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蝎兩只夾子都給捏住,掙了幾下掙不出來,暴怒如狂,尾巴點了兩點,這是取準呢,對準于異,一刺就扎了下來,苗朵兒看得清楚,尖叫:“哥,小心它的毒針。”
“我到要看看它有幾斤毛力。”于異自然也看到了,卻立著腳不躲不閃,只把真水神螺甲脹了起來,有一丈五左右的甲圈,赤火蝎尾長十余丈,這一針扎下來,力大勁急,其勢如虹,然而一扎到真水神螺甲上,立馬就顯出了原形,莫看它兇,力道不過爾爾,扎開三尺厚的弱水甲圈,毒針便慢了老大一截,到扎進化水中,在兩尺左右就停滯了,再不得寸進,這點力道,與白骨神巫的誅靈劍比,差得不是三五里,也遠不如閃雷錘的閃雷。
搞笑的是,赤火蝎并不知道它的尾巴沒有扎中于異,在它眼中,真水神螺甲的甲圈自然和于異是一體的,尤其尾巴感受到了阻力,它就覺得扎中于異了,然后就在化水中放出毒來,化水其實就是天下奇毒,蝎毒入化水,自己反而化在其中了,不過這里不得不驚嘆赤火蝎的皮粗肉厚,毒針入化水,居然沒給化掉,也算是厲害了,當然,毒針外殼其實已經完全角質化,長達一丈的針尖,跟鋼鐵也有得一比,若是再進得數尺,把毒針后面的肉尾送進化水中,它皮再厚也會給化掉。
赤火蝎放了毒,自以為于異必死,結果于異仍是死捏著它的夾子,先前是暴怒如雷,這下可是惱羞成怒了,毒針撥出去,復又一針,又扎進來,又放毒,于異仍是一動不動,這么連扎得四五針,赤火蝎有些沒轍了,六只爪子用力,雙螯掙扎,顯然,它覺得跟于異一點也不好玩,不想帶于異玩了。
可于異是個賴皮啊,不想玩不行,于異死不放手,赤火蝎惱啊,就沒見過這號的,惱起來再又扎了兩針,自然還是老樣子,赤火蝎這下真沒轍了,趴在那里喘粗氣了。
這時旁邊的土里卻又有幾只赤火蝎爬了起來,而且個頭都和于異捏著的這只赤火蝎差不多,苗朵兒叫道:“哥,你闖進蝎窩里了。”
“那我就給它們來個一窩端。”于異嘎嘎一笑,雙手抓著赤火蝎的兩個夾子,叫道:“好久沒撕人了,今日撕個蝎子過過癮看。”暴喝一聲:“開。”雙手陡然加長變大,撕的一聲,竟把赤火蝎的兩個前螯硬生生揪了下來,那赤火蝎沒了夾子,身子到得了自由,卻是痛得在地下打滾,惡物到底是惡物,卻還拿毒針來扎于異,于異賴得跟它玩了,雙手齊伸,一把抓住它尾巴,嘿的一聲,凌空掄將起來,這時左手一只赤火蝎已到了十數丈開外,于異掄著這赤火蝎一下砸將上去,挾風帶雨,那赤火蝎居然伸著夾子來夾,想于異這一掄,那是何等力道,且這赤火蝎重達上萬斤,這一砸下來,哪是赤火蝎的夾子夾得住的,怦的一下,把那赤火蝎夾子生生撞開,兩蝎相撞,腦袋撞腦袋,在于異想來,這一家伙,必定能把兩只赤火蝎的腦袋都撞破,甚至要給它們砸碎了,然而他錯了,兩個蝎頭相撞,只發出沉悶的撞響,那只赤火蝎給它一下砸飛出去,于異看得分破,那赤火蝎牙齒飛濺,蝎眼鼓凸,皮開肉綻,然而頭骨卻硬是沒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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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忘了,這里面的東西,骨頭都硬。”雖然沒砸破腦袋,但于異連撕帶砸,心下卻爽了,哈哈大笑:“那就再來。”反手又把赤火蝎掄起來,砸向另一邊的一只赤火蝎,又把另一只赤火蝎砸飛了出去,如此連砸三只,這只赤火蝎早已死得透了,尾巴還受不起如此巨力,撕的一下斷了開來,鮮紅的肌肉中,滾出一粒雞蛋大小的赤紅色的珠子。
