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驍將 三百三十二章 河西征伐(一)
“殺啊!給我使勁的殺!”越居望著陷入片混亂的唐口,心中涌起無限的快意,什么時候自己這樣的小部落,也能捅鹿結部這樣的龐然大物一刀了?痛快,真是痛快。一邊大聲命令著手下部眾,越居一邊用大刀將幾個抵抗的鹿結部青壯一一砍死!
“痛快!痛快!痛快啊!哈哈哈!”與越居在一起的彌俄突,同樣是不住的開懷大笑。他們的心理一眾漢人是無法予以理解的。
在大草原上,拳頭硬的就是真理,多少年來眾多小部落在大部落的夾縫見艱難掙扎求生,受了大部落多少的欺辱?就像是越居、彌俄突、利鹿狐三部落團結一起又因為禿發鮮卑在北的牽制這才避免了被乙弗鮮卑一口吞下的結局,卻也免不了年年獻敬。三人在心中豈能不恨?雖然河西鮮卑與他們沒有太多的交往,可鹿結部是大部落,能捅大部落一刀,這是他們渴望多少年的一件事情。往常只能在睡夢中一嘗所愿。現在竟然實現了。激憤的內心讓他們對于劉憲的安排毫無半點抵觸
彌俄突手中點鋼長矛鋒銳的矛尖在一簇帳篷透出的火光映照下,閃爍著冷冽地寒光!猶存的血跡混合著淋漓而下的雨水,順著矛尖滴滴落下……
“哪里來的漢狗,吃我一槍!”正在越居和彌俄突兩人帶著手下殺人殺的正歡的時候,一聲大喝從黑暗處響起,緊接著,一騎突出,身后還有百十人跟隨,顯然是鹿結部中的一個將領。那人帶著兵馬涌上手中長槍一抖,就刺向了越居!而他帶來的百人青壯則悍勇無畏的撲向了越居身后的大隊騎軍。
千騎長,本身就是鮮卑人,越居顯然清楚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身后猶能帶有百十人的主兒是什么身份,那肯定不是百騎長,至少是千騎長或是以上。“哼”對那句漢狗越居怒哼一聲。但也沒有反駁,他現在的身份到底是有些尷尬。怒火從心起,越居手中大刀一輪,喝聲道:“你先吃我一刀!”越居自身頗有勇力,雖然這些日子來見識過不少劉備軍中的悍將,可那是劉備軍。對上鮮卑部落中的將領他心中卻是不懼怕,即使是個千騎長!
兩人交手幾回合,越居果然是不見半分遜色!
“看矛!”就在那千騎長與越居斗得難解難分之際,彌俄突悄悄轉到了那千騎長身后,大喝一聲。策馬突進戰圈,毫不講道德的出手了。點鋼長矛極為刁鉆地向那千騎長的后腰扎去!
“不要,,!”千騎長心中大恨。破口就要罵出“不要臉”三字來。可彌俄突那一下來得太快,千騎長全身心的用到了躲避上,那個“臉,字也就沒能吐露出幕,一直有些了歧義。聽起來好似那千騎長在懼怕一樣!“噗!”危急時刻那千騎長把自己多年戰場廝殺所練出來的敏捷身手盡且發揮了出來,在硬擋越居一刀之后,仍然勉力閃了一下身子,終于是躲過了前后貫通之厄。但是。彌俄突的鋼矛還是在他的小腹上穿了一個洞。
啊!”慘叫一聲,那千騎長撥馬就要逃!可越居、彌俄突哪里肯放了去,當即揮兵追趕上去。
“狗賊休得倡狂!”就在二人引兵殺進的時候,又有一名鹿結部大將沖了過來,也不打話,沖上來對著聳前的彌俄突摟頭就是一刀。
“哼!呀!”彌俄突本想架住這一刀,可不想,對弈這一刀竟然如此沉重,雖然最后勉力擋開。可卻也震得他兩手發麻!心中不禁大吃一驚,到底是大部落!
