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計天宇都格外地忙碌,經常是很晚纔回家。別寒下班早,百無聊賴的。所以,她總是在吃過晚飯以後,讓衛姨陪著她散步,慢慢地走到冷向月那裡。兩個人溺一會兒再回家。
“寒寒,男神真的那麼忙?你這總往我這裡跑也不是事兒啊!懷孕的女人哪個不是老公領著護著,你竟還落單了。”冷向月漫不經心地說,她只是替別寒生氣,計天宇真的不會照顧媳婦嗎?
別寒只是呵呵地笑,“沒辦法,錢多管的事也多,他不去好好地打理,萬一貶值了怎麼辦?”
“切,你就護著他吧!對了,那個舒贏留在計氏怎麼說也是一個定時**。我突然發現自從她去上班以後,計天宇陪你的時間就少了呢?那個,我可不是挑撥你們之間的感情。想想的確是這樣。”冷向月這一說,別寒也發現了。
“月月,你比我還敏感了!”別寒雖是笑著,但心裡卻是特別地不舒服。
回到別墅的時候,計天宇還沒有回來。於是忍不住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好半天,計天宇才接起來,“媳婦,怎麼了?吃飯沒?我還得等一會兒才能回去。先睡啊!”
別寒扁了扁嘴問:“老公,你在哪裡啊?”
計天宇笑了笑說:“有個客戶。正在外面吃飯。”
“那你少喝酒。”別寒說完本想掛了,可卻聽到裡面有一個聲音說:“總裁,該你唱了。”
別寒的小心臟頓時狂跳了起來,這個聲音閉著眼睛都聽得出是舒贏的。他們竟然在一起?
坐在臥室裡,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想到這裡,她立刻給雙策打了電話。
“晚上是你給少爺開車嗎?”別寒不確定地問。因爲計天宇的司機有好幾個。自從懷孕之後,雙策幾乎就是自己御用的了。
“太太,我和少爺在一起呢。”雙策看了計天宇一眼,直接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哦。今天晚上是不是有舒贏?”別寒也不拐彎抹角。
“嗯,她歌唱得好,投客戶所好而已。太太放心,我看得緊,不會有事的。”雙策知道太太擔心的是什麼,他也一樣擔心著。
“你們去了歌廳?”別寒試探著問。
“沒有,天悅食府。這裡每個包間都有音響。”雙策盡職地回覆著。
“好。你也少喝點。”別寒掛了電話,萬千的波瀾並沒有消退。
她想了想,穿了一個外套走出來,見衛姨還在忙碌,就笑著說:“衛姨,我臨時有事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太太,我陪您吧!現在是非常時期,馬虎不得。”衛姨是真的不放心,放下了手中的活,連忙地跑了過來。
別寒笑笑說:“真的沒事。你這樣,我都不敢動了。真以爲自己是個大熊貓了。”
衛姨見別寒很是堅持,只得退了一步說:“讓保鏢跟著吧!否則,我怕少爺回來會發火。”
發火?別寒輕笑了一下。他現在還有精力管她嗎?
“不用,我是出去辦事的。”別寒說完,不再猶豫,直接奔著門口走去。
在“勿別”裡還是滿好打車的,必竟裡面熱鬧得很。沒一會兒,她就到了雙策所說的那個食府。站在門外,別寒突然很想笑,自己怎麼跟怨婦似的。
原本她是想進去的,可想了想還是猶豫了。她不想讓計天宇難堪,況且是工作的原因,或許真的沒什麼。
這麼想著,她就挑了路邊的一個小食攤,要了一杯果汁一盤美食,慢慢地熬著時間。
天色越來越黑,時間也一分一分地過去,可是食府的門前出來一撥又一撥,就是不見計天宇的影子。別寒在門口的停車位看到了計天宇的車,那就意味著他還在裡面。
怕衛姨擔心,她先給衛姨打了一個電話,說是在外面碰到了一個朋友,晚上可能不回去住了。
之後,她才放心地坐在外面等。就在她要睡著的時候,攤主好心地提醒著說又有人出來了。
別寒驀地看過去,果然是計天宇。他有些微醉,舒贏竟扶著他。當然另一邊是雙策,遠遠地看到雙策正對著她說什麼,臉上卻沒有半分的表情。
別寒立刻攔了一輛出租車,緊緊地跟在後面。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跟著,她究竟在怕什麼?
舒贏是坐在了副駕駛,雙策開的車。其他的人都自己開車走了。
別寒坐在出租車裡非常地不高興。計天宇就不能讓她自己打車?非得送嗎?
