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的事情么?這就是你的覺悟吧。
玲暗嘆一聲,這年頭死忠的情懷確實也不在少數(shù),出現(xiàn)在別人那里很正常,為什么就偏偏能出現(xiàn)在這個平時沒事就絕對吊兒郎當?shù)娜松砩希?
她當然不知道,不是這時代的人自然不能用這時代的想法去思考,林家仁可是正正宗宗的天朝人,與漢末相隔一千八百多年的時空,雖然穿越已有兩年,但其根本也只是表面上適應了當下的生活而已,思維方式迥異從來也沒變。更何況熟知此段歷史的他得知尚香姐竟然也成為了一方諸侯之后,沒來由地一心撲在自己YY對象身上,你能說他錯么?頂多也就是沒有去找曹操劉備這樣的雄主,或是自己沒有開創(chuàng)一片天地罷了,可你得理解他,他最大的野心也只有尚香姐罷了,天下什么的只是附屬品嘛。
雖然他的目的還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達到,但是可以這么說吧——如果你的老板或是別的什么人告訴你,說只要你勤勤懇懇工作,踏踏實實做人,二十年后便給你五百萬人民幣人民愛的現(xiàn)金,那么能撐到二十年的估計得跟愛因斯坦需要的靈感那樣多了,百分之一還算可以。【注:愛因斯坦原句:天才來自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靈感,但那百分之一無疑是最重要的。】說不準林家仁就是這種“可以”,當然前提是你不能告訴他具體時間。
由于林家仁風蕭蕭兮易水寒,玲這邊當即就表示決不讓你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你就把心裝在肚子里去好了,再說了她可不想強裝笑顏跑去報信什么的,讓你個死人還裝文藝那自己成什么了?
一路上玲都禁止林家仁再說此類禁語,搞的對方空有一腔情緒卻無處宣泄,只得唱個歌什么的——嗚呼哀哉,我大襄陽的噪音分貝又上升了十個百分點啊!
醉襄樓,坐落在內(nèi)城的中心區(qū)域,由于其老板本身是做生意的,也就是說他是個商人,大家也知道富裕的商人是住在城南的,于是這個醉襄樓便是坐落在隸屬南區(qū)的地方,只不過因為地理上靠近內(nèi)城中心,又是連接東西南北的繁華地帶,人來人往以及其老板經(jīng)商頭腦發(fā)達、關(guān)系網(wǎng)復雜,因而極富盛名。
此時,樓上卻已下來一人迎接他們。
林家仁一看,喲,是熟人,早上來找自己那位,好像叫做張又,名字怪怪的倒也好記。
在他的引領(lǐng)下他們上了二樓。
說來也奇怪,蔡軒約他的地方卻選的是這酒樓的茶室,聽說這里是蔡家專門長期預定的一間雅室。
“請稍等片刻,小人進去通報一聲。”嘖,規(guī)矩真多。
“請我來酒樓喝茶?但愿不是找碴的。”林家仁半開玩笑地嘀咕,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氛圍,氛圍最重要,玲一路上氣鼓鼓的說笑話也不笑,林家仁也意識到不能繼續(xù)這樣下去了,這才臨門來了一腳。
“噗!你還真是有閑心呢,不知道當初是誰擔心的要死?”
嗯,好了,要被挑唆起來要斗嘴了也就證明沒事了,林家仁暗嘆一聲,內(nèi)部的小打小鬧是不足以影響大局滴,尤其是這種關(guān)鍵時期。
“好了,兩位請進,小人便告退了。”說完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玲,那意思就是說咱們這種下人最好就別跟進去破壞風景了。
玲哪會理他這個啊,就是她答應林家仁也不能啊,保鏢都不帶你準備找死?
“她是我妹妹,我們是兩體同心不分彼此的!”林家仁微笑解圍,但這話說得卻太藝術(shù)了,藝術(shù)的人家張又幾乎傻掉了繼而意猶未盡的想了點什么,但他還是保持了身為大家族下人的風范,管你們咋回事,反正我就當沒聽懂,立馬點個頭下去自個兒意yin去了。
“喂喂,你都胡說八道些什么呢?什么叫做兩體同心?”玲這么問那就表示她對后面那句“不分彼此”還是比較贊同的,換句話說她其實壓根不知道這個詞的意思。
林家仁想了想,難道用錯詞了該說一體同心?目前似乎不是解釋的時候:“這個嘛,咱們?nèi)蘸笤僬f。”但一看玲就是一副不安生的樣子只好補了一句:“就是活躍一下氣氛,你別在意啊。”
“啊,什么呀!”玲的表情說不清的復雜,旋即又道:“快些進去吧,別讓人久等了。”
推開門,林家仁的第一感覺就是——香,整個房間就只突出了一個芬芳。用的是香薰還是鮮花暫時不可考,反正某人已經(jīng)沉醉其中,暗道蔡瑁他們家還真是會享受,會生活。而玲則是職業(yè)習慣,仔細聞了聞飄散在空氣中的氣味,直到確定了是無毒的香薰提前布置好的情況后,稍稍松了一口氣打探起了屋內(nèi)的環(huán)境。
幾乎是同時,“兄妹”二人就發(fā)現(xiàn)了里屋的存在,帷幔重巒疊嶂一般結(jié)結(jié)實實地將里屋遮掩了起來,不時從里邊傳來金屬的聲響。
正當兩人低聲商量是不是立馬閃人之時,環(huán)佩聲響起,從里屋走出了個翩翩的公子。
說是公子其實是個女子,林家仁不傻在經(jīng)歷了黃碩等于黃月英事件之后,觀察這種年齡的公子時可多留了個心眼,何況此人的業(yè)務可沒有人家月英妹子熟練,想必也是現(xiàn)學現(xiàn)賣,別看她嘴上有嘬小胡子就可以騙到誰了,那張沒怎么卸妝的俏臉可是直接把她賣了。
林家仁還在想此人是誰,為何冒名頂替邀請自己,一邊的玲細看了一會兒后就“原來如此”的模樣靠邊站了站——她準備看戲了。
“龐公子,昨夜討?zhàn)埩耍€勿見怪。”
劈頭就是一句形如請罪的話,林家仁還怎么好意思拿架子?加上對方確實是個妹子,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對于剛見面的人老是覺得像是遇到過一樣,林家仁當即還禮表示無妨無妨,便應邀坐了下來。
“龐兄可曾聽聞一事?”寒暄了好一會兒,對方突然發(fā)問。
林家仁心道正題可算來了,便承接話茬道:“不知蔡兄指的是何事?”
“昨日舍妹于街道被劫之事。”
“令妹是……”裝糊涂,這時候一定要裝糊涂。
“蔡怡。”
“哦……不認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