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驍將 三百二十五章 八旗制度
茶葉。有了南巒境內的那此個、天然茶林,川蜀可用外銷省,貽??產量必然大增。
如此就有了給鮮卑人下菜的基礎。由上而下,最多兩年,在大軍削平西部鮮卑的過程中,也同時讓茶葉征服西部鮮卑上上下下所有的人。讓他們離不開茶,讓茶成為他們生活的必需品,就像是食物和鹽巴一樣。
捏住茶的源頭,就等于捏住他們的命門。再附加以強大的軍事實力。由不得他們不聽話。想想止史中有多少次中原王朝與塞外游牧民族的大戰是因茶而引起的?尤其是在明朝所以,對于這一點劉憲信心十足。而且除去現在所慮的鮮卑人外,這一招對付羌人部落同樣可以用得到。
如果說“眾建以分其事分而治之劃地為籠”等措施是在強硬的軍事手段為背景下施行的。那么茶葉和“開市”就是隱藏在明面之下的一只無形暗手。
網柔才能并濟,一味用強,高壓強制。是收服不了鮮卑、羌族的。那些強制手段僅僅是起到了一個開頭,打下一個基礎,想要維持下去為我所用,要下足軟功夫才行。
鮮卑人、羌人的戰馬、牛羊羌族養牛,鮮卑人應該極少吧!以及皮制品還有他們的戰士,都是現在的劉備集團所急需的。而相對的絲綢、布帛、烈酒等些東西卻是鮮卑人和羌人可有可無的,他們兩族的上層貴族或許需要這些,但廣大的下層階級就沒那個必要了,況且這些東西都不是必需品,真的斷絕了也無所謂。與漢人開市,對于這兩族人來說,真正的意義反而不如帶來的和平重要。
劉憲對這一點認識的極為清楚。所以單憑借現在的一些貨物就想把鮮卑人和羌人牢牢圈住,可行性不大。
必須要有一樣他們離不了的物品才行。
這般一想,當鮮卑、羌人開始進入劉憲戰略視線的那一刻起,茶也就無可避免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開銷了這么多年,終于到撈本的時候了!”劉憲笑了笑。只要他的策略開始施行,那么巴蜀之地的茶園價格便會立刻往上跳著翻。沒有觀望期,只要在劉備那里通過。茶園的價格就立玄會蹭蹭的往上漲。集團上層之中巴蜀本地大佬不在少數,他們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敏銳。
劉家把持著這么多的茶園那肯定是不行的,分量太重,太招人眼。雖然以劉憲的地位和劉備的德行來說,并不存在問題,但太招人妒終非是好事。
“元度,看看這個龐統看完了劉憲所書的八旗制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起身在一旁的柜欄中取下了一卷絲帛。
薄絹,這是外地潛伏的密探在傳送重要信報且文字數量還比較多的情況下的采取的一種手段。攤開一看。劉憲操真是好手段啊!”信報的內容竟然是關乎曹魏收編南匈奴的具體情況。
對于這個事件劉憲還真的是不知道,歷史上究竟有沒有,他是沒絲毫的印象。他知道南匈奴現在臣服于曹魏,其單于呼廚泉現在就在許都養著,還有就是“文姬歸漢”這件事,可劉憲真就不曉得南匈奴在此之后竟然被曹魏給一口吞了。收編可不是之前的臣服。那,”怎么到了西晉末年,還有劉淵跳出來??
