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路不是很長,兩個人的距離也不是很遠,但是木炷卻感覺自己走了很長時間,才繞過那層薄薄的圍墻。
是啊,時間能不長嗎?十多年的光陰,前世今生的距離,當(dāng)然是需要一些心境上的轉(zhuǎn)變,才能使得倆人能夠安靜地走到彼此面前。
木炷心神定了定,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初追逐袁冰雁的時刻,心不由得不住地跳動,讓木炷都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心境修為又下降了。
拋開心中雜念,猛然抬起頭,舉起步子,木炷走進了花園,一眼就朝坐在石桌前彈琴的少女望去。
袁冰雁仿佛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似的,也是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木炷心神一愣,那是怎樣的一個美妙的身段,那是一個多么驚心動魄的容顏,那又是一個多么讓人嘆為觀止的雙眸啊?
雙眉若黛,彎彎若柳葉橫空;亮眸如星,流轉(zhuǎn)如星子閃動;瓊鼻似蔥,挺挺像粉玉放光;紅唇是梅,艷艷同玫瑰含雪。身段勻稱,風(fēng)姿優(yōu)雅,袁冰雁果真是天底下難得一見的美妙好人兒。
木炷一時不由得看的癡了,怎么能夠相信,十年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喊自己木哥哥的小丫頭片子,竟然變成了如今這天仙一般的存在?
袁冰雁也是被木炷的風(fēng)采給折服了,雖然面貌看起來不是帥的多么離譜,但是看的時間一長,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最主要的是,木炷的身材頎長,肌肉經(jīng)過長期的鍛煉,更是非常的結(jié)實耐看。
袁冰雁一時也有些恍惚,十年之前,兩人都還是小屁孩,十年之后,兩人卻都是變成了這般模樣。
“光陰啊,真不知道該怪你流逝的太過迅猛,還是該感謝你讓我們成長了?”袁冰雁忍不住在心底感慨。
“王嫣,真的是你嗎?”木炷終于走到了袁冰雁的身邊,盯著袁冰雁的眼睛真切地問道。
袁冰雁神情頓然一變,不過隨后好像是想清楚了什么,自責(zé)地對木炷說道:“
木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那樣,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不跟你說一聲,就上了姑丈的車的。”
木炷一聽袁冰雁提起前世的事情,神色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悲切。不過這絲悲切還沒有來得及增長,就被木炷給扼殺在了襁褓中。
“別這么說,如果不是這樣,我們又怎么會在今生相遇呢?再說,那一次你也是為了我好,不是嗎?前世的我一沒有金錢,二沒有地位,怎么能夠配得上你,又怎么能夠讓你的姑丈承認(rèn)我呢?你這樣做的目的,我都知道……,都知道你是為了我。”說著,木炷已經(jīng)蹲下身子,抓住了袁冰雁的小手。
袁冰雁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但是一想到眼前的人是木炷,就又放棄了自己的動作,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今生還沒有被人牽過手,所以剛才……。”
木炷聽到袁冰雁這么說,心中感到更加高興了,堅定地望著袁冰雁,木炷深情地說:“雁兒,你放心,前世我不能給你的,今生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為你博取,我一定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把你娶回家門,一定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為你驕傲!”
聽了木炷的話,袁冰雁伸出另一只手,蓋在了木炷的手上,也同樣深情地說:“木炷,有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你放心,我之所以這么努力地修煉,就是為了能夠自己捏住自己的命運,不讓別人控制住。”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能夠這樣想,我真的很高興。”木炷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伸了出來,蓋在了袁冰雁的手上。
靜靜地看著緊握在一起的雙手,袁冰雁和木炷相視一笑,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融化進了這一笑中。
“你還會走嗎?”袁冰雁看著木炷,一臉希翼地問道。
木炷神色瞬間黯淡,想到了自己一個星期以后還要去法塔,不由得臉色慢慢變得赧然起來。
敏感的袁冰雁注意到了木炷的臉色變化,神情也是黯淡起來,小心翼翼地
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啊?”
木炷苦笑了一聲,隨即說道:“也不是什么難言之隱,你知道法塔嗎?”
“法塔?知道啊,不就是那個法圣的圣地嗎?怎么,你要進法塔學(xué)習(xí)嗎?”袁冰雁問道。
“不是,是我要去法塔接受什么圣主傳承,他們還說我是法塔的少主,要我去一趟。”木炷沒有隱瞞袁冰雁,直接說出來了。
聽到了木炷這么說,袁冰雁神色狂變,擔(dān)心地看著木炷,說道:“這么說,你是身具五種屬性的傳說中的天才了?”
“他們是那么說的,不過我可不那么認(rèn)為。怎么,你也知道天才傳說的事情嗎?”木炷神色驚異地說道。
“我雖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不知道你居然牽連在了其中,但是說實話,我倒是希望你能夠不被牽連在其中,畢竟責(zé)任越大,也就意味著你所要承擔(dān)的危險也就越大。”袁冰雁低聲說道。
感覺到袁冰雁語氣中的拒絕之意,木炷緩緩地嘆了口氣,有些為難地說:“雁兒,我……。”
“別說了,我知道,你放心去做吧,既然連老天都相信你有那種能力,我又怎么不會相信你呢?我只是在擔(dān)心,擔(dān)心你的安危而已。”袁冰雁抽出小手,捂著木炷的嘴唇說道。
就在倆人卿卿我我的時候,水婉欣攙著袁超杰也來到了花園中,看著石桌前卿卿我我的倆人,水婉欣和袁超杰的臉色發(fā)生了變化,無論眼前的男人是誰,都意味著有人要跟他們搶女兒了。
心中感到無奈的同時,袁超杰緊緊握住了水婉欣的手,無聲地安慰著水婉欣的心靈。
袁冰雁和木炷由于一時之間忘情了,竟是沒有注意到袁超杰和水婉欣的到來,依舊深情地凝望著對方。
“咳咳……,咳咳……。”袁超杰看到倆人肆無忌憚地當(dāng)他們不存在,不由得咳了起來,想要用來引起倆人的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