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一顆一顆,郁郁蔥蔥布滿整個山丘,延綿數(shù)十里。
在一棵古老而枝葉繁茂的大榕樹下熟睡著一男一女,約摸十七八歲。正是被一個醉酒的怪叔叔守劍神抓到楓嶺的易蕭和綿綿。
易蕭一身黑色勁裝,頭發(fā)蓬亂張揚(yáng),神情緊張、恐慌,似有噩夢纏身。
汀雨綿一頭細(xì)細(xì)絨絨的自然卷長發(fā),劉海覆在額前,長發(fā)垂落臉龐兩側(cè),其余部分編成兩條發(fā)辮飄落在胸前。綿綿穿著一件淡綠色裙裳,嫩嫩的,清新秀麗,如初春雨后悄悄萌發(fā)的嫩芽般,充滿生命向上的活力。可她的臉色紅潤中帶著點(diǎn)點(diǎn)蒼白,似被一種有形無形之病纏繞已久,氣息微弱,卻平緩有序。笑容在蒼白中蕩漾著,自然流露出快樂、純真。
遠(yuǎn)處樹林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三個黑影伸展輕功,奔向這顆蔥綠的古榕樹。
盛夏的榕樹,青藤盤繞,綠葉舒展。沉睡的勁裝男孩猛地驚起,抹干額上的汗水,甩了甩蓬亂的頭發(fā),瞬間,濺落幾滴剛冷的汗。他看清旁邊熟睡的女孩:淺淺的酒窩,時不時地蕩開來去,在鵝蛋型的臉上,映著嫩綠的輕紗。
他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道:“真有你的,睡覺也能這樣甜。”
說著,把那件從她身上脫落的綠色披氅拉上她的脖頸。然后拍拍身上灰塵,掠過榕樹后的竹屋,徑直超樹林最深處走去。
層層疊疊的綠,青蔥垂葉,繽紛繚繞。
三個黑影速地奔來,在半路圍住了易蕭,接著便是你一拳,我一腳的激斗。易蕭旋轉(zhuǎn)著身影和他們?nèi)私皇帧_@三人武功實(shí)在硬朗,這樣打下去,易蕭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突然間,出其不意,易蕭被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用“決絕”式擒拿手反擒。
他疼得嗷嗷大叫,嚷道:“有沒有搞錯,一大清早不讓人睡覺。武功好怎么樣,可以當(dāng)飯吃?”
那三人相視一笑,眉頭微皺,不免有些輕視。此番突襲,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反擒易蕭的手也舒緩地松了松。
易蕭眼前一亮,胳膊肘用力一頓,迅速從中掙脫出來。仗著瘦削的身軀,他掠上一根布滿青藤的勁枝,在那三個體形粗笨的漢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刷刷”兩聲,連環(huán)腿使出,把他們一一擊倒在地。地上新開的斑駁的野花,翠綠的草堆,在一連串重?fù)糁拢瑪嚦衫墙濉?
“拍、拍、拍。”掌聲洪亮,從最暗處那片蓊綠中傳來。
“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凝重的口音渾濁含糊。
易蕭知道是誰在背后故弄玄虛。他一眼都沒瞧,便離去,黑色的緊身衣上束綁的小帶紛紛散開,在晨風(fēng)的吹拂中,顯得如此灑脫。
“好你小子,見了師傅,連個招呼都不打。”話音剛落,兩個葫蘆酒瓶極快地朝易蕭擊去。易蕭聽到后背呼嘯而來的風(fēng)聲,快速一閃,只見那葫蘆如利劍般插進(jìn)樹干幾厘米,幸虧自己反應(yīng)快。他松了口氣,念道:“哇,不要這么猛吧!”
從蓊綠的樹林中走出一位渾身酒氣的中年人。嘴角長滿絡(luò)腮胡子,后背背著一把用布包裹著的長劍。只見剛剛突襲易蕭的三個魁梧漢子單膝跪地,齊聲喊道:“師傅。”
渾身酒氣的中年人手一揮,他們便消失在沉沉密林之中。緊接著就向易蕭道:“臭小子,你師傅我可是來救你的。”
“我的命,不用你多管閑事。”易蕭沒搭理,繼續(xù)往前走。
“你想逃,逃出這片楓嶺?可這兒機(jī)關(guān)重重、迷林密布,你是逃不出去的。”
絡(luò)腮胡子一個箭步,擋在了易蕭前面,
“還是聽聽你一表人才、風(fēng)度翩翩的師傅給你指點(diǎn)迷津吧。不然,那瘋老太婆可就要取你雙腿雙手了。”
絡(luò)腮胡子斜靠在一棵樹上樣子悠閑地喝著酒。
易蕭不屑,“你要是肯幫我,我和綿綿就不會被楓老太婆困在這里了。”
絡(luò)腮胡子豪言不慚:“那瘋老太婆不是說了嘛,只要你娶汀雨綿,不但放你出去,而且教你武功。”
汀雨綿……易蕭的心一震,那個一身素綠的、臉色微微蒼白的女孩,令他一生難忘。想起第一次見面,他們手牽手在虎口奔跑……她說,她叫汀雨綿,你叫什么,我們可不可以做朋友。稚嫩的她,有著女孩純天然的機(jī)靈活潑。
可是他從沒想過要娶她作新娘。她只是妹妹,比親妹妹還親的妹妹。
“我不會娶她的。”易蕭堅定地說。不曾給自己留下一絲退路。
大榕樹下。
在新綠的懷抱中,陽光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照撫著汀雨圓潤而蒼白的臉蛋。笑靨如花般綻放。突然一只撲閃著白羽的信鴿奔飛而來,在女孩身旁發(fā)出陣陣嘶鳴。綠光瑩瑩,白羽閃閃,女孩驚起,烏亮的大眼睛著急地跟著小白鴿的身影晃動。
“怎么了?小羽。”汀雨綿慌忙地問。
白鴿似乎能聽懂,在女孩周圍旋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很親密地?fù)溥M(jìn)女孩的懷中。
“你是說,劍叔叔和楓嶺婆婆又在欺負(fù)易蕭哥哥?”
