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夏瑞澤一露面,我就想到他們不可能只帶了十幾個人,這雅間的外面一定還埋伏了其他人。但如果我不衝出去。只留在這雅間裡,這些人堆都能把我堆死。
所以我還是衝到了門口,而且外面會有人襲擊我。我也早有準備。身子一側(cè)就躲過了這一棍子,隨後猛的一腳踹出去,立馬把堵在門口的混混給踹倒了。
可門口還堵著十來個人。倒下了一個以後,立馬又有其他混混跟著往裡衝,結(jié)果我又被逼的往後退了幾步。
此時的夏瑞澤依然端坐在那裡??吹侥屈N多混混被我用火鍋給燙的直打滾。卻眼皮都沒擡一下,只是對王丹和嚴濤說了句:“你們的兄弟不經(jīng)打。你們做老大的是不是也該活動一下?”
王丹和嚴濤互相了一眼,一點頭同時答應(yīng)了一聲:“好嘞!”
話聲一落,王丹就第一個朝著我衝了過來。身體肥胖的他一跑動起來。立馬就感覺地板都跟著在顫動。
當時我還在躲避著其他混混的攻擊,一聽那蹬蹬瞪的沉重腳步聲,忙朝著王丹看了過去。可是已經(jīng)晚了,王丹在跑過來的時候,根本都不管中間還有自己的兄弟,雙手一陣揮舞,凡是擋在自己路前的,都被他大力推開了。
而我回頭的時候,王丹已經(jīng)衝到了我的面前,碩大的身軀猛的撞過來,一下子就把我給撞的倒飛了出去。
身後就是牆,我撞到了牆上以後,跌落在地,感覺骨頭都似乎要散了一樣的疼,但我不敢猶豫,強撐著又站了起來,可哪想到嚴濤緊跟著王丹身後也竄了過來,同時嘴裡還獰笑著喊了一聲:“嘿嘿,野哥,兄弟得罪了!”
看到嚴濤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就揮拳朝著他打了過去,但沒想到這小子實在狡猾的很,本來他個子就不高,只微微一低身,就躲開了我這一拳,然後一伸手就朝著我的褲.襠抓了過來。
一見嚴濤這逼竟然打架還用“猴子偷桃”這種下流手段,我立馬心裡一怒,擡腿就朝著他踢了過去。
但嚴濤個子矮小,動作也靈活,忙一縮手,往後退去,緊跟著又是三個混混一起撲上,手裡的傢伙事兒同時朝著我的身上打來。
我擡起雙臂,左右格擋,卻依然還是被第三根棍子抽打在了肋骨之上。
這一下差點沒讓我背過氣兒去,但是悶哼了一聲,身子就彎了下去,嚴濤緊跟著又是一拳,直接打在了我的鼻子上。
獻血立時流淌出來,我也一陣眩暈,王丹又是“嗷”的一聲吼叫,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肥胖的身體猛的就朝我坐了下來。
“啊!”
被王丹兩百多斤的龐大身軀一坐,我立馬感到一陣被擠壓般的痛苦,氣都要喘不上來了,大叫了一聲,想要拼盡全力把他頂開,卻又被其他混混幾棍子抽在了胳膊上,立馬趴在地上,再沒了可以掙扎的力氣。
“很好,”這個時候夏瑞澤終於從那把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朝我走了過來,臉上帶著那種淡然的,卻令我噁心的微笑說:“陸野,別掙扎了,今天你肯定會交代在這裡了。你也別怪我,誰讓你一定要跟我爭女人呢?你知不知道,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打敗過,特別是在女人上面,又是輸在了你這種一無是處的······怎麼說呢,對,‘屌絲’身上。你該知道,我是很有涵養(yǎng)的,我很少發(fā)脾氣,可你真的激怒我了,所以······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夏瑞澤,你以爲今天動了我,就能在學(xué)校混的下去?”我卻咬著牙對夏瑞澤說:“告訴你,不可能,我的兄弟一定會爲我報仇,而且學(xué)校還有羅漢和陳可心,他們也不會讓你立足!”
