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琪也跟學(xué)校請了假,不同的是安欣然是傅家打電話請的假,而李琪琪是自己請的,原本她是想讓安欣然幫忙請的,結(jié)果知道安欣然跟著傅家一家人去度假了,嫉妒羨慕流侃了幾句,同人不同命,只得自己認(rèn)命去請假。
“琪琪,媽媽去上班了,記得起來吃早飯?!崩钅傅莫{子吼在門外響起。
“知道了,媽?!崩铉麋鳑]氣的回應(yīng)。
李琪琪懶洋洋的伸個懶腰,最近事情太多,多到她忍不住想給自己放個假,但愿今天沒有其它的事情煩她。
爬下床,如往常一樣,打開電視,看歐巴,吃早餐。
看得正起勁,敲門聲響起,李琪琪猜想肯定又是自己粗心的老媽又忘了鑰匙,在桌子上找了一陣沒找到,門聲越來越大,像是急不可耐的破門而入。
“我來了,你別敲門了,鑰匙你又忘在哪里了?!崩铉麋鬟呎f邊開門,入眼的卻不是她認(rèn)為忘了鑰匙的母親,而是程姚,手上捧著一束花。
李琪琪眨巴眼睛,看了四周,不可置信程姚會找上門來。
“你怎么會來我家?”李琪琪狐疑地問,以她對程姚的了解,愛面子的他經(jīng)歷昨天的事情,會把自己關(guān)上幾天,這也是李琪琪覺得自己今天能安靜一天的原因。
程姚沒料到李琪琪會是這樣的放應(yīng),臉色不自然的僵硬,李琪琪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得太直白,連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
“算了算了不解釋,今天我爸媽不在家,你要進來坐會嗎?”李琪琪打開門,邀請問。
“可以嗎?”程姚還是秉著紳士禮貌問。
李琪琪點點頭,率先走進去,程姚緊跟其后,略好奇的打量。
她稍整理下微亂的桌子,招呼程姚坐在陳舊的沙發(fā)上,也不管程的反應(yīng),進廚房燒水,泡咖啡。
從廚房的窗口,偷偷望著程姚,神情復(fù)雜,轉(zhuǎn)向在冒氣的水壺,若有所思。
程姚看了眼四周的格局,很簡單的布置,房子是新的,但大多家具之類的東西卻都是舊的。
照李琪琪給他的大方,他以為李琪琪家現(xiàn)在住的不會差,不說大房子,起碼所有的應(yīng)該煥然一新。
畢竟李琪琪在錢方面對他從不含糊。
“喝咖啡,你喜歡的口味。”李琪琪端著一杯咖啡放在程姚面前。
程姚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咖啡,眼神一陣恍惚,從來最了解他的,也就只有李琪琪,也只有她記得他的口味,記得他的喜好。
“琪琪,這花送給你,我記得你最喜歡玫瑰?!背桃⒁恢迸踔幕?,遞給李琪琪,期待的看著李琪琪的高興的模樣。
李琪琪微愣,接過花,“謝謝。”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
“你先喝著咖啡,我找個瓶子插花。”李琪琪捧著花,進了房間,沒有找瓶子,而是隨手?jǐn)R置在桌子上,眼眸一絲凄涼閃過。
很快收拾好心情走出去,坐在程姚的對面,眼睛暗淡無波。
“程姚,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李琪琪開門見山地問,眉間有些疲倦,不想在繼續(xù)耗下去。
窘迫出現(xiàn)在程姚的臉上,手躊躇的摩擦,似乎很難齒止,李琪琪大概能猜出程姚是來干什么的。
“昨晚我說資助你的出國的事情,是真的,不過你要給我?guī)滋斓臅r間,我會盡快把錢打在你的卡上?!崩铉麋鞲纱嗬鲗⒃捳f出來。
“琪琪,你放心,等我學(xué)業(yè)發(fā)達(dá),一定會飛達(dá),到那時,我定會把這錢如數(shù)的還給你?!背桃拥卣f,“我也一定會娶你為妻,就像我們當(dāng)初的約定,把我的姓冠在你的名字上?!?
李琪琪心微顫,指尖輕抖在沙發(fā)上滑過一痕,看著程姚,順從的點點頭。
程姚得到自己的想要,沒再多逗留下去,也怕李父李母會突然出現(xiàn),一切就都會泡餐。
“琪琪,我去你的學(xué)校,你們老師說你是請病假,本來我還想帶你出去玩的,你身體不舒服還是在家里好好休息?!?
臨別時,程姚在門口說了這番話,李琪琪附在門上的手,抓地死緊,心房緊促焦慮,努力克制下情緒,還是面帶淺笑說:“我知道了,你回去路上小心。”
送走程姚,李琪琪坐在沙發(fā)上一直發(fā)呆,腦海中亂成一鍋漿糊,墻上古老的時鐘滴滴答答地走著。
李琪琪苦笑的勾勒嘴角,什么時候她也成了一名演員,云笑輕風(fēng)的演戲,她的脾氣一定是暴跳如雷,而她卻選擇了隱忍。
李琪琪深知,她還不想放棄這段感情,不想失去程姚,總有不甘在折磨著自己。
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進房間,看見桌上刺眼的大紅色的玫瑰花,身形一動,迅速的抓起它,往窗外扔下。
她不喜歡玫瑰,最討厭的是玫瑰,程姚從來不送她花,覺得浪費錢,不如多買點吃的,現(xiàn)在突然送她花,因為有事所求,而且她曾經(jīng)告訴過他,玫瑰花很難看。
他忘記了。
李琪琪疲憊的躺在床上,睜眼往著天花板,直到酸痛閉上了眼睛。
山上,
吃了一點飯,安欣然就給傅老爺給叫走。
沒見過傅老爺,安欣然就猜測他一定是個威嚴(yán)嚴(yán)謹(jǐn)?shù)娜耍F(xiàn)在看來,十分和藹可親,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如若商場上的人聽到安欣然這段心聲,一定會想吐血,傅老爺?shù)牟灰捉撕蛢春菔浅雒摹?
