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吃醋
早上醒來的時候,鐘離衡已經(jīng)趕去了B市的若雅分公司。蕭蕭想她真的麻木了,居然可以照常洗漱,照常吃飯,還好心情地圍著別墅在酒店里轉(zhuǎn)了一圈。
這里很大,四周都植了草皮,鮮花,噴泉等等,加上開闊的車道一直錯縱延綿,足足有十公里不止,總給人一種與都市隔離了的錯覺,她坐在草坪上就這樣待了幾乎一天。
快傍晚的時候鐘離衡回來了,說是要帶她去陪客戶吃飯,蕭蕭只好去換了衣服。她挑了件米色的長款修身裙,黑色打底褲,雖然特意穿了雙高跟鞋,也只有達(dá)到鐘離衡肩的高度而已。跟在高大的鐘離衡身邊,總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鐘離衡依舊是白色的手工西裝,臉上是一貫的冷漠疏離,看上去卻永遠(yuǎn)王子般的高貴精致,這個男人無論走到哪里可以成為發(fā)光源。
他們本來出來的時間尚早,結(jié)果在路上遇到交通事故造成了堵車,拖到了下班高峰期。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鐘凱莉父女已經(jīng)到了,他的助理正站在走廊上給Andy打電話,看到他們立刻迎了上來。
進(jìn)入包廂,鐘離衡客氣地賠禮,又與他們寒暄了幾句彼此才落座。蕭蕭本來是跟在鐘離衡身邊的,他們?nèi)胱臅r候鐘凱莉就插了進(jìn)來,不著痕跡地擠了蕭蕭一下,靠著鐘離衡坐下。
蕭蕭無奈地笑了下,只好靠著她坐下來,右邊是Andy。
“衡少,你今天可是遲到了,應(yīng)該先罰酒三杯才是。”鐘凱莉說著,傾身給他倒了杯酒。
她今天刻意化了很精致的妝,挑了很亮眼的桃紅色低胸短裙,緊身的設(shè)計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展露出來,這個動作正好讓鐘離衡的角度將春光一覽無遺。
“應(yīng)該的,那么鐘總,我就先干為敬了。”鐘離衡倒沒有多看她,說著端起酒杯向鐘總致意,一口喝掉了杯中的白酒。
“衡少客氣了。”鐘總說著也端起酒杯,桌上的幾人附和,都遠(yuǎn)遠(yuǎn)近近地碰著杯子,氣氛開始熱絡(luò)起來。蕭蕭也只好跟著站起來喝了口,辛辣的口感讓她微蹙著杯放了下來。卻沒想到鐘總的助理盯住了她,開口刁難道:“這位小姐不很夠意思哦,鐘總和衡少可是都干了。”
蕭蕭頓時有點無措,只好看向鐘離衡,卻見他也蹙著眉冷冷盯著自己,好像很不滿。可是她真的不會喝酒,他又不是不知道。
“她不會喝酒,這杯我替了,望鐘總不要見怪。”鐘離衡走過去,端起蕭蕭面前的杯子,仰首一口飲盡。
“衡少你這樣可不公平,人家也是女孩子,可是全喝了。”鐘凱莉?qū)⑹种锌湛盏谋拥惯^來,有些不滿地控訴著,那聲調(diào)和神態(tài)倒像在撒嬌。
她本來沒在太在意這個女人,認(rèn)為他不過就鐘離衡的員工。可是鐘離衡要替她擋酒,而且還是直接拿起她用過的杯子就把酒喝了,才讓她有些意外。她跟鐘離衡在酒桌上吃過兩頓飯,自己也注意過,這個男人吃中餐他都只會夾別人沒動過的菜,跟有潔癖似的,所以他的這個舉動讓鐘凱莉又再次打量了蕭蕭一遍。
“鐘小姐是女強(qiáng)人,她怎么能跟你比呢。”鐘離衡笑著坐回來,又說:“如果鐘小姐覺得不公平,那我再喝一杯。”他說著拿起酒瓶就要倒酒。
“那怎么好意思,還是我陪衡少吧。”鐘凱莉作勢要去拿酒瓶,卻跟鐘離衡的手碰到了一起。
鐘離衡忍住擰眉的沖動,紳士地放開了手。鐘凱莉自己也倒了一杯,與鐘離衡碰杯,兩人相視笑著將酒干掉。
