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驍將 三百四十三章 鐵騎南來
或許是發現只有一人還手。也或許是習慣翕然,只聽那伙押十游騎發出了幾聲怪叫,然后各有三騎策馬朝山崗兩側奔來。李鋒心下一驚,可不能讓他們得逞,否則被包在中間罪就遭大了。
再還了一箭,李鋒叫道:“你們幾個把左邊來的那三個解決了說罷拔身一躍快步翻過山崗。直沖而下。正面此時還剩下了三騎。都在山崗下面。一人似乎還被傷了手臂,已經無法放箭。
剛才的兩箭竟然都有收獲!李鋒心中略有驚喜之色。
李鋒來不及多想多看,揚手又是一箭正中受傷游騎的戰馬。隨后就把手中弓箭一拋,身子向前撲飛而下。半空中一個利索的云翻,不但正好避過射來的兩支利箭,舉出的距離也是不近。
雙腳落地李鋒接著又是一個輕巧的向前翻滾,就在一躍一翻之間那兩個鮮卑游騎已經再次發箭。避過兩支箭雨,李鋒在起身站定時順手在腰間一摸,隨即向二三十步外的鮮卑游騎擲打而出。
幾顆圓滑的小石子在空中閃過道道黑影。三個鮮卑游騎都想不到李鋒還會這一手功夫,除了那個手臂受傷的外余下二人來不及方下手中的彎弓,只能靠著兩腿的駕駕來驅馬躲避,三匹戰馬戰馬或是避讓或是猛然就地立起,但因反應不及時最終還有一匹被打了個正著。
石子旋轉著飛打出去,力道雖然不很大卻也令戰馬驚跳了起來,那游騎為了安撫自己的坐騎只能放棄了射擊。
“駕
”鮮卑騎兵確實有股蠻勇之勁,有傷的那名游騎一待馬韁。兩腿用力一夾馬腹,戰馬長鳴之中已然高舉彎刀直奔李鋒殺來。而剩下那名那名游騎則依舊是彎弓搭箭。直射李鋒。
不屑的一笑,李鋒撇步躲過一箭。瞅準時機,快步奔下等距離那殺來的鮮卑游騎不到三五步遠時,兩腿勃然發勁躍了起來。整個人借著山崗高地的地勢合身撲上,手中利刃如一道劃破蒼穹的霹靂猛的劈下。
那鮮卑游騎那能料想到李鋒膽敢如此冒險,竟然不顧后再的弓箭把身子躍到空中,雪亮的彎刀急忙斜上攔阻。卻那里招架得住,當即就被巨力撞下馬來。
李鋒整個人像是一只凌空撲下的蒼鷹,一擊而中后雙腳一落地就馬上再度躍起,避箭之中把雙方的距離再度拉近了不少。
剛剛控制了受驚戰馬的那名鮮卑游騎,就見這點時間硬是折了自己一個伙伴,心中大恨。口中哇哇叫個不停,弓箭更是不閑著。
“嗖嗖嗖
。一箭接著一箭的來。李鋒一時間還真有些應付不過來,好在值得他慶幸的是,那兩名鮮卑游騎并沒有打馬退開,而是站在原地不動。否則的話他武力便是堪比霸王呂布,那也是奈何不得人家的。
兩邊距離再度拉近,兩名鮮卑騎兵大吼一聲,各自放下了手中的弓箭高舉著彎刀催馬殺來。
“兩咋小蠢貨!”李鋒心中大樂,正愁著怎么靠近呢,他們自己反倒是送上門來了,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他高興的呢?