劉憲疑惑不解,莫非是”沒有徹底消化干凈?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劉淵在那個年代還依舊保持著相當強的實力。
絲帛是從許都傳過來的,時間是在半個多月前,到龐統手中已經有三天時間了。從其中的內容來看。曹操已經是準備在入夏之前徹底吃了南匈奴,其打算是:分南匈奴為東西南北中五部,每部選尊貴者為帥。也就是以個個大貴族為頭人,別令漢人為司馬,以監督之。令其左部居太原故茲氏縣今山西省紛陽東南、右部居祁縣今山西省祁縣東南、南部居蒲子縣今山西省隱縣、北部居新興縣今山西省忻縣、中部居大陵縣今山西省文水縣東北。
若是成功施行,那么南匈奴部落組織雖然名義上雖還被繼續保存著。但權力卻已全部落入曹魏政權的手中,單于只是徒有虛名的稱號。南匈奴政權徹底滅亡。
曹操敢把這東西拿到朝堂上講,那必然是有絕對的把握。同時也是在壓制朝堂上的不安分氣息。自從去年曹軍丟失涼州之后,劉備軍的節節勝利讓朝堂上的不少忠心漢室的大臣感到興奮,以至于整個許都朝堂幾個月來都穩隱讓人感到有一股騷動。
曹操在這個時候宣布吞吃南匈奴,那就是志在立威,重塑尊風。南匈奴臣服于大漢百五十年,卻一直都是保持著自己的獨立自主權,直到現在,在曹操手中被徹底歸納與漢。這是一個相當讓人振奮的消息!它表明,曹魏集團的實力依舊強大如昔,不可動搖。
“唉,靠這種威懾來捏服人心,對曹操來說這本就是一種退步。若是換成以前,一“卞此人,曹操怎肯干休!”眼睛依舊在盯著絲帛。劉室圃寸牧皮說道。
當年衣帶詔事發,曹操是何等的血腥暴殺,那個時候他還是處于袁紹的壓迫下,可心中的自信和對袁紹的蔑視使得他行事根本就毫無顧忌可言。那血腥殺戮已經是遠遠超出了威懾、立威、恐嚇這些用意,而是純粹的逆我者亡。
但現在”,一絲微笑掛在了劉憲嘴邊。
“左部帥劉豹統轄萬余戶,居太原郡故茲氏;右部6千戶居祁縣;北部葉余戶居新興縣;南部3千余戶居蒲子縣;中部6千戶居大陵縣。共3萬余戶,人口近力萬。”
“呵呵,看來這劉豹數次拼命也不是沒原因的,這已經是入了曹操的法眼了區區一左骨都侯。統轄部眾竟然遠遠超過了右賢王去卑。達到了萬戶。看來曹操對他的滿意非同一般嘍。
“曹操施行的策略不足為奇,比起你寫出的這個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不過隱隱的有些路子是相通的。”龐統對與那份信報也仔細琢磨過。倏然于心。現在與劉憲寫出的八旗制度一相對比。差距他自然體會得出。
“半個太原郡,曹操真是財大氣粗。這個咱們可學不來。”二十萬人口正式遷入并州一口吞下。以劉備軍現在的實力是消化不了的。也就是曹魏了,中部鮮卑、東部鮮卑和烏桓等北方游牧民族都已經臣服,且并州多年不經戰亂,錢糧儲備和人口密集度都要遠超出北地、安定來。整個涼州,也就是曹軍二次西征前的武威、金城二郡可與之相比了。
“曹操這個策略,一切基礎都是建立在他強大的武力基礎上的,沒有了這個威懾,單憑那些司馬根本就是無濟于事。
