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燈兀自一個人進入洗手間,跌跌撞撞,誰見了都繞著靳燈走,以為靳燈是喝醉了酒。望著鏡子上自己的倒影,寧靜的洗手間讓她的心漸漸地平復。
霍希并沒有追著自己出來,讓她在松了一口氣之余,也充滿了無言的失望。
“靳燈啊靳燈,難道你現(xiàn)在還不應該放棄嗎?”靳燈望著鏡子里的倒影,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洗手間外面還是隱約能聽到音樂的熱鬧聲,靳燈一度想著能不能這樣呆在這里不出去,等著宴會散場之后,自己再出去,靳燈卻知道畢竟外面那個熱鬧,并不屬于自己。
汪清走出后臺以后前往觀眾席,一轉(zhuǎn)頭竟然看見了霍希!
剛剛靳燈挽著霍希走入會場萬眾矚目的樣子,汪清還是記憶猶新的。一想到這兒,汪清就恨的直咬牙。憑什么靳燈那個小丫頭可以受到總教官的特殊照顧?還不就是因為善于裝弱小,裝可憐?誰不會?
想著,汪清直接上前,看著霍希裝作柔弱無比的樣子說道,“總教官?您看我剛才跳的舞怎么樣?”
“不錯。”霍希剛才根本沒有仔細看汪清的舞蹈,這么說只是隨便敷衍一下而已,他現(xiàn)在沒有心思理睬汪清,一心只等著靳燈的節(jié)目呢。
汪清沒有聽出霍希語氣中的漫不經(jīng)心,而是想入非非地道,“我這舞蹈也是剛學沒多久,如果有哪里不對的話,還希望總教官您多多指教。”
“我對舞蹈也沒有太多的研究,只怕是幫不了你。”霍希本能能地想遠離汪清,總覺得這個女的并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簡單。
看著慌不擇路的鄂霍希的背影,汪清不由得捏緊了拳頭,現(xiàn)在出去……是去找靳燈的嗎?想到這兒,一絲詭異的笑意揚起在了自己的嘴角。
夢想很美好,現(xiàn)實很殘酷,靳燈正糾結(jié)要不要繼續(xù)當縮頭烏龜?shù)臅r候,電話突然響起,“喂……”
“你在哪?”電話里傳來了霍希平淡的聲音。
“我在洗手間呢,一會兒就回去。”靳燈簡單地報告了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方位。
霍希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那你快點啊。”
他哪里知道靳燈在衛(wèi)生間做什么?只道是靳燈在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所以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
“反正這個前面還有好幾個才輪到我,我不著急。”靳燈隨口說道,為了讓霍希可以放心。
“靳燈,你給我聽好,”霍希突如其來嚴肅的語氣,讓靳燈一個激靈,“這個機會雖然是我?guī)湍銧幦〉模且惨阕约旱呐Γ駝t任何人都幫不了你。”
“好好好,我馬上了。”靳燈知道霍希說的是事實,馬上回答道。
霍希那邊聽見靳燈這邊一切正常,也就放心的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之后,靳燈不知道又呆了多久,才揉了揉麻木的雙腿,最后在鏡子中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打扮,感覺自己實在不適合這個場合,但是又不出場不行,簡單地考慮了一會兒之后,還是決定出去,反正差不多也快結(jié)束了。
靳燈剛準備推開洗手間的門,門卻從外面被人不知道用什么東西頂住了,她根本沒有辦法出去。
“不會要讓我翻墻吧?這可是高樓啊。”
靳燈又推了兩次門,依然沒有紋絲不動,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只能打電話求助了。
“關(guān)機?老天爺,你要不要那么耍我?”看著因為
沒電而徹底關(guān)機的手機,靳燈無力地望天長嘆。
等了一會兒之后,依然不見靳燈的身影,霍希趕緊再次給靳燈打了電話,可是手機關(guān)機了!靳燈從來不會這樣,她是個知道輕重緩急的主兒,霍希想了想便準備起身去尋找靳燈。
他還沒踏出宴會廳,汪清便迎面走了過來,“霍少,我能請您跳一支舞嗎?”汪清也是鼓足了全部的勇氣,才敢叫霍希一聲霍少的。
“我還有事,你找別人吧。”霍希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后,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心里卻著急萬分,他現(xiàn)在想趕緊找到靳燈。
“你有什么急事嗎?需不需要我?guī)兔Γ俊泵鎸粝5睦淠槪羟鍩o所謂,她只是下意識地認為眼前這個男子不是簡單的主兒。
“我去找靳燈。”霍希只是簡單地丟下了這句話之后,就準備離開。
“找靳燈啊?”汪清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適時地插入了剛才所說的話題,“我剛才在洗手間遇到她了,她好象有點不舒服!”
霍希只是皺了皺眉頭,剛才給靳燈打電話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難道這小丫頭真的不舒服?那也該打一個電話過來才對吧?