“你是誰??”彌俄突忙錯開了一些,見身后大隊兵馬已經跟上立玄安下了心,向那人問道。
“鮮卑人?”來將一愣后,勃然大怒,“豬狗不如的東西,你還不配問!”卻是從彌俄突熟練地鮮卑語中聽了出來。
說完。大刀一擺,翻手又是一刀橫劈而來!
“哼!”尷尬、難堪、羞愧,種種念頭在彌俄突心中一閃而過。可繼而涌起的是無邊的憤怒,如果不是蒲頭心存貪念。自己三部落又怎會無奈的投敵?
大喝一聲,彌俄突舉槍架起了這一刀。之后,大聲叫道:“越居。快來助我!”把他身后正指揮部眾涌入的越居嚇了一跳!
“接刀!”越居回頭看到彌俄突竟然被對方打得不能還手,一時大急,立即策馬趕來,當頭就是一刀劈向來人!
來將不慌不忙,擋開彌俄突的鋼矛。對著越居不著不架,卻是還了一刀,刀勢來的奇快,竟然將先行出刀的越居逼得被迫回刀自保!
這一切,只是瞬間發生的,彌俄突和越居兩人看著面前這人,心中終于是想出了一個。人來!
“乞伏兀仁?”為了確定一下,越居問道。
乞伏兀仁,乞伏司仁的親弟,河西鮮卑第一勇士,武力比起在赤木口一戰中中箭被俘的烏溪來不相上下。在西部鮮卑中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正是我!”毛伏兀仁是凹曰甩姍旬書曬齊傘、小乎哥個伏司仁來毋竇賓的,四天前就到了鹿結部。兩知部明側鄧兩天密談了好久,內容不為旁人知曉。等達成了統一共識,天卻下起了雨來,乞伏兀仁只好再在鹿結部盤橫幾日了。反正事情也不是太緊急!“給我死來!”對于兩個“鮮卑奸”乞伏兀仁打心眼里看不起,恨不得立刻殺了干凈,自不會留手。“給我拿命來”大刀翻起,洌洌刀光當頭罩來。
“好膽!”聽了乞伏兀仁的話。越居和彌俄突均自大怒,立時刀矛齊舉,殺了過去!
三人走馬燈似的戰在了一起,那乞伏兀仁的實力確實不弱,一人獨戰越居和彌俄突兩人,卻不見絲毫敗勢。
這時,又有一柄大斧自從黑暗中劈來。向著交戰中的乞伏兀仁橫削了過來。
“二位且退!”宏亮的聲音同時響起。
越居和彌俄突兩人聽了這話,立時撤下大刀鋼矛,撥馬退出了戰圈。而那柄大斧,則是繞過兩人。直削向乞伏兀仁的脖頸!
乞伏兀仁正對對付著越居和彌俄突。這突然殺出的一斧讓他很是有些措手不及,好在聽到聲音響起后越居、彌俄突撤身退去,否則他就真的有難了。身體一挺,大刀也是及時回收胸前,與那柄襲來的大斧硬生生的碰到了一起!雙臂發麻。卻是勉強擋住了!
“好小子,倒是有兩把刷子”韓德興奮地聲音響起,他本來是被劉憲派來照顧越居、彌俄突的,心中不以為意,卻不想真就遇上了一個。好手。大斧翻轉,即便破空而下。就聽得一陣劇烈的金鐵交鳴聲,韓德不時爆發出的吼聲是愈加的興奮了!
他是興奮了,乞伏兀仁就有苦難言了。他之前僅僅是看到了一個臉熟的千騎長帶傷逃回,心中自負武藝才過來看看。本以為憑著自己的本領,收拾來夜襲的敵將應當不成問題。可想到了開頭沒想到結尾,那兩個大鮮卑叛徒確實不成氣候,可隨后趕來的這員漢將武藝就是超乎想象了。一柄大斧來勢滔滔,強攻猛打連綿不絕。乞伏兀仁知道,若自己再不想出脫身之法來,怕就是要栽在這里了!