一切實權,轉瞬間就可會轉到匈奴貴族手中。更何況他們這些貴族本身握的就有集兵權龐統帶笑說道,看了曹操的這個策略,再看劉憲倒弄出的這個”實在是又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不說曹操完全沒有涉及到的軟手段,就從強硬類措施的設定看:“眾建以分其事,分而治之。”這一項兩者都有表述。曹操的是把南匈奴劃分為五部,然后各自遷入不同的地段;而劉憲已經不考慮鮮卑人內遷,便著手讓他們內部部落林立,且各自劃分牧場界限,強制性規定。無有劉備軍的傳令各部落之中不可相互開戰,如果是因為草場、牧場等發生糾紛那可以到由漢人官吏與鮮卑上層貴族聯合組成的裁決法庭公訴。而要是因為受了災或草場不夠而引發了饑餓。不得不外遷尋找牧場放牧,則劉備軍完全負責未來的畜牧補充和度過災難之前的一切短缺糧草補給。
不說是不是真的能夠做到,但單是這么的往外一說,給鮮卑人的直接感覺就是負責任,有擔待。
而且共??定了牧場就等于給大大小小的鮮卑部落劃地為囚,他們在這片牧場內放牧,并接受劉備軍的援助修建起一個或幾個大小不一的部落駐地。這就等于是綁住了鮮卑人的雙腿。往日的鮮卑人都是馬養逐水草而生,現在他們有了固定的位置,其威脅性已經是降低了極多,同時也有利于在草原內地開設貿易市場。更好的圈禁鮮卑人。
再說說曹操定下的司馬,大權在握,按照其設定就算死去卑、劉豹這些一部頭領招惹了他們也會有小鞋穿,權力太大。若是賢良之人自然無礙,可要是碰上一個不識實事、嚴苛酷厲或是貪得無厭等等之類的人做司馬,那簡直就是把匈奴人往外推。而偏偏這樣的官員總是不缺少。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的事情屢屢發生。
而劉憲提出的裁決法庭這有很大不同,他的體系與后世的法庭制度相符合,若是判下的案子,原告被告不服氣,那就可以往上面報,直到最高裁決法庭。若還是不服氣。而且法庭中陪審的鮮卑人貴族同樣認為不合理,那就可以把官司打到劉備面前。真若是上告人占理,那負責審判的漢人官員悉數要受到責罰。職位越高責罰越重。
這就在感情上很好的給了面子給鮮卑貴族,讓他們切實的感受到了劉備集團對他們的關護之情。
而更重要的一點,曹操在南匈奴五部大帥的位子接班人的選擇問題并沒有給予規定。而劉憲則做出了極其嚴格的規定,無論大小部落,其部落頭人、大人的接班人必須接到劉備親自頒下的冊封旨意,如此才可以正式上位,否則就是篡位,其本部落中任何人都可以斬而殺之。若是本部落無力除奸,則周邊各部落在得到劉備屬駐鮮卑大臣的同意后。即可組成聯軍予以平叛。并且在平亂之后,各部落只需把繳獲的一半馬羊等物質上交,余下的部分和那個部落所有的族民、草原牧場就由平叛的各個部落給予瓜分。且接受了劉備親自頒發的旨意后,其人還需要在一個月內起身前往成都覲見劉備。
在龐統看來,這一條簡直是關鍵的不能在關鍵了,兒共遼配合下面的條自豐凄擇甄項并舉,其效果非陣一膩六
每年,劉備集團給鮮卑各部落一定數額的益州件學入學名額,那是愿去不去,隨意。這一條可以是看作很簡單很明顯的一種漢化手段,但在配合了上一條的規定之后,意義就大變了樣。
只要不是傻子他就會明白,漢人之主更會樂意把部落交給一個聽的懂漢話,寫得出漢字的人來管理。那些入了州學的貴族子弟,對于頭人、大人的競爭力明顯要超出那些沒有進過州學的人。
就這么一個簡單的道理,就可以把鮮卑貴族的漢化速度往前推上好幾個檔次,且都是自愿的。
劉憲沒有過分錄奪部落頭人、大人對其本部落的統治權,給予很大程度上的自治。那部落的軍權自然也就不可能錄離出。只是劉備軍有對鮮卑各部落都有兵馬調集權。這一點是無可商量的。而根據戰功,這些鮮卑部落頭人的職位也就可以上下浮動。其好處就是,如果那一年大草原受了災。戰功高的部落就可以有限受到庇護。
