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齊。”她伸手去捧他的臉。他卻狠狠將她的手揮開,壓在掌下,而噴出來的酒氣直熏得她一陣發(fā)暈。
“你喝酒了?”
蔣方齊沒有回應(yīng),而是蠻力扯掉了她的睡衣,根本不給她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直接慣穿!
“啊,痛!”她痛得低叫起來,某處有種被凌遲的感覺,整張臉都變了形。蔣方齊卻全然不管她的反應(yīng),仿佛又回到了最初拘禁她的那些日子,只顧著狠狠發(fā)泄!
她不敢動,因為一動會更痛,只能去叫他。他捂住她的嘴,禁止她呼他的名字。她委屈得眼淚直流,抬眼看到外頭已經(jīng)亮起來,不用多久就會有傭人進來。這樣的方式,這種地方,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屈辱。
蔣天齊到底對他說了什么?
許久之后,他終于結(jié)束,松開了手。景天心已經(jīng)哭成了個淚人,“為什么這么對我?我和蔣天齊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那天晚上他協(xié)持了我,說不許我結(jié)婚,但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跟他之間清清白白的。”
“可在我看來,你還是在騎驢找馬,不是嗎?”
“我沒有!”他怎么能這么說?
蔣方齊坐了起來,眉眼里沒有任何表情,“是不是因為對我和你的感情結(jié)局沒有信心才會那樣的?”
“我說了,我沒有!”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騎驢找馬?
“若是沒有?為什么連失蹤的那晚跟蔣天齊在一起的事都不敢說出來?為什么要撒謊?”
“這……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他也沒對我怎么樣?”
“可這還是證明你不信任我,從來沒有把我算做是要終生依靠的那個人。景天心,你嘴上說沒有,可你心里對我們的感情毫不信任!”他冷酷無情地甩出一句句話來。
景天心無力地取回破碎的睡衣披在身上,“你……是這么想我的?”
“你希望我怎么想你?”
“……”
“還有,除了和蔣天齊外,你到底跟多少男人保持著那種不近不遠(yuǎn)的關(guān)系?他們都是你的備胎嗎?隨時準(zhǔn)備著和我談繃了就和他們在一起?”
他的話越發(fā)銳利,一句句都像刀鋒割在她的心口上。
“蔣方齊,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她站起來,不顧身上的疼痛,堅決表態(tài)。
蔣方齊也站了起來,“我沒辦法相信!”
他轉(zhuǎn)身,往外就走。
景天心想追上去,腳上卻灌了鉛一般,“我們的感情就這么脆弱嗎?連一點點波折都經(jīng)受不起。”
得到的,卻是蔣方齊的冷哼,“前提是,我們兩個人要彼此坦城,你坦城了嗎?”
“我……”
門,在眼前關(guān)閉,屋里只留下奢、靡的味道,以證明他回來過。景天心捂住了臉,那句“前提是,我們兩個要彼此坦城,你坦城了嗎”像巴掌一般扇在她臉上。
如果早知道會有這樣嚴(yán)重的后果,她一定不會隱瞞的。只是,如果終究只是如果……
蔣方齊連著兩天都沒有回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電話也打不通。景天心心亂不已,連著兩個晚上都沒有睡好,但還是頂著紅紅的眼睛去了培訓(xùn)部。那里的工作不能停。
“老板娘,您來了。”小魚打著招呼,臉扭了扭,“蔣先生在里面等著你。”
“蔣先生?”景天心心中一喜,不顧一切地沖進去。里頭,坐著的是蔣天齊。她雀躍的心因為看到的人而徹底冷了下去,只剩下冰沉。
“你來做什么?”
蔣天齊抬了臉,看到了她臉上的憔悴。
“怎么,沒有休息好嗎?還是我哥對你怎么樣了?”
“跟你無關(guān)!”她轉(zhuǎn)身往外就走,直接來到前臺,“小魚,把蔣先生的費全退了。”
“啊?”小魚一臉茫然,而跟出來的蔣天齊臉色已經(jīng)難看起來。
“你就這么不待見我?”
景天心沒有和他說話,“如果他不同意,我們可以加倍賠償,或者由他出個價,不管多少,都可以!”
“景天心!”
蔣天齊怒了起來,“為什么要這樣子對我,我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我哥!”
他狠狠地扳著她,不讓她走。
景天心的眼眶一點點地紅起來,“蔣天齊,你為什么纏著我不放?為什么要毀掉我的幸福?”
“你跟我哥不會幸福的!”
“可我跟著他就是很快樂,很幸福!現(xiàn)在他不理我了,我生不如死!”
“……”
蔣天齊突然失了語。他不愿意她和自己哥哥結(jié)婚,卻從來沒有想過去傷害她。
景天心無力地捂起了臉,“你那天到底和他說了什么?”