于異一眼看見,不等珠子落地,伸手一撈,撈在了手里,只覺入手火熱,不象粒珠子,到象摸著了一塊紅炭,不由怪叫:“好燙好燙,娘子,這個莫非就是赤火蝎的珠子,果然好熱性,象塊紅炭呢。”
“這個就晃赤火珠。”苗朵兒尖叫起來:“呀,好大。”
一看苗朵兒喜歡,于異來勁了:“這些家伙尾巴上應該都有珠子,不要跑,都跟本少爺站住了,交出珠子,就饒你們不死。”
原來后面的赤火蝎眼見于異兇惡,有些怕起來,停滯不前,有一只還扭身想逃呢,于異哪里肯舍,一縱身,先就到了那扭身的赤火蝎前面,那赤火蝎可就怒了,也不用螯了,直接一尾巴甩過來。
不想于異還誤會了,哈哈笑:“這么乖,好,那本少爺就不客氣了。”劈手一抓,把蝎尾抓在了手里,蝎尾后面,毒針與肉質之間,鼓著一團,象一個球一樣,里面包著的就是赤火珠,于異雙手抓著鼓包的兩頭,用力一折,竟就生生的把這條蝎尾給折斷了,珠子露出來,于異順手一拈,反手提著蝎尾,就把這條赤火蝎扔了出去。
他這種取珠的方法,野蠻之極,兇悍之極,也刺激之極,螺殼里的苗朵兒看得呼吸發緊,只想尖叫:“這個人,就是一個蠻子。”這個蠻,不是貶義,而是褒獎,正所謂心有戚戚焉。
于異收了兩珠,再一閃,又攔住了一只赤火蝎,那赤火蝎鼓了兇眼,長螯一張,猛一下夾過來,于異故技重施,雙手齊伸,同時抓住赤火蝎的兩只大夾子,嘿的發力,又把這只赤火蝎的兩只夾子都扯了下來,再一跳,到了蝎子尾后,抓著蝎尾掄起來,沖著另一只蝎子狂砸過去,正砸在那蝎子背上,差點把那只巨大的赤火蝎砸進了土里。
四圍還有幾只蝎子,于異卻不太想玩了,不過如此嘛,提了這蝎子的尾巴,左一下,右一下,每個蝎子砸上一下,結果都一樣,不死也暈,隨后于異就折尾巴,那動作粗魯,三兩幾下,把所有赤火蝎的尾巴都給折斷了,拿了珠子,一閃進了螺殼,對苗朵兒獻寶:“娘子你看,一二三,一共七顆,呵呵,這要泡酒,什么老寒腿都治了。”
苗朵兒看得眼睛發亮,不過赤火珠太熱了,以她區區功力,不但不敢伸手去摸,甚至站近了都有些兒受不了,于異道:“也不急,先讓螺管家收著吧。”把螺尾生叫了來,螺尾生拿了七個蚌殼,把珠子一一裝了,卻道:“尊主,老奴有個建議。”
“你說。”于異自掏酒葫蘆喝酒,這一趟爽了。
螺尾生道:“這赤火珠,為火中燥陽,而那紫花蛇的蛇丹,在陰河之底凝成,卻為水中至陰,若將赤火珠和紫蛇丹化在一起,用來煉甲,水火即濟,可以煉成紫電赤焰甲,不但防護力更強,而且水火不侵,威力憑空大上三成。”
“有這等事。”于異抓了塊牛肉放在嘴里,嚼得汁水四溢,猶豫了一下,扭頭看苗朵兒:“娘子你看呢,是不是留幾顆泡酒,拿幾顆來煉甲。”
不想苗朵兒卻搖了搖頭:“泡酒就不必了,我只是說這赤火珠用來驅寒毒為天下妙品,到不想真個拿來泡酒,我又不是郎中,而且一般的老寒腿,外面赤火蝎萬千有捉呢,雖然沒有這般大,驅寒足夠了,這么大赤火珠泡酒,反是可惜了呢。”
