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案28

段雲鵬來到南京找到趙友三，又赴南京，在南京會見了趙友三帶來的程沛然，程沛然在日本帝國主義侵華期當漢奸。

段雲鵬任命程沛然、趙友三爲國民黨軍統局南京行動組正副組長，其主要任務是發展特務組織，蒐集中共領導人和著名民主人士的車號、住址等情報，伺機暗殺；爆炸工廠、公共設施等。段雲鵬決定，原由段雲鵬發展的劉珍夫婦及劉珍的徒弟張久起三人歸程、趙領導。還規定，由南京的曹玉靜和他們聯繫

曹玉靜按照段雲鵬的佈置，從南京帶來配製**用的原料交給程沛然。程按照段教授的辦法，製成**，由劉珍帶到南京通縣一個河溝試爆，試爆的結果不太理想。

這個特務組織還多次去長安戲院觀察，策劃當中共領導人出入時如何爆炸暗殺，由於配製的**不靈，所以推遲了行動。

可是正當這一特務組織緊鑼密鼓地加緊陰謀活動之際，顧明和於成很快偵察到這些情況。

76號首先逮捕了曹玉靜、于振江。王國慶等十餘名特務。據審查證實，解放後段雲鵬曾先後3次潛入京律，在南京發展了曾爲段雲鵬窩贓銷贓的于振江、曹玉靜、於、曹二人又發展了南京車站的王國慶。

段雲鵬認這3人爲中統華南行動組南京特別小組核心成員，組織他們大量購買硝酸鉀，教授他們製造**和***。于振江又發展了包括南京消防人員在內的9名特務。他們用自制的小**炸過有軌電車道，因藥力小，未造成破壞。他們還多次策劃爆炸工廠、電影院、公安局宿舍等，已事充偵察現場，只因遇上巡邏人員而未敢下手。

急不可待，於成的調查處連夜押解曹玉靜回上海，使程沛然等上海特務相繼落網。

至此，中統華南行動組南京特別小組暗殺破壞案，除段雲鵬潛逃外，共落網23名特務。

段雲鵬在海關被捕押解回京後，爲了防止這個有越牆逃跑經驗的飛賊逃脫，看守所爲段雲鵬準備了副加重的腳鐐，再加上手銬。關押段雲鵬的單獨牢房，安裝了鐵柵欄，四壁加固，門外安裝一盞明燈，燈光耀眼，直射牢內，門口有專人晝夜看守。

段雲鵬供認此次潛入南京的任務是：一、暗殺軍統領導人。二、建立南京秘密交通和接收有存放****以及電源的安全據點。三、恢復原有組織活動，並繼續發展組織，從中網羅精悍人員去**受訓，然後潛返南京。

然而，這次段雲鵬返京時落入法網。顧明眉頭緊鎖，擠成一個疙瘩。

“齊薇與段雲鵬究竟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在齊薇的影集中會有段雲鵬的照片？玫瑰黨與軍統局莫非有什麼聯合行動？……”

顧明踱來踱去，菸灰，飄飄灑灑，菸圈匯成一個個問號。

顧明的眼睛盯在段雲鵬的照片上。段雲鵬的表情中有一種譏諷的神色和一種奸詐的陰影。他又尖又長的異於無恥地向前突出，像一條蛇。一個念頭像閃電般掠過顧明的腦海：“莫非玫瑰黨要設法營救段雲鵬？”

顧明立即與京西某處看守所聯繫，詢問段雲鵬在獄中的情況。

據看守所所長介紹，段雲鵬表現還算穩定，平日與獄友一起參加一些體力勞動，他自知罪惡重大，表示自己下世再重新做人。

顧明又詢問，段雲鵬有無探監的親友。

看守所長告訴他，五六年來也沒人前來探望段雲鵬，從今年起每隔一個月，便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來探望，自稱是段的表妹，每次來都要帶來一些衣物和食品。

所長還告訴顧明，再過三天，那個神秘的女人又該來探監了。顧明決定會一會這個女人。

京西某處看守所。上午。

顧明化裝成前來探監的人來到了這個看守所。看守所長在辦公室內會見了顧明，並告訴他段雲鵬探監的窗口。

一會兒，段雲鵬出現在窗口。他神情恍惚，鬍子颳得光光的，穿著一身洗得褪色的衣服。一雙眼睛在探監的來人中尋覓著。

一個女人出現了，她驚人的美貌，雙眼下垂地走著，一種鬱郁的端莊瀰漫著她的整個姿態，而且生動地反映在她那柔和的線條上。

女人發現了段雲鵬，親陰地叫道：“雲鵬，你好嗎？”

段雲鵬苦笑了一下：“還好，表妹，你又來了，真苦了你了。”

顧明一看，這女人正是齊薇。

齊薇警覺地朝四周望了望，對段雲鵬小聲說道：“我又給你帶來了一些衣服和食品，交給他們檢查吧。”

段雲鵬感激地說：“表妹，我一生一世也忘不了你……”說完，眼睛一溼。

“看你，又說家外話。”齊薇掏出手絹給段雲鵬擦眼淚。

“我沒有落淚，男人有淚不輕彈……”段雲鵬說著攥住了白蔽的手。

顧明遠遠瞥見，段雲鵬就在捏住白蔽的手的一剎那，將一個紙團塞到了齊薇手裡。齊薇機警地把紙團裹到手絹裡。

顧明爲了不打草驚蛇，沒有上前行動。他想，齊薇一定在上海有落腳點，顧明想得到更多的秘密。

齊薇告辭段雲鵬，走出看守所，門口停著一輛白色上海牌轎車，她鑽了進去，司機見她進車，駕車走了。

顧明鑽進另一輛汽車，自己駕車尾隨齊薇的汽車跟蹤。

汽車進了城，進入東單一條衚衕，在一座有小洋樓的大門前停下。齊薇下了汽車，朝司機點了點頭，汽車開走了。

齊薇四下望望，覺得沒有可疑之處，於是上前叩門，門開了，一個老太大開了門，朝她笑了笑，齊薇走了進去，門又關上了。

顧明在遠處看得真切，把汽車藏在衚衕拐角處，然後踱步來到這座小院的後院牆前，一縱身，上了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