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壽成兄是伏波將軍之后?我也是剛剛聽說的,真是失敬!失敬!”,韓遂笑容滿面的拱手,實則心中是不以為然,當(dāng)年劉邦還說自己是龍的兒子呢!看他那個樣子不也就是兩肩膀一個腦袋嗎?沒見他身上長過什么鱗片之類的···
馬騰聽韓遂提及這件事情,倒是一半是自豪、一半是落寞:“不孝后人有辱祖上威名!慚愧!慚愧!文約兄!你叫住我應(yīng)該不是只談這種無聊的事情吧?”
馬騰主動岔開了話題,韓遂也不是不識趣兒的人,當(dāng)即說道:“壽成兄既然這樣說,我也不藏著掖著的,咱們開門見山!我的意思是···咱們結(jié)成聯(lián)盟,強強聯(lián)手怎么樣?”
“恩?什么意思?咱們現(xiàn)在不也是盟友嗎?”,馬騰心中有了念頭,但是他現(xiàn)在作為主動的一方,自然想多拿些好處,懂了,也要裝作不懂,讓韓遂自己開口;
比之馬騰,韓遂的智慧絕對要比他高上一籌,哪里聽不懂馬騰的意思?他起身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聯(lián)盟?就這樣亂糟糟的烏合之眾也能稱之為聯(lián)盟?
李相如是什么也不懂的笨蛋,只知道為自己掙點名聲,不顧長久的考慮,只看眼前焉能長久?黃衍是個包藏禍心的混蛋,他還不是看到我們勢大想要從中分一杯羹嗎?只知道燒殺搶掠,禍害的還不是我們西涼自己人?
王國更是一個庸人,要不是為了能夠擴大影響,找他干什么?其余人等更是不堪,尤其是羌人部落的首領(lǐng)們,他們只顧著自己的部族,誰愿意真心的聽你的?
說實在的要不是為了能夠全身而退,不被皇甫嵩這只老狐貍鉆了空子,今日我定然會與壽成兄站到一起,直接干掉這些蠢貨!壽成兄,你我不同,我們都不是短見之輩,懂得審時度勢,我們此時不聯(lián)手更待何時呢?我愿意與你結(jié)拜成異姓兄弟,共圖大業(yè)!你看如何?”
“我是個粗鄙的武夫,對著天下大勢并未看清楚,文約兄,你能告訴我今后的事情嗎?”,馬騰不答反問,心中暗暗消化韓遂這番驚天之言,這廝早就想收拾掉那些不開眼的了,這其中···是不是包括自己呢?馬騰拿捏不定,故而不答;
韓遂一笑:“自桓帝開始到現(xiàn)在的天子,漢王朝每況愈下,尤其是黃巾之亂,你也看到了,大漢十三州有八州啊!足足占據(jù)了一大半的州郡響應(yīng)起事!這說明什么?這說明民心已經(jīng)不在漢王朝這里了!
眼下天子身體不好,可以說即將身死,我在洛陽的眼線送來情報,洛陽城中宦官勢力與外戚勢力已經(jīng)是水火不容,兵戈相向了!值此時機,各州各郡的勢力相應(yīng)崛起,天下已經(jīng)慢慢地形成群雄割據(jù)之勢!春秋戰(zhàn)國之勢!
這是一個機會!壽成兄!當(dāng)初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文人,什么都沒有,被挾持了之后才走上了這條不歸之路,沒什么能耐,但是你不同!你是馬伏波之后!名臣之后啊!我愿意支持你!在天下動亂之際在西涼成就一番大事,你看如何?”
好嘛!這番言論過后馬騰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一字一頓的質(zhì)問:“我是漢室忠良之后!豈能做那圖謀叛國的反賊?”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反賊了!”,韓遂幾乎將臉貼在了馬騰的臉上,怡然不懼的勸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天下本就是狼的天下!壽成兄!平心而論!你對你現(xiàn)在的狀況作何感想?
天子荒淫無度,朝廷烏煙瘴氣,奸宦串通一氣,整個天下都亂成什么樣子了?就算不提你的家世,不說你是馬伏波之后,就憑你這身武功就只能當(dāng)一個小小的軍司馬嗎?
賣官鬻爵,腐敗不堪!我等永無出頭之日,機會難得,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壽成兄,這番肺腑之言,還望你能聽得進去啊!就算你不這樣做還有別人會這么做,到時候我們失了先手···”
一大段的說辭下,馬騰有些泄氣的坐在座位上,韓遂說的很有道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回頭之日了,就在他殺了耿鄙的時候就已經(jīng)斷絕了回頭路,朝廷不會想你為什么殺涼州刺史耿鄙的原因,他們只在乎這個結(jié)果與惡劣的影響;
“如果我愿意與你結(jié)盟!那我們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走?”,馬騰嗓音有些干澀,勉強打起精神問詢;
韓遂面上一喜,但并未全部將自己的計劃說完全,他還不能完全信任馬騰,只是簡略的回答:“先全身而退,回到西涼避開來勢洶洶的朝廷叛軍,收拾內(nèi)部的不安定因素,統(tǒng)和西涼勢力···”
“好!我聽你的!文約兄!”,馬騰起身拱拱手,韓遂一笑,試探道:“那咱們結(jié)拜吧?如何?”
馬騰點頭答應(yīng),二人在軍營之中焚香沐浴,斬殺白馬,歃血為盟,馬騰稍長因而稱兄,韓遂略小因而道弟,自此結(jié)成聯(lián)盟;
韓遂知道自己的自身劣勢,他終究是一個更像謀士的文人,他手下的兵馬也都是各部落的羌人與心懷不軌之輩,而馬騰不同他手上的力量都是真正能夠抓在手中的中堅力量,韓遂此舉可以說是直接投靠了馬騰;
這無疑是一個明智的決斷,借來的力量與真正握在手中的力量能是一樣的嗎?
二人剛剛結(jié)拜,正在熱絡(luò)的拉攏感情,帳外一陣喧鬧,一員小將闖了進來,此人一張包子臉,唇紅齒白的,倒是小帥哥一枚,可惜的是他此時有些灰頭土臉,面帶不忿之色;
“超兒!怎能如此無禮?這里是軍中大帳,豈能亂闖?還不快給你韓叔父賠禮!”,馬騰看到來人怒喝,表情非常嚴(yán)肅;
超兒、馬超是也,剛剛十三歲的馬超已經(jīng)是六尺五六的身高,不像是一個小孩子更像是一個少年將軍,英武的很,一表人才,武藝也很不錯,有異人相授,但是馬騰不再那么喜歡他!
為何?因為馬超有著一雙暗藍色的眼睛,這說明他是個混血,而他的母親是羌人,當(dāng)初馬騰為了安撫地方羌族而做出的政治婚姻,可以說那是一次被脅迫而做出的妥協(xié),馬騰深以為恥;
馬超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長大的,如同一頭狼,就在剛剛他差點被一個人殺死,是韓遂的部下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家伙,叫做閻行,要不是馬超奮力一擊打壞了閻行的武器得以逃脫,此時只怕是身首異處了;
小孩子嘛!受了委屈自然是想要找人安慰一下,不料馬騰張口就是:“你這逆子!又做了什么事情?啊?”
馬超忿忿的等了馬騰一眼,一言不發(fā)的跑掉了,只留下欲要發(fā)作而被韓遂拉住的馬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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