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鄉(xiāng)侯站在我之前,伸出雙拳打在自己口。
我覺得作為錦鄉(xiāng)侯府的侍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我有必要在恰當?shù)臅r候關(guān)心一下我們侯爺,就算他舉止失常,讓人費解。于是我上前,關(guān)切問道:“侯爺,您怎么了?需要我……”
“本侯沒事?!蔽以掃€沒說完,那邊的聲音輕飄飄地傳過來。
錦鄉(xiāng)侯放下雙手,大袖一揮,昂首一如平常,繼續(xù)向前走去。
留一個我,在原地哭笑不得。
為什么會有人如此的神經(jīng)質(zhì)?
可能那是做領(lǐng)導(dǎo)的特權(quán)吧。我心想,于是氣平了。鄉(xiāng)侯昂然進入,我跟在他后,亦步亦趨。
入內(nèi)之后,他站在隔著臥房的柱子邊不動,示意我上前。
我望了他一眼,向著內(nèi)里探頭探腦的看。
觸目所及,一個著淡青色衣裳的男子,背對著我,就地坐在蒲團之上,似乎在發(fā)呆。
我有點怔,眼睛瞪得圓圓,落在那男子似曾相識的肩頭,慢慢地沿著屋角向內(nèi)走。
他的正面逐漸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寬厚的臉,不笑也帶著溫和的氣質(zhì)。
額頭寬闊,雙眉低垂,睫毛遮住眼色我看不到,嘴唇微紅,圓潤鼻頭,下巴亦略顯圓潤,渾上下,處處顯示這人并無任何棱角可言,是個可以與之放心相處的老好人。
我感覺有一聲梗在我的嗓子里。
我慢慢自屋角走出,走到他的邊。
雙腿一軟。我慢慢地坐倒在地,眼睛一眼不眨地盯著眼前人。
他睫毛不動,也不看我。
我伸出手。慢慢地輕輕地撫摸上他的臉頰。
“二師兄?”驚喜交加,眼淚撲啦啦掉落而出。.wap,16K.Cn更新最快.
他地肩頭一動。抬起頭來,望了我一眼。
這么毫無表的眼神?
我的心一涼,收回手,指著自己二師兄,你認得我嗎?我是鳳清??!”
他雙眉輕輕地一皺。似乎在思考,旋即展開,嘴角露出明朗笑容:“是你!”
我大喜:“對對對,是我是我!”
“是你帶好吃地給我!”他仍舊在說,伸出雙手按在我的肩頭,“這次呢?”
我一愣。
他笑得宛如一個孩子。
我渾冰涼,望著他,仍舊不死心地叫:“二師兄?”
李端睿不答應(yīng)我,手在我上上上下下地搜索。
我有點麻木。又有點害怕,于是向后爬去,躲開他。
他撲上來。猛地把我按倒在地:“給我給我啊!”
臉上露出焦急地表,就好像小孩子得不到滿足。賭氣似的。
他的材高大。且不是瘦長那種類型,就好像一頭獅子壓倒一只羚羊。我掙扎不能。
正在像翻過的烏龜一樣干著急,眼前紅衣一動,錦鄉(xiāng)侯伸出手,揪住了李端睿的領(lǐng)子,他隨手一提,已經(jīng)將他提起。
李端睿眼神忽然一變,出手如電,回向著錦鄉(xiāng)侯攻過去。
錦鄉(xiāng)侯側(cè)一閃,扇子一點,打在李端睿攻出地手腕上。
李端睿猛地站住子,大叫一聲:“疼!你打疼我!”
沖著錦鄉(xiāng)侯指了一指,重新合撲了上去。
一道紅影,一道青影,兩人頓時斗在一起。
我從地上爬起來,愣愣看這一幕。
李端睿的武功,除了時常流露出來的峨嵋派的功夫之外,還有武當派的,另外的一些……招數(shù)雜亂,我說不出。
但是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居然能跟錦鄉(xiāng)侯打個半斤八兩,一時之間居然沒落下風(fēng)。
以錦鄉(xiāng)侯的手,居然在片刻也奈何不了他。
我把心一橫,上前一步,叫著:“侯爺,讓我來!”
錦鄉(xiāng)侯雙眉一振,隨即腳下一閃,跳出戰(zhàn)團。
我合撲入,使出峨嵋掌法,跟李端睿對起掌來。
“你!哈哈哈,你來陪我玩吧!”李端??次姨?,臉上喜氣洋洋,雪白牙齒露出,天真無邪模樣。
我心頭一震,牙一咬。
五六招過后,李端睿的臉上露出一絲茫然表,出手地招數(shù),慢慢地從雜亂無章開始逐漸變成了峨嵋派的掌法。
我跟他你來我往,拳打腳踢,漸漸地從生死爭斗變成了彼此過招玩樂一樣,毫無錯亂,進攻,退路,一一分明。
這路掌法,是他親自教我的。
我們過招無數(shù)次,每一個招數(shù),都爛熟于心。
就算是過招之時對方臉上地表,都記得一清二楚。
怎么會忘呢?
我不相信!連這么深刻的記憶都能忘!
李端睿臉上露出笑容,似乎覺得這樣也很有趣。
出手亦漸漸回到原來地路數(shù)上。
“好,就是這樣!”我一笑,揚聲說,“二師兄,記起來了嗎?”
他地面色一怔:“你說什么?”手下一慢。
我眼睛一轉(zhuǎn),看到他因為分神露出的破綻,當下又問:“李端睿,你忘了自己是誰嗎?”
順勢踏足而上,一把捉住了他地手腕,另擒住他另一手臂,讓他不得動彈。
“你……”他望著我,眼神驚異。
我望著他,這樣,還想不起來嗎?記得峨嵋派跟武當派的功夫,就算是這樣,仍舊想不起來嗎?
他的臉色忽然一變。
錦鄉(xiāng)侯低喝一聲:“危險!”
驀地閃過來,一把捉住我,將我用力一拉。就在我放手離開李端睿的片刻,他的雙眸透露出兇狠光芒,雙手骨節(jié)捏的噼里啪啦作響,嘴里叫道:“你也來欺負我?”
一拳打出,氣勢驚人。
而我被錦鄉(xiāng)侯一拉,恰好躲過他這奪命一拳。
我驚魂未定站在錦鄉(xiāng)侯側(cè):“怎會這樣?”
“他的面容雖然回復(fù)本來,但心神未曾全部恢復(fù),正是危險之時?!卞\鄉(xiāng)侯嘆一聲,說。
“這樣,什么時候才能全好?”我著急地問。
錦鄉(xiāng)侯低頭看看我:“赤靈珠,你忘了。”
我的心一震。
“他心神雖然未曾全恢復(fù),但武功卻不曾遺忘,而且他此時思想單一,反而會把所學(xué)的武功全部發(fā)揮到最大功效,如果放他出去,恐怕……”錦鄉(xiāng)侯又說。
“赤靈珠,我一定會奪回來的!”低下頭,我說。
而面前,李端睿一擊不中,站在原地,笑嘻嘻地看著自己的拳頭,臉上重新露出了活潑潑的燦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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