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蝙蝠身居黑暗之中,最恐懼的就是這些光亮,更別說爆炸產(chǎn)生的猛烈光線,登時那群氣勢洶洶地血蝙蝠吱吱亂叫,一些被爆炸擊中,紛紛掉落下來,另一些則因為刺目的光芒緣故,亂作一團。
“弓箭手,射擊!”帝染軒冷靜地命令,現(xiàn)在正是一舉剿滅血蝙蝠的機會,焉能錯過。
帝染軒一聲令下,身后的士兵立刻張弓引箭,一**箭雨朝著空中亂舞的血蝙蝠射去。
血蝙蝠一來被爆炸驚飛了,二來是被光亮刺激的,最重要的是血蝙蝠是靠聲波來定位方向的,剛才那一番猛烈的爆炸,周圍的氣場已經(jīng)紊亂,此時哪里還顧得上東南西北。
血蝙蝠體型巨大,而帝染軒的手下各個都是好手,一箭都沒有落空。不消一會,那些原本不可一世的血蝙蝠,盡皆喪命在羽箭之下。
“無顏,還是你厲害。”帝染軒由衷地嘆道。
還以為會有一場苦戰(zhàn)呢,但只要暮無顏出手,一切變得那么的簡單。能娶到這樣的一個老婆,也不知道他帝染軒前世積了什么福啊。
暮無顏微微一笑,她的性子本就清冷,雖然和帝染軒接觸久了,冰冷的性子漸漸有融化的跡象,不過還是少言寡語,更何況,身后還有那么多雙眼睛在瞪著呢。
“好了,繼續(xù)趕路,我想這一路不會太平的。”說著,暮無顏有意無意地朝身后通道望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那些自以為聰明的人,各個都想當(dāng)黃雀,可是那也要有黃雀的實力才行。
帝染軒會意,緩緩轉(zhuǎn)頭,柔和的目光變得森冷寒厲,道:“一群就知道躲在暗處搞鬼的家伙,哼,早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繼續(xù)走。”暮無顏淡淡道。
帝玄他們雖然跟的遠(yuǎn),也小心謹(jǐn)慎,但以帝染軒和暮無顏的本事和機智,又怎么會不知道身后吊著尾巴呢?
只是機緣要靠爭取的,而且就算對方是黃雀,他們也不會是螳螂或者蟬那么脆弱。
想要吃定他們,那也要有這個本事!
一行人繼續(xù)前進,這時終于那個通道終于走到了盡頭,可是還未等大家高興,看到通道前面的景象時,又目瞪口呆起來。
這幽不見深的通道前面,竟是一條靜靜流淌的河水!
火石燃起的火焰照射在河面上,帝染軒順著亮光朝河水看去,這一看神情迥然大變,這水竟然是銀白色的,憑火石微弱的燈光壓根就照不到底,遠(yuǎn)遠(yuǎn)看去,猶如一個深淵。
“這……是水銀?”變色的不止是帝染軒,暮無顏也是臉色大變,不由輕呼起來。
水銀這東西可比黃金要珍貴的多,難以想象,這里竟然有一條水銀匯聚的小河,那個埋葬寶藏的楚王是如何做到的呢?不過這里的水銀還是有些奇怪的,河面上并沒有水銀蒸騰出來的“水汽”,要不然后果更加糟糕。
“水銀?”帝染軒一臉不解,不過他顯然認(rèn)識眼前這河水,道,“這應(yīng)該是黃泉水,黃泉在民間被稱為陰間,是鬼魂居住之處,而這黃泉水相傳就是陰陽兩界的隔河,相傳黃泉水深不見底,地下即是陰間。傳說黃泉水不可載物,人畜踏入即沒。”帝染軒一臉驚嘆。
“這么邪乎?”身手的侍衛(wèi)臉色而有些發(fā)白。
帝染軒沒有說話,而是抓起一只已經(jīng)死去的吸血蝙蝠,小心翼翼的把一頭伸入水中,接著又將它拎起來,眾人朝吸血蝙蝠的尸體看去,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吸血蝙蝠入水的部分已經(jīng)被徹底給化掉了。
“這黃泉水的水腐蝕性極其厲害,想要過去,要么繞道,要么從它的上面躍過去,不然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在水面上承載住不被腐蝕。”帝染軒皺著眉。
這條河流十丈來寬,想要飛躍過去是不可能的,眾人只得選擇繞道,順著河流的上游走,希翼找到盡頭或者河岸較窄的地方。
幸好黃泉水和通道之間,還留著一條窄窄的細(xì)縫,不過每次只能走一個人。眾人看到這條窄窄的細(xì)縫,再看那靜默的河水,臉色不由發(fā)白。
論危險性,這黃泉水遠(yuǎn)比玉龍山那邊的懸崖小路要危險的多。
不過除了繞路,也別無辦法了。
眾人走了十來分鐘,前面的人突然停了腳步,帝染軒見眾人停下,朝前方望去,在強光燈的照射下,前方已經(jīng)是一道巖壁,而中間處有著一個一丈來寬的洞口,這黃泉水正從里面汨汨涌出。
前方已經(jīng)無路了,這河流是從石壁中流出來的,顯然想要從上游過去是不可能的了,眾人將目光投向帝染軒和暮無顏。
“這里有個凸槽!”進入地宮后,一直默不作聲的凌絕忽然喊道。
