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都不明白,剛剛人家羅密歐已經把話說的那么明白了,人家不演了,節目徹底取消了,這個靳燈有問題吧?竟然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看臺詞,我的天,何必呢?節目明明都沒有了啊!
剛剛他們進來的時候,是三五成群,現在,已經變成了三群成組的態勢在熱議著剛剛發生和現在發生的事情了。
這些人哪知道,在靳燈的心里面,有了一個新的計劃……可是,能不能實施,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反正,無論如何,這些吃瓜群眾的任何反應是一絲半點都影響不到靳燈的心情。
要知道,在陸家的時候,那些男男女女各個都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些吃瓜群眾和那些堪稱妖精長老級別的人比起來,已經是太過小巫了。
自然了,靳燈也沒有想要去解釋,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的,一般的旁觀者通常都已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自以為的事實妄加揣測。謠言三人成虎的太頻繁,她都有些懶得再多做掙扎了。
靳燈極為細致的琢磨著手中所拿著的臺詞,儼然已經是進入了狀態,沒有羅密歐的支持又算得了什么,反正她也沒把他放在眼里,只要對自己來說問心無愧就好。
靳燈手中的臺詞本早就被翻得有些紙質軟化褶皺起來,她靠在墻壁,一只手拿著一只手翻頁,臺詞背的早就已經滾瓜爛熟,現在就差那種深入人心的表演。
話說這點,她倒是真有必要和羅密歐討教討教,羅密歐就是實力派表演,顛倒黑白起來滾瓜爛熟,上手的緊。
“羅密歐啊,羅密歐!為什么你偏偏是羅密歐呢?否認你的父親,拋棄你的姓名吧;也許你不愿意這樣做,那么只要你宣誓做我的愛人,我也不愿再姓凱普萊特了。”
話劇詞都是那般慷慨激昂,她深情并茂著,臉上的神情飽滿,淋漓盡致的表現出朱麗葉當時的糾結和為了愛情而愿意拋棄一切的情感。
“你看,她怎么這么浮夸。羅密歐都走了,留個朱麗葉還想撐臺柱子啊。我要是觀眾,情愿自戳雙目,省的污染了我的眼睛。辣眼睛。”
一個穿著條紋衫的西裝背帶褲的女生,用手指著靳燈,指指點點評頭論足,似乎還有些上癮了。
有的人竊竊私語,把靳燈貶低的一文不值似的,“你看,她怎么都演的下去啊。把羅密歐都氣跑了,現在在這里裝什么奮發努力。真下作。”
靳燈雖然耳朵是聽著那些人議論了好久,但眼睛和思緒是完全無視周遭的那些同學,就算那些同學有的竊竊私語,有的直接諷刺靳燈的表演太過于浮夸,那又怎么樣。實際上,靳燈全然都不在意,她只知道,這一次表演極為的有進步。
換一種想法,靳燈覺得,起碼,那些人是站在那里評頭論足,也是在欣賞自己的表演,好歹,也是看得下去的表演。
偶然間,靳燈轉過頭,微微抬起下巴的時候,視線便就是接觸到排練的指導老師,她們四目相對,微微相觸碰了那么一剎那,靳燈便就是下意識的朝著那個指導老師點了點頭,邊點頭也不忘附帶著送一個誠意滿滿的笑容。
指導老師沖著靳燈也是微微頷首,點著頭示意,心里頭對靳燈又是多了幾分的好看,人長得好看又有禮貌,自然是招人待見的。想到這里,那個指導老師又有些無奈起來。
說
到底,她也只是一個老師而已,很多事情她只能看著不能管著,她能做的,應該也只是在能力范圍內,給靳燈一些多點的照料。
其實,羅密歐是怎樣對待靳燈的,指導老師是看的清清楚楚,扮演話劇的人物,也有一種能力是可以領略別人的演技。
指導話劇的老師長得倒也是水靈,米白色的上衣陪著淺藍色的高腰裙子,看上去就和靳燈這一個年紀的并無區別。
靳燈看著那個指導話劇的老師朝著她這邊走來,剎那間有些微愣,顯然,她以為她和那個老師之間的距離應該就是那個微笑。
“怎么樣,練得。”指導老師走過來寒暄了兩句,靳燈也是不愿意難為她,要是有別有用心的人看的指導老師對自己噓寒問暖了,說不定會辭退她呢。
雖然,辭退有些不大可能,只是靳燈總覺得自己會給因此而給別人帶來麻煩。畢竟,羅密歐的事情就是一個下馬威,同學們的風言風語也是厲害的助攻。
靳燈搖了搖頭,隨后很是內斂的看著指導老師,也沒有表現出要多麻煩她的樣子,只說了句,“我會好好努力的。”
顯然,指導老師對靳燈這個學生是很滿意的,內斂謙虛肯上進。她伸出手用手拍了拍靳燈的肩膀,回之以溫暖明媚的笑容。
靳燈顯然以前是沒有想過今天這個問題的,也許,還是要感謝福禍相依。如果不是羅密歐耍小心思,可能,指導老師也沒有那么過于熱情。
“靳燈,多練練就好了。無論是誰,都是從練習開始的。我很看好你,加油哦。”
靳燈微愣著,隨后便就是點了點頭,而周圍的大多同學都因為這個指導老師的這一個小舉動而對自己有些許些許也就是一丟丟的改觀。
