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陳益內心的殺氣
事實和陳益想象的一樣,登島兩個小時,他有了被軟禁的感覺。
活動範圍倒是沒有限制,島上哪都可以去,只不過身邊多了一個女人,美其名曰貼身服務,有任何需求隨時可以說。
陳益不知道所謂的【任何需求】指的是什麼,但女人超低的領口和毫不掩飾的嫵媚雙瞳,很容易將男性思維往原始生理方向去偏移。
女人身材不錯長相中上,古銅的膚色和結實的肌肉,讓陳益知道對方沒有表面看起來那般瘦弱。
喜歡健身?
沒那麼簡單。
只要發現不對,對方可能會以雷霆般的速度出手。
信號很明顯: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需求,但同樣可以擰斷你的脖子。
二樓房間,陳益站在窗前抽著香菸,視線望向不遠處的大門,登島的客人還在增加,那個泰叔一直在接待。
當最後一個客人進入別墅,泰叔也隨之離開的時候,陳益預估收到邀請函的人在十個左右。
人不多。
正因爲不多,代表每個人的身份都很特殊,舉足輕重。
“這兩天是泰叔的生日嗎?”
陳益回頭。
女人看著她,不說話。
“宴會的內容是什麼,總得告訴我一聲吧?只吃飯睡覺啊?”
女人還是不說話。
陳益無奈,轉身離開房間,女人立即在後面跟上。
“很抱歉陳警官,鑑於這是私人宴會,請您稍等。”
樓梯口,有保鏢攔住了陳益,這是他自登島以來第一次被限制行動。
可以理解,因爲所有客人都到了,泰叔應該會告訴大家……島上有警察。
陳益現在面臨兩個結果。
第一,平安住一晚明天離開。
第二,泰叔發難。
這兩個結果陳益都不是很喜歡,他希望能親自參與到解密的過程。
“看看也不行?”
“很抱歉不行,您可以回房間休息休息,到了晚飯時間會叫您的,麗絲的按摩技術很好,她會讓您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麗絲,是陳益身後的那個女人。
“莫名其妙,真是有病,明明是你們邀請我來的。”陳益罵了一句,返回房間。
在陳益走後,樓梯口又加了守衛,數量到了四個人。
除非當著女人的面跳窗,否則陳益是不可能離開二樓的。
房間內。
陳益倒在牀上。
“脖子酸了,上手。”
麗絲很聽話,脫鞋上牀,溫柔有力的爲陳益肌肉疲勞。
剛纔那個保鏢沒有騙人,麗絲的按摩技術確實很好,別的技術好不好就不知道了,陳益也沒有興趣去體驗。
當然,他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底線都是浮雲。
“讓你按摩手別亂動,更別脫我褲子,我有家室。”陳益閉著雙眼,有氣無力道。
聞言,麗絲雙手上移,離開了危險區域,繼續爲陳益緩解上半身肌肉。
樓下長桌,衆人齊聚,場面有些安靜。
除了陳益之前在門口見過的那幾位,又多了幾個陌生面孔,有的絡腮鬍,有的肌肉虯結,看起來都不怎麼好惹。
“有警察在島上?泰叔,什麼意思?”其中一人發出質問。
泰叔解釋了一番,表示並不知道誰發的邀請函。
“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啊,泰叔。”說話的是安立,他慵懶斜靠在高背椅上,手裡夾著粗粗的雪茄,煙霧繚繞,“有內鬼吧?請了個警察上來。”
泰叔看了過去:“要是有內鬼,他們爲何不聯合國際刑警端了森冬島。”
安立咧嘴,沒有說話。
此時騰大斌開口:“泰叔,有警察在很麻煩。”
當見到所有被邀請的人後,騰大斌對這次宴會的內容有了大概的猜測。
在場無一例外,都來自南國、蒲甘包括堂明,且不是同一勢力。
前段時間聽說阿爾姆內部出了點問題,正在內鬥,現在看來也許是真的。
眼前這位泰叔,正是阿爾姆集團的第二把交椅,喬泰。
他邀請了這麼多人上島,應該是要談合作,而自己所在的康宇可能不想蹚渾水,這纔打發自己代爲赴宴。
是與不是,需要聽聽喬泰怎麼說。
“確實很麻煩。”絡腮鬍順著騰大斌的話開口,“趕緊解決了吧,不管他是被邀請的還是有其他原因,人死了都不重要。”
安立擡手:“啊哈,同意!馬上宰了!”
泰叔道:“我已經安排人查過了,海面風平浪靜,七十海里內什麼都沒有,他真的是一個人來的。
四面八方已經警戒,不論是船隻還是直升飛機,一旦出現,我們可以安全撤走。”
安立不高興:“泰叔的意思是,不動他?您可真是老了,膽子太小。”
泰叔:“毫無利益可言爲什麼要殺華夏的刑警,我簡單查過了,這個人在國內很有名氣,何必找麻煩。”
騰大斌同意:“泰叔說的沒錯,反正他明天一早就走了,對我們沒有影響。”
安立看了騰大斌一眼,說道:“姓騰的,你老大怎麼沒來?”
