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男孩怎么了?你帶著老公出門多威風,多有面子呀!”計天宇說著,站起來走到了立鏡的前面,他也是五官啊,并沒有多什么。
別寒從后面伸手抱住了他,輕聲地說:“別照了。你分明就是一個妖孽,得如來佛才能讓你現(xiàn)出真身。肉眼凡胎是不行的。”
“哦,我媳婦也挺厲害的,一眼就看出我不一般,否則,怎么會在我身邊呆這么久?”計天宇說著轉(zhuǎn)身抱住了她。
“切!計天宇,分明是你脅迫我的。我什么時候想呆在你身邊了?現(xiàn)在,連孩子都有了,跑都跑不快了。都怪你!”計天宇還能再可惡一些嗎?別寒惡狠狠地瞪著他。
“嗯,也對。不管怎么說,呆在我身邊就好了。”計天宇很是滿足地聞了聞她的發(fā)香。一雙大手也隨即撫上了她的肚子,有些急切地問:“寶寶什么時候才會動啊?”
別寒想了想,尷尬地笑笑說:“我也不知道,我得問冷向月。她正研究呢。”
衛(wèi)姨聽了,笑得不行。寒寒也是太可愛了些。
計肆良回來的時候都半夜了。后玫也緊緊地跟著他進了房間。
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計肆良說:“老舒真是糊涂,這么慣著女兒早晚得出事。”
后玫也嘆了一口氣說:“舒贏太任性了。她看上誰誰就得娶她?這是什么道理。今天兒子沒去就對了。我看著都來氣。”
“那你早晨還讓她去天宇那里?我聽說她不僅進了別墅,還直接闖到了天宇的臥室,人家寒寒還沒醒呢。這都什么事情?你怎么也跟著胡鬧?至少應該和天宇通個電話吧?你讓天宇在中間多為難!你沒發(fā)現(xiàn)吃飯的時候,寒寒是在天宇的后面進來的,而且臉上連個笑意都沒有。正常嗎?嗯?”計肆良真是要氣暈了。
后玫是很驚訝的,舒贏也太放肆了?這是一個女孩能做的事情嗎?
她底氣不足地說:“我也是被她纏得沒辦法,誰知道她會那樣啊?那天宇發(fā)威沒啊?”
計肆良白了她一眼說:“兒子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人家寒寒不干了。要是你,你也得氣。所以,今天早晨他們兩個一定是吵架了。”
“哦,怪不得天宇在吃飯的時候?qū)κ娉闪帜菢拥夭豢蜌狻?杉词鼓菢右矝]用啊,人家爺倆非得要留在T市,誰有辦法?總不能拎著扔回去吧!”后玫還真是頭痛起來。本來是一次難得的接待,都讓舒贏給攪了,而且還是天翻地覆的。
“以后,盡量避開舒家。我們不能做得太絕,但絕不會縱容。靖違的事剛剛解決,天宇甚至都沒喘口氣呢,這舒贏又來了。這次說什么我也不能袖手旁觀。”計肆良是下了決心地要清除別寒身邊任何的危險。他不能讓她在忐忑和不愉快的氛圍中懷著孫子。
“嗯,肆良,這次我一定站在你一邊。無論我能幫到什么,盡管說就是。可今天晚上的事情,舒成林住在外面好嗎?他會不會覺得我們無情無義?”后玫的心里一直在堵著。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們也去了,也勸了。都不行,那要怎么樣?想讓兒子去哄她,可能嗎?別說是婉拒。就是直接告訴她不可能也不為過。她有什么資格要求天宇這么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老舒要是這么下去,我也不介意和他斷交。”計肆良是真的動怒了。
別寒不愿意呆在家里,感覺太煩悶,所以她繼續(xù)上班。
走到辦公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不對。這個時候,黃蕊也看到了她。立刻就站起來說:“唉呀,小公主來了啊!現(xiàn)在你可是大名人了。”
“怎么了?我又沒拍電視劇,哪里有名了?”別寒一頭的霧水。
黃蕊撇了撇嘴說:“好好地提拍戲做什么?我說你出名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你是文子謙的女兒了。”
別寒聽了,頓時輕松地說:“嚇死我了,還以為又發(fā)生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了呢。”
“那還不驚天動地?看你低調(diào)不語的,原來背景如此強大!還有,你親生父親竟是――”黃蕊正眉飛色舞的,就被別寒給攔住了。
“這些都不重要,我還是我啊!”就知道真相一公開,必定會是軒然大波,還真是。
“怎么不重要啊?以后我可要抱大腿。省得一不高興炒我魷魚。”黃蕊說著,便緊緊地摟著別寒的胳膊。
其他的人見了,也都是大笑起來。其實,每個人都挺佩服別寒的,背景這么強大,卻沒見她有半分的傲驕和張狂。
“小晴呢?休假了?”別寒只是一掃,就發(fā)現(xiàn)少了人。
這個時候,陳麗走過來說:“別提了,小晴都兩天沒來了。不知傷心成什么樣子?我們幾個也不敢去看她。這個時候,還是一個人安靜一下比較好。”
“怎么了?”別寒的心驀地一提,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黃蕊嘆了一口氣說:“那個瀟少爺知道吧?當初追小晴追得山地動容的。可怎么樣呢?前天中午,來了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孩,已經(jīng)有了六個月的身孕,人家直接站在了辦公室,指著許小晴罵她不要臉。說她粘著瀟子健,害得她面臨著分手的危機。”
什么?這怎么可能?六個月了?那就意味著瀟少爺追小晴的時候,和那個女孩就好上了啊!
