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巖,不然我們回美國吧!這裡實在太危險了!”江似玉憂心忡忡地看著妹妹,又看看身邊的兒子和雷諾,眼中寫滿了擔心和驚懼。一開始不愛上網的她並不知qíng,直到杜政桓被抓住的那天通過電視報道她才知道,自此食不安睡不眠,並堅持要搬到酒店和江若巖同住。
她這一搬自然兒子也跟著搬來,當然好不容易一家團圓的張世峻更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妻兒相處的機會,硬是也搬了過來。兩家六口住在酒店裡。
警方公佈了案件結果之後大部分羣衆都知道自己成爲了別人利用復仇的工具,不再對江若巖圍追堵截,但仍有少量偏執的狂熱分子認爲那些都是江若巖買通警察爲自己洗清嫌疑所做的,在網上放出豪言要江若巖“好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江若巖只好躲在這保安嚴密的酒店裡,每天有數十名保鏢守護,猶如坐牢一般。
“是啊,小巖,似玉和孩子們在這裡太危險啦,不如先送她們回美國吧!而且你在這邊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不如一起回去!”張世峻完全是爲了妻兒考慮,並且已經下了決定,要把公司搬到美國去和妻兒同住。
經過了八年的分別,他對江似玉的愛不減反增,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她,直到那一天她俏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他才發現缺憾的生命終於圓滿,不顧一切地將她留下,再也不肯放開手。而她居然還給他帶來了一個難以名狀的驚喜,兒子,當年被告之無緣的那個孩子如今居然長成小小的王子,粉雕玉琢、玉雪可愛,還有一些神似他的少年老成。
那一天,他經歷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切,開啓了人生中最華麗的篇章,至今想到猶似在夢裡。如果這是夢,他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醒。
雷厲風橫了張世峻一眼,心不在焉地叉著盤子裡的牛排,後悔答應讓姐夫一家搬過來。他的公司可以說搬就搬,可他的部隊搬不走。他破鏡重圓抱得美人歸,可他還在奮戰當中,除了剛回別墅那一夜之外江若巖仍舊不肯接納他,害他用盡了美男計那堅定的美人依然無動於衷,說什麼要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咬了一口紅酒蝸牛ròu,江若巖沉吟了一會兒,頷首,“也好,小瓦也催了好多次了,我們來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那爸爸跟我們一起走嗎?”雷諾目光閃閃地看著江若巖。
“爸爸工作很忙,可能去不了,但是以後放假小諾可以回來看爸爸。”江若巖心虛地低著頭,沒有迎上雷厲風那灼灼的視線。
這次回來就是一個錯誤,似乎她走到哪裡禍就跟到哪裡,她累了,不想再玩這些驚心動魄的遊戲,也是該回去了。
“那小諾喜歡中國嗎?願不願意留在中國上學?放假的時候爸爸可以帶小諾去學習she擊、跳傘,等你長大了還可以學開飛機,或者當兵也可以……”雷厲風切了一塊牛排cha到女兒盤子裡,對她的挑食有些不贊同。
雷諾似乎被他說得心動了,咬著脣想了半天。江若巖瞪了狡猾的雷厲風一眼,卻見雷厲風笑吟吟地從手包裡拿出一沓紙,江若巖目光一對上那紙上面的標題立刻將頭低了下去,額頭貼到冰冷的玻璃桌面上。
