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實話,恨了龍皇這麼多年,特別還是在明白這番道理的情況下,牛人先祖也不是沒有反省過的。只是被囚禁的盡頭遙遙無期,並且他的部落在危機四伏的神魔戰場上岌岌可危,再加上他性格暴躁異常,自是不可能去主動向龍皇道歉了。
可是,現在雖說他奪舍木炷失敗,可是畢竟木炷還有一個聖主的身份,值得他去期待,期待著木炷能夠拯救他們部落。
所以,對於龍皇的恨意,隨著木炷的到來,在牛人先祖的心中,已經是消減了很多。
“就是啊,聖主說的對的,你不應該怨我的。要是真怨的話,那些域外天魔才應該是你的對象啊!”
龍皇的意識,意識到了現在是一個契機,有木炷在此作證,恐怕也不是牛人先祖想要賴賬就能夠的,所以就藉機說出了憋在了心中上千年的話語。
“算我老頭子錯怪你了,好不好?可是,我們現在不是應該考慮怎麼出去嗎?”
牛人部落顯然是想要轉移話題,不過好在他所選擇的話題很有吸引力,以至於木炷和龍皇的注意力都被深深地吸引了過去。
“難道你們沒有辦法出去?”
木炷一愣神,他只認爲一個是赫赫有名的龍皇,一個是歷經神魔大戰的牛人先祖,自然可以從祭臺中輕鬆走出,可是聽那牛人先祖這麼一說,木炷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難道他真的不能夠出去嗎?
“反正我是束手無策,聖主,你可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在誰的身體中!”
牛人先祖說這話的時候,顯然很是氣憤,顯然對於被困在龍皇的身體中還耿耿於懷,好像是有一股沖天的怨氣似的,只是因了木炷的緣故,這股對於龍皇的怨氣,又不得不被他壓抑了下來。
“我也沒有辦法出去。”
沉默了片刻,龍皇知道,無論是牛人先祖還是聖主木炷,都在等待著他的迴應,只得不好意思地回答說。
“這怎麼可能?”
木炷簡直要抓狂了,要知道,他們現在正是在龍皇的肚子中,可是龍皇卻告訴他,不能夠出去。
“這怎麼不可能?”
牛人先祖的語氣似乎從來都沒有軟和的時候,聽到了木
炷的疑問,下意識地就接上去了。看樣子,對於眼前的這種現狀,牛人先祖已經有了預測。
“龍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木炷知道,如果要跟牛人先祖講道理的話,恐怕還真是一件讓他抓狂的事情,所以只好把商量的對象,轉移到了龍皇的身上。
“我現在只是剩下了一縷殘魂,是不可能把龍口給張開的。所以說,現在如果想要出去的話,只有兩種方法。”
“哪兩種方法?”
木炷急切地問道,他冥冥之中潛意識中已經感到,如果再不想辦法出去的話,恐怕事情的結果讓他接受不了。
“第一種方法,就是再一次等待一個人,如同剛纔牛人部落的老族長似的,實施那樣的祭獻;第二種方法,就是你用你自己的力量,從這裡攻擊我的肉體,把我的肉體洞穿,然後我們再出去。”
“第一種方法,不知道要等待多少時間,看來我們別無選擇,只能選擇第二種方法了。”
牛人先祖替木炷做了決定,正要再說些什麼,可是卻被木炷給打斷了。
“原來是這麼簡單,那我從這裡把龍皇的肉體給洞穿,不就可以了嗎?”
木炷雖說從來都沒有自負過,可是由於對於龍皇的肉體強度還是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所以纔會說出這樣的話。在木炷看來,只要是肉身,以他現在的境界,又有什麼不可以破壞的呢?
“就憑你?”
牛人先祖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嘲諷地說道:“即便你是拯救七彩大陸的聖主,可是要是說你能夠洞穿這條爬蟲的肉體,我也還是不相信!”
“爲什麼?”
這個時候,不等牛人先祖爲木炷開始解惑,龍皇就開始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龍族,別的能耐固然也有,可是最爲出名的一條,那就是皮糙肉厚,恐怕你要從裡面洞穿我的肉體,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不會吧?”
不是木炷對於自己太有信心,而是因爲木炷對於龍皇的肉體還沒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怎麼會不會?他們整個種族都是皮糙肉厚,更何況他還是龍皇,龍族之中的最強者,他的肉體強度之強,更是達到了一個不
可思議的地步。別說是你,就算是全盛時期的我,也不可能把他的肉體洞穿!”
木炷聽了這話,並沒有感到絕望,反而是右手豁然揮動,一個長槍已經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已經是旋轉了開來,手中的長槍,散發著凌厲的氣勁,陡然間形成了一小股旋風。
旋風的中央,是那竿長槍的槍頭,其堅硬鋒利之處,讓木炷都感到了膽寒。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木炷手中幻化的長槍,突地扎進了前方的石壁之中,可是讓木炷驚駭欲絕的是,他的長槍看似凌厲犀利無比,可是在撞上了那道牆壁的時候,竟是轟然間碎裂了開來。
從槍端開始,順著槍桿開始蔓延開來,木炷所幻化的長槍,竟是從槍頭至槍柄,開始了急劇地變化,並且還在繼續蔓延,眼看就要蔓延到木炷的手中了。這一切發生的是那麼快,以至於木炷剛一丟開手,就聽見砰地一聲,原來是長槍的最後一點殘餘,也是在他鬆開的剎那,徹底地開始爆裂了開來。
“這是什麼樣的牆壁,怎麼會這麼堅硬,簡直是不可思議!”
木炷一擊無用,不由得駭然出聲,不知道剛纔所擊打的,是何種石材,竟然是那麼的堅硬。
“哼,知道厲害了吧?”
牛人先祖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那哪裡是什麼石料啊,根本就是龍皇的肉身啊!”
“對不起,我也不想長得這麼堅硬的!”
聽到了牛人先祖的嘲諷,龍皇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可笑,哪有人會嫌自己的肉身太過堅硬強大的?
可是,在現在這個情況,無論是牛人先祖,還是木炷,都可以理解龍皇的心情。如果他的肉身不這麼強大的話,說不定木炷就可以輕鬆地破開了他的肉身,然後帶著他們離開了,也就不用這麼糾結於無奈了。
“這不怪你。”
木炷說的也是實話,龍皇長得這麼一副好皮囊,縱然是阻擋了他們的出路,可是也不是他本身的錯誤啊!
“只是,這龍皇,也太皮糙肉厚了吧!”
雖然嘴上不明說,可是心中,木炷早就已經開始抱怨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