女孩臉色慘白,飛也似的朝林子深處奔去。
易蕭和守劍神各踏一根樹枝,僵持在半空中。守劍神反扳住易蕭的手,易蕭作死掙扎。
素綠色衣裙的女孩走到他們跟前,本想大聲斥他們一頓,看到這種局面,不由地掩面一笑,甚是嬌羞可愛。
易蕭看到了她,忙撇過頭向她道:“綿綿,幫我一把,搖動這醉鬼叔叔所站的那棵樹,我的手快斷了。”
聽了這話,女孩心里甜甜的,想到一向自命不凡的蕭蕭哥哥也會出口請人幫忙,便不禁笑了。
“蕭蕭哥哥,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你的。”女孩輕輕說著,便又朝絡(luò)腮胡子說道:“劍叔叔,你還敢不敢欺負(fù)蕭蕭哥哥,我可真要搖你‘金雞獨(dú)立’的那顆樹了。就算你輕功了得,腳可踏飛燕,可萬一踩了個空,怎會是蕭蕭哥哥的對手。”
她知道守劍神無厘頭,便七湊八湊拼了這么一句話,想讓他就此放人。
絡(luò)腮胡子眉心一揪,甚是驚訝,“你這鬼丫頭,哪來這么多歪道理?一會兒是金雞,一會兒又是飛燕,你當(dāng)你劍叔叔會七十二變啊!”
絡(luò)腮胡子瞥了她一眼,一只手抓著易蕭,一只手逍遙自在地提過酒瓶,用嘴咬開瓶塞,灌起酒來。接著便道:“搖吧,我正愁沒人給我疏松筋骨。”
“劍叔叔——”
綿綿撇起了小嘴,望了望那邊的蕭蕭,心里有說不出的酸楚。
自從她把他帶到楓嶺,他就這樣被折騰著、蹂躪著。一會是楓嶺婆婆,一會是劍叔叔。這些武功高強(qiáng)的人怎么個個都怪怪的。
雖然她從小在楓嶺長大,只是十歲那年貪玩跑了出去,現(xiàn)在又連同蕭蕭哥哥一同被抓了回來,見的最多的就是他們倆,也弄不清其中的究竟。甚至自己的親身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一想到這些,她很激動,轉(zhuǎn)身去搖那顆大樹。
“梆。”一聲巨響,有個人影仿佛從天而降,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尖叫了一聲。
正是被守劍神擒住的易蕭。
汀雨綿回過神來,看到被摔成天字形的易蕭,頓時心中十分著急。
“蕭蕭哥哥,你沒事吧?”
這時,守劍神從樹上躍下來,嘿嘿笑道:“汀雨丫頭,叔叔這幾年沒白疼你。”
“劍叔叔——”汀雨綿白了他一眼,憤憤然說道:“如果你再敢欺負(fù)蕭蕭哥哥——”
“怎樣?”守劍神問。
“我……就叫楓嶺婆婆把你趕出楓嶺。”汀雨綿綿眼圈一紅,忙蹲下身幫易蕭按摩摔疼的腿。
“啊!好疼啊!”易蕭只好以慘叫的方式發(fā)泄久藏在心中的怒氣。
“蕭蕭哥哥,你的腿好像沒問題,但你的手還能動嗎?汀雨綿焦急地問著。
話音剛落,守劍神便道:“他的手已經(jīng)斷了。”
“你胡說,我的手才沒有那么輕易斷呢。”易蕭試著運(yùn)氣,發(fā)現(xiàn)右手已經(jīng)麻木了,不痛也不能動。果真斷了。“啊——”易蕭用力吼叫了一聲,仍不放棄機(jī)會地運(yùn)氣。
“好了,我?guī)湍恪!笔貏ι裉崞鹨资挼氖郑斑青辍币宦暎资挻蠼幸痪洌志谷痪瓦@樣被接好了。
“好徒兒聽令。”守劍神臉上的神情凝重起來。
易蕭驚起,反駁道:“誰要拜你為師?”
守劍神手指一劃,隔空點(diǎn)住了易蕭膝蓋上的穴道,又隔空一點(diǎn),封住了他的啞穴。易蕭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聲音。
守劍神取下后背那柄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長劍,說道:“雖然你不是守劍家族的人,也不是布拉克斯閃電之峰的人,可是浪劍在手,你就必須維護(hù)呼倫茜勒的安定,嗯,還要擔(dān)負(fù)起拯救天下安危的職責(zé)。”說著便把長劍遞到易蕭跟前。
汀雨綿吃驚地說:“劍叔叔,你真偏心,以前讓你把劍給我看看都不行,現(xiàn)在就要送給蕭蕭哥哥。”
守劍神愣了很久,平緩地說出:“因為,我累了。這些繁重的任務(wù)就交給年輕人來做吧。”說著,便揚(yáng)長而去。只留下一個聲音在空中回蕩:“該發(fā)生的都會發(fā)生,歷史就是這樣,去面對吧。”
易蕭朝他消失的地方喊道:“我不要你的破劍,不要做什么大英雄,我只希望平平凡凡的,跟愛的人生活在一起,過平靜的生活。”聲音回蕩,如層層波浪席卷整個楓嶺。
汀雨綿口中喃喃念道:“蕭蕭哥哥愛的人是我嗎?”
