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案7
沒想到一樁奸 殺案缺引出那麼大的一個謎團,這遠遠出乎顧明的意料。於成就更不用說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丈二和尚一個。
簡單的交接一下,顧明和於成也各自離開,在走回76號的路上,顧明多少都有些恍惚,可能是沒休息好,也可能是回憶讓人難受。
時間也剛好,顧明到76號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在裡面上班,那些充滿著痞子氣息的小嘍嘍,一看到顧明過來了,都點頭哈腰,就差跪下來磕頭了,看著眼前這些人,顧明感到一陣反胃。
“陳處長!”二樓傳來一個聲音。
顧明擡頭一看,原來是唐惠民,於是微笑的說,“唐副主任,早啊。”
“哎呀,前幾天有點事情來不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唐惠民略帶歉意地說。
“又不是小孩子,沒什麼的,工作要緊!”顧明回答。
唐惠民站在樓梯口,等到顧明走上樓之後輕聲的說道;“丁主任何李副主任現(xiàn)在正在會議室等你呢,你自己好好把握!”
顧明點點頭,然後在唐惠民的帶領下來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76號的兩大巨頭正在等候著這位情報處處長。既然是岡田推薦,必然要重視一些。何況蝴蝶案已經(jīng)讓顧明在上海圈子裡小有名氣。
“來,坐!”唐惠民指了指會議室的椅子。
顧明微微鞠躬示意,然後做到了一旁。
“陳處長,一表人才,是個做大事的料!”一見面,李士羣就給顧明釦上一個大帽。
“李主任,過獎過獎!”顧明笑著說,“以後能在三位手下做事,希望三位提點。”
“不必過謙,能來76號的都不是什麼混子,沒點能耐根本進不了。”丁墨村說道。“蝴蝶案我知道,陳處長做事沉穩(wěn)果斷,心狠手辣。爲很欣賞。”
“多謝上級誇獎,在下一定再接再厲!”顧明一臉嚴肅的回答。這個丁墨村和李士羣向來都是殺人不眨眼,但今天的態(tài)度有些怪異,身在魔窟,顧明的言行舉止都可能被這些惡魔看穿。
“希望你能再接再厲,爲汪先生爲了大東亞共榮更盡一份力!”李士羣笑著說著。
“我們這次走的這段時間聽說陳處長正在查一個案子?”丁墨村問。
“是的,是一個奸 殺案引起的一個離奇的事情。”顧明被丁墨村這一問給愣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說了實話,他感覺丁墨村好想知道什麼, 正用這件事情在試探自己。
“嗯,事情怎麼個離奇法?”丁墨村又問。
“女子死因不明,兩個嫌疑人一死一失蹤,最後還牽扯出一個神秘電臺。我想裡面大有文章!”顧明回答。
“今天一早,你的老上司,保安科錢主任就給我電話了,希望借你一用,既然這個案子大有文章,那乾脆不用借了,你就以我們76號的名義和保安科聯(lián)合調(diào)查吧!”丁墨村說道。
唐惠民也在身邊附和著說道:“對,這樣一來也讓下面的人看看,多向你學習學習。”
“好,那多謝組織上對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辱使命!”顧明自信的說道。
在會議室寒暄幾句之後,4人也散去做事,拖著疲憊的身軀,顧明回到了自己辦公室,辦公室裡,左青已經(jīng)給他泡好了茶,在左青的眼裡對著顧明總是有些曖昧。但顧明卻不以爲然。
“處長,沒休息好啊?”左青深情滿滿的看著顧明問道。
“哦,還好。”顧明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後做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左青靠近了一些,說:“如果處長你有需要的話,叫我就好。”說完,對著顧明婉約一笑,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看到左青離開之後,顧明自己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左青的樣子又想到了齊薇,於是從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了那張照片。
顧明正望著那女子的照片發(fā)怔,這時電話響了。
“陳處長,警察廳保安科的人找你,說是有急事,是否吧電話轉(zhuǎn)進來?”電話那頭傳來了李秘書的聲音。
顧明一聽是保安科的人找自己,馬上就想到是於成,於是馬上打起精神說,“轉(zhuǎn)進來。”
不一會兒,電話就傳接過來。
“老陳,好消息,我們找到密碼本了!,他 奶 奶的,打死你都猜不到,那個密碼本在郭福的假腿裡找到了。”電話那頭的於成顯得很興奮。
“太好了,這樣一來就有了線索!”顧明一隻手握拳揮了一下。
“怎麼,來我這裡碰頭?”
“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
顧明掛了電話,馬上拿起公文包,小跑著下了樓,鑽上76號的公務車就讓司機往警察廳開去。
汽車飛快地朝警察廳奔馳,顧明一路上都在琢磨照片上那個漂亮女人。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魅力的微笑,多麼像幾年前邂逅的那個齊薇小姐。幾年過去了,讓然是那麼的美麗,她來大陸的使命究竟是什麼,令人費解。
警察廳調(diào)查處裡,於成和任警官正在等著顧明的到來。
“怎麼就你一個,錢主任,老韓呢?”顧明一到調(diào)查處就問,“怎麼保安科今天空蕩蕩的?”
“保安科和特務科今天都去開會了,因爲我負責這次案子,所以留守。”於成回答。
“怎麼樣,處理密碼本,你還查到了什麼?”顧明又問。
任警官伸手遞給顧明一份資料說道,“我們在郭福假腿內(nèi)的密碼本上發(fā)現(xiàn)了玫瑰花瓣,在金美麗家中的書本里也同樣發(fā)現(xiàn)玫瑰花瓣標誌,難道這只是一種巧合?或者說這裡面大有文章?金美麗和這個郭福之間有什麼特殊的聯(lián)繫?總之,這是一個謎。”
接著任警官的話,於成說道:“若郭福是臥底特務,那麼這些人肯定要進行種種破壞活動,目前形勢非常嚴峻,我們必須採取相應對策。”
任警官插話道:“據(jù)殯儀場保衛(wèi)科反映,郭福平時工作積極,是個模範,年年被上級表揚。前幾年他關節(jié)炎病十分嚴重,不適合幹停屍間裡的工作,醫(yī)院領導也多次要求給他安排一些輕鬆工作,可是他死活不肯。”
顧明道:“這樣更適合他搞特務活動。”
任警官又說下去:“郭福自稱以前在撫順煤礦當?shù)V工,後因參加地下***的暴動坐牢,刑滿出獄出獄,以後主動要求在殯儀場工作……”
顧明頓了頓說道:“很可能就在他坐牢期間參加了國民黨玫瑰計劃。”
於成說:“他的檔案材料中自稱他的腿是被國民黨打斷的。”
顧明撣了撣菸灰,笑道:“也可能是苦肉計。”
顧明把那張女人的照片遞給了於成,說道:“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那個叫齊薇的年輕女人就是照片上的這個女人,以前我在重慶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講過這個女人。我對他的樣貌,可以說是記憶猶新。”
“哦。”於成等大了眼睛仔細端詳著照片。
“怎麼這麼年輕?看來只有二十來歲,可是你說的那個女人至今起碼也應有三十多歲了。”
顧明喃喃道:“我也覺得很奇怪。”
於成在地上踱來踱去,說道:“對手殺死郭福,說明對手已經(jīng)察覺到我們沒有把金美麗被殺一案當作姦殺案處理,對手已經(jīng)嗅到我們的動向,說不定我們內(nèi)部有玫瑰計劃的特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