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一見到慧子那決絕的眼神,心裡就猛的一沉,心說了一聲“不妙!”
隨後就看到慧子竟然要撞壁自殺,立馬大喊了一聲:“慧子不要!”就飛速衝了過去。
雖然我的身上有傷。但速度還是要比慧子快的多,就在慧子剛衝到牆壁的近前的時候,我已經(jīng)竄了過去,猛的擋在了慧子和牆壁的中間。結果慧子這一頭就撞到了我的身上。
“呃······”
我和慧子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兩個人同時悶哼了一聲,我因爲身上有傷,被這一撞之後。不由的順著牆壁就滑到了地上,而慧子也因爲這一撞,被彈的倒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過我根本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趕緊又站起來,跑到慧子的跟前,伸手就按住了她的雙肩,對著她急切喊道:“慧子,慧子你怎麼樣,你有沒有事?”
“不用你管!”慧子有了尋死之心,這一撞自然是拼盡了全部力氣撞出去的,雖然是撞在我的身上,但也是不輕,當時還有些暈眩,被我搖晃了幾下纔回過神來,然後就使勁的推著我,大喊大叫:“你滾開,你不要碰我,你讓我死,讓我死!”
我自然是不敢放開慧子,任憑她怎樣推搡也不肯撒手,可慧子突然又是揚起雙手,“噼噼啪啪”的在我的臉上身上一頓亂打。
“好,你打,你使勁打,只要你能出氣,只要你能好好的,我讓你隨便打。”我也不躲閃,只是抓著慧子不讓她起身,任憑她打著。
打了一陣,也不知道慧子是沒了力氣,還是不忍心了,突然就停下了手,但卻猛的一把將我給抱住了,隨後放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看到慧子這樣痛哭,我只能讓她抱著一句話也沒說,我想也許她哭過了,應該就會沒了再尋死的心思了。
慧子很是大哭了一陣,才終於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我這才連忙小聲說道:“慧子,你別做傻事了,你還那麼小,那麼年輕,你要愛惜自己纔對。其實······事情既然已經(jīng)出了,那我們就都要去面對,而且······而且你該這樣想,你······你又多了我和父親兩個親人,多了更多疼你,愛你的人,這也是一件好事情,不是嗎?”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是兄妹的關係了,那剛纔······”慧子突然擡起頭來,依然滿臉淚水的對我說道:“剛纔你爲什麼還會跟我那樣······如果不是那個白種女人出現(xiàn),我們······我們是不是就做了······那種不該做的事情?你······你是怎麼想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這話說的我當時心裡一陣羞愧,臉上火燒火燎的,真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沒錯,剛纔雖然是慧子一直在糾纏引誘我,但我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照理說,這是不應該發(fā)生的,畢竟慧子是我的妹妹啊!
我承認自己在那種事情上是很沒有自制力的,但我就算再齷蹉,再無恥,我也不應該對自己的妹妹有那樣的心思纔對啊?
我仔細回想了下剛纔自己的狀態(tài),似乎······我的內心深處根本就沒有把慧子當成自己妹妹的認知,我自然而然的只把慧子當成了一個我還有些好感的女人,所以我的身體反應纔會那樣強烈。
但這是一種很模糊的念頭,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面對慧子的詢問我就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想了半天,才只能說了句:“我······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是咱們兄妹的關係只是猜測,還沒有得到證實吧。”
“對,只是猜測,還沒證實,只是猜測,沒有證實······”我的話一說完了,慧子突然像犯了魔癥似的,一遍遍的嘀咕著我的話,然後就開始在身上一陣摸索,緊接著又腦袋左右晃動著四下裡尋找著什麼。
我看的奇怪,連忙問了一句:“慧子,你······你在找什麼?”
“包,那個小油布包······”慧子非常著急的對我說道:“還記得我們從醫(yī)院跑出來,我回家裡拿了一個小油布包嗎?”
慧子這麼一說,我自然就想起來了,當時一點頭說道:“記得啊,你說要回家拿錢和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後來你從天花板拿下個小油布包揣懷裡了,緊接著我們不就被抓了嗎?”
“對,就是那個小油布包!”慧子使勁一點頭,依然四下裡尋找著說道:“可是我被抓起來以後,橫一郎他們並沒有搜我的身,那個小油布包我分明是帶進來了啊,怎麼找不到了?”
一聽這話,我不由又是好奇的問道:“慧子,那個小油布包很重要嗎?裡面裝了些什麼東西?”
“當然重要了,”慧子使勁點著頭說道:“那裡除了錢,還有一張照片。”
“什麼照片?”
“那張照片是我母親和······生下我那個華夏男人的合影,我母親說他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就照過這麼一張照片,所以她一直當成寶貝一樣珍藏著。”
“什麼?!”
一聽慧子這話,我當場大吃一驚,隨即想到青川小百合如果真的和我爸照了這麼一張照片的話,那根本就不用見到我爸對質,不就把一切都搞清楚了嗎?
當下我連忙也加入了尋找的行列,並連聲問道:“慧子,你好好想一想,你真的帶進這個牢房了嗎?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你把它放到哪裡了?”
“不會有錯,我真的帶進來了,”慧子邊找邊肯定的說道:“而且我一直都是放在身上的,怎麼······怎麼就會不見了呢?”
其實這個牢房不是很大,也就只有十個平方左右,裡面除了有一張已經(jīng)塌了一條腿的單人木牀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而且那木牀上鋪的都是乾草,連地上也散落著厚厚的乾草。
聽慧子說完了以後,我就仔細的想了想,突然想到,我們倆當時都被情慾所迷,處於意亂情迷的燥熱之中,特別是慧子把自己的衣服胡亂脫掉後,就隨手給扔了。
可是慧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上了衣服,小油布包卻不見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扔出衣服的時候,油布包落到了乾草裡。
“一定是在乾草的底下。”這麼一想,我就趕緊大喊了一聲,然後伸手就扒拉地上的乾草,慧子一聽也連忙學著我的樣子在乾草中尋找。
可是我和慧子把地上的乾草都給翻了個遍,卻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小油布包,當時兩個人就坐在地上,臉上都滿是疑惑和失望。
我又撓著頭在屋子裡東張西望,突然就把目光定在了那個塌了腿的木牀上,當下大喊了一聲:“牀底下還沒有找。”
喊著話的同時,我就猛的朝著牀底下?lián)淞诉^去,又是在牀下乾草中一陣亂翻,終於,那個小小的油布包在牀底牆角里被我找到了。
“找到了!”我立馬鑽出牀底,高舉著油布包,興奮的對著慧子喊了一嗓子。
“快拿來!”慧子就等在我的身旁,一把就將油布包給搶了過去,並無比急躁的拆來了油布包。
油布包裡果然有著一疊鬼子幣,錢下面就押著一張照片,慧子拿起照片看了一眼,就忙問我道:“你快看看,這個和我母親站在一起的人,到底是不是你父親?”
我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就把照片給拿到了手中,當時定睛一看,立馬身子就是一震,隨後一種又驚又喜,並不敢置信的感覺油然而生,情不自禁的就大喊了一聲:“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