該死的腹黑男,居然用這招!拿那該死的婚前協議來bī她就範。江若巖粉臉脹得通紅,擡頭正要說話,卻聽到餐廳裡窸窸窣窣傳來一些響動。
定睛一看,原本烏泱泱的餐廳人都走光了,只剩他們這一桌,緩緩的鋼琴曲也被流行音樂取代,隱隱有歌聲傳來。
“手牽手,跟我一起走,創造幸福的生活,昨天以來不及,明天就會可惜,今天嫁給我好嗎?……”竟然是陶喆和蔡依琳合唱的那首《今天你要嫁給我》
原本燈光柔和的大廳燈光變幻,所有的燈瞬間都關閉,只有幾扇窗子裡she過來的陽光照著大廳幽幽暗暗,看不清舞臺中間人影飄忽在做些什麼,只聞到一股濃烈的玫瑰花香傳來,挑動著她記憶中那些美好的時光印記。
忽然,燈光一亮,所有的水晶等都被打開,qiáng烈的燈光照得室內白亮亮一片,竟比外面的豔陽高照更明亮。
接著,四面的牆上光影浮動,緩緩現出綠綠的糙地,和一片雪白的歐洲古城堡,接著是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擁著一名身著白紗的麗人深qíng款款地對視,書寫著年輕的làng漫的幻想。白色的古堡,綠色糙地,相擁的愛人,是所有女孩心底最深最甜的夢。
那雙人的影像由小及大,慢慢擴成和真人般大小。待江若巖看清那麗人的臉時頓時怒不可遏,眼中簇著熊熊的火焰,似乎要把那牆上虛無的投影燒穿。懷著同樣心思的還有雷厲風。
天花板上漸漸飄灑下無數嫣紅的玫瑰花瓣,在早已撤掉桌椅空dàngdàng的大廳散落如花瓣地板。漫天的花雨,繽紛如霞似虹,流動著香馥的光波和炫目的色彩,làng漫如斯,能令世上最冷清的人動容。
接著,在紅色的花雨裡躍出兩個白色窈窕身影,頭戴白色花冠,身穿白紗長裙,背後忽閃著白色的翅膀,隨著白色的翅膀緩緩扇動,她們在半空中緩緩飛舞,那是兩個天使。舞蹈完畢,兩個天使平穩地落到地上,解開腰上的隱形威亞細繩,翩翩走向江若巖,半蹲下來,恭恭敬敬獻上一個紅色絲絨小盒子,不等江若巖拒絕,自行打開盒子,顯出裡面碩大最少有十克拉的綠色鑽石,泛著耀眼的綠色光芒,如陽光打翻了深碧色幽潭,光影流波,璀璨萬丈,萬千綠色的星芒折she著光線發出耀目的光,好像整條星河都在那盒子中。
“陳默,出來!少在那裡故弄玄虛!”江若巖沒有接過盒子,反而站起身喝斥不知躲在什麼地方的陳默。
而在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展開一張紅色的地毯,緩緩從大廳的一頭延伸至江若巖腳下。陳默手捧著一束嬌豔的有著金色鑲邊的紅玫瑰,身著黑色燕尾服,步伐優雅含qíng脈脈地走過來。沒有看雷厲風殺人似的眼眸,沒有看雷諾和江嘯銳、江似玉、張世峻好奇的臉,只把全副jīng神都放在江若巖身上。
他緩步走到江若巖身邊,單膝跪地,將手中玫瑰花往江若巖手中一遞,深qíng地說:“小巖,嫁給我!”
江若巖一把將玫瑰花扔到地上,俏臉一冷,柳眉一豎,“你瘋了!”
陳默不以爲意,伸手接過天使手中的絲絨盒子,拿出裡面的戒指就要抓江若巖的手。“小巖,讓我照顧你、愛你!相信我,雷厲風能給你的幸福我都能給你,他給不了你的我也能!我會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疼小諾的!把你自己jiāo給我,只有我才能給你幸福!我發誓這一生比愛惜自己的生命更愛你,永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嫁給我!”
雷厲風一把將江若巖拉到自己身後,拿過絲絨盒,合上,裝倒陳默的衣兜裡。冷冷地說:“想向她求婚也能問問我答不答應,也許你還不知道,我們根本就沒有離婚,她還是我雷厲風的老、婆!而且我們這幾天一直住在一起,說不定她的肚子都有了小諾的弟弟或妹妹了,你想撿現成爸爸當也得問問我這個正牌老爸願不願意。她這輩子註定是我雷厲風的女人,我孩子的媽,對不起,你來晚了!”
