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呵,果然是個扯淡的日子啊。
林家仁迎來了成為蔡瑁門客的終極考核,也就是說你丫得表忠心了,這是決定你以后到底是一輩子當(dāng)狗腿子還是有晉升為狗頭軍師的可能的問話。話句話說會員你已經(jīng)是了,但是你有沒有能力給自己充個紅橙黃綠藍錠紫鉆,還得看你本事。
兩人談話的時候是喝著酒的,也不知道誰說的喝酒有三寶,酒量酒品酒后言,蔡軒反正就奉行這個。林家仁心說正好啊,反正自己拿這玩意兒當(dāng)飲料來著,怎么喝也最多是喝飽,但面上可不能那樣,否則蔡軒直接滾案底去了自己還要不要在蔡家混了?
酒過數(shù)杯菜過零味,林家仁直接表示自己已經(jīng)酒精上腦再來幾杯就該直接昏倒了,蔡軒自然是不信的,于是使出了平時練就的本領(lǐng)繼續(xù)勸酒,正所謂“勸君更盡一杯酒,東倒西歪真言流”。
林家仁“理所當(dāng)然”的盛情難卻,接著連干了三杯,完全不跟你啰嗦喝完就倒地不起呼呼大睡,這可把蔡軒弄得好不尷尬。
“龐沖,龐沖你醒醒!”搖晃**是必須的,自己這邊可是要準備酒后真言一下下呢!蔡軒今天本來事想要趁著老爹會客的時間,自己好歹也學(xué)習(xí)了這么久的書本知識了,那就出來實踐實踐,檢驗一下老爹和老師所教授的所謂識人之術(shù),看看靈與不靈。順道跟新進蔡府的人才好生交流交流,趁他還沒跟別人形成小團體趕緊拉攏一下,有必要的話在老爹面前大力推薦,真真做的讓老爹放心,讓老師順心,讓自己這個蔡家繼承人安心。
再順道的,就是看看林家仁是否來自于敵對勢力,“酒后吐真言”便是來自長輩的一招啦,據(jù)說屢試不爽。
喝醉了的話也許真的還能吐點真言吧,但是林家仁這里,你還是寄希望于他說夢話的時候說點實話罷。
林家仁迷迷糊糊地轉(zhuǎn)醒,目光似乎毫無聚焦地渙散,甚至還流著口水:“這、是哪?我回家了么?”接著張著嘴巴左顧右盼,發(fā)現(xiàn)有個人站在一旁之后,立馬鼠竄一般抱起頭來,晃晃悠悠地跑步:“可惡、可惡啊你們這些厲鬼!我龐家的人都只剩兩個了都還不放過!”根據(jù)劇情需要,蔡軒被無情的晃點了。
林家仁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著他的悲慘故事,大意就跟唐伯虎混進太師府走投無路時被迫編出的那個故事差不多,只不過他只是裝瘋賣傻一番,沒有周星星又是碗筷又是蠟燭燈罩的道具輔助,但卻勝在真情實感。所謂的真情實感就是,沒有眼淚用酒水來當(dāng),出了鼻涕打死不擦……以前他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有演戲天賦來著。
家中生意火,新野有銀銅。誰知皇叔劉,蠻橫情不留。勾結(jié)山賊眾,毀屋劫道禍。屋毀本無憂,奈何家人歿。吾欲講理去,反被一頓揍。可憐襄陽躲,仍被他識破。無語問蒼天,但得人庇佑。
林家仁的故事,基本上可以用這段話概括了。
“如此看來,那劉備當(dāng)真是個偽君子啊!”蔡軒畢竟年少,林家仁就那么一說,他也就那么一信了。他也不想想,劉備真的吃飽了沒事做派人裝山賊在新野打劫商隊這種事為毛自己以前沒聽說過?
林家仁說的天花亂墜,蔡軒信的也是一塌糊涂。不過后者這會兒算是緩過勁來了:“龐兄弟,方才聽了你的故事,讓我感覺……”
為了避免他繼續(xù)詢問,林家仁再次倒地:“哼,跟我玩?我就不理你!”
“誒,龐兄弟你怎么又暈了?”蔡軒一副看到階級兄弟的表情,深情地凝望著對方,想了一會兒才道:“既然龐兄弟跟咱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那便沒道理是他的人了。是了!方才聽你談吐似是頗有文采,待會兒定要稟明父親,讓你去當(dāng)我孩兒的老師!”再加上堂妹說你武藝不凡,我也希望自己孩兒文武雙全啊。
倒在地上的林家仁則是哭笑不得,心道這小子還真是有些精明,如果自己是真的來投靠蔡家的人或許會有些感動也說不定呢。不過嘛,選自己兒子的師傅肯定是有諸多考量,竟然要用自己一個新人來擔(dān)當(dāng)?shù)脑挘荒苷f明這家伙才開始注重培養(yǎng)自己的親信不久。正所謂結(jié)交死士一則用金一則用情再一則用義也,也就是說要找到些為你拼命的死士也就是“武”這一面的人還是比較容易的,但是真正當(dāng)?shù)蒙稀笆俊边@個字的,先不說怎么禮賢下士以交其心了,首先就是這數(shù)量實在稀少,而且?guī)缀醵际怯兴櫦梢簿褪钦f能當(dāng)“士”而不能當(dāng)“死”“士”。
老爹和老師的面授機宜告訴他,如果他們的相人之術(shù)正確無誤的話,面前這個人就應(yīng)該是一個士,而且家無累贅是可以發(fā)展成為忠貞之士的人。
如果他知道真實的林家仁是個什么樣的yin人的話,估計他會自挖雙目,然后將那雙該死的鈦金狗眼狠狠地踩上幾腳吧?
阿彌陀佛,大家寬恕一下這個瞎了眼的人吧,作為一個古人,一個世家子弟,他能這樣想林家仁的好處,真是不容易啊。
“伯父說你在此,果然呢!”思考人生的蔡軒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人,這家伙居然不敲門就進來了:“軒,這家伙怎樣,可靠么?”
軒?我勒個去,如果說光是一個字的叫法讓人汗毛都豎起來了的話,那么他那男不男女不女的聲線就絕對能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了。他是個偽娘?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兩伙在搞基?
啊呸!你也不想想,光是搞基蔡軒那伙哪來的兒子?
“哦,祺啊,最近還好么,令尊還好么,令叔父還好么?”就差問“你們?nèi)遗院妹础绷耍蠲撁摰淖屓瞬蝗讨币暟 ?
林家仁有些慶幸自己是在裝暈了,但旋即又暗恨自己找的位置不理想,此刻是以面觸地整個人就是一只趴趴熊的姿勢,真的有點難受來著。
“他們都好,你還沒回答我呢!”
“哎呀,你要相信怡兒的眼光,更要相信我的判斷!他呀,沒問題,而且說不定是個難得的人才呢。”說著蔡軒拍著胸脯,一副堅定的模樣。
“這樣啊,你的判斷就算了,不過怡妹妹的眼光我還是相信的!”
相對無言,唯有心里淚兩行。好在這里沒外人(只有一只趴趴熊),否則……
林家仁已經(jīng)快笑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