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上陌見狀,知道再糾纏下去對雲以舒不利,便小聲對她說道:“你快走,不要被他們抓住。”
“好,放心吧,他們也攔不住我。”說著雲以舒,跳到院中,立刻被護院爲主。
拓跋燕靈眼尖,盯著雲以舒的臉驚訝的大喊:“這不是雲捕快麼?”
一語道破夢中人,那些早就感覺丞相夫人身後的女子好生熟悉,此時被她這麼一提醒,都不由地都“啊”了一聲,還真像。
雲以舒一聽自己被識破,不敢再遲疑,輕點腳尖,跳上院牆,飛檐走壁而去。
護院總管大喊一聲:“快追!”
衆護院“呼啦”一聲緊跟著跳上院牆,追了上去。
寧上陌只能暗暗祈禱,但願雲以舒能順利逃脫,否則只怕今晚怕是有千張嘴也交代不清在劫難逃。
“天哪!不會是雲捕快男扮女裝來跟丞相夫人私會吧?”拓跋燕靈突發奇想,大聲喊道,聲音裡帶著興奮和激動,好似發現了像是一件絕好的喜事。
竹葉立刻出聲反駁道:“拓跋公主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吧,雲捕快乃是一代名捕,怎會得屑於行此不堪之事?我看您是睡糊塗了,夢遊吧?”
珠兒聞聽也毫不示弱,叉腰反駁道:“你們大凌還真是怪事多,丞相夫人半夜私會黑衣人,尚不說不管是男客女客,只說這合適嗎?”
拓跋燕靈亦是接口說道:“今兒真是長見識了,等進宮後一定將此等事說與聖上太后聽聽。”
聽她們一唱一和,明輕言忍不住出聲打圓場:“公主殿下,此事本相會調查清楚,還您請先回去歇息吧。”
就在這時,博格帶著一隊北蒙侍衛敢來,躬身對明輕言說道:“聞聽府內有刺客,怕公主有出了什麼紕漏,急急趕來,不想還是晚了一步,請相爺見諒。”
明輕言擺手回道:“無礙,有勞博格將軍了,相府護院自會處置,您請回去休息吧。”
博格聞聽點頭應道:“也好,見相爺及夫人我北蒙公主無礙,末將也就放心了,告退。”
他轉身欲走,卻不想拓跋燕靈出聲說道:“且慢!。”
博格立刻停住腳步,扭頭望向她出聲問道:“公主殿下還有何吩咐?”
“我懷疑那黑衣人賊人就是雲捕快,你抄小路速去衙門,看雲捕快是否在。若非,查明他今晚在哪兒。”拓跋燕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揚聲吩咐道。
想平安無事的逃脫?沒門!今晚上的事,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一定要攪個天翻地覆,最好是能將此事傳到皇上和太后的耳朵裡去。
博格聞聽,立刻恭敬地回道:“公主殿下請放心,末將這就去。”
說完,便他招呼一聲,帶著北蒙侍衛離開了。
拓跋燕靈這才真正地的鬆了一口氣,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她費力,只需等看好戲就好。
寧上陌卻不由暗暗著急,雲以舒即便是逃脫,也未必能及時回到道衙門,若是被博格發現了,依然是一場說不清的是非。
此時,明輕言卻不動聲色地的走到她身邊,悄悄握著她的手,暗暗用力,帶著說不清的勸慰之意。
告訴她不用擔心,雲以舒沒事的。
寧上陌也不由這才略微安心,或許他早已經做了安排。
轉瞬於是便恢復了丞相夫人的氣勢,出聲說道:“都散了吧,不過是本長公主私會個朋友而已,值得如此大驚小怪。”
丫鬟婆子們應聲各自歸去,只剩下拓跋燕靈和珠兒。
她又冷冷問道:“二位莫非是想留宿在這南苑?”
拓跋燕靈嗤笑:“本公主纔會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敢住,。珠兒我們走!。”
“公主,我們以後睡覺定要掩好門窗要加個耳塞,免得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驚擾好夢,擔驚受怕,怪異事情太多。”珠兒上前攙扶著拓跋燕靈的胳膊,邊走邊便故意大聲如是說著道。
“可不是麼,幸虧本公主小心臟強大。”拓跋燕靈回道:“明兒我要請稟大凌皇帝,同意北蒙護衛隊入住丞相府保障我的安全。”
竹葉聽後,又好氣又好笑,不禁高聲笑道:“賴在這裡豈不是危險?若非心智不全?”
寧上陌卻是輕嘆一聲:“罷了,何苦爭那口舌之快?”