“沒離婚可以現在去離,我不在乎的!”陳默眼中的執著帶著燙人的溫度,與雷厲風冷硬的目光相接、碰撞,火光四濺。
“你簡直莫名其妙,我都說了不愛你了,你還來糾纏我做什麼?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愛、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我這輩子只愛雷厲風一人,也只嫁他一人,請你不要來騷擾我們!”江若巖從雷厲風身後走出,握住雷厲風的手,兩人默默看著對方,彼此的qíng意jiāo匯,再也容不下第三個人。
不僅是爲了拒絕陳默的,而是經過這一連串的事她終於明白自己是離不開雷厲風了。她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矯qíng女人,不要就推的遠遠的不再相見,要就大聲說出來,她江若巖向來如此。
“不,那只是你的錯覺!讓我爲你糾正這個錯誤!我們纔是最合適的一對!小巖,相信我!”陳默企圖推開雷厲風,雷厲風自然毫不相讓,這種關鍵時刻,每一個男人都不會退讓的。
雷厲風的手才碰到陳默,忽然一個冷厲的聲音如雷霆般傳來,“放開他!”,伴隨著這聲雷震而來的是一隊黑衣黑褲戴著黑墨鏡的保鏢,以整齊的隊列簇擁著一名氣勢十足的老者,如衆星拱月,態度甚是恭敬。
那老者相貌溫文,步履沉穩氣質雍容,霸氣內斂,每走一步都令人感覺整個大廳的地面在搖晃、震顫,自心底發出一種戰慄。
臉色青黑的雷厲風見到老者身子倏然一震,放在陳默肩上的手瞬間收回,臉上第一次有了一絲幾乎不易察覺的害怕。是的,他在害怕,這個被李定邦的槍指著腦袋面不改色的男人,這個面對恐怖分子的槍林彈雨指揮若定的男人,這個整個軍區最年輕有爲的師長,害怕了。
靠著他身子的江若巖感受到他的戰慄,握著他的手稍稍用了點力氣,雷厲風微微側臉,與她相視一笑。
陳默見到老者老忙迎了上去,攙住老者手臂,立刻有一名保鏢搬來一把椅子,老者神態倨傲地在江若巖臉上掃了一眼。嘴角撇了撇,“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
陳默恭恭敬敬地站在老者身側,說:“是啊,爺爺,這就是小巖,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女孩!你說過,如果她肯嫁給我就放過她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放過她?什麼意思?
江若巖心中一悸,往雷厲風身上靠了靠。
“可是人家擺明了不想嫁給你,你還這裡瞎忙活什麼?沒聽到人家說永遠都不會看上你嗎?不過是稍有些姿色而已,哪裡配得上我們陳家?”老者對江若巖似乎有一種敵意,不是不喜歡的那一種,是有深仇大恨的那一種。
陳家?這麼大的陣仗,這麼高的氣焰,老者的臉和電視新聞裡那個偶爾會出現的大人物重疊在一起。
天啊!原來陳默的爺爺就是大人物。
那陳默不就是郝秦壽的侄子嗎?
難怪“富聯”會遭此厄運,難怪杜政桓都已經被抓住了她的危機還沒有解除,因爲有這個一跺腳整個京城都會震三震的大人物,只要他一句話不要說她,就算是整個江家也會立刻從地球上消失。
聽他們祖孫對話,應該是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jiāo易,貌似陳默娶她就放過她,她不嫁就有滅頂之災。
那麼說陳默的求婚不單純是爲了想娶她,而是要保護她嘍!
“爺爺,她又不是傻瓜,有誰會放棄這種平步青雲的機會?她只是一時高興昏了頭,我跟她溝通一下就好了。”陳默跟江若巖擠眉弄眼,要她順著他話說。
當初要不是他及時發現了江若巖跟郝秦壽的恩怨,並且告訴爺爺江若巖是他的夢中qíng人,此生非她不娶,爺爺爲了他才放棄了報復江若巖,江若巖怎麼可能在美國活的那麼自在,早就被人暗殺了。
後來這件事發生了以後,爺爺不知從哪裡知道江若巖根本不甩他,還和雷厲風舊qíng復燃,所以前仇舊恨一起報,藉著杜政桓在網絡上搞得天翻地覆的時候趁機剪除“富聯”,並打算向江若巖伸出黑暗之手。
他別無他法,只有出此下策。其實他不是傻瓜,怎麼看不出來江若巖心裡只有一個雷厲風,根本就沒有他。但是除了這樣,他實在想不出別的方法來保護她。
“溝通?還有什麼好說的?我聽說她都一個七歲的女兒了,我們陳家怎麼可能會讓這樣的女人進門?就讓她給你當個qíng婦什麼的吧!”大人物看了眼正坐在餐椅上眨著大眼聽大人說話的雷諾,眼中隱含不悅。
他的私生子、孫子都因這個女人而死,現在連他最引以爲傲的孫子都對她qíng根深種,這女人到底好在哪裡?爲什麼他陳家的男人註定要栽在她手裡?
