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亞那邊,會有地導(dǎo)接待嗎?”季陸問。
三亞?聽到三亞兩個字,我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藍天白水,沙灘美女,簡直是我夢中的地方啊。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一分錢不拿就能免費去三亞旅遊一圈?我剛纔的那點氣隨著我想象中的三亞之行。散了不少。
“我早就安排好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雪嬈勾著眼對季陸道。我早已顧不上他們兩個說的是什麼了,滿腦子都在期盼著能早日到達三亞。
之後的旅途中,我就像是一個跑錯了劇組的羣演,一路旁觀著三個人說話卻始終沒有我的戲份。這麼長時間瞭解下來,我不敢說我摸清了季陸的底細。但是對他我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他和這個雪嬈的關(guān)係肯定不一般!
一路上我都過的很煎熬,直到飛機降落在三亞的機場……
我們降落的時候正值中午,外面的陽光足的讓人睜不開眼睛“藍藍的天空,潔白的雲(yún)朵哦~呀咦呃。”我像一隻衝出柵欄的野馬,縱情的飛奔。
“小谷。”季陸的聲音像是緊箍咒一樣在身後響起,我一手遮著陽光,心情不悅的皺著眉頭“幹啥?”
“從現(xiàn)在開始,不準離開我超過十步的距離。”
我嘆了口氣,葉良辰上身。剛纔封閉我聽覺的時候想什麼來著。我快步走回他身邊,然後重新往前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我擡槓似得量好十步的距離。
本來那個雪嬈的突然出現(xiàn)就夠讓我不爽的了,季陸還組合她孤立我,這就更讓我不爽。我心再大我也是個女生。也懂得什麼叫吃醋的好不?
但是我這人有超強的自我治癒能力,出了機場就忘了身後的三個人,盡情享受三亞這片土地給我的熱情。
我嘚瑟的走在前面,然後不得不等雪嬈和季陸跟上來,因爲我壓根不知道我們要去哪。
就在雪嬈邁出機場門口的同時。一輛黑色的加長車就已經(jīng)準備好停在我們的面前,這女人還是個多金少婦。
“靈翹會送你們?nèi)ゾ频辍!毖普驹跈C場門口,引得出入的遊客紛紛回頭,連帶著我們?nèi)齻€的回頭率都高了起來。這張臉,說是明星肯定一大幫人來要簽名。
“那你呢?”季陸的這一句話,就像是一劑強烈春藥,雪嬈扭腰擺臀的就朝季陸貼了過來。嚇得我往後退了半米。
“你知道的,這種地方我住不慣。要不是你說有人會害怕我的地方,今天你就能和我回去了。”雪嬈靠在季陸耳邊神神秘秘的說。
季陸把臉往後一閃“明天早上八點,別忘了。”
雪嬈輕笑了一下“知道。”說完便一扭一扭的走了。這個絕美的女人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出一股魅惑,不同於性感,她身上散發(fā)出的是一種勾魂攝魄的氣質(zhì)。
眼看著她走遠,好像把我的眼神也勾走了。最後還是季陸把我的魂喊回來“不走了?”
我緩過神也沒和他說話,轉(zhuǎn)頭看到陸佑劫正直勾勾的看著雪嬈消失的方向,便伸手喊回他的魂“喂,不走啦!”說完我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陸佑劫衝著雪嬈離開的方向皺了皺眉頭,好像在想著什麼,估計後來也沒想通,認命的上了車。
“雪嬈小姐爲什麼不和我們一起走?”其實我根本就不關(guān)心爲什麼,只是想看看季陸說起她的態(tài)度。
“上次叫人家狐貍精,這次叫小姐,多大仇啊。”圍爪土才。
“我什麼時候管人家叫狐貍精……”我漫不經(jīng)心的剛問出去,腦子裡突然閃過昨天中午,和季陸說話的那個……我猛的捂住嘴,瞪圓了眼睛看著季陸。
“雪嬈,是是是,是那個白狐貍?”我被震驚的語無倫次。但是一轉(zhuǎn)念又有點懷疑“你少騙我。”
季陸沒解釋,他這麼一沉默,我心裡就知道這事不是在逗我。我半天沒說出來話,心裡醞釀著到底要怎麼能接受一個狐貍精能變成人形的事。
眉目間的春煙是掩不住的,若不是狐精修煉而成,怕是也不會給人這麼強烈的魅惑感覺。我的接受能力在日益的刷新著,我認清這件事,只用了不到五分鐘。
“這雪嬈爲什麼有這麼大能耐,一天的時間就能打探到月齡的下落?”可能我自己都沒察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醋味多大。
“這個日後再說,但是現(xiàn)在你要記住一件事。”
“什麼?”