“我……”
景天心從他掌間退出來,“蔣天齊,算我求你,放過我。我和你哥是初戀,我們有著很深的感情,而且經(jīng)歷了很多,好不容易才重新走到一起的。另外,你嫂子和你哥原本只是協(xié)議婚姻,從來沒有夫妻之實。”
蔣天齊張大了嘴,不敢置信于聽到的話,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嫂子的婚姻是這樣的狀態(tài)。
“我和你哥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兩次阻攔,早就結(jié)婚了,不想我更恨你,希望你從此從我的世界里消失!”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媽咪!”背后,傳來脆生生的聲音。一個小小的粉、嫩嫩的孩子沖了進來,可不是丹丹?蔣天齊震驚地看著丹丹,丹丹已經(jīng)跑過去抱住了景天心的大腿,“媽咪,爸比去哪兒了,總不回家,我好想他啊。爸比不會是不要我們了吧。”
“爸比只是工作太忙。”景天心蹲下去跟丹丹說話,再不多看蔣天齊一眼。蔣天齊狠狠退出一步,原來這個孩子是景天心的,原來她和自己哥哥之間真的連孩子都有了。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此時只覺得混身發(fā)冷。害怕丹丹看到自己,他轉(zhuǎn)身踉蹌著快步離開!
蔣天齊回到了家。
客廳里,擺著一個精致的箱子,蒙欣兒從沙發(fā)里站起來,“好久不見啊,天齊。”
蔣天齊的目光一時冰冷,“你?”
“是啊,我回來了。對了,我還要感謝你呢,如果沒有你,我的婚姻就完了。”
看著蒙欣兒如此不要臉地說出這樣的話,蔣天齊嘲諷地哼了一聲,“嫂子可真是好手段啊,誰都能利用。”
“怎么能說是利用呢?你不是很喜歡景天心嗎?我這么做可是雙贏啊。”
“好一個雙贏。”他應(yīng)得咬牙切齒,不想和她說半個字,大步上了樓。
樓下,蒙欣兒唇瓣掀開,露出陰險的笑,“小叔,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蔣天齊的步子猛然一滯,“你覺得我還會上你的當(dāng)嗎?哦,對了,勸你一句,該放手的時候就得放手,我哥和景天心連孩子都有了,他們相親相愛,你就算巴著不放也沒有用。更何況,你們的婚姻從頭到尾就有名無實!”
蒙欣兒的表情凝固起來,指頭用力捏起,因為他最后的話!這些,他都知道了?
“對了,我哥不喜歡陰險心機的女人,如果你真想挽回點什么,這點要改!”
蔣天齊大步上了樓,蒙欣兒氣得連連折斷幾根指甲。
“不喜歡又如何,我就要巴著你不放!”她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唇。
……
“爸,媽,你們回來了。”
蒙欣兒并沒有離開,直等到蔣勁和楊紅顏回家。蔣勁和楊紅顏微微怔了一下,大概沒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家里。蔣勁看了一眼她的行李,“身體好些了?”
“好很多了。”蒙欣兒自然把二人別扭的表情看在眼里,卻依然笑嘻嘻地,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她轉(zhuǎn)身,從箱子旁邊拎起幾個大盒子,“這是我送爸的洋酒,這個,是我專程給媽買的護膚品。”
楊紅顏的臉僵了一下,卻還是笑著接了過去,蔣勁沒有動,只擺了擺下巴,“放桌上吧。”
“好。”蒙欣兒盡心地扮演著一個好兒媳的角色。
“爸,媽,我的身體也好了,我想清楚了,以后不會到處亂跑了,專心在家里伺候公婆,好好給蔣家傳宗接代。”
她的主動表態(tài)讓楊紅顏僵了臉色,蔣勁的表情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們都知道,蔣方齊今天和景天心結(jié)婚。
而此時蒙欣兒以這種姿態(tài)出現(xiàn),算什么?
蔣勁重重地假咳了一聲,“這事兒,以后再說吧,眼下你和方齊的婚姻……”
“放心吧,我和他不會離婚的。”她依然笑盈盈的,一副無害的樣子。蔣勁和楊紅顏齊齊驚訝。
“不會離婚,不是說……”楊紅顏有些耐不住,低叫出聲。蒙欣兒依然保持著微笑,“我們的婚姻還是有效的,多虧了天齊,幫我阻攔了他們。”
“跟天齊又有什么關(guān)系?”楊張顏的臉色愈發(fā)難看。她巴不得蒙欣兒和蔣方齊離婚,娶一個沒用的女人,原以為愿意終于達到,怎么又扯上自己的兒子了?
蒙欣兒聰明地沒有道出蔣天齊和景天心的關(guān)系,“大概他不想看到我和他大哥分開吧,所以特意趕過去勸了他大哥。爸媽,你們放心,我現(xiàn)在還是蔣家的媳婦,而且,以后也是。”
“這……”
“欣兒啊,你能這么想,也愿意做我們蔣家的媳婦,我很欣慰,但你要知道,有時,強扭的瓜是不會甜的,你這么鬧下去,終究得不償失。”蔣方齊的羽翼早已豐滿,再不能被自己任意主宰。蔣勁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發(fā)現(xiàn),意識到兒子脫離掌控的同時也意識到這份婚姻不保了。他不得不勸蒙欣兒,希望她回頭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