于異一聽樂了,敢情苗朵兒是見好東西想要,而不是真想取藥濟世呢,對螺尾生道:“那你就拿來煉甲,這七顆珠子加起來和那顆蛇丹差不多大小了吧,靈力應該也就差不多,剛好陰陽相濟。”
螺尾生愣了一下,明白了于異的想法,道:“到不必將赤火珠聚在一起,其實老奴的想法,這里恰好有七顆赤火珠,可以將紫蛇丹一分為七,剛好可以煉七幅紫電赤焰甲,本來蛇丹一分為七弱了點兒,但有赤火珠相配,尤其水火相濟,靈力倍增,絕對不在斗神宮黃金斗神甲之下。”雖然于異現在算起來只有五個女人,但天知道后面還會不會有,即然有七顆珠子,索性多煉兩幅甲備用了,螺尾生老而成精,這就是他算計的深沉處了,做下人,也難啊,雖然于異脾氣好。
“那好。”于異就想爭個勝負:“那你就煉來,煉成了跟黃金斗神甲比比看,到看誰強。”
螺尾生躬身退下,于異這一架雖打得爽了,卻也出了一身臭汗,脫了衣服,跳進白玉池里,先洗個澡,苗朵兒也脫了衣服下來,這會兒也不說什么害羞要于異轉過身什么的了,幫于異擦著身子,摸著于異肩臂處鼓鼓囊囊的肌肉,她一臉癡迷:“哥,你真強壯。”
如果于異是個有眼色的,就會發現,苗朵兒這是動情了,而且是春情泛濫,只要他稍有點兒意思,隨便他要怎樣,苗朵兒都是千肯萬肯,可惜于異這會兒心思沒放在苗朵兒身上,卻在記掛著陰尸王,仰頭灌了口酒,道:“我到要看看,那老鬼還有什么牛黃狗寶要獻出來。”說著跳出池子,自有蚌妖捧上衣服,對苗朵兒道:“娘子,你且泡著,我去揪那老鬼出來。”一閃出了螺殼。
于異的感應中,陰尸王逃得不遠,但感覺中,卻好象有些模模糊糊,很奇怪的樣子,釋圓這佛門心法,其實是不論遠近的,但凡燈照處,便可見佛,而沒有遠近之分,然而于異先前的感應,很清晰,雖然陰尸王沒點燈,他看不到陰尸王,但他清楚的知道陰尸王在哪里,所以徑自就找了過來,然而這一會兒的感應卻不是很清晰,這讓他有些奇怪,不過他對釋圓老和尚這佛門心法,并不是特別了解,雖然有些奇怪,也并沒多想,只是依著心中感應,往山谷后面飛掠過去。
他先以為山谷后面就是個月彎,可能有個洞子什么的,比較深,陰尸王藏進去了,所以感應不清晰,但繞到后面一看,才知大謬不然,谷尾先是越收越細,到盡頭,突地拐一個彎,繞過一個山包,眼前陡然又是一闊,卻是已經到了山背后,竟是一個大湖,波光蕩漾,放眼望去,怕不有十數里方圓。
原來山上那瀑布,不是徑直流向前山河里的,而是順山脊先注入后山的這個湖里,湖水滿溢了,才會繞一個彎又流出去,才形成了前山的河流。
“呀,這后面居然是別有天地呢。”苗朵兒在螺殼里訝叫。
于異沒應她,四面一掃,湖面波平如鏡,因這地底世界的光都是來自遠處的火山,所以湖水也呈赤紅色,看上去到仿佛一湖血水,當然這個嚇不到于異,他只是奇怪,明明感應到陰尸王就在左近,可偏偏看不到,四面又沒有藏身的地方,躲哪里去了呢,難道藏在湖底下。
“這老鬼居然嚇得躲水里去了。”于異嘎嘎一笑,想明白了,陰尸王就是藏在了湖底。
聽得陰尸王藏在了湖底,苗朵兒又有些擔心了,道:“哥,在水里你不好用大撕裂手吧,要當心。”
“水里不好用大撕裂手?”于異一聽,嘎嘎笑了起來:“娘子,你摸過泥鰍沒有?”