越居和彌俄突把指揮權交給一幫親信手下,自己則帶著百余親衛護在一旁給韓德掠陣。看著乞伏兀仁被韓德一柄大斧打的左支右絀,眼看就已經招架不住了,心中不由得涌起了萬般滋味!
有高興,畢竟這乞伏兀仁之前打的他們倆險死還生;
有黯然,這乞伏兀仁已經是西部鮮卑最頂尖的勇士了,可眼下卻連韓德都比不上。二人是知道的,韓德武藝雖強,可比起劉備軍中的刑茂來還是差上不少的,更別說現在鎮守赤木口的關平和上將軍劉憲了。
與漢人相比,大鮮卑的勇士不值一提,這不由得不讓二人黯然。
雖然投效給了劉備軍,可越居、彌俄突、利鹿狐三人心中還是時常有些矛盾的,就像是眼前。只能說他們還沒有完全適應自己的新身份。或者是因為與他們身份相同的人太少了。相信過個一年半載,特別是即將到來的這一關后,他們就會完全適應自己的新身份和位置了。
乞伏兀仁最終是沒能逃脫弗德的“毒手”
“銷!”乞伏兀仁手中大刀被韓德一斧蕩到了一邊,沒等乞伏司仁反應過來,韓德大斧再是劈出,直直削向他的腦袋。
“韓將軍,斧下留人!”危急時刻,越居的聲音傳了過來!
斧刃此時離乞伏兀仁的脖子已經很近很近了。但對付他韓德又何須全力盡出,聞聲雖不解,可還是轉動了斧柄,雪亮的斧面也跟著轉了一圈!
“啪!”轉動及時,乞伏兀仁躲過了身首分家之厄,可韓德還是再斧面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臉上。
聲音那個叫脆啊!
挨了如此重擊,乞伏兀仁腦袋都懵了,怎能還牢牢地騎在馬上,身子一陣搖晃,就悠悠的倒下了馬來!
“越居頭人,為何要留他一命?”韓德反問道。
“韓將軍,此人是河西鮮卑第一勇士。更是乞伏司仁的親弟,生擒遠比斬殺了強。”
“乞伏司仁的弟弟?”什么第一勇士,韓德甩都不甩。
連自己都干不過,還他娘的有臉稱第一勇士。也就是個二流上等貨色,比吳班強那么一點點。可乞伏司仁的親弟,這個身份可是很有價值。韓德知道,自己摟了條大魚了。“來人。給我綁了。”
押著乞伏兀仁,韓德三人策馬向營中央大帳沖去。沿途已然盡數被己方兵馬所控制,一群又一群的鮮卑人被驅趕到營中的空地上,而他們的帳篷則已經被劉備軍以及附庸的鮮卑騎軍所占據。
鹿結部跑出了去一些,但寶賓沒能跑掉。部落中的一些重要人物也都沒能逃掉。他這與一開始時他做出的決定有關,寰賓開始時讓手下幾個千騎長拼死抵抗,但形勢已經是不可能被扭轉的。等見勢不妙幾人再想逃走已經晚了!