過了不久,易蕭拉了拉發(fā)愣的汀雨綿,說:“走了,傻丫頭。”
汀雨綿回過神來,笑意燦然,挽著易蕭的手說:“蕭蕭哥哥,今天我給你煮青菜蘑菇湯喝,保準(zhǔn)你會喜歡。”說著,二人便向林子深處的竹屋走去。
“臭小子——”
晚飯后,易蕭上完茅廁,突然一陣疾風(fēng)刮來。
“虧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竟如此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楓嶺婆婆按規(guī)矩辦事。”一個從頭到腳都裹著暗紅色紗巾的女子恐嚇著呼嘯而來。她一把擄住易蕭,抽出雪亮的彎刀,朝他身上砍去。
絡(luò)腮胡子見情況不妙,速地奔過去用飛葫蘆擋住彎刀,把易蕭扯到另一邊,對楓嶺婆婆說:“有話好好說,不要那么激動嗎?”
黑紅衣裳的女子帶著面簾,看不清容貌,只是樣子兇煞得很,它怒道:“楓嶺的規(guī)矩你不是不知道,擅入者死。砍他的雙腿算是便宜他了。”彎刀連連飛轉(zhuǎn),可都被絡(luò)腮胡子一一擊退。易蕭被巨大的陰毒的殺氣籠罩著,全身汗毛豎起,忙打趣道:“莫非汀雨綿那丫頭是你的女兒,但想想也不像,你那么老,可以當(dāng)姥姥了。”
他們打著便停不了手了,武功招勢環(huán)環(huán)相扣,令人眼花繚亂。從這座山頭打到那座山頭,樹葉紛紛墜落,如暴風(fēng)雨來臨之際狂舞著。奇怪的是,兩人出手甚重,卻沒有傷及對方一絲一毫。楓嶺,這個差不多與世隔絕的地方,竟有如此江湖中的高手,奇怪的很啊!蕭蕭心里想著,便跟在他們后面,想去探個究竟。
幾個月的時間如雨水般在楓嶺消逝。
他竟然現(xiàn)在都搞不懂那個身手不凡,從虎口把他救回楓嶺,如今又奮不顧身保護(hù)他的中年男子是何方神圣?
還有那個常在彎刀明月中現(xiàn)身的孤身女郎,武功奇高,卻為何要獨(dú)守這孤峰野嶺,逼他與萍水相逢,一起被帶回楓嶺的女孩成親。是何關(guān)系?
蕭蕭納悶著,“是母女?不對,他們可從來都有當(dāng)面見過,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上。”
他越來越好奇,想借此機(jī)會竄出楓嶺,便踩著他們的擊斗過的痕跡,跟了去。
他的心猶豫不安著,人家女孩有什么不好,我有什么資格去嫌棄人家。三年來,他們一起說笑,習(xí)武,種菜,在被那兩個怪人為難的時候,她總是拯救他于水火之中。假如在楓嶺沒有她,整天被那兩個怪人拳打腳踢,不死才怪呢。
隱隱約約聽到兩人的談話聲,易蕭在草叢中躲起來,掰開一撮草,窺視著這兩怪人。
自稱“守劍神”的絡(luò)腮胡子道:“楓月,為了汀雨,放手吧!”
“放手?那我九、十年來的努力不就白費(fèi)了?我讓我身上的每一塊肉都腐爛掉,讓千毒蟲吸干腐肉中的血。我痛苦,我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讓痛把仇恨刻入骨中,放手,哼!”說著,她大笑道:“不報此仇,就是下地獄也無顏。”
蕭蕭被這聲音的寒氣驚悚的渾身不自在,這是怎樣的深仇大恨讓她如此刻骨銘心,以至于下地獄也在所不惜。
守劍神淚眼汪汪:“可汀雨是無辜的。那時帶她來楓嶺的時候只有那么一點(diǎn)高。”他用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又說:“可是遍體鱗傷啊!做媽的看到自己的女兒被人毒打,卻只能在暗處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卻不能靠近,甚至不能救她抱她,是不是讓人心寒呢?”
