吳悠攔去,綠蘿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吳悠有些難為情地道:“總之,救救他吧,他會死的。”
綠蘿微微抬起頭,看著吳悠,開口問道:“理由。”
吳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著半死不活的赤那,貪狼正在一邊擔憂地低吟著。
吳悠說道:“怎么說,也算是兄弟吧?體內留著一樣的血這樣子的,你能明白?”
綠蘿冷冷地看著吳悠,他的眼神,有著說不出來的動容。
“你可以走了。”綠蘿下了逐客令。
但是吳悠沒有因此而生氣,而是高興地道:“好,那他就交給你了。”
讓吳悠走的意思,就是留下赤那,否則以綠蘿的性子,一定會說連人一起帶走,免得臟了她的地盤。不知道為什么,吳悠的心里頭,好像多了一種名為心跳的感覺,血液好像也有了一些溫度,手足?不恰當,但關系很微妙,不忍心,所以不能看著赤那死去。
風里流動著詭異的氣息,周圍的空氣好似停滯了流動,這是一片沒有生命氣息的領域,周圍的一切都是黑色的虛無,只有一對綠色的眼眸,泛動著令人心悸的鬼魅。
火紅色的頭出現在了這片黑之中,吳悠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單膝跪地禮,隨時真誠地說道:“領,你交代的事情,吳悠已經辦妥了。”
綠色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微微晃動,拖曳出綠色的尾巴來,低沉的聲音,微微開口道:“如何?”
吳悠應道:“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司空瑤的潛能激了。要故意贏還要故意輸,這場戲演得好痛苦啊。”
領低微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道:“可有收獲?”
吳悠點點頭,轉而應道:“嗯啊,還把白夏引出來了,接應那邊,做的很不錯。”
“赤那他怎么樣了。”領的聲音中似乎有些關切的意味。
吳悠說道:“已經交給綠蘿處理了,應該不會有事的。”
領沒有應話,而后片刻,再度開口,道:“去準備一下,把飛揚叫回來。”
吳悠微微皺眉,道:“這么快?”
綠色眼睛上下一個起伏,道:“時間差不多了。”
吳悠點點頭,對于領的命令,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遵循道:“明白了。”
虛空中綠色的光芒突然暗淡下去,火紅色的頭,也隱匿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