說完,她轉身回房,竹葉只得憤憤地斜了那兩人一眼,跟在她身後進了屋隨其後。
明輕言搖搖頭,雖然被無視很是不甘心被無視,卻也不好說什麼,今兒實在是太晚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反正明天她就會搬到東苑,那時事情也好說些。
只是今晚上這事,只怕不會那麼簡單,明天不定又就是一場壓不住的是非。
明輕言他心事重重地的回到東苑,明雨也不敢多說話,只是默默地侍立旁邊。
明清跟護院們一起出去追趕黑衣人了,還未回,也不知情況如何。
再說,雲以舒逃出丞相府,卻被一羣人緊追不捨。
幸虧冷卿容及時趕到,掩護幫她打退了相府護院,擺脫了相府護院的追蹤。
“師兄,謝謝你。”雲以舒手扶胸口大口地的喘息著道謝。
“你又去找寧上陌?今晚怎麼鬧出這麼一出?明輕言不知是你?你可知她現在是在丞相府,不是原來的寧府,這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若非被追上,被發現,那是要掉腦袋的,你想過沒有?”離心公子憂心地望著她咬牙切齒的怒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他就知道她跟寧上陌在一起就不會有好事,她會害死她的。
見師兄生氣了,雲以舒忙賠笑道:“師兄,我今兒是給小寧子送賀禮了,下不爲例。”
“你還想有下一次?這次如何都還是未知!這次你就未必能逃過去!”說吧,冷卿容一把拽著她的胳膊,腳步輕點向前極速掠去。
“師兄,他們不會追上來了,你怕什麼?”雲以舒很是不解的問道。
“你沒戴面罩,豈不是會被他們認出來?難免會去衙門找雲捕快,我們得趕在他們之前回去,免得露陷。”說著,冷卿容走得的更快了。
雲以舒聞聽覺得甚有道理,便也腳下用力,隨他向衙門趕去。
悄悄潛回衙門,雲以舒剛換下一身衣服,在牀上躺下,就有人敲門來找。
她故作睡意朦朧,不耐煩地的問道:“誰啊,什麼事?若非是命案,不要擾了本捕快的好夢。”
“在下是我,博格。”
“什麼?博格將軍,?您怎麼來了?”雲以舒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連忙從牀上爬起來,將頭髮弄亂,然後睡眼惺忪地的打開門。
“雲捕快,您一直在睡覺?”博格盯著她的眼睛,出聲問道。
“是啊,大半夜不睡覺的是江洋大盜。”雲以舒開了個玩笑,並用手揉揉眼睛,笑道:“博格將軍有事?快請進來說請進。”
“不了,今晚丞相府有賊人闖入,目擊者證明賊人長相跟雲捕快極爲相似,若孿生兄妹難以辨別。”博格說這話的時候緊緊地盯著雲以舒的眼睛,像是要看進她他得心裡去一般。
雲以舒一臉懵懂地的迎視著他,詫異的問道:“孿生兄妹?莫非那賊人是女子?”
“正是。”博格點頭應道,收回眸光,他並未從她眸中發現破綻。眼睛是心的得折射,若是說謊,眼睛便能泄露心事。
“那還猶豫什麼?我們趕緊去丞相府。大凌長公主跟北大蒙公主都住在裡面,若是有個差池,可如何是好?”說著,雲以舒就要回頭就去取掛在牆上的劍。
“雲捕快,賊人已經逃掉,等明兒再去吧。”說完,博格他朝他躬身:“打擾了。”
說完,轉身離去。
雲以舒望著他的背影,不由鬆了口氣。幸虧有師兄相助,若非晚回來一步,可就慘了。
博格走後,一直掩身於房頂之上的冷卿容翻身下來,“你呀!總是拿著本師兄的話當做耳旁風,今兒吃到苦頭了吧?”冷卿容雖然是指責,話裡卻不由聲音卻帶著憐惜之意。
“師兄,明兒該如何是好?”雲以舒很是擔心地的問道。她今兒確實闖禍了,何況相府還有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拓跋燕靈在場,這事怕是不會那麼容易消停的。
“睡吧,明日視情況再做定奪,反正你就是雲捕快,跟那極像你的賊人沒有半點關係。”冷卿容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轉身離去。
聽他這麼一說,雲以舒也不再糾結,放鬆下來後不敢耽擱,立刻上牀去睡覺了,若是再熬下去,明天頂著黑眼圈,那麼定會更讓人疑心。
這邊消停了,再說丞相府,明輕言從明清那裡得知雲捕快在衙門裡睡覺,並沒有外出。而那個潛入府中的女客也沒有追到,這才鬆了一口氣,上牀休息。
第二天雖然一大早他就叮囑明清明雨告誡府中衆人,不許多嘴嚼磨昨夜之事,若非賞一頓板子再從府中除名。
可是,此事還是沒有被壓住,還傳進了市井之內,而且越傳穿越玄乎,什麼雲捕快女扮男裝夜潛丞相府跟丞相夫人私會,什麼兩人暗度陳倉已久,連這二人在寧府時候相會的事都被翻出來了,說的是有鼻子有臉。
可是這些都是坊間小道消息,並沒有官方的說法。
雖說因爲沒有確鑿的證據,那晚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那人不是雲捕快,而且博格也去衙門查證過,雲捕快在房間裡睡覺,根本沒有出門,。
但可是謠言卻是越傳越烈餓,以至於寧上陌一出門就被指指點點,說她是不貞之婦,說她毀了丞相的名聲。
那些素日對明輕言丞相崇拜至極的女子們藉機發泄自己心中對寧上陌的不滿,在她背後做盡指指點點之事對她又是丟雞蛋又是丟菜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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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寧上陌身邊有丞相府護衛,卻也不能奈那些尋常百姓如何。
最慘的是雲捕快,都快被其他捕快笑死了,說他是冤大頭,無端被戴了勾引**的罵名。以至於被上司停職,說什麼讓他避避風頭,其實說白了就是對他不信任。
謠言有時候傳著傳著就像真的一樣了。
此事竟被傳得如此不堪,雲以舒他氣得的在衙門裡拍桌子罵人,可也無濟於事,還是被賦閒在家,無差可出。
只要他一出門,同樣會被指指點點,說他甚爲捕快做著不堪之事,辱沒衙門的威名,辱沒天子之威嚴,這都是哪兒跟哪兒。
冷卿容察覺感覺事態急切事情不好,似乎有人想借機將兩人除之而後快。
雲以舒是捕快,她得罪的都是有罪在身之人,自然沒有能力扳倒她。那麼只有寧上陌,肯定是她招惹的這場是非,是大蒙公主想要毀掉她的名聲,對丞相夫人之位取而代之。
如此一想,心中擔憂不已,他索性將雲以舒關在房間裡,不讓她出門,並對她嚴加警告,以後切莫再和寧上陌來往,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