毒打,是在那個煤礦洞中,老板為求高利,一鞭一鞭逼迫著無依無靠的孤兒做最艱難的工作。那一幕,在金色童年中的凄涼,又一次深刻在他心底。
“怎么不能靠近、救他、抱她?武功又那么高,傻子才會相信。”蕭蕭認(rèn)定那位蒙著暗紅紗巾的女子便是汀雨綿的親娘了。
“放棄練黑風(fēng)煞。正是這種巨大的陰氣讓你不能靠近她,是不是?”守劍神反問道,語氣加重了幾分。
楓月撕心裂肺地說道:“是。可是你知道嗎?當(dāng)我從冬臨島最高峰那片千年不曾移動的礁石上,一縱而下的時候,我早已不顧肚子里的小生命了。我躍下茫茫呼倫湖,讓生命在咸澀的湖水中一點(diǎn)點(diǎn)流失。是奇跡,還是老天開眼,我們竟活了下來。在呼倫湖底冰冷的血泊中,我產(chǎn)下了奄奄一息的她。呼吸……我竟能感知到嬰孩在呼吸。那顆傳說中有著萬年光芒的神珠,靈域冬臨島尊主的療傷圣珠,雪圣女晴然的親生哥哥北極大帝風(fēng)前落一半精元所化元丹雪絨珠。我想都沒想,便塞進(jìn)了嬰兒腹中。后來,我把剛生下來的寶寶抱養(yǎng)在了江南那一片四周圍繞著汀蘭仙草的小島上,并在那建了一個小木屋,屋內(nèi)擺了一張草席床。然后做了媽媽的我牽來了四頭綿羊。一只叫花羊羊,一只叫丑羊羊,一只叫懶羊羊,一只叫美羊羊。”
楓月總是在深夜里抱著自己的寶寶,一邊喂羊奶給孩子吃,一邊嘮嘮叨叨對寶寶說:“綿綿啊!綿綿啊!你怎的這么慘,剛生下來就沒了爸爸。你看這兒,四周圍繞著汀蘭仙草,一會兒就雨過天晴了,太陽的兩邊還掛著七色彩虹呢,要么,媽媽就給你取名為汀雨綿吧!媽媽可是拓拔族的公主哦!兔族的圣女。”
“如果你靠近她,她就會全身血管膨脹,血流不止,連雪絨珠都不能抵擋,是不是?”守劍神閉上了雙目,深深地吸了口氣。
蕭蕭的心震住了,原來汀雨綿一直都在生與死之間徘徊,她的純真,她的快樂,她陽光般的笑容,點(diǎn)綴著她孤苦的生命。
原來讓他娶她是想讓她有一個人照顧,有一個依靠。
他還有什么理由拒她于千里之外呢?還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照顧她呢?是愛情,不是,是一種對生命的敬畏與責(zé)任。
“是。”楓月回答道:“可是有我在這個世上一天,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坐鎮(zhèn)云霄城,享盡天下榮華富貴而無動于衷呢?她的眼里盡是仇恨的火花,不,她的整個生命都燃燒著仇恨。
“我要云霄的每一片磚瓦都如大漠飛沙般流逝,寸草不生。”
“云霄城主雷卓旭。”易蕭心中閃到:“原來她煉最陰毒的功夫,丟棄女兒,就是為了找雷卓旭報仇。可是盡管你武學(xué)修為再高,以你一人之力怎能抵擋云霄城的千軍萬馬?”
“是誰在那?”楓嶺婆婆猛地反過身,一陣旋風(fēng)般把蕭蕭揪出來。“是你這臭小子,膽敢呆在這偷聽,剛才沒逮著你,這回送你上西天。”說著便舉起那柄暗紅的鐵叉插向他的喉管。鐵叉暗紅如血般流動,在漆黑的暗林里撕裂著詭秘的笑。
“等等。”蕭蕭靈機(jī)一動,立馬道:“我會照顧汀雨一輩子,沒有我,她會痛苦到心底的。”其實(shí)這也是心理話。
楓月笑道:“算你這小子還機(jī)靈,可是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所以這世上絕不能留你。”說著,向他刺去。
易蕭倒懸著身子,絞盡腦汁想辦法逃。
殺氣那邊,守劍神咳了一聲,對楓月說:“這家伙筋骨奇好,是塊習(xí)武的好材料。”
楓月回頭冷笑:“你是不是想讓他接你的位,做浪劍傳人。”頓了頓,她又道:“看來他的‘蝶影先飛’學(xué)的不錯。可惜,他注定活不過今天。”
楓月的戾氣收斂了許多,這讓易蕭有了些許松氣的機(jī)會。這楓嶺婆婆素來陰晴不定,誰曉得下一秒是不是又會暴跳如雷。看來,選擇離開是最佳方案。于是,他展開江湖上失傳已久的頭號輕功——蝶影先飛。
易蕭在半空中跌宕起伏了大半天,可技不如人,剛想逃,反而摔個四角朝天。
一塊如雪般無暇的美玉,掉落在松軟的綠草地上,如一波秋水盈盈流轉(zhuǎn)于翡翠上。易蕭伸手去撿,卻突然覺得一陣電閃雷鳴般的目光射向自己。
“這是我的。”易蕭忙撿起。
殺氣,驚天動地的殺氣席卷而來,是憤怒,是仇恨,是山洪暴發(fā)……那種無可抵擋的殺氣與這塊純白輕盈的玉有何干連呢?
“水晶匙……”守劍神驚得神情恍惚。
楓月輕輕撥動暗紅的鐵叉,月光下,暗紅流轉(zhuǎn)了半邊天空。
“不準(zhǔn)傷害蕭蕭哥哥!”清亮的聲音在沉寂中消逝。嫩嫩的小芽怎驚得住暴風(fēng)雨的洗禮?在雨打風(fēng)吹后,脆弱如露珠般在枝頭滴落。曾幾何時,那一個聲音綴入他冰冷的心——我叫汀雨綿,你叫什么?
奔跑,在逃離虎口的邊緣。
綠,淡淡的,純潔的,清新的,可愛的……綠的精靈在跳舞,綠的魂魄在生與死的別離中飄蕩。
“不要——”鮮血如絲絲細(xì)線,染紅了純潔如綠的生命。滴落在如雪般熠熠奪目的水晶匙上,一閃即逝。
“水晶匙,冬臨的人!哈哈……”
笑聲撕裂著無盡的凄涼,“汀雨……汀雨丫頭……”
拿著鐵叉的暗紅衣裳的女子,連連后退,口中念道:“不要,不要……”她顧不得一切,如一條發(fā)瘋了的獅子,在林子里橫沖亂撞,消失在那一片蓊綠之中。
一把始終都不曾出鞘的劍,直直地插在守劍神背后,纏繞著一捆又一捆青絲,在無聲中,竟有幾點(diǎn)紅渙散開來。守劍神望著紅衣女子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首。
仇恨,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東西?
