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我突然感覺好累啊!”別寒索性躺到了冷向月的床上。
“為什么不愿意讓計天宇知道?”冷向月倒希望計天宇知道,這樣他的霸氣就可以收斂一點兒。若是寒寒有了強大的娘家人,他還敢欺負寒寒嗎?
再有,文子謙知道了又如何?說不定他還可以幫到寒寒。哦,她想起來了。寒寒是怕文子謙看不起她。這還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事情??!
正在兩個人愁眉不展的時候,別寒的手機響了。雙策已經(jīng)到了校門口。
不敢耽擱,別寒只得起了身。下樓的時候,她恨恨地自語著,“計天宇,你就是一個惡魔,放過我這么難嗎?”
上車的時候,別寒不得不問,“雙哥哥,他找我什么事???”
雙策回頭一笑,“今天應(yīng)該是好事吧!”
別寒卻不屑地笑笑,好事?自從遇到了計天宇,接踵而來的全都是倒霉的事情,哪里看出來好了?
別寒的神情自然是落到了雙策的眼里,他有些替少爺感到悲哀,惡人一旦成名,想要改正還真的挺難。
車子很快就到了地方,別寒慢騰騰地下了車。
“你是七老還是八十,嗯?”計天宇站在院子里已經(jīng)看了半天了。小丫頭是什么表情?臉上分明就是十二萬分的不情愿?;氐竭@里就讓她這么難受?
別寒頓時怔在那里,計天宇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她怎么沒注意呢?
“進來!”看著別寒傻傻的樣子,計天宇竟然揚了揚嘴角。
別寒心里犯嘀咕,這是出來迎接她?怎么可能?說不定他正要出來曬太陽。曬太陽?她的腦海里怎么突然想起來了一種動物。天哪!千萬不要讓計天宇知道,否則,她真的死定了。只不過只是想著,她就笑得不行,雖是極力隱忍,還是悶笑得肚子痛。
計天宇奇怪地看著她,怎么臉漲得紅紅的?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別寒走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微妙呢。計肆良只是看著報紙,后玫卻微笑著。而南遠菲的臉色最差,但她卻極力淡定的樣子。
“寒寒回來了,祝你生日快樂!”后玫說著,已經(jīng)站起來直接抱了抱她。
“我生日?”別寒笑了笑說:“阿姨,明天才是。”
“提前慶祝一下?!焙竺挡]有任何的尷尬,她沖著計天宇使了一個眼色。
“嗯,提前給你過生日。明天還有明天的安排?!庇嬏煊钌焓置嗣念^。
怪不得南遠菲不高興,這個生日似乎驚擾了大家。
正在胡思亂想著,計天宇已經(jīng)將一把車鑰匙放到了她的手里。同時,輕吻了她一下說:“這是限量版的跑車,寶石紅,很適合你。”
別寒聽了,驀地抬眼,“這個,這個我不要。再說,我也不會開車?!?
其實,她想說這么貴重的東西,她可不想要。限量版的?那豈不是標(biāo)明了她的身份?
南遠菲這個時候卻高興地站了起來,“寒寒,這是天宇的心意。以后我可以教你。不如,我替你保管車鑰匙。”
別寒一聽,甚好。反正以后這里都是南遠菲的,何況一部車子呢。
她甚至有些感謝她,立刻抬手就要交出那把車鑰匙。
“你是找死!”計天宇突然地一聲吼,嚇得兩個人立刻分開,那把鑰匙也“啪”地掉在了地上。
后玫冷冷地看著南遠菲,不屑地說:“你有什么資格去搶寒寒的東西?難道不知道她是計天宇爺爺看重的人嗎?”
“可天宇是要和我結(jié)婚,她終究是要離開的。計家是什么身份,豈能容一個外人在這里長久?”南遠菲早就憋著一肚子的氣。
自從雙策開回來那輛車子,她的心情就沒好過。計天宇都沒送給自己什么貴重的東西,這個小丫頭卻處處占了先。
明眼人都認得這部車子到底有多貴!最重要的是千金難求。若是別寒以后開著它到處轉(zhuǎn),那才是實實在在地打了她的臉。計天宇,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否長久,這里我說了算。哪怕天宇不思悔改,執(zhí)意要娶你,那么,你們也是要搬出去。這里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先前,后玫是為了兒子考慮,不想讓他太為難??涩F(xiàn)在,南遠菲也太過份了吧!若是以后她進了計家,定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她不會縱容的。
影姨見了,大驚失色,她急忙上前拉住了南遠菲說:“小姐,您這是怎么跟夫人講話呢?快快道歉!”
