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聽錯嗎?”
張四平有些不可思議地問了一句。要是老爺子想見的人成了劫持犯,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何玲見大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不由得有些遲疑起來,說道:“聽著聲音有點像,要是見到人就能確定了!”
說話間,只見那些警察當中走出了一位一級警督,來到酒店門口,從白虎幫的那首領手中接過擴音器,朝著里面喊道:“里面的人聽著,我是城西公安分局的公安局長,只要你們放了里面的人質,我們公安局可以保證你們的人生安全,否則,一切后果自負!”
酒店內再次響起了一個聲音,這次卻是一個女子在說話了:“你們公安局跟黑社會的人沆瀣一氣,憑什么讓我們相信你說的話!要我們放人也可以,你先把外面的那些黑社會份子抓起來再說!”
何玲這次聽得真切,有些激動地說道:“大舅,這說話的人就是杜鵑。我想這里面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你快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再說!”
張四平見何玲再次肯定了里面之人的身份,也就不再遲疑。做為一名軍人,對眼前這些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公安警察的面如此囂張的涉黑幫眾也是深惡痛絕,當下便對警衛說道:“馬上給警衛處打電話!”
小周警衛掏出電話,撥通后說道:“警衛處嗎,請你們馬上派一些人到興安大酒店來,越快越好。什么?誰下的命令?”
小周遲疑了一下,看了眼張四平。
張四平伸手要過了電話,直接說道:“我是張四平!我在興安大酒店門口遭到了一群不明身份之人的攻擊?!?
那接電話的人聽到堂堂軍區副司令員受到攻擊,嚇得一下子跳將起來,馬上立正說道:“首長好!我馬上派警衛連前來支援!”
張四平不等地方把話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說道:“我們先過去看看!”
警衛連忙勸道:“首長,他們人多手雜,為了您的安全,還是等戰士們來了后再過去吧!”
張四平瞪了一下眼睛,訓道:“做為一名軍人,要是在戰場上面對敵人,說出這樣的話,老子早就把你拉出去斃了!”
警衛見首長發怒了,不敢再堅持,只好發動車子開到了酒店門口。
圍在外面的那些警察以及白虎幫的幫眾見到突然開過來一輛車子,都轉頭望了過來。
那些警察應該事先都到了通報,知道車上坐的是什么人,倒也沒有顯得多少奇怪。白虎幫的人卻紛紛叫嚷起來:
“什么人沒長眼睛,竟然敢在這個時候把車子過來。”
“就是,沒看到我們白虎幫在這里辦事嗎!”
“去幾個人,把那車子給掀了!”
聽著那些囂張的叫喊聲,張四平鐵青著臉走下車來。
兩名警衛不敢怠慢,一前一后將下車后的張四平和何玲兩人夾在中間,同時拔出了配槍,目光時刻注視著四周的情況,只要發現有什么風吹草動,就會馬上采取果斷的措施。
看到車上走下來一名全身戎裝的中將,以及兩名持槍少校,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原本叫嚷著的那些白虎幫弟子也都變得鴉雀無聲。
張四平冷冷地掃了眼場中的所有人,沒有說話,徑直往酒店大門走去。
那名一級警督連忙跑了過來,說道:“首長,里面的情況有些危險,您暫時不能進去?!?
張四平連正眼也沒看對方一下,依然往前走去。
那警督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看到對方朝著那些白虎幫的人群走去,不敢怠慢,趕緊揮了揮手,示意那些警察上前護住這幾人的安全。就憑人家肩上扛著的那兩顆金星,要是在轄區內出了點意外,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站?。 ?
那些白虎幫的弟子雖然震懾于張四平的中將身份,但在他們的眼中,天大地大不如自己的老大大,依然有一些人蠢蠢欲動,想要攔下這群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
走在最前面的小周警衛抬起了手中的槍,厲聲喝道:“所有的人都退后五米?!?
“媽的,你說退后就退后啊,有種的你就開槍!”
有人不信警衛敢開槍,不但不退后,反而上前走了幾步。
小周的眼中劃過一道寒光,揮槍對著那挑釁之人的腳下一米之地扣動了扳機。
“呯!”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過了街面。
所有的人都嚇傻了,那剛才還得意洋洋的挑釁之人更是嚇得面如土色,雙腿不停地打顫。
那警督沒想到這軍區里的警衛這么彪悍,說開槍就開槍,要是自己再不采取措施,后果肯定更為嚴重。忙指揮著手下搶先沖了上去,驅趕著那些白虎幫的弟子,嘴里叫著:“所有的人全都退后!抗拒著馬上抓捕?!?
別看那些白虎幫的弟子先前對這些警察視而不見,但當他們真得動起真格來,還是引起了一些威懾力。很快就將那些攔在前面的白虎幫弟子驅散,露出了一條通道。
何玲剛剛踏上臺階,就一眼看到了酒店大廳內有幾個人正隱藏在吧臺里面,只露出了頭部,赫然是凌子凱和杜鵑蘇果爾幾人,不由快步跑了進去,大叫道:“杜鵑姐,你們別怕,我和大舅來了。”
小周警衛見何玲單身跑進了酒店,怕她出什么意外,忙對另外那名警衛打了個招呼,跟了進去。
在等張四平也進入酒店后,另外那名警衛守住了門口,不但不允許那些白虎幫的弟子靠近,就算是那些警察也被擋在了門外,不許進入。
那警督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只好帶領下屬守在酒店大門口。
看到何玲跑了進來,杜鵑也顯得有些意外,從酒吧里面走了出來。
緊接著凌子凱和蘇果爾也都出來了,不過凌子凱的兩只手上各抓著兩個穿著跟外面白虎幫弟子一模一樣的衣服,出來吧臺后將他們扔在了大堂的地上。
那兩名白虎幫弟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也不在是死是活的。
而蘇果爾則一手拿著一把仿制的五四手槍,一手押著一名衣冠楚楚的矮個子中年。
那中年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原本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見到有人進來后,立時精神振奮起來,開始掙扎著身子,嘴里大聲叫嚷著。但說的是滿嘴的棒子國語,根本聽不懂他在說著什么,看上去像是在抗議著。
何玲看到那棒子國的人后,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杜鵑姐,你、你們還真得綁架了外國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