燈光交錯,那兩杯相撞的聲響仿佛在蕭蕭的心上撞了一下,格外清脆。兩人那相視的一笑在別人看來也別具深意,尤其蕭蕭這個角度看著鐘離衡,那眼神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溫柔凝睇。她看到鐘總跟他的助理趁機(jī)目光接觸了一下,像是在交換什么訊息。
蕭蕭微微瞥過頭去,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才發(fā)現(xiàn)還是酒,就蹙著眉擱回桌上。
“衡少好酒量。”鐘總嘴上稱贊著,心里卻別有計量。
本來開始答應(yīng)跟鐘離衡合作他因為占著優(yōu)勢有些拿喬,但是僅有的幾次深談,鐘離衡已經(jīng)讓他看到與他合作有著很可觀的遠(yuǎn)景,所以與鐘離衡的合作是順理成章的事。他倒是沒想到女兒會中意這個年輕人,憑他外在的條件和家庭背景自己當(dāng)然是樂觀其成的,心里盤算正好趁這次全作多多制造機(jī)會。
“鐘小姐才令我刮目相看。”他一邊客氣著一邊用余光注意著蕭蕭,她怎么又喝酒?
“衡少,你真是太客氣了。”鐘凱莉以為他在看自己,臉上飄過一抹紅暈。
接下來又是一些客套的話,然后步入正題,談那些合作細(xì)節(jié)。蕭蕭本來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更不懂生意場的事,看到鐘凱莉眉飛色舞地跟他們討論的,不時趁機(jī)靠近鐘離衡,覺得包廂里空氣無比沉悶,便趁著他們不注意溜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的原顧,還是僅僅因為喝了點酒,她覺得頭有點暈,在洗手間洗了把臉才覺得好一點。卻見鐘凱莉提著手提包走進(jìn)來,看到她時詭異的笑了一下,然后開始補(bǔ)妝。
蕭蕭沒有理她,轉(zhuǎn)身想走。
鐘凱莉卻突然開口說:“你是衡少養(yǎng)的女人吧?”
蕭蕭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不可否認(rèn),她真的很不喜歡養(yǎng)這個字眼。
鐘凱莉看到她的反應(yīng)笑的極淡定,還帶著點得意:“男人嘛,都喜歡玩,何況是衡少這么出色的男人,我理解。不過女人呢,要看清自己的身份,不然到時候傷的可是自己。”
蕭蕭冷笑,這話李秋瞳三年前就跟她說過。但是想要綁住那個男人,并不是只要出身好就行了。李秋瞳不懂,鐘凱莉不懂,其實自己也不曾懂……
出了洗手間,看到鐘離衡正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子倚在墻上,好像是在等人。心里突然有點刺痛,她強(qiáng)迫自己要挺直著腰身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卻被他抓住胳膊。
蕭蕭側(cè)目瞪著他,讓他放開自己。
鐘離衡突然將她抵在墻上,唇毫無預(yù)警地壓上她的,濃濃的酒味席卷著她的口鼻,夾雜著一絲女士香水的味道。她反感地推著他,鐘離衡沒有防備,被推開了一些,抱著她腰線的手卻紋絲未動。她的雙手也抵著他的胸上,死命地保持著這個距離,帶著點倔強(qiáng)的死活不肯妥協(xié),兩人一直這樣僵持著。
過了一會,鐘離衡望著她的眸子突然說:“你在吃醋。”
蕭蕭表情有點錯愕,然后像是突然明白地來他說了什么,有些羞憤推開他,大步朝著包廂而去……
------題外話------
這幾天的情節(jié)可能稍微平淡一點,但為了以后的情節(jié)不突兀,這些是必須的,親們不要著急哦,么么~
好吧,呼吁了好久都沒人鳥,某榴只好傷心的蹲墻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