他駐足長嘆。
往事如煙,轉(zhuǎn)瞬即逝。
蕭蕭緊緊地把女孩抱在懷中,盡量溫暖她孤弱的生命。女孩的眼睛緊閉著,像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
守劍神取下背上那把劍,插進(jìn)長滿草皮的大地,說道:“不要給她輸入蒸汽,她體內(nèi)有療傷圣珠雪絨珠,過一會兒她就會好。”
守劍神的目光投向那塊盈盈秋水般一塵不染的水晶匙。
易蕭問:“它代表什么?”
沉默,籠罩住整片樹林,有風(fēng),夾雜著聲聲鳥語,混合著泥土的清香。
許久,守劍神終于開口了,他說:“你的父親就是楓嶺婆婆的仇人雷卓旭。”
易蕭說:“這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想知道我的母親是誰。”
又是一陣沉默。
守劍神說:“有一個美麗的地方叫做冬臨。那兒有著開滿鮮花的離離大草原,還有無數(shù)的冰峰雪嶺。我的家鄉(xiāng)就在一座稱為布拉克斯的閃電之峰上。你的父親是首領(lǐng)的弟子。首領(lǐng)死后,因為內(nèi)戰(zhàn)與陰謀,你的父親被驅(qū)逐出了冬臨,而你的母親是冬臨圣女,有責(zé)任保護(hù)冬臨的子民,不能離開。當(dāng)陰謀顛覆冬臨,你的母親為了把剛出身的你們送出這個是非之地,與黑暗勢力搏斗,最后墜下了冬臨最高雪峰冰竹峰兀。與冰雪長眠……”
易蕭問:“那我的父親為什么不來救我的母親。”
守劍神道:“這我不知道,或許你的父親在大漠云霄城消息不靈通。”
易蕭說:“我相信我的母親還活著,如果她真不在了也活在我的心中,我知道她一定是位偉大的母親。”
守劍神說:“你的母親離開之前,應(yīng)冬臨島百合夫人重托,把十七塊月缺形狀的不同顏色的水晶鑰匙,分給了九大家族十七個孩子。想終有一天他們能走到一起,九州團(tuán)圓。”守劍神又轉(zhuǎn)頭多問了一句:“如果她真被人害死了,你會去報仇嗎?”
易蕭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喜歡仇恨。世上一切皆由緣生,緣斷了,仇恨自然就滅了。”
晨曦的陽光中,蒙蒙霧氣一縷一縷游動在蒼天古樹間,像流水一樣柔和空靈寂靜。
他看著懷中甜甜的女孩,心也柔和了。
他摸著她的額頭說:“綿綿,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不會讓你受半點(diǎn)委屈。相信我,你我風(fēng)雨相隨。”
在楓嶺寂靜如初的月光下,昏睡中的汀雨綿在囈語,夢境由此展開。
“不要傷害蕭蕭哥哥!”汀雨綿匆匆忙忙舞著淡綠的衣袂奔向遠(yuǎn)處。她撅起殷桃小嘴,抬高下巴,步步逼近楓嶺婆婆,邊走邊脆聲道:”再敢欺負(fù)蕭蕭哥哥,我就離開楓嶺,跟你斷絕關(guān)系,再也不要認(rèn)你做親婆婆了,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楓嶺婆婆瞪大眼睛,臉部肌肉明顯抽動了幾下,欲破口大罵,卻又張口欲止,連連后退了十幾步,驚恐萬分道:“快離我遠(yuǎn)點(diǎn),別靠近我!”奇怪,楓嶺婆婆似乎很害怕她的靠近。
命令的語氣震得汀雨綿有些驚悚,望了望易蕭,又看了看守劍神,鼻子酸酸的,眼睛有些微脹,感覺氣氛不對,問道:“你們這群家伙怎么今天這么奇怪?”
細(xì)碎的月光射穿了樹林,點(diǎn)綴出層層疊疊的樹蔭,易蕭便坐在莫大的樹蔭中低頭不語。
他額前桀驁不馴的發(fā)絲遮住了半張臉,愈發(fā)顯得陰沉。
他腦海中都是她的影子,她蒼白的臉頰,她笑靨如花的表情,她粉綠的、弱不禁風(fēng)的身影……
他愿意娶她為妻嗎?一個聲音在說不,她只是妹妹,一個值得他用一生去照顧的妹妹。
但同時又不斷地想念著,她素綠的身影,是那樣玲瓏嬌美,清麗的容顏,是那樣惹人憐愛,還有她的清純善良,她的清新脫俗。這難道這還不叫愛。外面的花花世界固然值得留念,可如果選擇,他愿意選擇過遠(yuǎn)離世俗,與她共同甘苦的隱居生活。
易蕭終于從沉思中站起來朝著滿臉不解的綿綿道:“丫頭,愿不愿意和我攜手天涯。”汀雨綿問:“天涯在什么地方?”