“陸野,我以爲你是個聰明人,可你怎麼還不明白?”夏瑞澤卻是一聳肩,搖了搖頭說:“你認爲我是那種會在乎什麼學(xué)??赴炎拥娜藛幔窟@種東西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之所以來到這個學(xué)校,只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消滅你,一個就是帶走笑笑······”
說到這的時候,夏瑞澤不由一手托腮,歪著頭似乎想了想的說:“你說,如果你殘了,或者傻了,哦,又或者你被毀容了,變成了一個醜八怪,那麼笑笑還會喜歡你嗎?我覺得應(yīng)該不會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帶著笑笑一起出國了呢?至於學(xué)校裡的事情······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王丹和嚴濤,我走之前會給他們一筆錢,這些錢足夠他們在學(xué)校裡運作,至於將來他們能不能成爲學(xué)校的扛把子,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聽了夏瑞澤的話,我心裡一陣驚懼,我知道他心理不正常,什麼事都乾的出來,而且更知道,如果我真的如他所說被毀了,顏笑笑未必會離開我,但顏京山必定會重新站出來阻止她。
想到這裡,我立馬又是一陣掙扎,同時對著夏瑞澤破口大罵。
但是王丹雖然已經(jīng)從我的身上離開了,卻又有好幾個混混使勁摁著我,令我根本無力掙扎。
這時候王丹又諂笑著對夏瑞澤說:“澤哥,陸野已經(jīng)制住了,你看你想怎麼對付他,全由著你了,動手吧?!?
嚴濤也點頭稱是,不過夏瑞澤卻皺了皺眉說:“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我不是一個很喜歡動手的人,所以,陸野就交給你倆吧?!?
“哦,這樣啊······”王丹和嚴濤互相看了一眼,又問了句:“那······澤哥你想怎麼樣?是要他的胳膊還是腿?”
“你們難道還真能把他的胳膊和腿砍下來嗎?”夏瑞澤卻是搖著頭說:“只是打斷的話,恐怕還能長好,這樣就達不成我?guī)ё咝πΦ哪康模瑒偫u我不也說了嗎,如果陸野變成了一個醜八怪的話······你們說這種事能不能做到?”
“能,能,當然能做到?!蓖醯ず蛧罎坏狞c著頭,然後王丹又撓了撓頭說:“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火鍋裡的湯油往他臉上一倒,想治都治不好,不過剛剛火鍋讓這逼給打翻了,那現(xiàn)在我們······”
“現(xiàn)在也好辦,”不等王丹說完了,一肚子壞點子的嚴濤立馬嘿嘿陰笑著說:“這屋裡不是有一箱酒瓶子呢嗎?把瓶子都打碎,歸攏到一堆,直接把他的臉往玻璃碴子上一紮,將來他臉上的傷好了,也沒法看了!”
“哈哈,你小子壞主意可真多,不過這辦法好,比一刀一刀的剌,省事多了?!蓖醯ぢ犃藝罎脑捯葬?,立馬大笑著點頭附和,然後兩個人又一起朝著夏瑞澤看過去,恭聲問了句:“澤哥,你看這個辦法怎麼樣?”
“唉,太殘忍了······”沒想到夏瑞澤竟然嘆息了一聲,然後還一臉惋惜的樣子搖了搖頭,把王丹和嚴濤聽的一愣,連忙又同聲問了一句:“怎麼,澤哥你不喜歡?那咱們······”
“不,我沒說不喜歡,”不等王丹和嚴濤說完了話,夏瑞澤卻立馬一搖頭,然後嘴角越咧越大,最後竟無比猙獰的笑了起來,邊笑邊說:“事實上,我是太喜歡了,越殘忍,我才越喜歡,而且你們想,當陸野從玻璃中擡起頭來,那將會是一種怎樣的畫面,會不會像一幅印象派畫作?像陸野這種可惡的傢伙,完全配的上這種很藝術(shù)性的懲罰?!?
這話一說完,王丹和嚴濤也都有點被夏瑞澤的樣子給嚇住了,都傻傻看著他沒動彈。
夏瑞澤當時眉頭一皺,臉上帶著迫不及待的樣子又說了句:“快呀,快動手吧,我已經(jīng)等不及要看了?!?
“好嘞,我們這就把酒瓶砸碎。”王丹和嚴濤這纔回過神來,一羣人連忙就轉(zhuǎn)身要去搬那箱啤酒。
可也就在所有人都轉(zhuǎn)過身的時候,突然又全體一愣,隨即王丹和嚴濤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我艸,你tm什麼時候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