縮身后退,李鋒輕松地避過斬來的兩把彎刀。鮮卑人這第一下借了馬力,力道不會李鋒沒必要同他們硬拼。趁著那倆鮮卑游騎勒馬回身的時機,他快步追上,利刃寒光閃爍,已然欺近身去。
騎兵若是沒有了戰馬的沖刺力,平地相斗還不如一個老練步卒頂用。況且是區區兩名尋常小卒,怎么可能是李鋒的對手。
雪亮的刀身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如同亮起一道白芒。片刻后血花四濺。搏殺已然結束。
五名斥候營尖兵輕輕松松的消滅了左側奔來的三名鮮卑游騎。至于右側剩下的那三名游騎,在李鋒和五名斥候營尖兵的聯手之下,一個回合就再度丟掉了兩條人命。只剩下最后一人見勢不妙,打馬飛奔逃去。
“李兄,新情況啊!我剛才看了一下他們的帶囊,里面只找到了兩塊熟肉,也就是一頓飯的份量。”這場小小的搏殺絲毫沒有讓白壽感到驚慌,相比較他那日跟隨向寵的一戰,太小兒科了。說話中,白壽向李鋒甩過去了一個油膩膩的小皮袋子。
“這么說”李鋒沉吟了片刻。“周邊百里范圍內沒有鮮卑部落。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再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皮袋,“五十里到八十里之間,要么有鮮卑人的宿營地要么就是有他們的大軍在
“那咱們要不要再往里面探探?”白壽一聽李鋒的話,立刻來了精神。
“不行,這個時候再往北,那是在找死。”李鋒感覺著要出大事了。之前很少在口高地見到的小部落游騎今天卻是一來就撞見了一隊,還是十人這種游騎豐的大編制。
單這兩點就已經有古怪了,況且還有一頓存糧的糧袋”李鋒蹲下身子,細細查看著被擊斃的九具鮮卑游騎尸體
裝備,從上到下所有的裝備。
那隊十人游騎有身披破爛皮甲的。也有穿著氈袍的,加之骨箭,這些可以明確證實他們自身的身份。確確實實不是乙弗鮮卑的人馬,而是鮮卑那個不知名的小部落派出的人馬。
作為部落、軍隊的耳目,連竹門廣斥候類的游騎都不能倉披皮用鐵質利箭,由心州發隊游騎所在的部落不可能是相對強盛和富足的大部落。
而且這些游騎全都是單馬巡游,同往日一人雙馬甚至三馬的乙弗鮮卑游騎相差太多,這種現象在鮮卑絕對不是在指他們部落缺少戰馬,而多半是在說明他們的落腳地就在距離不遠處,一匹戰馬已經足夠他們往來奔馳,而無需太過計較馬力!
這個距離也應該是在五十里一
八十里之中。
多方面的情報都可以證實了這個落腳地的存在,但李鋒卻并不能明斷出,這個落腳地究竟是單單的一個游騎宿營地,就如他們斥候營在赤本口北面百余里構筑的那個營地一樣。還是一支移動隱蔽中的大軍?
如果不是白壽跟著,他倒真有繼續北上。探上一探究竟的意思,可現在白壽就在身辦,
所以,他們只能走。盡快的返回營地,然后火速通稟赤木口的同時立刻派人前去刺探。
一道狼煙升騰。
臨走前,李鋒在口高地頂部點燃了一堆火。這是一個預警信號。在斥候營內部行為規則之中。這道狼煙所寄托的寓意就是
發現未知情況。
七人帶著五匹完好無傷的戰馬從口高地策馬返回兇高地。途中再度和一鮮卑左的小隊游騎遭遇,對方只有兩個人,當然不是白壽、李鋒一行人的敵手,這一次連一根馬毛都沒有傷到,那兩個鮮卑游騎就已經一命歸西。再牽上兩匹戰利品,等一行人返回到兇高地時,夜色已經降臨到了茫茫草原。
沒有篝火,因為夜色之中是不可能找得到足夠多的燃料的!
李鋒仰面躺在草地上,望著一顆星星都沒有的漆黑天幕心中隱隱發寒!從口高地返回來的一路之上。他們竟然沒有遇到一隊活著的斥候營探馬。
只陸陸續續的遇到了八具全身被錄的精光的己軍遺體,這八個人全部都是被利箭射殺,無一例外都是在今天遇難。這里面不乏是斥候營中的好手,李鋒甚至還能叫出其中三個人的姓名來。
八個人,來自五支斥候小隊。其中三支小隊是雙人組,另外兩支是五人組。從沒有被抹去的痕跡上來看。其中的一個雙人組和兩個五人組中都有自己人逃脫。
窺一斑而知全豹。只是口高地到兇高地多條路線中的一個選擇罷了。竟然都有這么多的斥候營將士罹難。那整個大草原上,今天一天又會有多少斥候營探騎喪命?
