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上陌只覺耳邊一陣癢意,似是聽見了什麼難得的話,卻可是又不敢相信,轉(zhuǎn)了身子看向著明輕言,一雙桃花眼,水波流轉(zhuǎn)。
明輕言亦看著寧上陌,四目相對,脈脈含情。
“上陌,我喜歡你。”明輕言身子前傾,抱住寧上陌,頃刻間俯身吻了上去。
明輕言大力的擁抱著寧上陌,輕柔地佔有欲極強的吻著她,那模樣似是對待易碎的寶貝般。即便是懵懂如寧上陌她,也意識到了這個吻的不一樣。
屋外的陽光正好,時間還長,上陌,我會用給你一生的時間,讓你去明白我對你的情誼。
寧上陌一把推開明輕言,“你說什麼?”她都聽見了也聽清了,可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可是和她鬥了這麼多年的人啊。
明輕言長臂一攬,復(fù)又抱住寧上陌,?!皼]聽見就算了,以後你自然會明白,只是不要讓我等太久。”
“你……,哼!”寧上陌在明輕言的懷裡,倒是沒有掙扎,而是舉起粉拳捶打錘著他的胸口了他的胸口一下,?!懊鬏p言,你和北蒙公主是不是還有舊情?”
“舊情?”明輕言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的寧上陌,眼裡閃過逗弄的趣味,?!爱?dāng)然有啊,你不也知道我是她的救命恩人麼?!?
寧上陌一頓,繼而悄悄把手伸到明輕言的腰上,咬著牙使出了足了能以讓明輕言知錯的力氣,。“你救了她一命,她要以身相許,多好啊,堪稱一段佳話。是不是啊,明相?嗯?”說著,手上的力氣又添了幾分,轉(zhuǎn)而又看到明輕言的表情都變得扭曲了,忽又覺得自己似乎手重些了,又連忙鬆開手,不動聲色地在她掐過的地方輕輕揉了一下。
明輕言一把抓住她寧上陌的手,“娘子吃醋了?”
“誰吃醋了?我只不過是問問而已,我爲(wèi)什麼要吃醋???切!”寧上陌被明輕言說中心事,面上一哂,故意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眼神往四周亂瞟著。
“之前是誰親口在皇上和貴妃面前親口承認(rèn)喜歡我的?娘子,吃醋就吃醋,這又沒什麼好丟臉的,爲(wèi)夫就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泵鬏p言扳正寧上陌的腦袋,揉捏著她寧上陌的臉。
寧上陌看著明輕言吃定她的得瑟樣子嘚瑟樣,羞憤地一擡腳,踩住了他明輕言的腳,語意憤憤,?!拔也恢粫源?,我還會打人!明輕言,!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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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輕言身子往後一仰,躲過了寧上陌瞬時又揮過來的一掌,手上倒是也把她放開了。再不放開,就怕他家娘子羞憤至極,做出謀殺親夫的事情來。
藉此時機,寧上陌連忙藉機跑出了屋子,打算去雲(yún)霓那裡躲躲看看。
而此時的雲(yún)霓正在嵐雨宮內(nèi)吃著上貢的柑橘,酸甜滋味,她倒甚是喜歡,就在她吃得正歡的時候,突然雲(yún)霓看到寧上陌步履匆急地趕了過來,散亂的髮髻都有些散亂了,想到明輕言方纔定是在風(fēng)清宮,頓時壞笑的問道:?!靶巸海瑥膶嵳衼恚瑒倓偰闶遣皇亲隽耸颤N少兒不宜的事情?”
“雲(yún)姐姐,你說什麼,孩子可都能聽得到,別帶壞了我的小外甥?!睂幧夏澳_下一個趔趄,學(xué)著雲(yún)霓每次拿孩子威脅他們的樣子說道,對雲(yún)霓說道。
雲(yún)霓乾笑幾聲,摸了摸肚子,“孩子啊,剛剛你什麼都沒有聽到,娘可是什麼都沒有說。”
“自欺欺人。”,”寧上陌實在看不下去了,把頭轉(zhuǎn)向桌子上的糕點,。“雲(yún)姐姐,你這隻有頭幾月胎兒不穩(wěn)離你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些日子,你就少往外走。,只在你這宮裡走一走?!?
