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寒是真的無語了,她弱弱地喊了一聲,“師傅,那是凌雪姐姐給我的。你這樣好嗎?”
白巒得意地一笑,指著她的鼻尖說:“打了我沒找你算帳就不錯了,還想著魚和熊掌兼得,怎麼可能?”
別寒悻悻地離開了白巒的辦公室,回到自己那裡,頓時變得無精打采起來。
周圍的幾個人立刻圍上來打探情況,別寒擺了擺手說:“別提了,特鬱悶。我師傅把凌雪給我的銀行卡給沒收了,真是心疼啊!”
“啊?少說也有幾萬吧?你有沒有查查餘額啊?”陳麗好心地提醒著。
“餘額?沒有啊!”別寒更是懊悔得直想撞牆。她爲什麼不去查查呢?提出來一些也是好的啊!
黃濤在後面拎了拎她的衣領說:“寒寒小姐,就別在乎這點兒銀子了。你家大神隨便一撒,都夠你數半天的了。”
“對啊對啊,你看這鑽石戒指,只是訂婚的就這麼大的鑽,那結婚時還了得?”黃蕊羨慕得不行。
“羨慕啊?那你要快些加油了!說不定你的男神是印鈔機呢!”別寒白了黃蕊一眼,這鑽大鑽小有什麼呢?她不這樣誇張行嗎?
黃蕊一聽倒是泄了氣,搖著頭說:“我一沒顏值,二沒家世,誰肯收留我?”
“誰說的?你怎麼看都是一個美女。若是有人敢說你沒顏值,那就是他提前花眼了。”許小晴很不贊同地說。
黃蕊一聽倒是來了精神,弱弱地問:“真的?還看得過去?”
別寒拍了拍她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說不定有人就專喜歡你這一款。千萬不要因爲誰去改變自己原本的美麗。就如現在,大家都喜歡尖尖臉。可我並沒有看出來尖尖臉美在哪裡啊?相反,我這裡多長些肉也是滿可愛的啊!”
說著,別寒特意照了照鏡子。
許小晴卻白了她一眼說:“那不是肉多肉少的問題,而是你整個五官看起來,是很搭的那種。總之呢,美女就是任性。不過,也確實有些人就喜歡黃蕊這一款的,耿直灑脫,招人稀罕。”
曲濤連連地點頭說:“還真是。黃蕊,我一直喜歡和你擡槓,莫不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此言一出,頓時炸開了。整個辦公室尖叫聲一片。
戈及站在門口,無奈地搖了搖頭,人事部的員工最近越來越放肆了。
“需要我關掉主機嗎?”戈及認爲採取必要的手段很重要。
“不需要。相反,再安兩個音箱。”黃蕊挑釁地看著戈及。
“白總監呢?他就是這麼管屬下的?”戈及逃也般地跑到白巒的辦公室。他怕分貝太大,自己吃不消。
看著他的樣子,白巒輕笑,然後給他泡了一杯上好的大紅茶。
“怎麼了?技術部的人只喜歡安靜對吧?你習慣一陣子就好了。現在人事部的人都在面臨著人生的重大抉擇,瘋一些也是可以諒解的。沒見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白巒低聲地笑。
戈及白了他一眼說:“你就別爲自己找藉口了。我可聽說了,最近這須時間,你經常遲到。不是我說你,哪怕有女人在側,也要約束些吧?你不要命了?”
白巒一聽,一拳打過去說:“想什麼呢?我就不能好好地休息一下?”
戈及指了指他,立刻起身,很是失望地說:“連你也瘋了,何況下屬呢?”
白巒只是呵呵地笑,這兩天他是高興的。因爲別寒的參與,他與凌雪順利地和好。每當凌雪旁敲側擊問起別寒的時候,他都會淡然地說:“他從未對她上心過。”
起身立在窗前,他的思緒飄遠。他一直記得第一次見到別寒時的情景,她是那種靈動智慧的女孩,看自己的目光也是清澈恭敬的,不似其他女孩那樣地花癡。或許是那一刻,他對她的印象很深。後來也是因爲她與尹一涵分開。
這週末就結婚了嗎?他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酸楚的。但他終究是晚了一步。小丫頭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有的只能是祝福!
不過,小丫頭對他還不錯。竟然肯演戲幫他追凌雪。想想還真是有趣。其實,她無須演戲,因爲他對她所有的動作都是自然的,無須排練。
回到別墅的時候,別寒呆在自己的書房裡有些糾結,她已經將結婚的消息告訴了文子謙,卻糾結著是否告訴自己的父母?
