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就是徐雪?”馬哥(前面沒有“小”字)超級驚訝的樣子,就像是見到自己偶像的粉絲一般,隔著層油彩都知道他在笑:“那個在江東很有名的歌舞者?”
“正是小女子!”總算是見到個識貨的雪絲,徐雪也覺得臉上有光,挺起胸膛驕傲的樣子。
“徐雪?沒聽說過。”林家仁搖搖頭,三國姓徐的女名人貌似就只知道一個——徐庶的老母,是個很糾結(jié)的人……等等,好像他媽媽不姓徐來著,只是習(xí)慣叫的徐母而已吧。
林家仁心想管他的呢,把剩下那個還沒被污染的雞腿啃了,咱就走人,再不走還不定得出什么事呢。
徐雪應(yīng)該不是很出名,小馬哥可就很有名了,只是他自己還沒意識到今后有《英雄本色》這么一回事。
林家仁只知道,面前的兩個人,是和這個時代沒太大關(guān)系的A和B,準(zhǔn)確的說是熱衷于“面子”工程的兩個另類。再呆下去估計自己也受不了了。
所以,點(diǎn)到為止,該結(jié)賬走人了。
“徐姑娘請坐先,”小馬哥“料敵在先”直接一把抓住了欲走的林家仁,“剛才您錯過了這位兄臺的詩和歌,加之言語上有些過激……說真的,這位兄臺的詩歌是不錯的。不信,讓他再來一遍?”說著,順勢以眼神示意著林家仁,其間各種水汪汪,各種可憐巴巴,各種哀求請求,自是不用言表。
“我才沒那個雅致了呢!”可是林家仁連搭理都懶得搭理他了,這妹子臉色不大好(看不出來,猜的)與我何干?擦了擦自己了嘴巴鼻子和臉,林家仁決定拍拍屁股走人。
“嗯嗯啊?我說兄臺,別著急走啊。”要走也得先把帳結(jié)了,順便把我的一塊啊。小馬哥立馬不干了,直接拉著林家仁的袖子像極了瓊瑤劇中的苦情女主角,就差抹眼淚了:“會稽真是人杰地靈的地方啊,本來有個女頭頭就已經(jīng)是夠稀罕外加奇怪的事情了,想不到連詩詞歌賦的高手也就是大哥你都能被我遇上,你說不是緣分是什么?”
猿糞?要找猴子的話去城南,好走不謝!這話聽著怎么那么別扭,林家仁小手一抖,抬腿便走,留下一句:“我家主公有些時候是有些奇怪來著,脾氣呢也不怎么好(只限今天),但也不妨礙我稀罕她啊……而且女人,女人怎么了,女人也能頂半邊天啊,雖然每月總有那么幾天,但是比起在一個陰晴不定的腹黑男上司好受多了吧,更何況……”
“哦,更何況什么呢?”
“更何況,我家主公對我們這些下屬那是相當(dāng)不錯……滴……滴……主公你好,主公再見!今天天氣不錯哈……”
沒錯,剛剛發(fā)出天真疑問的,正是林家仁的女頭頭,頂頭上司外加YY對象,漢室冊封的揚(yáng)州牧外加鎮(zhèn)東將軍,也就是林家仁剛剛一口一個叫“我家主公”的尚香姐。
這種被抓現(xiàn)行,人證物證俱在的感覺,簡直就是爽到爆啊,簡直就是HIGH翻天啊有木有?
尚香姐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呢?難不成……好吧,這是個哲學(xué)問題。林家仁現(xiàn)在可沒功夫思考,現(xiàn)在的他有的只是雙腿一軟,回復(fù)了之前跪坐的姿勢,不,他更進(jìn)一步了,他趴下了,五個身體都投在了地上了!
面對著沒個毛孔都在打顫的林家仁,尚香姐確實(shí)一臉平靜,走到了林家仁旁邊的席上毫不客氣地坐下——林家仁旁邊席上坐著的不是小馬哥和徐雪么?嗯,小馬哥聰明啊,人家早就翻窗戶跑了,不就空出了一個位置了么?
怎么說呢,這種“捉奸在床”的感覺只能是無與倫比。尚香姐一拍案幾以一個極其職業(yè)的笑容說道:“林沖林大人,干的不錯嘛!”所謂“干”字,就有很多含義了,林家仁可不敢去問,這到底指的是哪個……“還拿茶杯來喝酒,挺有閑情的嘛。”
“主、主公,這……”
雖然低著頭,林家仁還是以極其快速的眼神示意了一下尚香姐隨身攜帶的內(nèi)侍:這到底撞了哪門子邪了?
作為前同行,內(nèi)侍A也沒少拿過林家仁的好處,所以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大人可知道,墻的那邊是什么地方?”
“地方,我又沒經(jīng)常逛會稽城,我哪知道啊?”林家仁不敢吱聲,心中嘀咕道。
這種解釋尚香姐倒是沒有打斷,于是內(nèi)侍A繼續(xù)道:“那邊是驛館,主公正在那兒慰問孫紹大人方面剛到的后續(xù)代表。可是大人這里的聲音實(shí)在是……”
得,后邊的也不用聽了,得意忘形果然是要挨雷劈的……這次,玩脫了吧,大概。
“林沖大人,現(xiàn)在你知道為何我會出現(xiàn)在此了吧?”尚香姐端起茶杯放在了前方的地板上,林家仁噤如寒蟬只想找個縫把臉鉆進(jìn)去,對,頭進(jìn)不進(jìn)去無所謂了,臉面要緊啊。
完了完了,看著面前一對美腿但又不敢細(xì)細(xì)欣賞,林家仁覺得腿的主人基本上到了暴走的邊緣。
“敗壞門風(fēng),破壞綱常。”尚香姐聲音透出一絲冷峻:“你知道我最看不慣這些的么?”生活作風(fēng)問題,歷來都被心存道義的人視作洪水猛獸,這一點(diǎn)林家仁了解的清清楚楚。
“而且,yin邪,首當(dāng)其沖!”尚香姐一字一頓,林家仁已經(jīng)冷汗淋漓。
“說!你都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頂著巨大的壓力,林家仁還瞥了一眼在角落趴著瑟瑟發(fā)抖的老板娘一號和二號,敢情這里有炮灰?guī)湍銈兛怪兀銈z也能嚇成那樣?
林家仁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對著干的,哪怕他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臣萬死!請主公念在微臣為Party和People……呃,為會稽立過些許功勞的份上,饒了在下吧!!!”
“別說那些沒用的!”
“是~~~”林家仁基本上帶著哭腔了,心里卻十分無語:俺不就是顯擺了兩手詩和歌么,這都能把尚香姐您老人家給招來,來蹭飯的證人還跳窗跑了……
說到證人,那邊不還有一個么……等等,可不能去求她,剛剛才得罪了人家,這會兒不火上澆油就已經(jīng)是阿彌陀佛了。
“臣只是來教這群酒家妹妹打節(jié)拍,給她們新鮮的曲子和詩詞,別的什么都沒有了!”
“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
“以林沖之名發(fā)誓!”
“那你這么腿軟手軟的,連聲音都在顫抖是為什么?”尚香姐像是送了口氣,聲音也輕緩了不少。
“因?yàn)椤?
“……因?yàn)樗鲋e!”
我的徐大姑奶奶,你這時候來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