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就一驚,納悶的說:“你說啥?劉雄已經被開除了?這啥時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還說呢。你們一走就是一上午。上哪兒知道去?”顏笑笑沒好氣的說:“劉雄出來的時候是星期日,那會兒學校還不知道呢,今天學校得到了通知,然後就決定要開除他了。下午上課之前。班主任還找你和段奇峰呢,說是你倆也要記過處分,可不管是你倆,還是劉雄。學校都找不到,結果處分決定也就沒公佈呢。”
聽顏笑笑說完了以後。我心裡就一喜,如果劉雄被開除了,那大鼻涕不就是高一老大了。我們還跟劉雄打個什麼勁兒呀?
“太好了。”我挺興奮的喊了一聲:“那這樣的話。就不用跟劉雄再打了。”
“我覺得也是。”顏笑笑也鬆了口氣的說:“不過你和段奇峰還是趕緊回學校的好,畢竟你倆也有記過處分。讓寫檢查呢,現在又找不到你倆,別到時候給你倆再來個記大過就麻煩了,這是要記錄檔案的。”
“好好好,我這就找大鼻涕一起回學校。”我連連點著頭,答應了顏笑笑一聲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以後,我又看了一眼陳璐,就在我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她竟然睡著了。
我看陳璐睡的挺香,想起剛纔自己乾的齷齪事,心裡就挺愧得慌,不過琢磨陳璐喝多了,等她醒了,未必能記得今天的事。
我也不敢打擾陳璐,伸手給她蓋了被子,就趕緊出了她家。
出來以後,我就立馬給大鼻涕打電話,響了半天,電話接通了,不過說話的是孫小敏,問我:“陸野你把璐璐送到家了?打電話有事?”
我趕緊問孫小敏他們在哪兒呢?又把顏笑笑說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孫小敏聽了也挺高興的,趕緊說:“奇峰不是喝多了嗎,我本來想開個房間,讓他好好睡一覺的,可是他非要去洗澡,說蒸一蒸,酒醒的快,不會耽誤了晚上的事。我現在就在浴池外面等著他呢,男澡堂我也進不去呀,你趕緊來吧。”
我說行,又讓她把地址發給我,就打車趕了過去。
等我到了那個大衆浴池以後,就看孫小敏一個人正坐在大廳裡,老老實實的等著大鼻涕呢。
當時看著孫小敏那樣,我挺心疼的,大鼻涕洗澡,還要蒸桑拿,說不定還會拔個火罐啥的,都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出來呢,可孫小敏就這麼無怨無悔的在外面等著,說明她是真喜歡大鼻涕。
可想想大鼻涕揹著孫小敏還跟李美萊總弄那事,我就覺得挺替孫小敏不值的。
但馬上我又想到,自己不也和李美萊弄過一次?雖然我是被強迫的,可剛纔我還要弄陳璐來著。
真是跟著什麼人就學什麼樣!我和大鼻涕半斤八兩,都不是啥好人,他對不起孫小敏,我也對不起姐姐。
算了,幸好我沒和陳璐弄成那事,這以後我再也不想了,一定要專心對顏笑笑。
對自己下了個保證,我就喊了一聲孫小敏,她趕緊站起來說:“陸野你來了,我已經給你領了號牌,你趕緊進去看看吧,奇峰喝了那麼多酒,我真怕他暈到裡面。”
我接過孫小敏給我領的號牌,就換了拖鞋進去了。
等我脫了衣服,先是進了澡堂子裡面看了一圈,結果沒看到大鼻涕,拔火罐的地方也沒有,我也簡單洗了一下,感覺身上的酒氣都散了,就出來換了澡堂的大褲衩,琢磨著去汗蒸房裡再看看。
因爲是星期一大下午的,浴池裡人少,等我進了汗蒸房以後,果然看到只有大鼻涕一個人,躺在木地板上,還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看雜誌呢。
大鼻涕也看到我了,呲牙對我一樂:“呦,野子你咋也過來了?趕緊的,跟我一起喝喝茶,能解酒。”
我說:“你真好意思,自己在裡面享受,讓小敏在外面等著。”
“我讓她也洗,她不去呀。”大鼻涕挺無辜的說。
“人家是怕你暈到裡面,隨時可以知道。”我翻了個白眼說:“沒心沒肺的,也不多替人家想想,小敏跟了你真虧。”
“想那麼多幹嘛?”大鼻涕無所謂的說:“男人整天想著女人叫沒出息,讓女人想著咱,纔是有本事。”
大鼻涕總有這麼多的歪理,我也沒辦法,就說:“趕緊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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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鼻涕一動不動的說:“幹嘛去,我剛蒸了一會兒,還沒透呢。”
我趕緊把顏笑笑跟我說的事,又跟他說了一遍,然後樂呵呵的說:“這下沒事了,咱們不用再跟劉雄打了。”
可哪想到大鼻涕卻一搖頭說:“不行,劉雄開除了,這架也得打。”
“爲啥?”我不理解的說:“他被開除了,你直接坐高一老大,這不挺好嗎,還打什麼呀?”