“你之前不是還說讓我多走一走,運動運動,不要總窩在宮裡面?這會兒你要我就在宮裡走一走,我不嫌憋悶,孩子可是會不習(xí)慣的?!彪?yún)霓四處走慣了,這會只要讓她只在自己的宮裡待著,怕是她還真的會難受死。
“你自己閒不住,不要總拿孩子當(dāng)藉口。雲(yún)姐姐,生產(chǎn)的一應(yīng)事宜,可都安排妥當(dāng)了?”寧上陌說出她來這裡的主要目的,雲(yún)姐姐生產(chǎn)的事情可是半點馬虎不得。趁著她還在宮裡住著,早點幫她料理清楚了,排除所有的安全隱患,她也就安心了。
“這些事情皇上和太后早就安排好了,你就不用操心了,寧家女兒的孩子的命大著呢。”雲(yún)霓清楚寧上陌的擔(dān)心,想起上次的“滑胎”事件,她自己還心有餘悸,這宮裡也不清淨(jìng)啊。
寧上陌聽到是太后和皇上已然安排好了,登時放下了心來心就放下了一半,但若是要是皇上一個人安排的,她就得重新再安排查看,不然還真的是不放心。
心頭一鬆,寧上陌也抓起盤中貢橘往嘴裡放,這一吃倒是差點每把她給酸死,呸呸兩聲連忙吐掉,那模樣看的雲(yún)霓發(fā)笑不已。
寧上陌這下手腳老實了,自顧和雲(yún)霓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而此時那位讓寧上陌不放心的主兒,正和博格商談著北蒙公主回國的事宜。
因爲(wèi)自己的要求對方都一一滿足了,皇帝的心情就格外好,拉著博格東拉西扯,天南海北地的聊了一大堆。
說什麼現(xiàn)在既然兩國都簽署了百年休戰(zhàn)契約,那我們兩國之間的貿(mào)易往來就應(yīng)該興辦起來,互通有無,共同發(fā)展。
博格被皇帝硬拉著聊天,心急如焚,他們的公主還在大牢裡關(guān)著受苦,等著他去把人給接出來呢,可這廂皇帝要與他聊天,一時半會也是推脫不掉啊,只得敷衍了事,盼著高座上的那位早早放他走。
。博格心不在焉地的聽著皇帝說話,偶爾哼哈兩句表示自己在聽,其實那顆心早就飛到大牢裡去接公主了。
皇帝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肯聽自己暢聊國家發(fā)展大計的人,哪裡肯輕易放過走博格?。茶水一杯碗接一杯碗地的喝著,皇帝越說越神采飛揚,兩眼光芒萬丈隻眼睛裡的光芒越亮,就差激動的拍案而起了。
“皇上,太后有請?!本驮谶@時,門外的小太監(jiān)垂頭向前稟告。
博格一聽頓時神清氣爽,那激動的模樣讓那小太監(jiān)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皇帝聽到太后叫他,這才放過博格才把博格給放走,但臨走前看著博格的那個眼神啊,就像是看自己要分別的愛人一樣,依依不捨,含情脈脈,似有千言萬語還沒有訴說。
博格一陣惡寒,連忙拱手告退,離開的時候幾乎是稱得上是一路小跑了著離開的。,博格他生怕皇帝又把他叫回去,繼續(xù)和他暢聊國家大事。
守著一個他國的將軍,聊著自己的治國夢想,這真的合適嗎?
大牢裡,拓跋燕靈四肢帶著沉重的鐵鏈坐在角落裡,兩隻手抱著膝,身上的傷口隱隱的發(fā)痛,她似乎都能夠感受到自己身上那一條條傷口裡正緩緩地往外滲著血。!