易蕭笑道:“海之濱,天之涯。天涯即在心中,能讓心平靜的地方,也可以四處為家。到時候,你煮飯,我養(yǎng)家,一起過平淡卻開心的日子。”
汀雨綿純?nèi)欢Γ骸昂茫∵@樣我就可以和蕭蕭哥哥永遠(yuǎn)在一起,永不分離了,是嗎?”
易蕭道:“嗯,天涯海角,我們永不分離。”
默念著“天涯海角,永不分離”,汀雨綿醒了。
她的眼珠滴答轉(zhuǎn)動,喊道:“蕭蕭哥哥,我做了一個夢,你沒事吧?”
“沒事,很好啊。”他笑著說。
女孩子突然臉一紅,害羞道:“哎呀,我怎么在你懷中睡著了。”她想起身,卻覺得全身好酸好痛,忙道:“蕭蕭哥哥,我好昏,怎么那么多血?”
“別動,你受傷了!”
“他們呢,他們到哪兒去了?我好像看到楓嶺婆婆好兇,舞動著一把紅色的鐵叉,要?dú)⒛恪M∮昃d搖晃著腦袋,昏昏地說。
“可能是夢吧。”
“唉,真奇怪,劍叔叔的劍怎么插在那兒。他人呢?”
蕭蕭起身,把汀雨綿輕輕放在草地上,他走過去,用樹枝挖了一個很大的坑,然后把那劍丟了進(jìn)去。
“蕭蕭哥哥,你怎么把它埋了?”汀雨綿不解地問。
“因為今后你的蕭蕭哥哥不想拿劍了,只想和你一起過平淡的生活,遠(yuǎn)離打打殺殺的日子。”易蕭道。
天邊的云霞綻放出霓虹的微光,幸福隱沒在了沉寂中。第二天,他們離開了傷心之地楓嶺,去尋一個山清水秀的江南小城,只想過一段安靜平淡恬美的生活。
四月,正是桃花浪漫的時節(jié),隨風(fēng)飄起的花瓣跌落在桃花溪的水中,打著旋,一隱一現(xiàn)的,東流去了!
手中持著一竿僅是用一根青竹,再系了些韌性好的絲線,在近線頭處掛了個銅錢,銅錢再下面一點(diǎn)是一個掛了蚯蚓的魚鉤,便是這樣,易蕭便把水中的一條條肥大的鱖魚慢慢地釣了上來!
“蕭蕭哥哥,快點(diǎn)啊,我已經(jīng)沒有魚可以賣了!”甜美的聲音中,身后傳來如這香草一般芬芳的香味。
易蕭一笑,捉住了伸往魚簍中的手說到:“沒有魚了,那便別賣了,我總覺得讓他們吃綿綿你這雙玉手做出來的魚,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你說不賣便不賣了嗎,快些釣吧,一年到頭,只有這幾天的鱖魚最肥美了!”從易蕭的手中抽脫了自己的手,綿綿拿了魚朝他笑笑,“我們還要湊夠錢去江南呢,怎么不多釣些。”穿過了桃林,朝林畔的小店走去。
看著那隨意束起的秀發(fā),一身粗麻布衣的背影,易蕭搖搖頭笑了,他笑自己,本是自由的風(fēng),無拘無束的風(fēng),卻因為這個女孩而停留。
綿綿是個好女孩,易蕭相信自己的判斷和感覺是不會錯的。回首過去的三年,他覺得自己很累,很孤單。埋葬了手中的劍,在飄泊中,遇見了綿綿,他便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這一停,便從零星點(diǎn)點(diǎn)的腳步到了現(xiàn)在!
那熟悉的香味再一次的飄來,雖然綿綿走的很輕,很輕,但還是無法瞞過易蕭的耳朵,裝作了不知道。直到綿綿蒙住了他的眼睛之時,他才抓住了她的手說到:“怎么,魚又用完了嗎。不過,用完了也沒有法子的,我這一條也沒有釣上的!”
靠在了易蕭的背上,綿綿解開了束住頭發(fā)的手帕,頭發(fā)垂在易蕭的臉上、脖頸上,弄的易蕭癢癢的,綿綿甜美的聲音永遠(yuǎn)讓易蕭心醉著:“我知道啊,所以,剛剛的那兩條鱖魚我賣了比平常高一倍的價。而且,我對來吃魚的人說了,從明天開始,每一天我只賣十條魚,每條魚五兩銀子!”
“那可是比京城醉風(fēng)樓的還貴的,不過,你做的魚,這樣的價也便宜了!”易蕭說了這么一句,綿綿調(diào)皮的問到他:“為什么,你總是這樣說呢,蕭蕭哥哥,我覺得你好像很不喜歡讓別人吃我做的東西?”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只想讓你做東西給我一個人吃!”說著,易蕭拉過了綿綿坐到了自己的身邊,把魚竿插在了河岸上。
“我知道,蕭蕭哥哥,我也一樣!”身邊,漫天的桃花瓣飛舞著,綿綿的青絲也隨著花瓣飛舞著。靠在了易蕭的肩上,綿綿羞澀的說到:“蕭蕭哥哥,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來,也不知道你要到哪去,更加不知道你會不會一直在我的身邊,可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便知道,你就是我等待的那一個人!”