進門?這樣的小門小戶就算是青chūn美貌的少女都不夠資格,更何況還是比孫子大了足足六歲,還有個孩子的已婚女人,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之所以答應讓陳默求婚就是料到這女人不會答應,好讓她和陳默的關係明朗化,正大光明地爲死去的兒子、孫子報仇。
“qíng婦?笑話?”江若巖無懼無畏地迎上大人物銷金碎玉的眼神,嗤笑一聲。
“不識擡舉!”大人物周身仍舊是那股高不可攀的王者氣勢,沒有因她的話而興起任何波瀾,以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對沉默說:“不是爺爺不給她機會,她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這樣的女人不適合你,也配不上你,你就不要只執迷不悟了!我們走吧!”大人緩緩站起身。
“爺爺——”陳默拉住大人物衣角,撲通一聲跪下,“爺爺,我求你放過她吧!不管她愛不愛我,我對她的愛不變。這輩子她都是我最愛的女人,如果她有什麼不測,我也不想活了!”
大人物轉身,一腳踢開陳默,怒道:“你敢威脅爺爺?”
陳默被保鏢扶起來,端端正正地跪著,邊哭邊說:“威脅也好,懇求也罷,總之如果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沒有她的生活,跟行屍走ròu有什麼分別?這八年您不是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他緩緩地掀開腰間的衣襬,拿出一把小巧的象牙做的手槍,指著自己的太陽xué,哀慼戚地說:“要死,我也要死在她前面,我不要看著她在我眼前消失而無能爲力。”
陳默說著就扣動扳機,動作快到令那些黑衣保鏢措手不及反應。而離他僅有三米之距的雷厲風放開江若巖手,飛身向前,飛起一腳踢飛了陳默手中的槍。
那把手槍在空氣中劃了一個半圓的弧度便斜斜地向角落裡飛去,還未落到地上就“砰!”的一聲,扣動的扳機中she出的子彈牢牢地she進外面裝飾著金色雕花的水泥圓柱,在那圓柱上she出一個直徑約一釐米的小dòng。
從飛身、到擡腳、踢槍,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快如奔雷,疾如閃電,雷厲風收回腳,拉起陳默。
“小默你這是做什麼?爲了個女人連自己的xing命都不要了嗎?你是存心要爺爺傷心、難過、自責一輩子嗎?你這個不孝子!”大人縱然再冷酷絕qíng但終究還顧念祖孫之qíng,眼看自己的寶貝孫子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再也繃不住,一把拉過陳默,老淚縱橫。
“爺爺,是你不要小默的,小黙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死而無動於衷。爺爺,你沒有愛過不懂那種想到她就想笑,見到她就手足無措,見不到她就抓耳撓腮,睡覺之前會把她說的話,所有的表qíng動作都回想一遍,夢醒夢中全都是她的那種奇妙感覺。只要她一走近我的心就會怦怦、怦怦跳個不停,只要她一皺眉我就會心疼,恨不能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給她,只爲博她一笑。這些……你不懂,所以你纔可以絕qíng……”陳默的眼神越過爺爺的肩,越過大廳的水晶燈,越過雷厲風,直視江若巖,臉上的笑意比huáng連更苦。
大人物嘆了一口氣,半晌,他瞪了黑衣保鏢一眼,然後讚賞地看著雷厲風,“小夥子身手不錯,今天看在你救了我孫子一命的份上我和你妻子的恩怨一筆勾銷。不過,你跟她離婚,讓她嫁給我家小默!”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爲了陳家唯一的血脈,爲了活著的人,那些死了的仇恨暫且放下。
雷厲風不卑不亢,沒有因爲剛纔出手救了陳默而居功,淡然卻堅定地說:“對不起!老先生,我不能答應您的要求。因爲我結婚的時候曾經發過誓,這一生只愛她一人,永遠不離婚!”
“你敢違拗我的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大人物臉上凝了一層寒霜,眼睛微瞇,she出一道冷光。
雷厲風輕輕頷首,“我知道!但我堅持!”
“敢跟我說不的這三十年來你是第一個,好小子,有膽量!來人,給我拉出去!”大人物被雷厲風惹怒了,一揚臉,四名黑衣保鏢走進。
“你們想gān什麼?走開!不準動我老公!”江若巖挺身擋在雷厲風面前,雙手做出迎敵的架勢。
“不準動我媽咪!”一個稚嫩的嗓音傳來,接著粉影一閃,穿著粉紅公主裙的雷諾擋在江若巖面前,擺開和江若巖相同的架勢。
看著這一個比一個小的對手,黑衣保鏢呆呆木木地不知該如何應對,他們挫敗過無數次暗殺yīn謀,替大人物處理過無數棘手的事qíng,卻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今天這樣一家三口。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動手。
“小巖,帶孩子和大姐他們先走,這裡有我!”雷厲風怎麼肯讓妻女爲自己出頭,躍步走上前,抱起雷諾塞到江若巖懷裡,在她耳邊小聲叮囑。
“不要!”母女兩人異口同聲,然後小的看著大的說:“我們要死死在一起!一家人永不分離!”