“既然約了點兒,那就必須要去,”大鼻涕挺認真的說:“這是規矩,不然會被人看不起的。”
我也不知道啥規矩不規矩的,但大鼻涕要是決定了的,我想攔也攔不住,就說:“那也得回學校吧,笑笑都說了,咱倆也記過處分了,再不回去,沒準就是大過。”
“不去,晚上約點兒了,我必須養精蓄銳,”大鼻涕還是不動彈,說:“沒事,咱是捱打的,學校要是問,咱倆就說知道劉雄出來了,怕他打咱們,咱們就躲了,再說他昨晚也確實打你了,學校肯定不追究咱倆。”
我心想也是,既然大鼻涕一定要打,我總不能不跟著,最近自己總捱打,蒸一蒸對身體應該有好處,晚上也好跟著一起衝鋒陷陣。
不過我可不像大鼻涕那麼沒心沒肺的,先出去跟孫小敏說了一聲,告訴她有我在,大鼻涕不會有事,讓她也去洗個澡,別乾等著。
孫小敏點頭答應了,我纔回去和大鼻涕一起汗蒸喝茶。
蒸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和大鼻涕纔出來,一看孫小敏早就洗完,又等著我們呢。
不過等我們出來以後,大鼻涕就讓孫小敏走了,說還要和我辦點事。
孫小敏知道我比大鼻涕穩重,有我在她放心,所以就答應了,自己一個人回了學校。
我就問大鼻涕:“咱倆還有啥事要辦?”
“你跟我走吧。”大鼻涕也沒說,我只好跟著他在街上晃盪。
走了一會兒,大鼻涕突然指著一家五金店,笑著說:“好了,找到了。”
我也不明白大鼻涕啥意思,就跟著他一起進去了,然後就聽他問老闆:“有鋼管嗎?”
老闆說有,問要啥型號的,大鼻涕說隨便,夠硬就行。
然後老闆就給我們找出一捆足有五六米長的鋼管,大鼻涕說就要一根,而且也太長了,能不能幫他給截開。
老闆說能,大鼻涕就讓他給截兩根80公分長的,然後還說:“老闆,麻煩你截完了以後,把每根鋼管的一邊再截成25度左右的銳角。
我當時聽了以後,挺奇怪的,不過還沒等我問,那老闆一邊用切割鋸截鋼管,一邊看了一眼我倆,說:“小夥子,要幹架吧?這東西可是要命的,你們可得悠著點兒。”
我這才知道大鼻涕是在找武器,可就是不明白他幹嘛要這麼費事,不過大鼻涕這個時候無所謂的笑著說:“沒事,我們心裡有數。”
說著話,老闆就幫我們把鋼管給截好了,大鼻涕二話不說,掏了錢就出去了。
出來以後,我才問他:“大鼻涕,你幹嘛要這麼費事啊?”
大鼻涕手裡拿著鋼管揮了兩下,笑著說:“這可是我一直以來的特殊武器,這麼長正好順手,也方便藏身上,而且前頭有尖,能扎能打,只要一下捅進去,血順著管子就流出來了,老子今天就是要給劉雄放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