“這么說,我是幸運(yùn)的!”手指輕輕地穿過綿綿的秀發(fā),易蕭喜歡著這樣的感覺,喜歡綿綿的秀發(fā)在自己的指尖滑落的感覺。
綿綿和她最喜歡的蕭蕭哥哥走了,楓月也不再做楓嶺婆婆留在雙楓嶺。她走過了很多地方,有寺廟有道場,她也做了許多善事,供奉佛前。
南海蛇族一直隱匿于深海,從來不曾有過海峻王子的消息,小兔子楓月唯一的心愿就是去看看他的夫君。有天,她終于獲得了翱翔深海的法術(shù),來到了深域,但是法術(shù)不精,在臨近窒息的時候,一道光芒刺眼,金光閃爍。她的腦海浮現(xiàn)無數(shù)的畫面,原來是預(yù)言古書的召喚。
晴兒的男人是風(fēng)哥哥
太陽的女人是火
但是太陽娶了妻子
和妻子有七世之戀
……
雪舞冬臨暮色盡
瀟瀟暮雨灑江天
紅顏若蓮傾天下
弱水幽顏曾相識
永戀星河今不在
離外青歌如今賦
晴然姐姐有多少個名字呢?
晴顏,麗顏,許晴子,晴然,麗涯,曦言公主,雪女,月神嫦曦,苒苒,晼兒,水黛子,蘭君,妙密,普賢菩薩,姮娥,嫦娥,顏如玉,安琪兒,十七妹,密涅瓦,雅典娜,白君文,水千顏,龍倩兮,水馨公主,銀玥公主,般若王妃,白薇皇后,七子姑娘,北斗七星公主,一滴水,始祖女,人魚公主,媧皇之淚,水之女神。
【太陽神帝俊與月神嫦曦九世戀歌】
她,心若冰清。他,義薄云天。他與她冬櫻樹下始遇。
她,善良賢淑。他,大權(quán)在握。他與她輪回九世。
她是小公主密涅瓦,他是小王子櫻空釋。
第一世,她是雪圣女晴然,他是天尊玉帝雷卓旭。
第二世,她是薔薇公主麗涯,他是蝙蝠王子亞瑟。
第三世,她是癡女醉夢泠,他是灰太狼覓兩。
第四世,她是龍族女帝水千顏,他是堯帝旭堯。
第五世,她是神女水馨,他是炎帝神農(nóng),隱居于世。
第六世,她是一葉霜花錦覓,他為火鳳凰旭鳳。
第七世,她是天庭公主雪女,他是樵夫日九。
第八世,她是北斗七星公主,他是有熊國熊岱王熊天宇。
第九世,她是月宮仙子嫦娥,他為普天釋極帝釋天。
注解:蠻荒時代,她是堯帝之女顏如玉,曾相配英雄后羿,奔月,成為天帝女兒嫦娥,日月終成父女。
【白雪公主與軒轅十世戀曲】
從前有一顆無與倫比的星球,叫曜雪玥星。上面住著女王和她的侍者雪狼族。狼族七十二部總統(tǒng)領(lǐng)冷面青狼有一個十分厲害的女兒,名圣兒。圣兒喜歡上水星的王子小凡,生了一個美麗的女兒,她的皮膚如雪一樣白,頭發(fā)像烏木一樣黑,嘴唇如鮮血一樣紅,于是取名白雪公主。白雪公主在北溟諾亞森林黑色淚滴形成的天鵝湖邊邊走邊舞,遇見了與她有十世之約的俊朗的軒轅十四王子。第一世,獅子座,她為昆侖仙境西王母與凡王子之女仙后纖舞,他為軒轅十四帝星白胤王。第十世,摩羯座,她為修羅公主煙羅,他為魔界佛子離厭。白雪公主總是在天河邊記起這些美好而令人懷念的記憶。晨曦的風(fēng)吹進(jìn)了星河,吹拂著她紅潤的臉頰,吹起她的烏發(fā)飄卷。白雪公主烏黑的短發(fā)經(jīng)過很長一段時間終于留長了,蔚藍(lán)的衣服,金黃的裙子,頭上燦紅的別花,多么美麗的女孩兒。許久許久,躺在她身旁她的大獅子睡著了又醒過來,它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著姑娘的手心。仿佛聽到有人在輕輕呼喚她的名字,“仙后,仙后……”她回頭,冰雪聰慧,笑容燦爛。大地一瞬間突然被金黃色的光芒所籠罩,那可能是母親在呼喚她回家。
小兔子楓月猛然驚醒,原來姐姐嫁的第一個男人不是雷是風(fēng),原來雷卓旭和晴然姐姐是遠(yuǎn)古大神太陽神帝俊和月神嫦曦。
而風(fēng)哥哥……
我……
她便是圣界三十三公主,人參界參參公主,茜茜公主,青山女神,山清公主。晴然媽媽即嫦娥姐姐的小兔子楓月,風(fēng)月女神,警幻仙姑,主掌三十三天宮孽海情天,在離恨天之巔忘情海邊收集凡女思魂,司天地風(fēng)月之事。楓月,拓跋族公主,兔精,嫦娥姐姐的玉兔,雪舞冬臨中晴然侍女,夫君海峻為南海蛇族第一王子,即唐家三少金蟬子舍彌佛祖。海峻為探索冬臨秘密隱身風(fēng)前落侍從,來到冬臨島成為整理冬臨藏書閣的文書,一天不小心偷看了預(yù)言古書,自殺離島,楓月為救夫君偷了挽救圣女生命的風(fēng)前落精元所成的雪絨珠,而被雷卓旭重創(chuàng)墜下呼倫湖,生下幼年女媧,后來為找雷卓旭報仇,修煉黑風(fēng)煞,成為羅剎尊女,侍奉佛祖。后成為風(fēng)月女神,主掌風(fēng)月之事,乃居三十三重天,于忘情海邊,曠海情天,收取凡女思魂,圣界尊稱警幻仙姑是也。