傅老爺從不把愛意放在嘴上,比如說從見安欣然開始,他沒有表露一句喜歡或是其他,想蘇老爺會大大咧咧的說在嘴上。
對于喜歡一個人,傅老爺?shù)谋磉_(dá)方式是很另類,但是呢,不會讓你覺得接受不了,反而是很喜歡,所以在這幾天的時間里,安欣然是很喜歡傅老爺?shù)摹?
是一個很別扭的老人!
安欣然接觸過的老人不少,小時候有外公,后來遇見蘇老爺,再有現(xiàn)在的傅老爺,她覺得她是很幸運的人,都能讓這些老人喜歡上她。
小的時候,因為沒有爸爸,她受到不少同齡人的欺負(fù)嘲笑,后來她有爸爸了,卻受到的是家人的冷眼相待和討厭。
漸漸的,安欣然在自己有溫度的心上裹上一層冰,她也開始以冷漠的態(tài)度看待所有的人,除卻她在乎的人會讓她高興,有熱情,其它的一切都是很淡漠。
不過安欣然相信,盡管一個人的性子多么冷淡,遇見真心對待自己的人,也會融化心上的冰,比任何人更加懂得感恩和珍惜。
因為,在這個冷漠的世事,多的是幸災(zāi)樂禍,傷口撒鹽,沒有幾個人能在雪中送炭,給予溫暖。
如今對于安欣然來說,傅家就是她的歸屬感,雖然她還小還在讀書,沒有出社會,或許有人會說她不知道世界的奸惡,萬一傅家對她有所企圖。
她不善于去說,貿(mào)然一身,最在乎的也就只有母親一個人,她不清楚,她的身上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讓傅家對她傾心相待,認(rèn)真呵護。
即使她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成為你傅家的一份子,但她真的很珍惜這份感情,傅家人對她的喜歡,對母親的照顧,她想她窮盡一生,也沒有辦法報答,
能做的就是好好的陪在傅邵勛的身邊,好好的愛他,這就是她對未來的期待。
“欣然,跟爺爺進來。”傅老爺雄厚的聲音將安欣然從無限的冥想中拉回。
安欣然跟著走進去,看了四周,發(fā)現(xiàn)是一個花圃,傅老爺打開門,一陣清香撲鼻而來,很好聞的味道。
傅老爺走在前面,安欣然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緊跟在后面,真怕一個不小心踩到一株奇珍異寶,傅老爺一定會心疼不已。
她發(fā)現(xiàn)這里種滿很多名貴的花草,很多還是很好的藥材,在世界上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人老了,也就只能種種花,種種草了。”傅老爺擺弄一盆花,感嘆地說。
安欣然看著傅老爺滄桑的背影,知道他是很在乎蘇老爺說的話,心動容,往前大跨一步,伸手懷抱住傅老爺彎腰的脊背,就像小時候,她抱著外公一樣。
聲音帶著撒嬌:“爺爺,你才沒有老,你還年輕的呢,以后不準(zhǔn)在這么說自己。”
傅老爺背部微僵,他沒有想到安欣然會這樣做,饒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也會不適應(yīng)。
傅老爺只生了一個兒子,因為他年輕只顧著打拼,遺忘了家人的感受,留下不少遺憾,也導(dǎo)致這唯一的兒子跟他的感情不親,直到結(jié)婚后才稍微好點,后來有兩個孫子,一個冷酷不愛說話,一個體弱多病,傅老爺還是沒能感受到家人的溫暖。
如今到是在這個小丫頭的身上得到了,傅老爺拍拍安欣然的手臂。
安欣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些什么,羞紅臉,立馬放開傅老爺。
啊啊??!太丟人了,剛剛她是情不自禁,不想看見傅老爺孤獨的樣子,才會主動抱上去。
“小丫頭,快點成年吧,早點嫁到傅家,讓爺爺我早點抱上孫子?!备道蠣斝Σ[瞇地說。
安欣然看傅老爺神似蘇老爺?shù)谋砬?,一時語塞。
傅老爺也沒在繼續(xù)為難安欣然,往前走幾步,招呼安欣然向前看。
“過來看看?!?
安欣然看著眼前幾盆其貌不揚,她也不認(rèn)得的花草,眼神的迷??戳艘谎鄹道蠣?。
傅老爺摸著下巴,看出安欣然的疑惑,淡淡地說:“這些是爺爺親自去深山里挖出來的,爺爺給取名叫芙蘭,別看長得丑,它的花期一年一次,盛開的時候爺爺在帶你過來看,就知道它有多漂亮?!?
從傅老爺?shù)幕ㄕZ中,安欣然能聽出這盆花有多珍貴,傅老爺對它的喜歡也是不一般,伸手不由自主摸上去,驚訝不已,外表看起來很丑陋,觸感卻是很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