走了一段路,前面的車子停下來。別寒看到舒贏自己打開了車門。這個時候,計天宇竟然下來了。雖然走路有些微晃,但他卻送舒贏到了一棟小區的大門前。
別寒坐在出租車上,雙手緊緊地握著。司機很奇怪地看著她,再看大門那邊的兩個人立刻明白了什麼。
“小姐,那是你老公?深更半夜地送別的女孩回家,也是醉了。”司機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別寒只是盯著兩個人,司機說的什麼,她完全沒有聽清。這個時候,就見舒贏往裡走了兩步,卻驀地回身,直接撲到了計天宇的懷裡。
計天宇站立不穩,差點兒摔倒。舒贏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拉住了他。
“天宇哥哥,你還是惦記我的對不對?否則,爲什麼不讓我自己回來?”舒贏一邊緊緊地抱著計天宇一邊問。
計天宇伸手推著她,涼薄地說:“你想多了,今天是因爲工作。你表現得很好,送你到這裡是爲了你的安全。”
說完,計天宇轉身就走。
“等等!”舒贏慌亂地從包包裡翻出了一條布藝的男式圍巾,親自給計天宇戴上說:“晚上風涼!天宇哥哥戴上吧!這是我特意給您買的。一直都沒有機會給您。”
計天宇愣了一下,他伸手要扯下來,舒贏攔住他說:“只是不想浪費,沒有別的。”
計天宇想了想,若是再堅持,就顯得有些矯情了。他拿出了幾張大鈔遞給舒贏說:“收下!我不欠別人的東西。”
舒贏咬了咬脣,非得要這樣嗎?不過,只要他肯戴也值了。想到這裡,她伸手接過了錢。
“你們在幹什麼?”別寒適時地出現。她已經是忍無可忍了。舒贏果然是心機深沉。送東西都送得這樣別出心裁。
計天宇嚇了一跳,酒意也刷地消散。
“寒寒,你怎麼來了?真是不乖,有沒有累到我兒子?”計天宇說著就想摟過她。
可是別寒卻厭惡地閃了閃,看著他脖子上的那條圍巾越發地礙眼。
“別碰我!”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卻說得地動山搖。她冷目直視,宛若暗夜裡的一簇熒火,讓人無法忽略。
“寒寒,你怎麼了?”計天宇微微地扶了扶額,雖然頭還有些痛,但已經不那麼微晃了。
“計天宇,這就是你的加班?你都忙到送別人回家了嗎?若是這樣,我成全你。”說完,別寒轉身便走。
這個時候,雙策也下來了。他震驚得不行,太太竟親自跟蹤他們?
看著別寒怒意滔滔的樣子,雙策立刻攔住她說:“太太上車,我們回家!”
“回家?那是家嗎?只剩下我一個人的家?還有,這輛車我再也不會坐。我感覺噁心,好嗎?”別寒是真的氣瘋了,她用力地甩開了雙策的手,直接奔著自己剛剛坐的那輛出租車走去。
這一下,計天宇愣在那裡,雙策也呆住了。只有舒贏,嘴角露出了幾許不易察覺的微笑。
她竟這麼沒自信了?怎麼看都是一個怨婦的樣子,別寒,這纔剛剛開始,你就忍不住了。我要讓天宇哥哥看一下到底誰纔是最優雅的那個。
想到這裡,她倏然地轉身,心情大好地上了樓。
看著出租車“嗖”地開過,計天宇無奈地搖頭,只得落寞地上了車。
雙策擡眼間正好看到計天宇脖子上的那條圍巾,頓時想撞牆的衝動都有。少爺,您能不添亂嗎?那個舒贏並不簡單。就在剛纔,他已經打聽清楚了。本來今天晚上是丁言過來。結果她一頓遊說就自己來了。
少爺只得硬著頭皮將商談完成。然後起身的時候,那個客戶竟提出要唱歌。
雙策在一邊看得清楚,舒贏與客戶聊得歡。難道這個主意不是她出的?
現在,她又送給少爺圍巾,難怪太太會生氣了。
“你在看什麼?”計天宇完全沒有覺出有什麼不妥。
“這條圍巾少爺戴著不合適。”雙策毫不客氣地提出。
“呃?”直到這個時候,計天宇才伸手扯下了它,原來小丫頭是因爲這個?他真沒想太多,剛剛不是拿錢買的嗎?她沒有看到?
雙策氣得直按喇叭,“少爺,您也不想想,她真的是怕浪費?若我是您,直接就將它扔出窗外。看明天誰難堪?”
計天宇還是感覺有些頭疼,他喝白酒真的不行。恍惚間聽到雙策說扔了。他也感覺對,凡是讓小丫頭不高興的都不要做。想到這裡,他伸手搖下了車窗,一把抓起那條圍巾毫不猶豫地扔了出去。然後靠在車窗處慢慢地睡著。
雙策愣了一下,這還真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