乞伏兀仁被押到大帳時,寰賓已經是身首兩段。劉憲在捉到他的第一刻起,就下令讓人砍了他。雖然沒有任何的問話和審訊,可從鹿結部的反應上劉憲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的。不管這寰賓是不是鐵了心的抵抗,現實是他已經做了出來,所以他就必須死。不單是他,還有他的一切男性親屬,兄弟子侄,所有人。盡然要下狠手,那就要毒辣一些,斬草必除根,免得再生后患。
“乞伏司仁的弟弟?”對于韓德的戰利品,劉憲大感意外。念頭一轉,看來曹操的旨意已經傳到了河西鮮卑,否則的話乞伏司仁沒必要派出這樣的絕對親信做聯絡人。
扭頭望向劉信。
“將軍。”感受到劉憲的目光,劉信立玄踏前一步。
“把這帳中好好地翻一番,所有的書信字帛都給我找出來,不準漏掉一。”鮮卑人、匈奴人有自己的語言卻沒有自己的文字,他們上層貴族往來的書信用的都是漢字。
在寞賓的大帳中翻一番,說不準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妹絲馬跡。
越居、彌俄突僵直的站立在大帳邊緣,絲絲血腥氣不住的往他二人的鼻孔中鉆。就在大帳外面,據他們不遠的地方,倒下了二三十具無頭尸體。這些人,數量遠比不上營中倒下的兩軍尸身,可見到他們一陣陣惡寒卻不時的涌上他倆人的心頭。
原因就在于那二三十人的身份。從衣著上看打扮上看。全都是貴族。不少人還是真正的鮮卑上層貴族。暗暗地火光下,一眼就可以看到那群人身上的絲綢衣服所反射出的光澤。
越居、彌俄突小心的站立在一旁,眼神飄向對面的利鹿狐,三人目光相觸,都能夠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一股股驚悸。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陣嘩嘩的鐵柳葉撞擊聲驚醒了越居、彌俄突,抬頭一看卻見刑茂、傅彤、吳班、韓德四將正兩人一排拱手退出大帳,對面的利鹿狐也已經抱拳躬身,斜斜的充滿了驚詫不可思議的目光正瞪向自己二人。越居、彌俄突扭頭向上。見劉憲已經勾頭翻看著一堆書信字帛,可身后兩名親衛隊長劉信、劉廉卻正用一雙冰冷的眼神在打量著自己。二人心臟幾乎瞬間停止了跳動,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該死。怎么在這地方跑神了?兩人驚駭無比。連忙抱拳躬身,心里依舊七上八下。
在刑茂四將依次退出大帳之后,利鹿狐毛人跟著退了出來。直到出了大帳,越居、彌俄突這才送下了一個氣,一直提著的心這才落回到了肚子里。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兩人拉著還有些不明白的利鹿狐就往前走。利鹿狐本想問上一問,可再一想;這地方也不是說話的地啊,便跟著二人走進了冷涼的雨水中。
“唉唉,你倆往哪走啊?”利鹿狐走了幾十步,已經到了分給自己的帳篷了,卻看越居、彌俄突依舊直愣愣的向前走,心理面是徹底相信了二人在大帳中走神的事實了。“已經到地方了,這三個是上將軍分給咱三的帳篷。”利鹿狐甩開手。指著右側一溜排開的三個比較大的帳篷,雖然比大帳差了好多,也遜色于刑茂四人的軍帳,可比起一般的中下軍官卻是好了很多。
“你倆還要不要命了?竟然敢在上將軍的軍議上走神。”拽著兩人進了自己的帳篷,利鹿狐揮手退下了已經在帳篷周邊布置好了的一班親衛。這才壓低了聲音向越居、彌俄突二人吼道。“幸虧上將軍沒有點到你們倆,否則的話
殺頭固然不會,可只要是惡了劉憲。這后果已經是無比嚴重了。
越居、彌俄突相視苦笑。“我倆這不是被竇賓那一班子給嚇傻了么!”越居神情低落的道了句,然后抬頭看向利鹿狐,問道:“你知不知道是為什么啊?”
二三十號人,這差不多是把鹿結部的上層貴族給削掉了七層。從以往的經歷來看,上將軍劉憲也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啊,今這是怎么了?
“震懾,還為什么,這倆字你就不懂啊?”利鹿狐想起了之前的一幕。身上也不由得一抖。劉憲把抓住的鹿結部貴族男性,一一辨別。竇賓的直系親屬和身上帶新傷的全都悉數處死。諾大的鹿結部,剩下的貴族竟然只有大貓小貓三兩只。
“把耳朵都給我豎直了,既然你們沒聽到,那我就給你們重新敘述一片。”利鹿狐壓下心中的寒意。慢慢的把劉憲分給他們的任務給講了出來。在大帳中這是直接給利鹿狐下的,越居、彌俄突的走神算是因為這一點才躲了過去。
“上將軍有令,咱們首先要處理一下鹿結部被俘的人員,所有十二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男性,都要圈起來,單獨關押。
與另外的老弱婦孺區別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