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寒的心驀地一緊,計天宇竟然這么生氣!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雖然自己也是氣著,可剛剛聽到他說的那些,還是有些觸動的。
靖違是因為喜歡一個人扭曲了心靈。死神就要降臨,這個懲罰已經(jīng)是很重了。若是計天宇再不理她,她會不會提前離開?
想到這里,她有些別扭地說:“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因為――”
“沒有因為。我對你說那些,不是為她開脫罪責(zé)的,只是想讓你的心里舒服一下。想讓你知道我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哪怕是和林須默,和南遠(yuǎn)菲,甚至是什么佳唯,無論和哪一個女人有過牽連,我都沒有碰過她們一下,你信嗎?”計天宇有著十足的底氣,眼神也變得清朗起來。
大廳里空前的沉寂,別寒的心在咚咚地狂跳,這是真的嗎?她從未敢這樣想過,她以為他可以到處留情。自己只不過是他的一個調(diào)味品而已。
“感動了?”計天宇的嘴角終于輕揚了起來,只要小丫頭開心,他做什么都行。
“哪有?氣還沒消呢!”別寒說著,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我都說了這么多,你還不原諒我?”計天宇再度心急起來。
“不是了,我餓了。”別寒現(xiàn)在很想吃東西,她想去廚房看看,衛(wèi)姨是不是做好了什么?
計天宇這才松了一口氣說:“告訴我就行了。現(xiàn)在,你就坐在沙發(fā)上看看電視劇什么的。我親自下廚房。”
說著,他彎腰將別寒抱到了沙發(fā)上,又拿起一邊的靠墊放到了她的腰間。
想了想,又彎下身來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乖乖地等著。還有,下個周末我們就結(jié)婚,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你動手。婚紗什么的,都會專門進(jìn)行訂制。組成一個伴娘團吧!若是沒有記錯,你的那些朋友什么的,似乎都沒有結(jié)婚呢。都可以請過來,到時候的大餐絕對是前所未見,聽明白了嗎?”
啊?別寒是真的驚呆了,計天宇早就在安排這件事了?這個消息真的很意外。
“可是,靖違必竟沒有多長時間了,我們這樣,可能――”別寒想說等一切事情結(jié)束了,再考慮自己的事情。
“沒有可是,她和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若是她真的為我著想,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我的底線。現(xiàn)在,我讓雙策跟她聯(lián)系。沒有送她去坐牢,已經(jīng)不錯了。還指望著我能像從前那樣,可能嗎?”計天宇是真的寒了心,他沒有必要為了別人而活,當(dāng)仁至義盡的時候,就不會再有什么糾結(jié)。
“我知道了。”別寒輕嘆了一聲。心里很是替靖違感到悲哀。
為什么好好的女孩子愿意動那些不可能的心思,到頭來竟害了自己。
上官杰還是第一次和計天宇單獨喝酒。不是誰約的誰,而是無意之中撞到。兩個人都是和客戶過來,末了,就挑了一個單間說些肺腑的話。
“你都和小丫頭說了?”上官杰萬萬沒有想到計天宇縱容靖違竟還有著這樣的一個隱情。他就說計天宇不是那種到處留情的人,何況先前對別寒的好不是裝出來的,連他見了都暗自點頭。
“嗯,我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不要自己一直裝著,到頭來會很累。若是早些告訴寒寒,她一定會和我一起面對。省得我弄得跟做賊似的。”計天宇喝了一杯酒,自嘲地苦笑著。
上官杰聽了,微微地皺了皺眉,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現(xiàn)在好了,我感覺從未有過的輕松。對了,我下個周末結(jié)婚,記得參加。”計天宇的臉上掛著笑意。
“結(jié)婚?”這是上官杰萬萬沒有想到的。
計天宇白了他一眼說:“有什么好奇怪的?喜歡就得娶過來。我不能讓她總是患得患失的。這輩子她只能跟著我。”
上官杰微瞇了眼問:“都準(zhǔn)備好了?不倉促嗎?還是你要跟小丫頭表明什么?”
計天宇搖了搖頭說:“我一直都在準(zhǔn)備。只是因為靖違的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我的計劃。原本想著等到她離開了再考慮自己的事情。可現(xiàn)在看來,根本沒那個必要。我真的沒有義務(wù)對這樣的人再做什么,我只做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小丫頭跟我在一起很久了,我必須要盡快地給她一個名分。只因為我愛她。”
上官杰定定地看著計天宇,他只是聽聞過他的狠厲和絕情,卻沒有想到會因為別寒那個小丫頭做這么多。其實,喜歡一個女孩,就應(yīng)該給她最好的,要讓她有一種歸屬感。而不是每天都想著那些有的沒的,不必看著自己的臉色行事。
計天宇為了別寒竟可以放棄那個靖違,哪怕她得了不治之癥,這種感情也是可以了。
上官杰猛地拿過酒瓶,一口氣地喝了下去。
計天宇被他嚇了一跳,他的酒量這么好?
