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要是你同意了,你就在這好好躺著,我去嫂子過來。”印康試探地問。
傅邵勛輕挑眉,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問,“確定這樣可以?”
“老大,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所有的細節(jié)我都檢查過了,就算嫂子是頂級醫(yī)生,她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來。”印康拍著胸脯保證道。
宋家,
宋虞雯以不忍宋老爺和孩子分開為名義,自己主動留了下來,還一同說服了修天。
皇室那邊政局穩(wěn)定,他這個皇子在與不在也是一樣的,修天為了自己的愛人和孩子,就答應留了下來。
宋虞雯在宋家很乖巧,每天是最早的一個起來,弄早餐,簡直和昔日宋虞雯判若兩個人。
這段時間,修天因為國家有要事,先行回去,留宋虞雯一個人在家。
宋虞雯和宋曉雯一起照顧孩子,宋虞雯的行為給外人看起來,簡直是把這個孩子疼到骨子里,顧忌著宋老爺也沒有讓孩子改名字。
這不,宋虞雯正在陪著孩子踢足球,踢得滿頭大汗,以前的宋虞雯,又怎么會做這種幼稚的舉動。
“天兒,累不累,先休息休息,媽咪再來陪你玩。”宋虞雯給孩子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眼角看到宋老爺走過來。
宋曉雯攙扶著宋老爺走過來。
“姐!天兒。”
“天兒去爺爺那。”宋虞雯柔聲道,收起手上的帕子。
宋老爺抱了一會宋天,讓宋曉雯抱去玩。
“雯兒,過來坐下,陪著爺爺下會棋。”宋老爺坐在棋盤面前,放下拐杖,佛了佛自己沒有的胡子。
宋虞雯坐在對面,笑說:“爺爺,你可要手下留情。”
宋老爺靜靜看著宋虞雯,嘴角輕輕勾起,眼中的慈祥。
“你這丫頭,以前你可不會這樣說的!”
宋虞雯露出嬌羞的模樣,臉暇微紅,是在為宋老爺?shù)脑捀械讲缓靡馑迹壑袧M滿的歉意看著宋老爺。
“爺爺,對不起,以前都是我的不懂事,以前啊,我總是想著贏,證明我比你強,這樣我就可以不被你管了,到了后來才知道,被一個管著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以前爺爺你那么愛我,我卻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對不起!對不起!”
說著說著,宋虞雯哽咽起來,眼淚都快流下來。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還跟爺爺哭鼻子,下棋。”
宋虞雯手半遮著面,在宋老爺看不見的地方,宋虞雯的眼睛陰冷一片,沒有半點感情。
宋老爺執(zhí)黑子,宋虞雯執(zhí)白子,下了半盤棋,宋老爺輸了半個子。
宋老爺才緩緩說出自己真正想要說的話,“雯兒啊,爺爺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了……”
“爺爺,你才不……”
“雯兒,讓爺爺把話說完。”宋老爺伸出手,打斷宋虞雯要說的話。
宋老爺拄著拐杖站起來,宋虞雯連忙扶著,兩人并肩走在后花園中,驚呆了一眾下人,宋老爺何曾跟宋虞雯有這樣的親近過。
“爺爺有自知之明,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爺爺是跟不上時代了,你呢,是我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接班人,爺爺告訴你,以前是,現(xiàn)在也一樣是,爺爺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宋老爺拍拍宋虞雯的手,渾濁的眼眸寫滿地信任。
若不是很清楚宋老爺?shù)臑槿耍斡蓥┱娴臅J為宋老爺對她的絕對信任。
誰也無法猜測老謀深算的宋老爺打的是什么樣的算盤。
宋虞雯不開口,不接話,靜靜等下宋老爺?shù)南挛摹?
宋老爺嘆了一口氣,又一口氣,似乎硬要等宋虞雯開口。
今日的宋虞雯不是昔日的宋虞雯,攙扶著宋虞雯,低眉順耳,聽著宋老爺說著,絕不反駁。
完全以宋老爺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姿態(tài)來。
宋老爺深深看著宋虞雯,就因為宋虞雯這樣,不得不又引起宋老爺?shù)膽岩伞?
但是,現(xiàn)在宋老爺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
“雯兒,爺爺想讓你重回宋氏集團,爺爺需要你,宋家需要你。”宋老爺瞬間仿佛蒼老了好幾歲。
宋虞雯對于宋老爺?shù)脑捲谝饬现校衷谝饬现猓龥]有想到宋老爺會這么快,步步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爺爺,對不起,我擔不起這樣的重任。”宋虞雯抬眸認真地看著宋老爺。
宋虞雯往后退了一步,雙膝跪下,跪在宋老爺面前,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爺爺,原諒我又要恢復你對我的信任,現(xiàn)在的我只想好好陪著我的孩子我的丈夫,對以前的事情我真不想再碰了。”
宋老爺扶起宋虞雯,背對著宋虞雯。
“雯兒,現(xiàn)在的宋氏千窮陌路了!”宋老爺半響才說出這句話。
宋虞雯精光閃現(xiàn),嘴角邪惡勾起,透著冷笑,四周空落一人,要是給別人看到,別人一定會想,這個是我們那個認為變好的大小姐嗎?