原來,剛剛眾人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凌絕拿著火石照射著墻壁,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一塊凸起的石塊,說完,手就朝那塊凸起的石槽按下去,帝染軒還未來的及阻止,只感覺一陣晃動,石壁黃泉水的洞口處一道圓形的石門緩緩降下,封住了洞口,竟然切斷了河流。
“這……”眾人朝石門望去,只見這石門上是密密麻麻的圖案,有銘還有一些特殊的符號。
也不知道這石門是什么材質(zhì)做成的,竟然能抵御住黃泉水強烈的腐蝕性。
凌絕似被自己弄出來的這道石門給搞得糊涂了,摸了摸后腦勺,竟不知所措了。
隨著石門的落下,河流逐漸枯竭,不一會就露出了河底。眾人都瞪大了眼睛,整個河底和兩邊的石塊上都刻滿了紅色的銘和奇異的圖案,看上去就猶如一個布滿血絲的心臟一般,密密麻麻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帝染軒仔細(xì)觀察起河底的銘和圖案,不過卻是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這里的銘卻是一個都不認(rèn)識,其他人也是不認(rèn)識。
黃泉水已經(jīng)流完,裸露的河**并不具有危險性,帝染軒一行人依次穿過河**,來到了對岸。隔著一條河帝染軒和暮無顏只能隱約看見一個石臺,現(xiàn)在來到這邊,放眼看去,一座丈高的圓拱石臺屹立,石臺由青灰色的巖石堆砌成,一條石梯環(huán)繞直達(dá)頂端。
“這……才是真正的入口嗎?”帝染軒望著那條石梯,自語道。
“不錯,很不錯,帝染軒,暮無顏,你們果然沒有讓本太子失望。”一陣得意陰冷的笑聲,隔著河對岸,遙遙傳了過來。
只見帝玄等人站在干涸的河對岸,滿臉笑容,不過目光望向帝染軒等人身邊的石梯時,露出了貪婪激動的神色。
他雖然貴為殺手宮的宮主,財富也不少,但怎能比得上楚國數(shù)代人辛辛苦苦積累的寶藏呢?
而且,傳聞寶藏中還有一株圣藥,無論有多重的傷,只要服下他,就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端得神異無比。
所以帝玄對這寶藏,是勢在必得!
“終于肯現(xiàn)身了嗎?想做黃雀,那你也要有本事才行,別寶藏沒拿到,反而丟了性命。”帝染軒冷冷說道,對于他們的出現(xiàn),暮無顏和帝染軒卻并沒有意外。
“殺手宮的老不死,今日,你我新仇舊恨,在此做個了斷。”暮無顏揚起手中的清寒寶劍,聲音冰寒無比。
“暮無顏,帝染軒,還有那個小鬼,本宮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看到帝染軒和暮無顏一幅鎮(zhèn)定自若的表情,帝玄失去了往日的從容,恨得直咬牙。
“動手!”他轉(zhuǎn)頭對身旁的赫哲太子說道。
赫哲太子點點頭,只是有些惋惜地望了暮無顏一眼,如此絕艷的美女,死在這里,真是可惜啊。
赫哲的人站在他身后,他們各站了一個方位,然后手里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像木魚,又像是一個缽,嘴里不斷吟唱著奇怪的聲音。
雖然不清楚他們要做什么,但帝玄帶這些人進來,顯然有著非常有力的手段。本著打蛇打七寸,先下手為強的原則,暮無顏一揚手,冷聲道。
“放箭!”
早已準(zhǔn)備好的眾侍衛(wèi),舉起手中弓箭,羽箭頂端卻燃燒著火焰,隨著暮無顏一聲令下,火箭飛雨般朝帝玄那邊射去。
帝玄面露不屑,要是帝染軒和暮無顏引弓而射,他們或許會狼狽一些,但靠這些普通將士的射擊,不足為患,正要命殺手宮的人擋住箭雨的時候,神色忽然一呆。
因為對岸射過來的弓箭,并不全都是朝著他們而去的,有很多朝著他們身后的石壁。
“不好,快閃!”帝玄到底是殺手宮最強大的殺手,經(jīng)驗無比豐富,雖然不知道暮無顏這樣做有什么陰謀,但嗅到了濃烈的危機,當(dāng)即大聲喝道。
赫哲一呆,還差一點,巫術(shù)就要完成,到時候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收拾對岸的那些人。現(xiàn)在被帝玄這么一喝,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赫哲太子還是下意識地聽從了帝玄的喝聲,跟著帝玄朝干涸的河**躍去。
“轟——”火箭擊在石壁上,竟然發(fā)出了震天的響聲,那些猝不及防躲避的人要么被炸死,要么被巨石擊傷。
可憐赫哲的人最強巫術(shù)都還沒來得及展開,就葬身在爆炸中,就只有赫哲太子機靈點,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