兔是人胸部的象征,世界曾有四位兔仙女王,比如說,水女與雷神這對夫妻,他們就衍生出了四只兔子,風(fēng)月兔,百月兔,玉靈兔,百靈兔為四兔女王,百月兔和玉靈兔是水女的,風(fēng)月兔和百靈兔是雷神的。百靈兔為金蟬子舍彌佛祖而死,在冰寒地獄化為一灘雪水。剩下三兔女神三魂合一,與金蟬子佛祖再續(xù)前緣,是為金童玉女。春花秋月何時了?兔女楓月,第一次生命,她的親生母親是春花,親生父親是秋月。春花姑娘和秋月哥哥是太古魔界權(quán)利主宰中心的一對親生兄妹。他們生活在地球初始時期人參界圣界山天魔三魂五洞全魔之戰(zhàn)展開之際。那時候,天主下了一個命令,要魔界所有人奔赴死亡。魔界為了得永生,竊取了圣界的一個機(jī)密。這個秘密就是,圣界三十三公主。聽說,只要生下三十三公主,那只兔女,他們就可以一直輪回活下去。于是,他們的魔界大小姐春花和她的親生哥哥秋月生下了小兔子楓月,即圣界山清女神。她的爸爸是僵尸界的王,她的媽媽是女鬼界的王,她是陸地上的嗜血妞兒嗎?她出生的那一刻,邪界五魂洞天全魔之戰(zhàn)展開,所有人將在圣天大陸化為白骨。她一個剛出生的小小的女嬰被親生母親拔了腸子,挖了內(nèi)臟,砍了腦袋,截了四肢,棄尸荒野,只為自己有一線希望存活,而與糟糠男人生下她。有孩子的人就可以不死,有孩子延續(xù)血脈的人才可能有機(jī)會活到下世。一次次地輪回,她成了大山的孩子,取名山清,可是每一秒身體的疼痛都不會停止。師傅收養(yǎng)了她,要她一次次爬過飛躍那一座座青山,去圣天大陸唯一的仙山尋求幫助。那座仙山名圣界山,每隔一萬年出沒一次,隱跡很深。山清女神想:如果自己能有一秒鐘的幸福該有多好!而那一秒鐘就定格成了死亡,當(dāng)她在圣山感知水秀的那一刻。水秀因為山清永遠(yuǎn)長不大了。水秀和山清一樣是永遠(yuǎn)長不大的孩子。水秀不知為何被藏在圣界山的巖泉仙池中,奄奄一息。泉水浸泡下,他才可以平穩(wěn)呼吸。原來她的靈覺無與倫比,總是能感知任何人任何地方所有的秘密,所以總是給別人帶來毀滅性的災(zāi)害。而別人也能輕易知道弱小的她感知的所有地方的秘密,因為她嬌弱身軀全無力量反抗。還有她的語言與心理和她所想表達(dá)的意思完全不同。她因扼殺在襁褓中長大而無法在人前表達(dá)清楚自己的內(nèi)心。因此,所有生靈惡棄她。只有小精靈喜歡她。她就是圣界青山女神。獨(dú)自一人生活在圣天大陸一萬年又一萬年。師傅是一位老人,即北極大帝風(fēng)前落,領(lǐng)著山清長大。終于有一天,她又在圣界山出沒之際開始朝那涌進(jìn)飛奔,她終于在氣竭之際來到了圣界山,昏迷……圣界山上住著兩女一男,分別是冥哥哥,雙魚姐姐,晴然姐姐。也就是宙心海來的王子海星織,及他的妻子上古蓬萊仙島紫家十八妹紫襟仙子紫蓮玉公主和人魚公主密涅瓦。楓月,她第一次生命出生在人參界天地五魔混戰(zhàn)時期。那時候所有人都要以死謝罪用殘醋的方式離開這個不可茍活的時代。有個女魔鬼聽說只要生下圣界的一位公主就可以活命。所以她與一位貪生怕死之輩生下了圣界三十三公主小兔子楓月。然后用黑巫術(shù)殘忍的把嬰孩弄死棄之黑野。后來北極大帝風(fēng)哥哥化作一位爺爺收養(yǎng)了參參公主。為了讓女孩的病好起來,并與自己的王子相見,風(fēng)前落讓參參公主去尋找圣域萬年才出沒一次的圣界山。參參公主在人參界獨(dú)自一個人過了一萬年又一萬年。當(dāng)山清遇到水秀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永恒的死亡。我們無緣,無份。何時緣起?何時緣滅?當(dāng)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將永遠(yuǎn)一個人度過所有孤單年歲。我爬越一座一座青山,永遠(yuǎn)不到十三歲,永遠(yuǎn)找不到可口酸甜的相思豆。紅豆這種東西,山里遍地,卻與我無緣。因為我從來不曾注意。在這個無情的有情世界里,我將沒有任何情感,那是羈絆人心的溫暖。胸口余溫尚熱。大唐帝國開國皇帝李世明即唐明皇最愛的女人,武則天即楊貴妃,是他在圣界的親生妹妹。唐明皇是楊玉環(huán)的親生哥哥。金蟬子佛祖即舍彌是楊玉環(huán)的親生男人。楊玉環(huán)是圣界三十三公主。參參公主。為了拯救妹妹,唐明皇說楊貴妃是應(yīng)該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好一切的女人。楊玉環(huán)即嫦娥姐姐晴然媽媽的小兔子楓月。佛界的白色曼陀羅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