霍希正在愣神之際,宴會廳已經(jīng)響起了探戈的音樂,汪清深吸了幾口氣,鼓起了勇氣看向了霍希,聲音也大了起來,“霍少,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女子請男子跳舞本來就已經(jīng)惹人注意了,更何況是當事人還是剛才才表演了一番的汪清,頓時霍希這邊就感到了無數(shù)注視的目光。
收到那么多人的頻頻注視,霍希再厚的臉皮也泛起了紅暈,只能認命般地拉著汪清進入了舞池。
兩人的一舉一動以及所有說的話,都飄入了有心人的耳朵里,這人就是--霍域。
聽到靳燈可能有點不舒服,霍域忽視了心中一閃而過的擔心,身形卻慢慢地向門外走去。
霍希并沒有注意到霍域,他一進場還特意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還在一直好奇著,為什么自己的小叔沒有代表霍氏集團來參加這場活動。
他現(xiàn)在一心只是想著這段舞蹈什么時候能夠跳完,雙目無神地望著遠方。
他哪里知道,自從霍域看到靳燈挽著霍希進來以后,自己就找了一個更為隱蔽的地方落座。別人有意隱藏,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如何能找到?
霍域離去的身影卻沒有逃過汪清的眼里,汪清也是認識霍域的,霍氏集團的這三個大公子在京都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看霍域鬼鬼祟祟出去的模樣,莫不成霍域也跟靳燈有什么瓜葛?
她在妒火中燒之余還擔心著如果靳燈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但想到掛在洗手間外面的牌子,隨即輕松了許多。
另外,如果一會兒想辦法把霍希帶到那邊去,說不定還有一段好戲可以看,想到這里,汪清一臉自信地望著眼前的霍希,霍希被她望得感覺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汪清剛想說自己想領(lǐng)著霍希去衛(wèi)生間看場好戲,可是隨即一想,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有什么樣子的恩怨糾葛自己還沒有搞清楚,不要沒打到狐貍反弄一身騷的比較好!計劃作罷,汪清只是安心的享受著現(xiàn)在的這支舞蹈了。
“阿嚏!”靳燈看著無法打開的門發(fā)呆的時候,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奇怪,是誰在念我啊?”
靳燈又看向了門,這道門的設(shè)計是從里面往外面推的,很
明顯有人從外面用不知名的東西頂住了門,讓自己不能出去。
最最明顯的是,能做出這么無聊的事情的,除了汪清之外,自己還真的想不出其他人了。
“這是在表現(xiàn)她的智商,還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啊?”靳燈再度試試看推門,但依然沒有辦法打開。
“算了,這段時間不可能沒人上廁所吧?我再等等好了。”靳燈試了很多次都沒有效果的情況下,反而也沒有那么著急,在洗手間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衛(wèi)生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靳燈有點興奮地抬起頭的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早知道你那么悠閑,我就不用那么急著來找你了。”
這么熟悉的聲音……
自然是來自霍域!
曾經(jīng)對于這個聲音的主人有過無數(shù)的幻想,靳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靳燈心如鹿撞,卻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了一聲“謝謝”,隨即就準備向宴會廳走去。
靳燈自己都解釋不出來為何再次見到霍域,她的心里會是這般反應……
霍域伸出胳膊將靳燈拉回了衛(wèi)生間,用眼光上下巡視著她。靳燈知道自己這樣被霍域控制住,肯定是逃不掉的,索性也沒有太過于掙扎,還不如留點力氣一會上臺用呢!
可是,靳燈現(xiàn)在被霍域看得渾身都不太對勁,忍不住開口道:“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霍域的眼神中充滿了試探和好奇,但更多的卻是輕蔑的眼神。
靳燈沒有去看霍域的眼睛,她怕從霍域的眼神中看到他對自己的厭惡,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剛才小鹿亂撞的心神,淡淡地道,“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該去后臺了。”
“怎么?這次的目標居然是霍希?我是該說你有品味了呢?還是該說你品味越來越差了?”想到今天靳燈一直陪伴在霍希的身邊的時候,霍域就忍不住話語里冒著一陣陣酸味。
聽到霍域提起霍希,靳燈先是心中一顫,果然,自己被誤會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聽霍域嘴中說道霍希的時候,感覺怪怪的。雖然沒人跟自己說過她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可是她們兩個人都姓霍……
隨后不由得低下頭去,不愿意再去看霍域的眼睛,也不想再想這些東西,只能兀自想著如何順利離開這尷尬的場景。
靳燈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讓本來火氣很大的霍域更加妒火中燒,纖長的指尖更挑起了靳燈的臉,“能告訴我你勾引霍希用的是哪招啊?不會是當初對我用的那招獻身的技能吧?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受得了你那熱情的。”
“招不在老,管用就行,霍總是做大生意的人,不會要小女子提醒你這一點吧?更何況,”靳燈被迫抬起頭看著他,看到霍域眼中的疲憊和心累,心中沒來由的抽痛。
但是她此刻也知道不能輸,只能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霍總當時很滿意,不是嗎?”
霍域聽到這里,手上的勁道沒忍住略微大了起來,靳燈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但是并沒有在霍域面前表現(xiàn)出來,但是她輕微的皺眉還是讓霍域略微放松了一下手。
“我勸你一句,霍希的父親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我勸你還是盡快地收手比較好。”這句話就內(nèi)容來說,本身是一句勸誡的話,可霍域的語氣中每個字卻都充滿了蔑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