騰大斌轉頭:“他有事。”
“有事?”安立冷笑,“什麼事這麼重要,連泰叔的面子都不給。”
騰大斌語氣淡淡:“我哪知道,你打電話問問不就行了。”
“切。”
安立不屑。
衆人達成共識,重要的事情暗地裡聊,在那個警察未曾離開之前,都老老實實的,就當這是普通宴會。
二樓房間。
陳益佯裝睡著,麗絲沒有任何舉動,依然認真做著肌肉舒緩,結束之後,還很貼心的爲他蓋上被子,而後坐在一旁等待醒來。
有點麻煩。
這個女人擺明了不會離開半步,除了上廁所,恐怕會一直待在身邊。
如此,便無法和騰大斌進行交流。
難道真的要住一晚,明天離開?
邀請函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種謎語人的感覺很讓人不爽。
不知“睡”了多久,陳益聽到麗絲站起了身,走來輕拍他的後背。
他睜開了雙眼。
“陳先生,晚宴就要開始了,您需要洗把臉再下去嗎?”麗絲的聲線比較粗,對一個女人來說有點減分。
陳益甚至懷疑是不是【王剛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知道了,你去外面等我。”陳益嘗試支開。
麗絲道:“我可以爲陳先生服務。”
陳益:“不用。”
麗絲:“那我陪著您吧,給您拿毛巾。”
陳益放棄,換多少方式肯定都有理由等著自己,這女人得到的命令是寸步不離。
洗臉漱口,陳益來到了宴會廳。
此時,他發現身後的女人不見了。
“陳警官,來來來坐,有不合胃口的一定要告訴我,來了就是客,不要拘束。”泰叔邀請。
陳益掃了一眼大廳,除去服務員和保鏢有十幾個人,都在看他,幾乎沒有善意的。
如同一隻羊,混在了狼羣裡。
一一對視過後,陳益選擇坐在了騰大斌身邊,在雙方關係沒有任何疑點的情況下,沒必要過於小心,自然點即可。
安立盯著陳益看了好久,招手示意身後的李雲虎靠近:“你真的和他見過面嗎?”
李雲虎小聲否認:“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之前他還說邀請函是咱們發的,要麼有病,要麼有其他目的。”
聞言,安立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伴,想想也對不再多言,
警察的身份外加針對自己,讓他對陳益殺心很重。
陳益也在看安立身後的一男一女。
李雲虎肯定錯不了。
既然李雲虎錯不了,那麼他旁邊的女人應該也錯不了。
邀請函是這個叫安立的人發的嗎?
誰啊這是?
想幹什麼?
他可從來不認識國外的人,尤其和犯罪相關。
“聽說陳警官在國內很有名氣,查案很厲害?”安立最終是沒忍住。
陳益微笑:“還行吧。”
“口氣不小。”安立指著自己,“那你判斷一下,我是幹什麼的?”
陳益打量安立,信手拈來:“皮膚乾燥,黑眼圈很重,房間這麼涼快還有虛汗,說話又難聽,你幹什麼的我不知道,但你縱慾過度肯定是真的,小心點別死在牀上。”
安立臉色難看下來。
其他人覺得有趣,露出笑容,坐在泰叔身邊的短髮女子也樂了:“陳警官說的很對,這個人啊,確實生活糜爛。”
安立冷眼看向短髮女子:“怡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幫著外人?還是警察?”
他的年齡看起來比短髮女子大很多,【怡姐】應該只是一個稱呼標識而已,和年齡大小無關。
怡姐笑道:“別人我肯定不會,但你例外,以後別用那雙噁心的眼睛看我,也收起你齷齪的心思,知道嗎?”
陳益看懂了,安立估計對怡姐有想法,可惜沒成功。
“你裝什麼清純啊,要不是有泰叔罩著,我特麼早就……”
安立沒說完,因爲泰叔的眼神開始不對了。
怡姐沒打算放過他:“早就怎麼樣?把我綁在牀上扒光,還是和你喪盡天良的生意一樣,採生折割?”
泰叔臉色微變,冷聲道:“小怡,慎言!這是宴會!”
不少視線或有心或無意放在陳益身上,好像在確定他是不是聽懂了。
怡姐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了話,閉上了嘴巴。
安立好像並不在意,目光瞟向陳益所在的位置,說道:“我怎麼捨得動你呢怡姐,但其他人就沒那麼好運了,我的搖錢樹品種還是很多的,包括華夏人。”
“安立!!”泰叔厲聲提醒,“把你的嘴也閉上!”
陳益表情平淡,完全作爲事外者拿起面前的茶水,但沒有喝。
平淡之下,是暴風雨般的殺氣。
他當然知道採生折割,那是華夏封建社會時期的說法,到了現代依然存在。
這個安立……果然是特孃的狗玩意,畜生東西。
要不是騰大斌在的話,他真想在島上宰幾個人,讓某些畜生知道什麼叫疼痛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