等等諸條規定,劉憲給出的這些手段就是他根據印象中滿清對蒙古的一些手段而寫出的。其鮮卑各部落等級的辨別則是根據人口的多少來定。這一點都是和八旗制度這四個字有些關聯。
西部鮮卑人多地廣,實力也強大。按照劉憲的預想,會給予四個旗的編制,隴西、河西各兩個。而眼下的利鹿狐、越居等三個部落,劉憲準備把他們編做一個旗內,就定在黃旗。俘虜的萬余鮮卑戰俘,可以各撥入五百人給予補充,余下的傷好之后全部做苦力,直到西部鮮卑被徹底征服。
“士元,看看有什么需要改善的,改完了趕緊送到成都去。”
“沒什么好改的,我沒意見。這就派人加急送往成都。
”龐統抬頭說道,正要叫人進來,卻見門口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然后就聽到一名文書的求見聲。
“哦,牛馬都已經備齊了?”龐統接過那名文書遞來的書信,看后面色立剪一喜。
“回軍據”已經備齊。一萬五千匹戰馬,五千匹駕馬,一千頭牛”聽到這劉憲就已經明白了那文書說的是什么了。這是開春之后陸續從長離甚至是涅中地遷過來的羌人謝禮。看起來量是大了些,可比起百十萬擔糧食來,這些卻不值一提。海量的糧食不但讓長離謹中的羌人度過了嚴寒的冬季,還讓他們盡可能保存下了畜牧,否則的話若是完全吃牲畜,兩地的羌人即使是度過了寒冬,到了來年也是離族滅不遠了。
不過羌人的謝禮只有一萬匹戰馬。另外五千匹是劉憲從利鹿狐那三個鮮卑部落中抽過的。
“一千頭牛”龐統看向劉憲。打趣說道:“等降服了鮮卑,就讓他們養牛,那的草地能養馬養羊。養牛也不會成問題。”
戰馬為了戰爭,而牛卻是用于百姓。這個年代。牛的命比人都重要。在龐統的眼中,一千頭牛的分量幾乎比得上五千匹駕馬。
聽龐統這么一提,劉憲腦子卻是轉到了十年前的淮南。兩眼微微瞇起,沉聲說道:“不一定非要是牛。馬也同樣可以耕地。”當初在淮南,為了盡可能的多耕地,養軍養民。除了劉憲的青聰馬以及雷薄、陳蘭幾人的坐騎外,軍中全部的馬匹都用在了耕地上。比起牛耕來,馬耕雖然犁的淺,用料也多,可勝在速度夠快。尤其是配上馬蹄鐵和稍微的改進一些耕犁之后。
“馬耕”龐統件是一愣了,在他的腦子里牛耕的觀念已經是根深蒂固,劉憲最終突然蹦出一個馬耕來,確實讓他一呆。不過這個詞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在大漢盛世的時候,馬耕已經出現百多年了。
不過馬耕最終是沒有拼得過牛耕。因為馬匹沒有牛溫順,不夠強壯的人很難使用,而且馬耕土是向兩側翻開,深淺不一,而且耐力不足。而牛耕吃土比較深,耕后土自然聚攏,利于作物生長,可以精耕細作提高產量。
加之喂養馬匹的成本太高,牛則基本可以不喂特意的飼料,牛的反芻能力加強了對草料的營養吸收;相比之下,馬,尤其是從事重體力勞動的馬,必須及時補充高蛋白的飼料。否則馬的體質迅速下降,甚至導致疲勞死亡。
總之,養匹馬的成本要遠高出養一頭牛的成本,不是一般的小戶人家可以負擔得起的。況且之前誰家也不會有太多的地,用馬耕那產量比起牛耕來,減少的也不是一點半點。以至于出現不久的馬耕就慢慢的在大漢消失了,等到了近幾十年。戰亂不斷,馬匹都成了戰略物資,就更不可能出現馬耕了。
搖了搖頭,龐統心中不認為把馬耕引入益州是件好事,“不過咱們屯田時到可以用上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