南遠菲似乎失去了理智,她怒吼著說:“是,這次是我巴著天宇不放,你們都看不上我。但天宇的心里有我,你們又能如何呢?哪怕是別寒有了計家的后,這個孩子也終歸是要叫我‘媽’,不是嗎?所以,阿姨,我一直都忍著不氣您,就是尊敬您,可您也對我好一點兒行嗎?我并沒有太多的奢求。這次,送別寒禮物,也是您的意思吧?行,我不說什么。可我代為保管一下都不行嗎?”
南遠菲還想說什么,可眼前風(fēng)聲一起,她的左臉?biāo)查g就挨了一個耳光,她被打蒙了。是誰敢這么做?
計天宇冷冷地收回了手,“說夠了?”
“天宇,你打我?”這是南遠菲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要想好好地在這里,就學(xué)學(xué)該有的禮儀?!庇嬏煊钫f完,又冷冷地看著別寒,那兩道寒光令她下意識地退后了幾步。
“撿起來!”計天宇用手一指地上的鑰匙。
是阿姨讓他這么做的?為什么?別寒突然有些醒悟過來,是為了安撫她嗎?的確,有哪個女孩子可以忍受這樣的安排?何況計天宇視她如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心里泛著疼,還是彎腰撿起了鑰匙。再看計天宇的時候,最初的那抹感動早已不在。她還以為是計天宇記住了她的生日,是他用了心思給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原來,不過如此。
正在這個時候,南遠菲的手機響了。
“姐,你說什么?”南遠菲的臉色頓時煞白。她顧不得許多,急急地跑上樓去。
“先生,我們什么時候開飯?”影姨的眼里閃著意味不明的光。
計肆良終于合上了報紙,仿佛剛才的事情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既然寒寒回來了,就開始吧!”他看了后玫一眼,嗔怪著說:“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收斂一些。氣壞了怎么辦?”
后玫一時哽在那里,他怎么越發(fā)地深沉了?
看著面前的飯,別寒有些吃不下。
“寒小姐,是不順口嗎?想吃什么,盡管吩咐就是了。我還會做椒鹽薄餅,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庇耙炭闯鰜韯e寒有些心不在焉。
“不用了,我吃不了多少,還是重新盛一碗少的吧!”別寒說著已經(jīng)起身,自己親自動手重新盛了一小點兒米飯。
正在這個時候,南遠菲也下來了。只不過兩只眼睛是紅通通的,明顯是哭過。
她走到計天宇的身邊坐下,默不作聲地拿起了筷子。計天宇想了想,還是伸手將剛才別寒沒吃的那碗飯端到她的面前說:“要是委屈就別吃,哪有哭哭涕涕吃飯的?”
聽到這些,南遠菲更是難受,可她卻不敢再哭。只是低著頭拼命地吃著那碗飯。影姨急急地走到她的身邊說:“南小姐,這碗飯涼了,我給您換碗熱的吧!”
計天宇不悅地挑了挑眉,“你很多事?”
不知怎么,計天宇就是對影姨有些反感,若是衛(wèi)姨在,絕不會這么沒有規(guī)矩。何況,那碗飯還是自己端過去的,她在質(zhì)疑自己的動機?
影姨嚇壞了,趕緊彎身說:“少爺誤會了,是我逾矩了?!彼低档夭林~上的汗,立刻退到了一邊。
吃完了飯,南遠菲意外地沒有再纏著計天宇,而是一個人快速地上了樓。
計天宇皺了皺眉頭,也跟了上去。
別寒看著他的背影,內(nèi)心再次地抽痛。她好笑地看著手里的車鑰匙,對于一個不會開車的人有用嗎?
“希遠,限你七天之內(nèi)教會寒寒開車?!庇嬎亮挤愿劳贽D(zhuǎn)身走向了自己的書房。
“七天?”別寒無語地聳了聳肩,伯父是不是在開玩笑?以她的智商一年能學(xué)會就很好了。
希遠聽了,立刻恭敬地走過來說:“寒小姐,那就每天下午開始吧!”
“可我學(xué)不會。連駕照都沒有?!眲e寒認為還是坦誠點兒好。省得到時候讓教練罵自己笨。
希遠毫不意外地笑了笑,“不僅是要學(xué)車,七天之內(nèi),連駕照都要考下來?!?
這次,別寒是徹底地瞪大了眼睛,有些玄幻啊!
計天宇走到南遠菲門前的時候,聽到她正在打電話。
“姐,我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只能靠他了。在T市,還有人比他更厲害嗎?”南遠菲很心急地說。
“是我大意了。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我所有的籌劃都只防了他一個人,唯獨沒有想到還有人可以幫她。小菲,這次,我可能再也無法翻身了?!蹦沁吺且粋€絕望的聲音。
“不會的,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都要救你。一定?!蹦线h菲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她最近怎么這么不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