“泥鰍?摸過。”苗朵兒是個野丫頭,當然是摸過泥鰍的:“我是高手呢,有些泥鰍好狡猾的,打個尾花就鉆進了泥巴里,不過我有辦法,整團泥給它掏出來,然后到泥里去翻就行,再沒地方跑,咯咯。”苗朵兒說得得意,咯咯嬌笑起來。
“不錯。”于異點頭:“就是這么個法子,你看我把陰尸王這老泥鰍掏出來。”說著話,他先把袖子捋起來,雙手向天一長,各有兩百丈,轉而向下,從兩邊抄向湖底。
苗朵兒先還有些迷惑,后一看他這個手勢,哪里還有不明白了,頓時張大小嘴合不攏來,情不自禁叫道:“天爺,你這樣一雙手,莫說泥鰍,便是一條龍也給你掏出來了啊。”
她這話聲音不大,基本屬于自言自語,但于異與螺殼是體性相連的,也就聽得清清楚楚,心下得意,大白牙呲了出來:“沒錯,就算它是一條龍,本少爺也給抄出來,嘎嘎。”
這湖夠深的,最深處足有一百多丈,可問題是,于異的手,有兩百多丈啊,所以于異有著絕對的把握,而且他有心燈感應,也不怕陰尸王真如條泥鰍般跟他捉迷藏,兩手包抄,對準的,就是陰尸王的藏身處,雖然他只有感應并不能看到,所以不明白陰尸王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是泥巴里面呢,還是湖底的什么陰洞子里,或者石頭縫中,但這些都沒有關系,以大撕裂手撕天裂地的強悍力量,泥巴給你掏出來,洞子給你掀翻了,石頭縫也給你撬開,總之一句話,不管你怎么巧,我就一個蠻辦法,一力降十會。
雖說用蠻,于異卻還使了個巧,看準了陰尸王的藏身處,手卻離得稍遠了些,這是免得驚了陰尸王,真的是掏泥鰍的架勢了,下到百丈,手指碰到湖泥,他雙手用勁,繼續往泥里鉆,同時把方向略轉一轉,兩手往中間抄,這個打算,就是要把湖泥連著陰尸王一起掏出來,然后再到泥巴里去翻陰尸王,正如苗朵兒先前說的,不過于異這湖泥真要掏出來,至少是十數萬斤了,可不是苗朵兒那小打小鬧能比的。
就在于異雙手從湖泥里往中間包抄,卻還沒有往上起的時候,湖水忽地一涌,猛地射出一股水浪來,這水浪勢若狂龍,竄出湖面有數十丈高,陰尸王如一只蛤蟆一般,四肢叉開趴在浪頭上,兩只鬼眼,死死的盯著于異,甫一露面,他鬼嘴一張,哈的一聲,尸王丹便如一道綠色的閃電,疾射向于異胸膛。
陰尸王沒有于異那樣的心燈感應之術,但于異雙手入水,雖然擺了個摸泥鰍的勢子,拉開了一定距離,也盡量做到了悄悄入水,可他忘了,他這大撕裂手兩百多丈長,一根手指頭就有好幾丈,粗可環抱,整只手掌就跟一條大船差不多,這么兩只龐然大物鉆進水里,又怎么可能是悄悄的,陰尸王本來就提神防著于異,又怎么可能不發覺,一感覺不對,自然是要絕地反擊,而且陰尸王這一擊,時間火候拿捏得非常的精巧,此時于異雙手深陷泥中,想要撥出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對上尸王丹這樣的高速,根本完全沒有還手的機會,還不了手,陷在泥中的雙手卻還限制了于異身子的移動,可以說逃都逃不了,在陰尸王計算中,這是必中的一擊,而它這一擊,也確實盡了全力,尸王丹這一次的速度,竟比前面還要快了好幾分。