“好!那我就成全你們!”大人物冷哼一聲,手一揮,所有的黑衣人立刻圍了上來。
“不要!我答應!我答應嫁給陳默,放了我老公和女兒!”江若巖在最後一刻反水,她沒有辦法眼睜睜開著雷厲風和雷諾爲了她而出事,雷厲風還有大好的前途,雷諾還這樣小。她不能這麼自私,不能用鮮血來成全愛qíng。
“小巖你說什麼?我不準你答應!你是我的老婆,一天是一輩子都是!”雷厲風猛地扳過江若巖身子怒吼。
陳默沒有大人物預料中的欣喜若狂,擋在江若巖前面,大叫:“爺爺你這是在gān什麼?如果愛qíng和婚姻需要用這種脅迫手段,那我寧願不要。愛qíng是祝福而不是佔有,我只要看到她每天幸福快樂,像我第一次見到她的那一天充滿了野xing的張揚、狂野,自由自在,像抓不住的風,像浴火的玫瑰,就心滿意足了。如果用這種手段勉qiáng把她留在我身邊,而是她變得失去自我,那還有什麼意義?我的驕傲不允許我這麼做!爺爺,我們陳家的子孫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得到愛qíng!”
“你決定了?不後悔?”大人物手一揚,黑衣保鏢撤去。
陳默頷首,“我這一生再也沒有像今天這麼清醒過!放了他們吧!爺爺,最多我答應您聽您的安排相親,找一個您和爸爸、媽媽都喜歡的女孩子結婚。但我這輩子可能都沒有辦法像愛她這樣愛別的女人了。”
“好!好孩子!”大人物欣慰地拍了拍陳默的肩。
江若巖和雷厲風同時鬆了一口氣,相視而笑。
大人物哼了一聲,冷冷地說:“別動不動就死啊活啊的,我雖然位高權重但手上從來沒沾過一滴血,不過是想教訓教訓你們而已。”說完,手一揚,帶著陳默和保鏢揚長而去。
而窗外,烏雲褪去,太陽出來,所有的yīn霾一掃而空。
“走吧!我們回家!”雷厲風抱著女兒,擁著妻子走出酒店,和張世峻一家各自回家。
“好!我們回家!小諾,經過這段時間的考察,你認爲誰最適合做小諾的新爸爸?”江若巖和雷諾坐在車後座小聲說。
“舊爸爸!”雷諾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那我們不走了,留在這裡陪舊爸爸好不好?爸爸一個人住在這裡很孤單的……”江若巖從後視鏡看到雷厲風緊張的臉,淡淡微笑。
“好!可是小姨、四多叔叔和鳳珍阿姨還在美國呢?我們把他們也接來和我們一起住好不好?”
“好!”江若巖揉了揉女兒柔軟的髮絲,拿出手機準備打給妹妹和許四多、張鳳珍,告訴他們自己的決定。
“只是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從此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手機鈴聲悠揚地響起,江若巖還沒來得及跟嶽靚報告剛剛發生的好消息,嶽靚的話卻將她驚得愣了一下。
“小巖,我明天要訂婚了!”
“訂婚?新郎是誰?”
“是……于闐……”
“天啊!這真是太令人意外了,恭喜你,靚——gān媽,小諾要做伴娘!”雷諾搶過手機。
“好!花童也給你留著好不好?”嶽靚的聲音透著些微的幸福。
“gān媽最疼小諾了,小諾最愛gān媽啦!”雷諾諂媚地叫得嶽靚十分受用。
不久之後,雷厲風買下了張世峻隔壁的別墅,帶著妻子女兒搬了進去,又不久之後江弄瓦辭掉了在美國的工作,帶著許四多和張鳳珍回國了,再不久之後嶽靚和石于闐結婚了。
而陳默,聽說正在參加一個又一個的相親。
江弄瓦和李拓疆也漸入佳境。
所有的故事似乎都有了一個結局,一切似乎都塵埃落定了。
但是,火爆玫瑰的人生還將續寫著一篇又一篇的麻辣傳奇。
不好意思,最近進胳膊疼的厲害,只好匆匆結束了。新文《傾國桃花》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