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怎么知道?”計天宇自然是感到奇怪。
“那個叫別寒的小姑娘讓我將這個轉交給你。”說完,那個主治醫生就要離開。
“等等!”計天宇手里捏著那兩張門票,心如刀絞。
“還有事嗎?”主治醫生不解地回頭。
“她的傷怎么樣?”這才是計天宇特別關心的。
“已經沒事了。她叔叔接她回家了。你是她什么人啊?”主治醫生不得不多看了計天宇兩眼,且不說他的高顏值很養眼,就是發自內心的這份焦灼也不得不讓人多想。
“我是她老公,剛剛趕過來。”計天宇很自然地說。
“原來是她老公啊?小丫頭真是幸福啊!有一個帥帥的叔叔,這會兒又來了一個男神級的老公,也是沒誰了!”
“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那輛跑車怎么說也得這個數啊!”
“上天真是不公平,為什么水漂亮和財富都給了一個人啊?我這樣樣貌平平的可怎么活?”
幾個護士頓時竊竊私語起來。有的人還不時地偷瞄一眼計天宇,眼里是滿滿地仰慕。
“謝謝。”計天宇說完,轉身走出了醫院。
她還真夠了解自己的,知道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里。而她的效率也滿快的,說拿就拿回來了?看著手里的票,計天宇竟然有種想撞墻的沖動。他竟然再一次親手地推開了小丫頭,還害得她差點兒出事。
舒儀帶著別寒去了一家高級的意式料理。文子謙也陪著。現在別寒的狀態不錯,剛剛睡了一個長長的覺,舒服多了。
沫沫看著別寒手臂上的青紫,很是難過地問:“姐姐,你當時怎么了?開車一定要精力集中,不可以想別的事情。以后姐姐要學乖哦。”
“嗯,放心吧!”在沫沫面前,別寒竟然有些羞愧,她比他大耶,可卻被小孩子教訓,也是尷尬了。
文子謙笑著摸了摸沫沫的頭說:“一會兒爸爸帶你去游樂場,媽媽和姐姐去看演唱會好不好?”
“演唱會有什么好看的?”沫沫撇了撇嘴,然后伸手抱著文子謙的脖子說:“爸爸,我要玩過山車,沙漠之舟,還有――”
舒儀只是抿著嘴笑,一說去游樂場,小家伙就高興得不行。
“叔叔,您是不是記錯了?我已經和同學約好了,所以――”別寒小聲地說,她是有些擔心文子謙會生氣。
聽到這話,文子謙立刻微瞇著眼睛看向別寒,淡淡地說:“我另外要了票,你和阿姨一起看。”
“叔叔您這么神通廣大,計天宇都弄不到,您卻?”別寒真的崇拜得不行。
“不是我厲害,是一個客戶有求于我,正好投我所好了。”文子謙心里想的是小丫頭的運氣真不錯,所有的事情都隨著她的心意走。否則,他還真是要頭痛了。
“謝謝叔叔。”別寒是真的感謝文子謙,否則她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煩心的事情?
“寒寒,謝謝的話不必說。我只希望你能對我講真話。計天宇帶回去一個女孩對不對?”文子謙突然的嚴肅讓別寒一下子緊張起來。
叔叔真是厲害了,什么都知道。想到這里,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是一個哥們的妹妹,他們遇到了車禍。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計天宇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嗯,我不反對他有愛心,可竟帶到家里了?她甚至比你還要大,這方便嗎?”文子謙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相當地不舒服。
“叔叔,計天宇可能有他的考慮。靖違好像受到了刺激,除了計天宇,不和任何人接觸。其實,他也很頭痛,只是礙于哥們的情義,不好多說什么。”別寒很客觀地替計天宇解釋。
“寒寒,必要的理解可以,但是超過了度,就不好了。我聽說計天宇已經弄到了票,當然,這都是我范圍之內可以打聽得到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叔叔希望你能說實話。”文子謙本不想破壞目前和諧的氛圍,可是看著小丫頭,他是真的心疼,一想到她可能受到了某種委屈,心里就是更加地煩躁。
別寒的心驀地一提,文子謙的精明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她想瞞也瞞不了。
看了看他們,別寒只得低著頭說:“叔叔,都是我不好,害得您跟我擔心。其實,計天宇早就訂到了票。原本是想我們兩個人去看的。后來,靖違來了。他就只得讓我和她去看,誰知那個女孩不愿意,她只想跟計天宇一起。而我也不能自己去看,扔下計天宇。就這樣,最后只得送人。后來,靖違又對計天宇說她想去了,可票已經送人了,怎么辦?”
