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州的衙役都是多面手,要能說會道,能做流氓惡霸,還能做潑婦滾刀肉。
幾個衙役圍著俞悅和莊上弦,一塊龍血玉佩價值三萬兩還罷了,愣是將墨國公說的窮兇極惡罪大惡極,反正想不到的他們都說了,把人都繞暈了。
其他人湊過來圍觀,好像就聽見墨國公必須負責,不知道誰這么好福氣?周圍看一陣,美人沒看見,叫最兇的一個又黑又丑的衙役看的人想吐。大家很有良心的沒相信,再根據經驗,一定是有人賴上墨國公了,事情其實明擺著。
豹頭環眼明擺著就是賴上墨國公:“是她想看我才給她,她沒拿好摔碎了卻賴我!別以為平民百姓就好欺負,墨國公難道還不講理了?”
唾沫橫飛手指頭能戳墨國公臉上,一副有種你打我的樣子。
咸晏爽快的一巴掌拍死他,特匪氣的看著其他人,還有誰想死啊?
衙役和賽家狗腿都嚇得不敢吭聲,一臉臉委屈的控訴,你們就是不講理嚶嚶。
俞悅覺得有必要做點不講理的事才對得起這期望,于是和賣老鼠藥的衙役講道:“你們設局欺詐不成,還敢誣陷墨國公,罪無可逭。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自盡謝罪,二賠禮道歉,或者去找你們主子吃茶。”
衙役嘴皮子利索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這明擺著是要敲竹杠。
又黑又丑的衙役搶著露個臉:“墨國公就是蠻橫霸道,弄壞東西還反過來讓我們道歉,怎么不讓我們送你!安溪鎮還到賽家別院搶東西,真是強盜啊!莫非墨國公窮瘋了,以后不會看上什么就到誰家去拿吧?反正墨國都是墨國公的!”
咸晏等他說完才拍死他,再看著其他人,下一個。
衙役嘴皮子終于利索了:“黑子是盧大人七夫人的表弟。”
俞悅看他們是不打算給,那就自己動手,看中一玉如意,又拿一條紅寶石項鏈。
其他人都傻眼,萌正太拿的這么輕松寫意,拿在她手上好像本來就是她的,東西都尊貴愉悅的多。衙役也回不過神,傻乎乎的。
俞悅看著可以了,一眼又瞧見附近一個攤上,擺攤的已經跑了,東西搞挺亂,用來擺東西的一塊皮子上有著奇怪的、不是花紋、是青巖古字。她立刻指著攤子喊:“擺攤的,在哪兒?命你立刻現身!”
一老漢忙連滾帶爬現身,可憐兮兮像是要殺頭。
俞悅問:“那是你的?其他人有沒有異議?亂認要殺全家哦。”
其他人全搖頭,要殺全家就殺老漢吧。老漢快哭了,噗通一聲跪下。
俞悅俏臉冷淡的能趕上莊上弦:“那塊爛布本公子看上了,趕緊乖乖送上!”
老漢腦子意外清醒,估計成天和奴隸主、惡劣環境周旋養成的,一遍就聽懂,立刻過去把皮子一拽,上邊東西砸了也不管,轉身要遞給俞悅。
“慢著!”安妮婭白蓮花半路殺出來。
圍觀的趕緊散開。這兒圍觀的沒普通的奴隸,很多小奴隸主前天在安順樓都看了一出好戲,這會兒看著安小姐,滿是猥瑣的期待。
老漢特賊,忙將皮子扔給俞悅,轉身想溜,卻被安家打手攔住。
俞悅拿著皮子大概看一遍,確實是青巖古字,破磨不算嚴重,基本可讀。這若是當成史前文物,不說價值連城至少能一夜暴富。俞悅越看越喜歡,遞給莊上弦。
“賤奴!打死他!”安妮婭氣急,指著老漢先發泄。
安家打手早習慣了,一把按住老漢。老漢說不出什么心情,就看打手被打死了。
這回不是咸晏,是兩個伙計,他們殺人也很習慣,咔嚓一下快速無痛。
安妮婭瞅著俞悅話還沒說,看著死人又氣瘋了;瘋狂白蓮花也有急智,繼續拿老漢作筏子:“該死的賤奴!偷了我安家的東西還敢跑這兒來!乖乖將所有東西交出來,再回安家領罪,否則將你剁成肉醬釀酒!”
安妮婭惡狠狠的盯著俞悅,說的就是她。
老漢死里逃生,暢快笑了:“人在做天在看呢,會遭報應的。”
俞悅拿出兩張銀票給老漢:“沖你這句話,本公子賞你了,那些破爛安家要就賞他們。”
老漢點頭,多的話不敢說,這就足以氣死安家傻逼了。
安妮婭臉色發白滿頭大汗,安東尼過來,她撲到她哥懷里大哭嗚嗚嗚。
潘伯塤也趕過來,雖然賽家和衙役不見得能難住主公,他還是要來;看著衙役死幾個,安家打手也死了幾個;心想主公和殘月是夠兇殘。
莊上弦將皮子給潘伯塤,潘伯塤眼睛瞬間放光,激動的恨不能抱著誰狂親兩口!
莊上弦忙拉著月牙閃開,其他人他隨便親,親安妮婭也無所謂。
潘伯塤好容易才控制情緒,把皮子寶貝似的藏懷里。
安妮婭也哭夠了,一眼瞧見潘伯塤動作,誰都知道那皮子是寶貝了。
安妮婭沒想到運氣這么好,隨便給殘月找麻煩就找到寶貝,癡情的看著潘伯塤,梨花帶雨小白花模式開啟:“二公子,那是我家的寶貝。是被那賤奴偷走了,又被她搶了。好在我本來就想送給二公子,二公子喜歡就好。”
眼看要夏天太陽曬下來,眾人卻感覺陰風陣陣,起一身身的雞皮疙瘩。
俞悅伸手,潘伯塤乖乖的將寶貝拿出來放她小手上,又深深看她一眼,千萬表搞丟了。
俞悅杏眼改裝的星眸正看著安妮婭:“過來。”
安妮婭沒搞懂,但看潘伯塤對她各種好,她就深深的嫉妒痛恨。
安東尼腦子沒壞,對蠢貨妹妹也很不爽:“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殘月公子無緣無故怎么會搶東西?對不起諸位,我妹妹傷還沒好。”
俞悅一手搭在潘伯塤肩上,一臉冷笑,安東尼小白花說的全是廢話啊。
潘伯塤無情嗤笑,有些人到死都是這德性,沒什么好說的。
安妮婭再次被深深刺激了,大步奔到潘伯塤身邊,潘伯塤是她的!
“啪!”俞悅一巴掌甩她臉上,再一腳踹她小腹。
“啊!”安妮婭慘叫著倒飛到安東尼懷里,一大口血吐她哥大餅臉上,好慘烈。
咸晏天真的說道:“哇,上次兄妹上演苦肉計,這不會又是苦肉計吧?殘月公子腿這么細,不能有這效果。反正我是不信的,主公你信嗎?”
莊上弦冷哼一聲,拉著月牙就走。
俞悅瞪他一眼,抓的這么緊做什么,抓的她手好痛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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