鮮卑人突然之間的發力,難道是準備進攻了?李鋒心中默默思量著。
一夜無事。待到第二天黎明。大草原上赫然淋淋瀝瀝的下起了小小雨。被雨水打醒的白壽、李鋒諸人,還沒來得及收起簡易帳篷,望哨的斥候就打馬飛奔跑了回來。“將軍,鮮卑騎兵,鮮卑騎兵
。
“有多少人?”李鋒臉色不變,昨夜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心中已經隱隱的有了一些感悟。
“不多,最多一個千人隊。他們的探騎放的很近,只有五里,我靠近了聽了一下響動,人數不會超過一千。”
“立復動身,東西不要收拾了。”向白壽幾人吩咐了一聲,李鋒再度向那名斥候詢問道,“他們離咱們還有多遠?個置在什么方向?行軍方向呢?”
“十多里,位置在咱們東北方,他們行軍是直向再南方的
“正南方,東北?。李鋒有些皺眉小他怎么感覺著,
“如果他們路線不變,再有四五個時辰就可以直搗咱們南面的營地。”
“摸得到是清楚!”李鋒罵了一句。但他對鮮卑人知曉營地一事并不感覺意外,無論是斥候營中被俘的探騎還是赤木口里面出現的奸細。鮮卑人想搞清楚這一點輕而易舉。
“那樣的話咱們豈不是回不去營地了?。小白壽牽著戰馬走了過來。二人剛才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回不去就回不去,反正不少吃的,咱們往西面靠些走就是背袋中的口糧足夠他們吃上四五天的,這個李鋒不去擔心。而營地的安全,他就更不用去擔心。身處草原之中,營地外的預警系統本就是嚴密之極,況且昨日有大批量的斥候探騎傷亡,這也會讓營地中人有所警覺,鮮卑人根本就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靠近營地,一千人的兵力摧毀的只是一咋。空營而已。
一
分割線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后世杜甫的一首《春夜喜雨》,道盡了春雨的雅姿,用在描述現而今草原上的這場細雨也僅僅是時節不對,很是恰得益彰。
“都打起精神來,眼睛給我瞪原來,誰要是疏忽了,老子先給他一刀。”自從黎明時候起陳大元的吼聲就沒消停過,現在依舊是響亮,看來站這快一天的崗哨對他的影響并不算大。
烽火臺最怕的就是兩種天氣,一種是眼前的下雨,另一種就是大霎。都是要他們人命的鬼天氣。
“陳老大,要小叭二烽臺頂卜看看。眾窺孔大聶疙眨庶了兩下有一的眼睛,帶笑著對陳大元說道。
劉備軍在赤木口外,賀蘭山間修筑的幾十個烽火臺都是圓形的,并不像長城上的那方形模樣。
高有三丈少許,分為上中下三層,上下兩層間都有可隨時抽調的高架子接送。最底下的那一層面積最大,直徑不下于兩丈,越往上越窄,到了烽臺頂部的瞻望臺三層。面積最多也就一丈方圓。
陳大元一伍人他們日常睡覺都是在二層,武器、糧食、水甕以及少量的陪石、滾木和蒿艾、狼糞、牛糞等這些重要物資也都存放在這一層。至于底下那層放得都是柴火以及大多數的鐳石,還有就是他們五介人吃飯用的的大鍋灶。最頂那層沒封頂,就是個膘望臺,平日里日夜都有人在那守著。
“上烽臺頂?你不要命啦!鮮卑用來拔烽火臺的人個個都是射箭的好手,你上去就是給人家當靶子。”陳大元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孟光的提議,“老實呆著。”
咧了咧嘴,孟光不在說話,他也不是不知道上去的危險,不過眼前的窺孔實在小了些。
烽火臺二樓,四面都挖有這樣的窺賊孔,既可以做觀察之用,也可以用來做箭空打擊敵人,烽火臺里儲存的箭矢一捆捆的,分在他們五人身上,足夠一人射傷十天半個月的。