良久,上官杰才問道:“再訂制一件婚紗還來得及嗎?包括全套的東西。”
什么?計天宇以為自己喝多了,他疑惑地看向了上官杰。他什么意思?
上官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說:“這次出事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倒是一件好事了,它也警醒了我。我也想結(jié)婚了,正如你所說,愛了就要給她一個名分,而不是讓她感覺到不舒服。以前,我沒想這么多,以為兩個人在一起了就可以。至于婚禮什么的,不急。可我知道,當(dāng)月月看到寒寒披上婚紗的那一刻,她定是十分羨慕的。我不想讓她有任何的失落。何況我也是真的喜歡她,恨不得直接吃到肚子里的那種。”
計天宇聽了,竟然給了上官杰一拳說:“你那么多銀子,卻喜歡住在‘勿別’,這次連婚紗的錢都想省了,還真是。”
上官杰笑笑說:“沒辦法,為了月月開心,只得蹭吃蹭喝。不過,你也不虧,我打算婚禮之后,連本帶利地還給你,你還賺了呢。”
計天宇只是笑,其實,上官杰利用自己的人脈已經(jīng)幫計天宇拉了好多大單的生意,最近賺的錢都夠再建一個“勿別”了。
“行了,既然上官大人有這個意愿,我立刻給國外的設(shè)計師再打個電話,無論如何少不了你們的。要同款嗎?”計天宇說完,直接就搖了搖頭說:“還是有點兒區(qū)別吧!我們兩個太親近了不好,容易讓別人忌妒。”
上官杰白了他一眼,笑著說:“婚紗同款,西裝就不必了。必竟我大了些,穿那些亮色的不太適合。”
計天宇聽了,頓時大笑起來,“上官先生,這已經(jīng)不是問題了。我聽說現(xiàn)在的女孩子都喜歡大叔。你也算是比較前衛(wèi)的了。”
可是上官杰還是不同意,他這個年紀(jì)還是穩(wěn)重一些的好。
計天宇也不勉強,立刻打了長途,直到安排好了,才看著上官杰笑了笑,“那請柬呢?也寫在一起嗎?”
上官杰突然有一種想拍計天宇的沖動,“有這么麻煩嗎?為何不登一個消息呢?那樣多省事。”
計天宇點頭,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不過,他卻搖了搖頭說:“還是單寫吧!我家寒寒不喜歡張揚。”
上官杰回到家里的時候,冷向月正在整理著衣物,見到上官杰,她急忙跑過去問:“今天回來得很早,我還有些不習(xí)慣呢。”
上官杰伸手摟過了她,皺了眉頭問:“不好好歇著,弄那些東西干嘛?”
冷向月看到滿地的衣物,只得扁了扁嘴說:“這些衣服都沒有穿過幾次,我正打算洗洗。上官杰,再不準(zhǔn)浪費了,我的心很痛耶。”
“還沒嫁過來,就知道替我省錢了?”上官杰的眉眼里都透著笑意。
“上官哥哥,你回來了!”齊旋聽到主臥的動靜,連門都沒敲就直接闖了進(jìn)來。
接著,是直接撲到了他的懷里。上官杰的臉色微沉,他的眼前立刻出現(xiàn)了別寒在醫(yī)院時那張蒼白的臉。
“連敲門都不會了嗎?你先回自己的房間,一會兒我有話對你說。”上官杰是從未有過的冷寒。
這一刻,冷向月驚到了,上官杰怎么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哦,知道了。”齊旋只得訕訕地離開,然后用力地關(guān)上了門。
冷向月嚇了一跳,她生了很大的氣。不是嗎?
這個時候,上官杰才低頭吻向了她,雖然什么也沒說,但冷向月能夠感覺到上官杰的專注和貪婪。
直到透不過氣了,上官杰才輕輕地放開了她,笑著問:“想穿上婚紗嗎?”
什么?冷向月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上官杰什么意思呢?
“我們下個周末結(jié)婚!所以這幾天好好地準(zhǔn)備一下。你就一個任務(wù),負(fù)責(zé)寫請柬。沒問題吧?”上官杰緊緊地盯著她,看到她由驚愕到驚喜的樣子,心里竟是甜甜的。
“這是真的嗎?怎么這么突然?我一時都承受不住。”冷向月喃喃著,上官杰這么清冷,這么難以捉摸的人竟然會娶自己?今天刮的是旋風(fēng)嗎?
“我沒有開玩笑。而且是和計天宇一天的婚禮,開心嗎?”上官杰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個消息再一次雷到了冷向月,她輕撫著心臟問:“有救心丸嗎?”
上官杰聽了哈哈大笑,冷向月的這個樣子,他是真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