“那小晴沒問瀟少爺嗎?就這么退縮了?”別寒很是著急地問。
“打電話,瀟大少爺?shù)氖謾C關(guān)機。打到公司,人家說瀟少爺已經(jīng)飛往國外,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還要怎么辦?這不明擺著躲小晴嗎?”黃蕊已經(jīng)氣過了,說這些的時候倒是平靜了許多。
“那瀟家呢?”別寒就不信還沒說法了?
“兒子不在家,她母親也是有些暈。可看著孫子送上了門,自然是合不攏嘴。再說那個女孩不知說了些什么,讓瀟子健的母親態(tài)度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彎,現(xiàn)在連理都不理小晴了。”黃蕊都要氣死了,豪門果真是嫁不得,這還沒怎么樣呢,就亂得不成樣子。
“啊?怎么會這樣?小晴一定是傷心死了。”別寒沒想到一度幸福的兩個人竟有這么多的問題。
“別只說別人了,你怎么樣?”黃蕊見別寒還沒有發(fā)胖,就皺起了眉頭。
“我還好。傻吃傻睡的。”別寒說著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兒。
黃蕊立刻伸手扶住了她說:“小心點兒。且不說男神找我們算帳,就是文總裁也惹不起啊!”
別寒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說:“要是好朋友,以后就不許再提別的東西,否則就和你絕交了。”
黃蕊擺了擺手說:“OK!再也不說了。只是你應該長個十斤八斤的才對啊。怎么一點兒也看不出懷孕呢?”
“我苗條啊!”別寒只是笑,不過,她也有些著急了。看來真得買一本有關(guān)孕婦的書,她什么都不懂啊!
下班的時候,跟計天宇請了假。然后,她和黃蕊直接奔著許小晴住的公寓。
敲了好半天的門,許小晴才過來開。看到別寒的那一刻,她的眼圈頓時就紅了。
別寒伸手拍了拍她,安慰著說:“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們進去說啊!”
知道別寒身體不方便,許小晴立刻給她的后面放了抱枕,同時還倒了一杯溫水,又新洗了兩大盤的水果。
“別忙了。我又不是來改善伙食的。對了,還沒聯(lián)系上瀟子健嗎?他究竟跑到哪兒去了?”別寒連水都沒喝,開門見山地問起來。
許小晴搖了搖頭說:“聯(lián)系不上。他的確不在公司。這兩天我讓人調(diào)查了一下。他是幾天前去的國外,那個城市有些偏僻。至今沒有回來的記錄。”
“哦,或許是信號不好呢。小晴,那個女孩從哪兒來?瀟子健的母親為何對你不似從前了?”別寒真的很想知道。
“她叫束敏,是瀟子健的秘書。我聽瀟家的阿姨說束敏告訴瀟子健的母親,她早就和瀟子健有過親密的事情了,而我卻惡意地破壞他們的幸福。說我去找瀟子健的時候,已經(jīng)察覺到兩個人的事情,在明知她懷孕的情況下還故意地對她大打出手。害得當時流了好多的血。她為了瀟子健的名聲一直沒敢聲張。可眼見著孩子漸漸地大了,再不認門,這個孩子就要成為沒爹的了。這才無奈之下冒然地前往。”許小晴說完眼淚早就流得不行。
“太可惡了。惡人先告狀。瀟少爺找你的時候,明明是單身。否則節(jié)目組也不可能讓他站那么久。若是破壞別人的幸福,也應該是她才對。難道瀟少爺一邊和你談戀愛,一邊又和她牽扯不清嗎?”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別寒就很是同情地看著許小晴,孩子都有了。還能說什么呢?
“嗯,是我不夠優(yōu)秀。否則,也不會留不住他的心。這兩天我想明白了。既然瀟家對我這樣,子健又鬧失蹤。那我就成全他們好了。大不了,我再重新找一個。有什么呢?”許小晴真不是說氣話,她已經(jīng)將事情想得清清楚楚。
若是瀟子健肯對她說點兒什么,她或許還好受些。可現(xiàn)在這算什么呢?他去國外甚至都沒有告訴自己,這難道還不明白嗎?她在他的心里真的沒有什么分量了。
她是喜歡男神,可她也有自己的尊嚴。她不會哭哭涕涕地去找他,博得他的可憐,也不會去看瀟家的臉色。
“你們別擔心了。我只是等瀟子健出現(xiàn),我再最后地確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和束敏在一起了。若是我成全他。然后我重新站在相親的舞臺。我一定會遇到更好的。”許小晴的嘴角微微地彎起,她不會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