而靳燈是不會放棄這個好機會的,從小靳燈就知道不恥下問,更何況這次老師都是送上門來了,不好好請教請教問題,還真的是太不尊重老師十幾年修得的知識產權。
靳燈立馬的就請教著,似乎,她現在是真的把這次話劇看的很重要。她想深情不被辜負,自己有最好的舞臺表演底子,一定能夠讓這次話劇圓滿結束的。最主要的是,霍域為了自己的演員夢,想來也是花了好多的功夫和心力。無論如何,得讓霍域看見最努力的自己啊,還有最完美的答案。
“好。謝謝老師。老師,我想請教下,朱麗葉在講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情緒是要隱忍點,還是飽滿點,又或者是居中……”
靳燈的笑容十分的招牌動作,她看著那個女指導老師,只覺得這個女指導老師還是比想象中要來的親切許多。
靳燈關于這方面想的實在是非常的開,陸寧夏是因為討厭自己進了陸家的大門,而阿冬是因為陸寧夏才欺負給自己找絆子,現在,這個羅密歐,是因為阿冬和他是好哥們。
想來想去,其實很多東西,從剛踏進陸家的時候就是已經注定的了。
是以,靳燈總覺得人云亦云的東西不用多做在意,又或者,如果有一個人充當了自己的救世主,就好像是霍域一樣,在陸家人面前充當了自己的救世主,那,只要這個救世主夠強大,也一定會強拉輿論導向。
說起霍域,靳燈現在竟然有些想霍域了。那個看起來神秘莫測的男人,擁有著強烈的自制力和別樹一格的見解。不過,靳燈現在想的更多的就是這
次的話劇。
靳燈每次都是這邊最后幾個之一離開教室的。她想著,家里有一面大鏡子,也可以好好的在家里釋放情感,看看能不能將朱麗葉的感情發揮的淋漓盡致。
終于,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的時候,靳燈便背著個包回了家,起碼,指導老師說的對,無論是誰,都是從練習開始的。而她喜好表演,能夠出演朱麗葉,那她就要出演對自己來說最棒的朱麗葉!
靳燈心情大好,無論如何,雖然指導老師是知道真相的,可是她還是愿意親近自己,相信自己。
過了好久,等靳燈吃完了晚飯,便就是又拿著臺詞本復習了一遍,臺詞本的凌亂程度真的和小學的時候,那些孩子翻漫畫書一樣的。再過那么一會會,她便就是把臺詞本給扔到了一旁,她醞釀了許久,后來就對著她面前的這個大鏡子盡情的開始表演著。
緊接著,大鏡子面前的是一個皮膚白凈,深情,專一,闊達的,富有激情的靳燈,或者,是靳燈扮演的朱麗葉。
“啊!換一個姓名吧!姓名本來是沒有意義的;我們叫做玫瑰的這一種花,要是換了個名字,它的香味還是同樣的芬芳;羅密歐要是換了別的名字,他的可愛的完美也決不會有絲毫改變。”
“啊!換一個姓名吧!”
靳燈練到這一處的時候,忽而就感到一陣惡寒,要是話劇里的羅密歐可以換一個名字,那她的搭檔羅密歐一定不會毀掉‘羅密歐’這三個莎士比亞筆下的特殊動聽的西方字。
是以,靳燈剛剛抓狂的連續了好幾遍換名字這一個臺詞。
也許是心靈感應,靳燈又些出神,她想著霍域,也許就好像是短暫的分別,思念之情就和漏雨的屋頂一樣,一滴一滴的,將春雨滋養土地,偷偷的滴進心房。
而幾聲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后,靳燈才開始拿起它,一看頻幕上的名字是‘霍域’,這心里頭立馬就冒出來了蹭蹭蹭的小火星,瞬間世界都是感到明媚了不少。
靳燈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她笑了兩聲,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霍域,可是似乎就好像是隔空看見了一般,這眼睛里都是帶著好些柔情。
“喂?”靳燈叫了電話那頭的霍域一聲,可是電話那頭卻沒有一聲聲響,靳燈咳了咳,打趣著,“咳咳咳。你打了我的電話,又一言不發,我可掛電話了。”
如果靳燈可以看見的話,那霍域手中拿著的一定是一本關于羅密歐與朱麗葉的話劇詳解。
霍域低沉極為有磁性的聲音不一會的就是從電話的那頭傳了來,“我剛正在領略未來的大藝術家靳燈的表演。”
靳燈微愣,聽著霍域一如既往的低沉嗓音,心情忽而顯得特別的好,似乎,霍域一出來,之前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要變得煙消云散了。
要不是因為房間被她關的死死的,要不然靳燈一定會以為霍域就躲在某個小角落呢。她依舊是下意識的掃了兩圈房子,隨后便是深吸了一口氣,心情大好起來,“你怎么知道我剛剛在練表演?”
霍域‘嗯--’了半天,隨后才極為深情款款的說了句,“你那么拼命,我當然是可以猜到的了。”
靳燈站在鏡子前默默的在笑著,隨后用修長的手指理了理頭發,她嘆了一口氣,這邊還沒有開始說什么話出來,霍域那邊就是開始神算了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