計天宇進來的時候,見她正在發呆,不免皺了皺眉頭問:“怎麼了?工作累了?”
別寒立刻站起來鑽到他的懷裡說:“纔沒有。我閒得很。”
“那在糾結什麼?說出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到你。”計天宇說著吻了吻她的面頰。滑滑的,嫩嫩的,只是觸碰著,就呼吸急促起來。
感覺到計天宇的異樣,別寒趕緊離開,笑笑說:“我自己要考慮一些事情,可以嗎?”
計天宇有些不悅,都要結婚了,她還有自己的心事?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於是,立刻拉下了臉說:“在我面前,你沒有心事可言,說吧!到底怎麼了?”
“宇,你不能這樣霸道,我也是有自己的世界的。”別寒試著說服他。
“你的世界裡面只有裝著我。難道還要我多說?”計天宇眼神犀利地盯著她。
無奈地搖了搖頭,別寒算是服了。只得扁了扁嘴說:“結婚的事情我只告訴了叔叔一家,可是父母那裡,我還不知道怎麼說?”
“如實說!這有什麼難的?”計天宇是真的一頭霧水,哪個父母不希望女兒成婚?
“不是,關鍵是你和別人不一樣。我不知道父母會不會反對?”這纔是別寒煩心的地方。
“我哪裡不一樣了?”計天宇越發地陰沉起來。
“當初你和林須默的婚禮雖然倉促,卻是鬧得滿城盡知。然後又有南遠菲的一系列事情。反正,我父母不希望我嫁入豪門,我本身也是。可現在,一切都變了樣,我擔心父母不會同意,那要如何是好?”別寒是真的犯愁了。
計天宇一聽,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還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原來竟是這個。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別怕,有我呢。我可以和他們當面談,如何?”
“當面談?”別寒立刻變了臉色。
就在剛纔,她接到了父母的電話,得知父親已經正式調到了T市。這邊的房子也已經裝修好。而且,她的母親也會跟著一起過來。
這下是真的躲不過了!父母一直對她很嚴厲,計天宇又如何去說服?再說,父親現在可是堂堂的――
她還沒有想清楚,那邊計天宇已經是傾身過來,低聲地說:“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等不及了。”
說著,抱起了她直接奔主臥而去。
於是,別寒就在糾結和無奈當中熬過了幾個小時。直到計天宇吃飽了,才笑著說:“明天我就去拜訪岳父大人!”
別寒只是哼哼著,根本就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等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計天宇並不在身邊。她一個激靈起身,卻看到有一張字條貼在了門上:媳婦,我去見岳父大人了,你再多睡一會兒。
別寒一看就急了,自己根本都沒有說出誰是父母,他去見誰呢?
想到這裡,她急急地撥通了計天宇的電話,那邊是開車的聲音。
“宇,你在哪裡啊?我都沒有告訴你誰是我的父母,你這樣冒然地去找誰啊?”別寒真是要被氣死了,他怎麼也毛毛楞楞的了?
計天宇聽了卻微微地一笑,“傻瓜!我要是想查一個人還需要你親口告訴我嗎?放心吧!晚上你要親自下廚迎接我,懂了嗎?”
別寒還想說什麼,可計天宇已經掛了電話。是的,此刻,他正駕車趕往A市。
逸紋出來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爲計天宇實在太過亮眼,一八幾的身材,俊朗的臉龐,再加上深邃的目光,哪個人能淡定呢?
“你找哪位?”逸紋終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您是阿姨嗎?別寒是您的女兒對嗎?”計天宇微笑著問。
“哦,是的。她怎麼了?”逸紋當時就嚇得不行,不會是女兒出了什麼事情吧?
見她有些擔心和疑惑,計天宇立刻伸出了手扶住她,這才說:“阿姨不要擔心,寒寒她很好。我可以進去說話嗎?”
逸紋這才點了點頭說,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跟著逸紋走進了客廳,正好陳訊從書房裡走出來,擡眼看到了計天宇,頓時一愣。他怎麼來了?
“叔叔,您好。”計天宇很是有禮地問候著。
陳訊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才說:“計少爺,不要說你和我女兒很熟。”
計天宇一愣,依然笑著說:“陳市長,恭喜您高升。”
陳訊一驚,自己還沒上任呢,他怎麼知道?
“叔叔,爲了寒寒,我不得不準備得更充分一些。難怪寒寒這幾天都不開心。原來你們真的是反對她嫁入豪門?”計天宇說著,再度微微地一笑。
“什麼?你是說寒寒和你在一起?你們要結婚了?”逸紋當即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