陰尸王千年老鬼,這算計還是非常陰狠的,如果于異只會大撕裂手,這一次要糟,哪怕再加上真水神螺甲,同樣要糟,雖然吃過一回虧后,于異在真水神螺甲上琢磨出了真水旋轉抖彈之法,但真水旋轉抖彈的力量終究有限,先前就試過了,僅憑真水旋轉抖彈之力,無法把尸王丹彈開,只能把自己彈開,但問題是,現在他不但長著一對兩百多丈長的大撕裂手,雙手還深陷泥中,莫要小看了湖泥的力量啊,雖然軟軟的柔柔的,真個陷了進去,想要撥出來,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到泥潭里踩過的就該有經驗,雙腳陷進去,就好象給什么吸著一樣,有時候費盡全身之力都撥不出來,有雙手扯著,真水神螺甲想憑抖彈之力把自己彈開都做不到,真要打實了,不死也是重傷。
但于異還有螺殼,一見陰尸王露面,眼前再綠光一閃,于異便知不對,神念一動,身子便閃進了螺殼里。
這一招,于異先前其實用過,陰尸王也不傻,但這會兒他沒法子了,正所謂狗入窮巷,明知沒用也要叫兩聲了,更何況也并不一定沒用不是,說不定就一下打中了呢,正因為有這個想法,所以陰尸王這一下才用了全力,但僥幸之所以是僥幸,就是中的機會不多,陰尸王這一次,同樣落空。
尸王丹來得快,幾乎是于異身子才一閃進螺殼中,尸王丹就打了過來,倏地一下從螺殼上面飛掠過去,于異這一次卻也有了經驗,尸王丹一掠過,他霍一下又閃身出來,真水神螺甲同時祭出,神念一運,真水神螺甲中的誅靈劍閃電般射出,但見綠光一閃,誅靈劍便射進了陰尸王嘴中。
為什么于異選的是陰尸王的嘴呢,因為他先前試過了,陰尸王一身的硬骨頭,誅靈劍的穿刺之力,還不如重水之矛呢,想要射穿陰尸王的身體,可以說,完全沒有可能,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陰尸王始終是張著嘴的,而且那鬼嘴張得非常大,幾乎可以塞進一個大西瓜了,正是絕佳的靶子。
陰尸王放尸王丹打人,嘴是一直要張著的,因為他操控尸王丹,不是用的靈力,而是憑著腹中的一股陰罡,腹中陰罡始終裹著尸王丹,就如尸王丹上纏了一條軟繩子一樣,陰罡纏裹,不但力大,而且可以收發自如,這其實是陰尸王的可憐處,他雖是千年老鬼,可惜不得師傳,發尸王丹,只是憑的一股本能,不象人類那些玄功高手,各有妙法。
陰尸王始終張著嘴,誅靈劍一則快,不比尸王丹差多少,二則也是綠色的,所以陰尸王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誅靈劍就射進了他嘴里。
不過誅靈劍射進陰尸王嘴里,于異耳中聽到的,卻仍是錚的一聲,很顯然,這一聲,是誅靈劍打在陰尸王的喉骨上發出的聲音,這叫于異不能不贊嘆,硬啊,真是好硬的骨頭啊,哪怕是嘴里面的喉骨,居然都這么硬。
誅靈劍沒能射穿陰尸王的喉骨,自然更不可能從后腦背后穿出來,似乎就無功了,一個不好,陰尸王嘴巴大合,說不定還把誅靈劍給吞了,做了點心,用來養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