“爺爺,你忘了,還有曉雯,她的天賦我們都是有目共睹,只要好好培養(yǎng)她,一定可以撐起宋氏,曉雯比我要更適合坐在那個位置。”宋曉雯拋出宋曉雯。
宋老爺?shù)氖种冈诠照壬峡壑斡蓥┲肋@是宋老爺習慣性的動作,她的話說到他心里去了。
說到底,宋老爺在乎的還是宋曉雯,而不是她。
……
安欣然剛和詹姆斯先生商量完事情,從會議室出來,就看到急急轉(zhuǎn)的印康,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
下意識的繞著他走。
“嫂子!”印康又怎么可能放過安欣然,從安欣然邁出第一只腳,他就給盯上她了。
“有什么事情嗎?”被叫住的安欣然自然不能在往前走了。
印康的樣子,明顯就是來抓她的,不出意料,又是傅邵勛那個主搞得鬼。
印康直接撲上安欣然,抱住安欣然,偷偷從褲兜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眼藥水滴在眼睛上,擠出兩行眼淚來。
“嫂子啊!老大他太慘了!”
安欣然滿頭黑線,看著印康演戲,印康喜歡小題大做的毛病還真是什么時候都改變不了,跟印康在一起呆久了,安欣然早已經(jīng)了解印康的脾性,又怎么可能被他這種拙劣的演出給騙過去。
“你們老大怎么了?給你把你這眼藥水給收起來,這招你都用過了,怎么還到我面前還用。”安欣然說著,順帶著把印康給數(shù)落一遍。
印康干笑,擦干臉上的眼淚,也不尷尬。
“嫂子,既然你都知道,就不能配合我一下。”
“趕緊說,你們老大怎么了?我還有事情要做,沒有功夫陪他玩。”安欣然一想到昨晚傅邵勛兇神惡煞的神態(tài),就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傅邵勛昨天晚上體諒她,興許現(xiàn)在就都和好了。
人都有個惡劣性跟子,那個人對你好,你也會客客氣氣的,覺得他懂了體諒你,如果那個人許逆你,你就會覺得他根本就一點也不懂你。
安欣然現(xiàn)在就是這種想法。
印康看出來安欣然是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有模有樣的行了一個禮,把安欣然看得一愣一愣的,然后給逗笑了。
“噗,你在干什么!”安欣然失笑著。
印康也陪著笑幾聲,“嫂子,老大知道他昨天晚上的行為做的有點過了,所以呢,特地讓我給你賠禮道謝,怎么樣還滿意吧!”
安欣然冷哼一聲,收起笑容,想讓她輕易不生氣沒那么容易。
印康有點著急,急中生智,想出一套說辭,跳到安欣然面前。
“其實呢,老大之所以昨天晚上會那樣也是我的不好,我看嫂子你對那個蘇少爺太好了,我就跟老大說說,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就想讓老大有一點危險意識,沒想到鬧出那樣的事情來。”
“嫂子,你就別生氣了。”印康就差向安欣然搖尾巴了。
安欣然也不想在跟他貧。
“ 你老大怎么了?”安欣然直接了當?shù)貑枴?
“是這樣的,老大昨天打完架后,強撐的身體回到酒店就暈倒了,請來醫(yī)生來檢查,醫(yī)生說有幾個地方骨折,還有老大用力過猛導致胃病發(fā)作。”
“骨折?”
不可能啊,昨天看起來好好的,就差沖過來把她綁走,怎么會骨折。
印康就知道安欣然不會信,立馬拿出一堆報告來。
“嫂子你看吧,這些都是我強壓著老大去做的,你也知道老大的為人,什么事情,他就喜歡一個扛著,誰也不說。”
安欣然接過報告,粗略的翻了翻,的確是身體檢查報告,傅邵勛也的確是那樣的人,就算是威脅到生命了,他就不見得吭一聲。
“現(xiàn)在怎么樣了?”安欣然問道。
印康知道安欣然已經(jīng)松動了,加了戲說:“不好,老大根本就不吃飯,不管我們怎么勸,他都不吃,現(xiàn)在胃疼,身體更加虛弱。”
安欣然嘴角抽搐,她怎么覺得,傅邵勛在印康的嘴里,聽起來,特別像一個小孩子。
安欣然正要開口,阿龍的聲音傳過來。
“安小姐!”
“額,阿龍你怎么會來這里,你不應該在你家少爺身邊照顧的嗎?”安欣然皺眉問道。
阿龍撓撓頭發(fā),康厚地說:“少爺怕安小姐你又遇上那群壞人,讓我過來接你。”
安欣然:“……”
相比之下,阿龍的說辭很蒼白。
那群人都被關(guān)在牢里,怎么可能會出來。
阿龍可能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對,立馬說:“少爺是擔心還有其他同伙。”
安欣然點點頭,“我知道了。”
“安小姐,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阿龍直接要帶走安欣然,把印康撂倒一邊,當作沒看見。
“等等,這位兄弟,懂不懂先來后來,沒看見我在跟嫂子說話嗎?”印康硬氣擋在阿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