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的夏瑞澤哪里還有當(dāng)初那風(fēng)度翩翩,俊朗帥氣的樣子,尚小白應(yīng)該是因?yàn)槭芰藗K砸脖患づ恕O率忠稽c(diǎn)沒有留情,這一刀下去,竟然是從夏瑞澤的嘴角一直劃到了臉巴子上。令他的一邊臉幾乎都要裂到了耳朵根。
看著夏瑞澤那血肉模糊的樣子。說實(shí)話,我都感覺心里揪了一下。看來他是毀容了。即使那臉被縫合上。估計(jì)也會留下一條猙獰丑陋的大疤。從此這世界上又少了一個(gè)帥哥。
夏瑞澤接連退后了好幾步,捂著自己的臉,看著滿手的鮮血,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臉已經(jīng)毀了。
如果是本就丑陋的人還沒有什么。可要是一個(gè)從出生到長大都始終活在被人艷羨中的帥哥,一旦被毀容了,簡直可以說是比殺了他還難受,所以當(dāng)時(shí)夏瑞澤就雙眼布滿了通紅的血絲。嗷嗷的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我的臉,我的臉怎么了?鏡子。誰有鏡子······”
當(dāng)時(shí)看著夏瑞澤異常恐怖的樣子,我們所有人都呆住了,嚴(yán)濤不由自主的放開了顏笑笑,而王丹雖然壓著我,卻也忘了再與我搏斗,連剛毀了夏瑞澤的尚小白此時(shí)也是一臉傻呆呆的站在那里,沒有再對夏瑞澤出手。
夏瑞澤對著我們所有人嚎叫了一圈,竟然最后就把目光定在了顏笑笑的身上,然后就一步步的朝著她走去,同時(shí)伸著手,帶著滿臉的鮮血說著:“鏡子,你身上一定有鏡子,給我,快給我看······”
“別······別······你別過來······”顏笑笑顯然被夏瑞澤的樣子給嚇壞了,哆哆嗦嗦的顫抖著,一步步的往后退。
“艸,夏瑞澤,你別碰笑笑!”一見夏瑞澤朝著顏笑笑走去,我也猛然驚醒,趁著王丹還沒回神,猛的把他掀翻在地,就朝著夏瑞澤沖了上去。
不過因?yàn)槲疫@一聲大喊,所有人都回過神來了,當(dāng)時(shí)嚴(yán)濤一見自己已經(jīng)松開了顏笑笑,立馬就醒悟了過來,忙又伸手去抓她。
我一見之下,自然放棄了夏瑞澤,騰空就是一腳朝著嚴(yán)濤踹了出去。
這一腳直接踹在了嚴(yán)濤的胸口,立馬把他給踹的倒飛了出去,而我忙又對著顏笑笑喊了一聲:“笑笑你先走!”
“不許走,我要把你們都?xì)⒌簦 笨墒窍娜饾纱藭r(shí)再次瘋狂了起來,也是一聲大叫,朝著我就一匕首捅了過來。
“你的對手是我!”可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尚小白也已經(jīng)沖了過來,一揮手就再次朝著夏瑞澤的臉上掃去。
可夏瑞澤雖然已經(jīng)癡狂,但卻不是變傻,身上的功夫也還在,一見尚小白朝著自己打過來,身形猛然一閃,就躲過了這一下。
而且夏瑞澤這一閃身,正是朝著我這里閃過來的,再次一刀往我的身上扎。
不過還好,因?yàn)橛猩行“椎募皶r(shí)相助,已經(jīng)為我贏得了準(zhǔn)備的時(shí)間,所以我忙一側(cè)身,就躲開了夏瑞澤這一刀。
但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夏瑞澤這一刀雖然扎空,卻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從我的身旁直接沖了過去。
這一下立馬令我和尚小白大吃一驚,同時(shí)朝著夏瑞澤前方看去,顏笑笑就正好站在那里。
原來夏瑞澤扎我是假,真正的目標(biāo)還是顏笑笑!
“笑笑快跑!”我嚇的心驚肉跳,對著顏笑笑就大聲喊了一嗓子,也奮力追了上去。
顏笑笑還陷在夏瑞澤那恐怖的樣子里無法自拔,一聽我喊,才突然回過神來,可是已經(jīng)晚了,夏瑞澤已經(jīng)到了她的面前,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緊跟著匕首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許動(dòng)!”夏瑞澤挾持住了顏笑笑以后,就厲聲對著追上來的我和尚小白喊了一聲,令我們倆趕緊站住了腳,都不敢再稍動(dòng)。
“夏瑞澤,放了笑笑!”我對著夏瑞澤就怒聲吼了一嗓子,而尚小白此時(shí)就慢慢移動(dòng)腳步,想要尋找夏瑞澤的破綻趁機(jī)出手。
“你給站住!”可夏瑞澤立馬就對著尚小白喊了一聲,同時(shí)手里的匕首朝著顏笑笑脖子上緊了一下。
尚小白只好停住了腳,夏瑞澤又對著我獰笑起來:“陸野,怎么樣啊,到最后,笑笑不還是在我的手里,你們能把我怎么樣?”