不過他們的擔心似乎有些過于了,雖然下午的時候陳大元隱隱的聽到了一絲馬蹄聲,可臨到天黑也不見鮮卑人過來。孟光兩眼睜得大大的。看了一天都酸出淚來了。
夜深了小雨依舊下著。
“樓下把門用石頭堵上。高架子抽上來,今個孟光和我一起守夜。”陳大元的兩眼中布滿了血絲。一縷疲憊的神色悄悄地掛在他的
。
孟光不同意,“陳老大,今晚你一定要休息,人不是鐵打鋼鑄的,不睡覺怎么行?今夜我和虎頭守夜。你就好好休息,說不準”就是明個的事。關鍵時刻沒了你,我們可就成無頭蒼蠅了。”
披上喪衣,孟光拿了一個大鍋蓋,被他點名的那個叫虎頭的士兵則背起了做飯用的那口大鐵鍋,倆人蹲在烽臺頂上,提心吊膽的守著夜。
直到天色放亮,他們也沒見到鮮卑人的影子。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但另一個壞消息也緊接而來,水甕里沒水了。
這個半人高的陶甕,肚子比鐵鍋都大。滿滿一缸水足以讓他們五咋。人用上十天半個月天。
但同那些建在高山絕壁的烽火臺不同,陳大元這個烽火臺所在的地方叫做流西溝,聽名字就知道這塊的方是啥個模樣。孤迥凸洼,這就是陳大元他們這個烽火臺的地勢。而且不遠處就是一條小河溝,來回取水方便,是以二層這個大水甕從來就沒有半滿過。
況且現在天氣也熱了,水太多用不完還會變味,甚至時間久了還會招蚊子。他們是大前天早上取的水,到現在已經三天了;昨個小雨下了一天,陳大元、孟光他們也緊張了一天,自然不會有人想著去取水。
現在,水沒了。
當然,陳大元他們依舊可以不下去。用飯碗、鐵鍋接雨水,似乎也能撐得下去。
“哎呀,這點小事,值得么?我去”。孟光揉了揉臉,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站起身來拎起兩支木桶。再把幾個水葫蘆纏在腰間,“走一趟。省點用,也夠一天的量了往常取水時都是倆人分工,一人一只木桶外加倆著蘆,來回兩三趟,夠個三兩天用的就是。
“你們可別偷懶,睜大眼睛給我盯著,一有個風吹草動,趕緊招呼我孟光心理面有些不以為人。不認為鮮卑人就會趕在這個時候過來。可他也不是視死如歸的人物,走之前不放心地囑咐了聲。
“放心,我給你把風。”陳大元滿口答應了下來。
檢查了一下手邊的弓箭刀槍小緊了緊身上的鐵甲,陳大元拎著鍋蓋利索的翻上了膘望臺,和拿著鐵鍋的虎頭一塊坐在烽坯頂上,目送孟斃,漸漸遠去。“娘的,早知道就多要兩面盾牌來了,這玩意太不順手了鍋蓋若是比盾牌還順手,那它就不是鍋蓋了。
虎頭頂了頂自己頭上的鐵鍋。破口罵道,“我手里的家伙更不順。”
清晨很靜,瀝瀝拉拉的細雨讓人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
只見孟光走到河邊,放低身子,用木桶摁倒了水里輕松的提了上來。把另一支木桶拿在手里,網要摁進去,卻猛地一下跳了起來,什么都顧不上,只管沒命地往烽火臺跑。邊跑邊喊:“有人!有人!”
不管是陳大元還是虎頭都心中一驚,定睛望去,卻是什么都看不到。“他娘的,鮮卑人來了!快準備!,小陳大元焦急地大聲吼道。
“達撻咕
。過了片刻,一陣焦急的馬蹄急踏聲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陳大元立刻皺起了眉頭,這動靜也太小了!聽聲音也就是十騎上下。“咦,怎么是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