“仔細防範著雪嬈。”
我心中納悶,嘴上也這麼問了“她是你的舊交,難道還會害我不成。”
“她和你可沒交情。”季陸這一句話把我點醒。
很久之後我才懂得季陸此時的警告,有些事情,他都看在眼裡,只是沒有說破。
我不懂,我只是一心想著一會即將入住的三亞海景星級大酒店。我害怕季陸又擺我一道,一路上小心的看著兩邊的景象,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拉到什麼深山老林裡。
直到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酒店門口,門童過來開車門之後我才把心放在肚子裡。一路上開車的是個女人,上車之後我一直沒注意過她,全程她也沒跟我們說過一句話。直到我們下車的時候她面無表情的回頭說了一句“季先生,明天八點我在樓下等。”
我無意間看到了她的眼睛,一絲難以察覺的綠色從她的瞳孔中一閃而過,好像黑暗中的貓。我想起這人好像叫靈翹,是雪嬈派來的。沒準也是狐貍變成……我打了個激靈,顧不上她是不是還盯著我看,趕緊鑽下了車。
季陸這回總算辦了一件人事,酒店訂的妥妥的沒出什麼差頭。
房間在二十二樓,巨大的落地窗佔了整面牆。我把揹包往牀上一甩,整個人都貼了上去。陸佑劫被安排在了樓下一層,季陸在我旁邊的屋子開了一間房間,兩個屋子後牆通了一扇門,不知道這是什麼設(shè)計。
季陸似乎一直都繃著一根弦,好像我一直都處於危險狀態(tài)。他走之前特意告訴我,如果晚上有什麼情況發(fā)生,第一時間通知他。我並不覺得這是大驚小怪,事情的糟糕的程度往往只會比季陸說的更嚴重。
只是自從那個叫雪嬈的出現(xiàn)之後,我和季陸只見就開始出現(xiàn)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氛圍。說是冷戰(zhàn)還有些誇大其詞,但總歸不像前幾天那麼甜蜜。
或許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總覺得季陸對這個雪嬈和之前遇到的所有女人都不同。而且她出現(xiàn)之後,季陸對我的態(tài)度又明顯冷淡了許多。
我向來不是喜歡胡思亂想的人,又或許是之前沒有戀愛經(jīng)歷的緣故,所以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只要稍微出現(xiàn)一點差頭我就開始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舊交,這兩個字對於我的殺傷力太大。那些我想觸碰卻觸碰不到的地方,竟然有另一個女人在我面前堂而皇之的提起,每每一想到這些我的嘴就不自覺的撅到天上去。
我抱著衛(wèi)生紙走到廁所,看見鏡子的瞬間一愣。頭髮亂糟糟的紮成了一個朝天辮,還有一縷倔強的卡在脖子裡。髮型凌亂,眼神無光,我指了指鏡子裡的人恨鐵不成鋼的說“你看你這個怨婦的樣子!說好的美少女呢!”
我反手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再站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把所有的煩心事都用馬桶衝了下去。
出去之後隱約聽見有一個人在敲房門,我慢騰騰的打開,看見陸佑劫穿著一件花襯衫卡在門口“美女,游泳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