我剛要說話,卻不想突然聽到倉庫大鐵門那邊“轟”的一聲巨響,緊接著一陣汽車轟鳴之聲朝著我們這邊而來。
很快,五六輛汽車極速駛了過來,隨后汽車?yán)锪⒖烫鲎阌卸鄠€(gè)大漢,立馬就把我們都給圍在了中間,正是顏京山的保鏢們。
顏京山也很快就下了車,當(dāng)時(shí)一見夏瑞澤猙獰恐怖的樣子,也是臉上一愣,但看到自己的親閨女還挾持在夏瑞澤的手里,又是立馬驚慌的朝著他喊了起來:“夏瑞澤,你個(gè)小王八蛋想干什么,快給我放了笑笑!”
一見顏京山也終于趕過來了,我也又是對著夏瑞澤厲聲喊道:“夏瑞澤,你看看,你還能跑的掉嗎?我勸你最好放了笑笑,否者的話······”
“我說過我要跑嗎?”不等我的話說完了,夏瑞澤卻是一陣怪笑,然后對著我說道:“既然到了今時(shí)今日,你們覺得我還會在乎生死嗎?不過沒關(guān)系,就算我死了,我也會讓笑笑陪著我一起走,哈哈哈······陸野,你還是得不到笑笑,她只能是我的,最后的贏家還是我,哈哈哈哈······”
這話說完了,夏瑞澤就仰天狂笑,而我心里憤怒著急,卻也一時(shí)沒有辦法,因?yàn)槲抑溃娜饾纱藭r(shí)被我們逼到了絕路,而他這種人,往往越是到了這種地步,就越是無所顧忌,很有可能真會對顏笑笑下死手。
就在我苦思該怎么才能救出顏笑笑的時(shí)候,卻不想顏京山突然從懷里掏出了一把手槍,對著夏瑞澤就怒聲吼了起來:“夏瑞澤,老子命令你立刻放開笑笑,否則老子一槍打爆你的頭!”
顏京山竟然有槍!
這可真是讓我們所有人都大感意外,但隨后我想,顏京山以前就是個(gè)老混混,如今又成了土豪,那么會弄把槍防身,也正常。
夏瑞澤在看到顏京山掏出槍以后,也是被驚了一下子,可他緊跟著就把頭一低,躲在了顏笑笑的身后,對著顏京山陰笑喊道:“顏京山,有本事你開槍,看看是你女兒先死,還是我先死!”
“別開槍!”我忙對著顏京山大喊了一聲,雖然我知道顏京山是動(dòng)了真怒,但我更知道,顏京山的子彈雖然快,可夏瑞澤的匕首就橫在顏笑笑的脖子上,自然要比他更快。
顏京山也不傻,當(dāng)然不敢冒這個(gè)險(xiǎn),氣的手上直哆嗦,只好又對夏瑞澤說:“小澤,顏叔叔對你可不薄吧?你也說你喜歡笑笑,難道這就是你喜歡笑笑的方式,這就是你對顏叔叔的回報(b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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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我喜歡笑笑是不假,”夏瑞澤卻是從鼻子里不屑的哼哼了幾聲,對著顏京山就異常憤恨的說道:“可你顏京山對我是不是真的好,我想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如果你不是想在我的身上得到······”
“不要胡說!”沒等夏瑞澤的話說完,顏京山突然厲喝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然后眼中露出兇狠的說道:“夏瑞澤,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要是你還頑固不化,那我可真要不客氣了,老子就不信你的刀子真能快過我的子彈,大不了跟你賭一把!”
顏京山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自然是因?yàn)樗麎蚝荩沂且粋€(gè)賭徒,一個(gè)敢于賭命的賭徒,不然他不會在出了監(jiān)獄以后,短短時(shí)間就成為一個(gè)土豪。
但顏京山以前是用自己的命賭,現(xiàn)在卻是用自己女兒的命賭,我當(dāng)然不能答應(yīng),忙又對顏京山喊:“別······”
可就在我剛一出聲的時(shí)候,突然又是一陣馬達(dá)的轟鳴之聲傳來,我們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就只見一輛哈雷摩托車飛快的朝著我們這里沖了過來,而那車上正坐著一個(gè)全身黑色連體皮衣的女人。
當(dāng)我再看那女人的臉時(shí),立馬就驚愕在了當(dāng)場,不由脫口而出了一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