“后來呢?”舒儀的臉也沉了下來,什么靖違,也太放肆了吧?竟敢和她的女兒作對?
別寒忍了忍眼里的淚,平靜地說:“我不清楚計天宇為什么對靖違很是包容,總之,最后他讓我要回來一張,因為現在弄票根本不可能。他是不想讓那個靖違失望。”
“所以你一氣之下就開車出來了,然后差點兒出事對吧?”文子謙不用想也猜得到。
別寒低著頭不出聲,這下會不會惹麻煩了?文子謙的手段她清楚,若是找計天宇的麻煩,恐怕他也不會輕易躲得過。
“知道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到家里。”文子謙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竟讓舒儀也抬起了頭,她的眸光中透著幾分驚訝。
“叔叔?”別寒有些不明所以,這是什么意思呢?文子謙還從未這么霸氣地對她過。
“舒儀,一會兒你好好地陪陪女兒。忍了這么久,無須再忍。我要立刻宣布和寒寒的關系,之后,為我女兒選婿。看誰敢攔著?”文子謙說完,“啪”地掏出了一盒香煙。
舒儀有些擔心地看著他,雷霆之怒一點不為過,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別寒嚇得不敢吭聲,她將頭深深地埋了起來。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要怎么做?可能現在所有的話對文子謙而言都不會聽進去。
“叔叔,我只想平平淡淡地上班。若是大家知道了您是我叔叔,恐怕都會繞著我,恭維我。我會很難受。”別寒只能找到這樣的一個理由。
文子謙清冷地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女兒,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知道誰欺負了我的女兒,我就會和誰拼命。若是你覺得工作不方便,我可以直接任你為我的助理。公司早晚你都要接手,我還顧及什么?”
仿佛一聲雷擊,別寒當場傻掉。她是想過這個可能,可如今文子良謙這樣說出來,她還是嚇得不輕。
“叔叔,我不是您親生的。況且,我是女孩子,不適合做這么大的事情。”別寒是真急了,她一下子站了起來。
舒儀見了,嘆了一口氣說:“寒寒,你叔叔的決定我也支持。本來不想這么早的,可是事情壓得我們不得不去面對。你叔叔的脾氣你應該了解,他對你已經是夠寬容了。哪怕是沫沫,也絕不會有這樣的待遇。聽他的吧!”
別寒無語地閉眼,她想平靜地生活,真的這么難嗎?
靖違看到演唱會的門票,頓時驚喜地尖叫起來,她一把摟住了計天宇的腰,開心地說:“謝謝天宇哥哥,您真是神通廣大,我愛死你了。”
計天宇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伸手將她推開了一段距離,看不出什么情緒地說:“準備一下吧,我送你過去。”
一路上,靖違都是雀躍的,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計天宇只是專注地開車,他滿腦子都是別寒的影子。他很想去文家看看小丫頭,到底是哪里受傷了?可是文子謙會讓見嗎?弄不好,兩個人打起來也有可能。這不利于小丫頭調養。他只能等著,等小丫頭好轉些了,再去找她。
“天宇哥哥,天宇哥哥!”車子已經停下來了,可計天宇坐在那里竟無動于衷。
靖違想下車也下不了,因為計天宇沒有開門。這才叫了他好幾聲。
感覺到自己的木然,計天宇抿了抿唇,這才給靖違打開了車門。他卻沒有下車。
靖違看得出計天宇的心情很不好,因為別寒沒有回來?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去看演唱會。
一只手捏著剩下的那張票,計天宇竟是深深地懊悔,她也只是一個小丫頭。根本沒有那么大的承受力。他只為別人著想,卻唯獨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為什么一直要這樣?他明明想做得更好。
舒儀買了許多的小吃,一只手拎著,一只手摟著別寒,遠遠看去,兩個人還真是像母女。舒儀柔溺的眼神,看得計天宇都有些感動。
既而,他的精神一振,她們也要進去嗎?
想到這里,他立刻下車,急急地奔著她們的方向走去。
就在別寒要交票的時候,計天宇突然地出現,他拿出自己手上的那張,放到了舒儀的手里。
“文太太,一會兒跟你解釋,現在還請你成全!”說完,他強摟著別寒走了進去。
舒儀是真的沒有防備,直到看到兩個人的背影,她才悲喜交加地搖了搖頭。這個計天宇還真是,果真不按常理出牌。但她卻看到了計天宇眼神里的真摯。難道他注定是女兒命里的劫嗎?
“放開我!放開我!”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氣息,別寒不用轉頭也知道是誰,可她真的不想見她,萬分地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