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到近乎殘忍的宣告,讓葉嫵心裡有些難受,玩具!沒有任何女人能忍受這樣的羞辱,這甚至比歐蜜兒打在她臉上的那些巴掌,還要疼,還要狠。
她用力咬住脣瓣,甚至咬出血來,也不覺得疼,她想反駁,想拒絕,想一腳把他從車裡踹出去,可腦海中閃過的,是那天KTV中,方總一臉猙獰,想要折磨她,對付她的畫面。
她毫不懷疑如果激怒這個男人,他一定會用最殘忍的手段,報復她,讓她後悔,讓她掉進地獄。
臉上的血色在剎那間消失得一乾二淨,她艱難的動了動嘴脣:“我知道了?!?
除了答應,她沒有別的路可以選。
裴錦塵很滿意她的識趣,眸中凝聚的森冷暗光,也逐漸消散:“很好,我喜歡聰明的女人。”
這樣的誇獎,她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車廂裡氛圍沉悶,葉嫵沉浸在對自己的唾棄中,不可自拔。
轎車開回市區(qū),來到西郊,那座奢華如牢籠的別墅映入眼簾,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保安在大門口恭敬的敬軍禮,迎接別墅主人回家。
“你先回公司。”剛下車,裴錦塵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Joy點了點頭,開車離去。
偌大的莊園外,只剩下他們倆孤零零站著,葉嫵下意識繃緊神經。
裴錦塵掃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就往莊園裡走,她猶豫幾秒後,才慢吞吞跟上,故意走得很慢。
“沒吃飯?動作快點。”他惡劣的在前方催促道。
混蛋!葉嫵在心底不停咒罵他,但腳下的步伐還是乖乖的加快了許多。
回到別墅,他隨手扯掉襯衫上繫著的領帶,扔到鞋櫃上,噠噠的走進一樓走廊。
葉嫵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想幹嘛,在原地站了會兒,沒見他出來,擡腳往二樓上去,準備回房間去休息。
她剛進入臥室,還沒坐下去,裴錦塵峻拔的身影就在門口出現(xiàn)。
身體立馬站直,一臉防備的盯著他,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把你臉上醜陋的傷疤處理好?!彼臓棸樵觞N可以頂著一張醜陋的面容?將白色醫(yī)藥箱扔到她腳邊,他如暗夜帝王般,命令道。
“哦?!比~嫵乖乖的點了點頭,彎腰把箱子撿起來,然後傻傻的看著他,等著他離開。
裴錦塵絲毫沒有要走的跡象,他走到沙發(fā)旁,優(yōu)雅落座,慵懶的翹著二郎腿,睨著她:“你是在等我爲你擦藥?”
三分冰冷七分諷刺的腔調,讓葉嫵打了個寒顫,她立馬搖頭,恨不得把腦袋從脖子上給搖晃下來。
讓他給自己上藥?這種事,她想都不敢想。
“快點?!彼づつ竽蟮臉幼樱屗滩蛔∠胍プ脚芎闷?,這個絕對沒有表面上這般懦弱、膽小的女人,到底能忍耐到什麼程度。
一個可以因爲別人的閒言閒語露出鋒芒的女人,怎麼可能是隻單純的小白兔?
無害只是她虛僞的面具,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在自己面前露出真實的一面。
葉嫵悻悻的癟了癟嘴,“你不出去嗎?”
他坐在這裡,她要怎麼給自己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