父皇,你什麼時候救我出去?
寧上陌,你這個賤女人,搶了我的輕言,還把我害成這副樣子,我要把你千刀萬剮!
輕言,你爲(wèi)什麼不來看看我,我那麼喜歡你,你只能是我的啊……。
就在她正胡思亂想之際,響起一陣鐵鏈晃動的聲音,接著“吱唷”一聲,牢房的門被打開了,獄卒站在門口衝著裡面喊道:“出來吧,有人來接你了!你被釋放了!”
拓跋燕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又黑又臭的鬼地方了?
?!斑€不快給本公主把鎖解開!”
獄卒斜了一眼拓跋燕靈,終究是沒敢說什麼,解開了鐵鏈把鐵鏈給她打開了。
一出了牢獄,就看見博格站在不遠(yuǎn)處。
“公主,你受苦了。都怪我沒有保護(hù)好公主,回國後,我自會向皇上請罪?!辈└襁B忙上前站在牢房外,惶然謝罪給拓跋燕靈行了一個賠罪的大禮。
拓跋燕靈對博格的態(tài)度不是很在意,現(xiàn)在她滿心都是一心想找到寧上陌,和她算賬,?!捌饋戆桑瑢幧夏霸谀难e?”
博格見拓跋燕靈滿身傷痕,衣服上也沾滿了血跡,這這樣狼狽的公主要是被皇帝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了,連忙勸道:?!肮?,還是先回去讓珠兒給您看看身上的傷,換身衣服?!?
“寧上陌在哪裡?”拓跋燕靈雙手緊握成拳,全身繃緊,憋著一口氣在胸中,身上的傷口因著被她一使力,又開始往外滲血流血。
博格還企圖勸拓跋燕靈先回驛館,查看傷情,不想要再生事端,。要是公主再惹出什麼事情來,他就可以直接提著腦袋會老家了,可誰知拓跋燕靈竟會這般固執(zhí),當(dāng)下不知如何回答。。
見博格半天沒有說話,只是拿頭頂對著自己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拓跋燕靈霎時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你不告訴我,我救自己去找!”
拓跋燕靈直接上了博格身後的馬車,大呵一聲:“去相府!”
待坐上了坐在馬車上,她才感到受到身上傷口的疼痛,原本已有結(jié)痂跡象的傷口,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裂崩開了,猙獰至極血流了出來,拓跋燕靈眼中狠意乍現(xiàn),。寧上陌,你等著,我今日所受之苦,他日定要叫你百倍償還我一定要揭開你的真面目!
“嘶——”拓跋燕靈疼得眼淚汪汪的,她擡手擦掉眼淚,目光怨毒的直視前方,對寧上陌的恨意不斷停的上漲著。
博格騎馬在馬車後面緊跟在著後面,他知道寧上陌現(xiàn)在正在宮裡養(yǎng)傷,但是他不打算告訴公主,只希望公主去相府找不到寧上陌後,能夠安心地回驛館好好養(yǎng)傷,平安的回到北蒙。
相府門口,因爲(wèi)兩位主子都不在府裡,所以府門緊閉,門口連個守門的僕人都沒有。
拓跋燕靈下了馬車,忍著疼痛走上臺階去敲門。
“寧上陌,你給我出來,!寧上陌!”
相府裡,明雨聽見叫門的聲音,剛準(zhǔn)備去開門,卻被人叫住。
“回來!你聽不出來門口是誰嗎?還敢去開門,舒服日子過膩了是不是?”葉總管吼道叫住了明雨,光天化日敢這樣蠻橫來相府挑事的人,除了那個剛被放出來的拓跋燕靈還能有誰?門口的可是那個蠻橫無理的北蒙公主,他們?nèi)遣黄鸬娜宋?。相爺和夫人都不在,他們可招架不住這位啊。
“葉總管,要是她一直敲門不走,怎麼辦?”明雨縮了縮腦袋,慶幸自己走的慢了些,沒把那隻母老虎放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