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凝知道這里一直在宣揚著沈萬三聚寶盆的傳說,就拉著他走到沈萬三雕像前,看看那雕像,再看看沈富,對比后說,嗯,還真有幾分相似啊,沈富笑笑。
銅像下面就是傳說中的聚寶盆,但她看不出沈富臉上有任何異樣,為什么?如果真的是那么重要的東西,他看了不會這樣平靜吧?看到沈富想去別處,急性子的鐘凝,無奈的問道,“你的聚寶盆是不是被朱元璋搶走了?”
“什么?”沈富一臉狐疑。
呃,對了,鐘威說他現(xiàn)在還不認識朱元璋呢,她撓了撓頭發(fā)。
沈富不知道鐘凝想要說什么,背起手繼續(xù)參觀,鐘凝跟在他身后自言自語,“本來我就要問那聚寶盆嘛,干脆就直說,沈富你的聚寶盆呢?”
“什么?你說什么?”沈富突然回頭,讓鐘凝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了個滿懷。
鐘凝一咬牙,問道,“如果你要死了,你會把你的聚寶盆藏在哪里?”鐘凝兩眼放著金色的光彩,炯炯有神的看著沈富。她不知道這個問題問的有多么可笑,不,是有多么可愛。
沈富張著大嘴,活了快三十年,恐怕第一次聽人這么說話的,愣是沒說出話來。鐘凝也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太奇怪了,既然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心一橫,獻媚的假笑著說,“你是不是有個聚寶盆啊?聽說可以生出好多金銀財寶哦。”
沈富像聽天書一樣看著她,“神話故事看多了?”
鐘凝撇了他一眼,“別那么小氣嘛,現(xiàn)在都是八百年后了,影響不了你發(fā)財致富,快說說真的有嗎?”
看她那副期盼的樣子,沈富有些想笑,這個年代26歲的女人怎么會那么可愛?在他那個時候,早就是幾個孩子的娘了,可眼前的鐘凝哪有做娘的樣子,古靈精怪,變幻莫測,兇神惡煞,這些詞聽起來怎么都覺得不像是形容女人的,沈富仍然保
持著溫和的笑容,“你還真信?那些都是別人杜撰出來的,只不過是我小時候有個盆子,別人給我的零用錢,我便存在里面,日子久了,存的多了,我就說那是個聚寶盆,沒想到…哈哈。”他兀自笑著,鐘凝的小臉可是僵住了,啊?就這么個聚寶盆啊?還是他故意騙我的?
“哼,不說就算了,誰稀罕。”鐘凝的小嘴兒快噘上天了,誰稀罕,可不就是她稀罕嘛。
沈富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很認真的說,“沈某從不說謊。”
他臉上認真的樣子,好像真的不是在說謊,是啊,聚寶盆,哪會真有那么神奇的東西,只能說是世人對他沈萬三財富創(chuàng)造的一種仰慕,說明他財富的增值速度就好像變出來的那樣快,這些天,沈富從巨富變成一無所有的閑人,這個過程可以讓一個人暴露全部本性,沈富淵博的學識和豐富的閱歷,才會冷靜的面對現(xiàn)實,不是選擇質(zhì)問,而是接受,沒有抗拒,而是適應(yīng),或許這就是他特有的品性,所以他才會與眾不同,才會成為那么有名的商人。
“算了,那,你就沒有在哪里偷偷的藏點什么寶貝?就是別人不知道的那種?”鐘凝不死心的看著他。
沈富搖頭,“你還真是個財迷啊。”
“當然,我要窮瘋了。”鐘凝毫不避諱,面對現(xiàn)實才是最大的勇氣,她鐘凝什么也沒有,也就剩下這點勇氣了。
“好吧,我們?nèi)ヅ雠鲞\氣。”沈富勾起唇角,那個表情給了鐘凝極大的鼓舞,就是說,果然有寶貝?哈哈,發(fā)財了,鐘凝興奮的心跳加速,好像沈富就是個活蹦亂跳的金元寶。
鐘凝緊緊的跟在沈富身后,今天的游人不算多,偶爾有仨仨倆倆的經(jīng)過,并不影響他們,只是來到一個小門處,門鎖住了,沈富推了半天,鐘凝知道一定是被封上了,總是有許多地方禁止參觀的。可是這并沒有難住沈富,他帶著鐘凝
左繞右彎的,又來到一個小窄門旁邊,也被封住了,旁邊有個小窗,沈富用力推了推,那里很偏僻,沒有什么工作人員經(jīng)過,沈富找了塊大石頭過來,鐘凝嚇的張大了嘴,這要是萬一被抓到了可就真的慘了。
“喂,你要干嘛?”鐘凝沒有攔住他,而是眼睛四處掃視,看起來更像是在幫沈富把風。
沈富也沒有回答她,他這舉動,看也看得出他要干嘛,他用力的一砸,那小窗的門栓就松動了,緊接著,他又砸了一下,開了。
鐘凝真是又急又怕,一雙眼睛四下張望,心里祈禱可不要有人經(jīng)過才好啊,窗開了,沈富翻了進去,“快來。”他喊鐘凝,鐘凝回頭看那高高的窗子,難道…要翻過去?“快點,一會兒來人了。”沈富催促。
大概,這時鐘凝總算明白有句話簡直是真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鐘凝笨拙的從窗口跳下來,沈富無奈的搖搖頭,看著他好像是嘲笑的表情,鐘凝嘟著嘴說,“我可是良民,這翻墻越禍的事兒從來沒干過。你笑什么?”
“沒有啊。”沈富說完,笑得更深了,鐘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沈富說不清自己是怎么樣的心里,從新回到舊宅,有種說不出的輕松,好像回到了純真的少年時代,很快活很輕松,其實他一向貪玩,只不過腦子靈活,總是能看到商機,經(jīng)商簡直是樂趣,獨到的眼光,準確的判斷,財富越積越多,視野也就越看越遠,達到了常人沒有境界,也就有更多機會在,而往往一個機會便成就了一個人。
鐘凝跟著沈富走進一個天井小院,這里因為不是參觀的位置,沒有人打理,因此雜草眾生。
“地下面有寶貝?”鐘凝看著那些雜草問著。
“沒有啊,好像我走錯路了。”沈富這句話對鐘凝來說是致命的打擊,那些興奮和期盼,像彩色肥皂泡一樣被拍碎了一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