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木炷跟木翔說了那一番真心話后,木翔的心底就如同壓了一顆巨大石頭,心中感到異常的憋屈。木翔也知道是自己愛子心切,導(dǎo)致了對木炷管制特別嚴(yán)厲,但是他可是從來就沒有想到,在木炷心中他居然是那么不稱職的一個父親。
木炷當(dāng)然更沒有想到,木翔會對自己的話語那么在意,畢竟他自己也是在遭受了黑瘦少年的投毒后,由于心情不好才那么說木翔的。木炷當(dāng)然知道木翔對他的疼愛,只是當(dāng)時為了瀉火,也就沒有想那么多。只是木炷不知道的是,他那些有口無心的話,會讓木翔這么在意。
晚上睡覺前,木翔就想要找木炷把話說明白,但是又由于木翔口笨,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于是就拖了下來,準(zhǔn)備翌日清晨再找木炷把話挑明。
怎知道,雖說木翔起得很早,但是木炷起得顯然也不是很晚。就在木翔正在木炷的小院前猶豫不決、不知道該進(jìn)去說什么好的時候,他驀然發(fā)現(xiàn)一個矮小的身影從木炷的院墻上一躍而過。
木翔心中一驚,立刻拋下了找尋木炷的念頭,隨即立刻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木翔發(fā)現(xiàn),他前方的身影使用的是他熟悉的魅影九步,并且顯然在這步法的造詣上達(dá)到了一定的程度。腳步輕點(diǎn),那個矮小的身形已經(jīng)是向前方?jīng)_行了丈許,竟是向木府外面潛逃而去。
木翔當(dāng)然不會輕易放過,并且已經(jīng)在心中開始懷疑前方的那人是不是木炷。因?yàn)橐簧砗谝峦耆×饲胺侥侨说纳眢w,木翔不敢輕易下判定。然而無論如何,木翔已經(jīng)決定跟到底,因?yàn)檫@個人很明顯是從木炷的小院中潛逃出來的,無論與木炷是敵是友,木翔都決定要查探清楚。
“嗯,難道被人跟蹤了嗎?”木炷在一個無人的巷子中停下了身形,喃喃自語道。
對,這個一身黑色玄衣的人正是木炷。自從他答應(yīng)給袁冰雁捉一只柔骨兔后,他就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情。于是今日一大早,就起了床,為了*人嫌疑,所以就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要是冰雁看到我憑空給他變出一只柔骨兔,不知道會有多么開心呢。”木炷在心中想到,同時也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因?yàn)樗揪蜎]有想到,他的父親在后面緊跟著。
“難道被他發(fā)現(xiàn)了,這么說來,前方那人應(yīng)該不是木炷,因?yàn)槟眷目隙ㄊ前l(fā)現(xiàn)不了我的?!蹦鞠杩吹侥眷耐O律韥?,并且還轉(zhuǎn)頭四顧和喃喃自語,逐漸判定了前方那人并非木炷,因?yàn)樵谒男闹?,就算木炷再怎么妖孽,也不可能感?yīng)到他這樣的存在。
木翔又哪里知道,自從木炷恢復(fù)了神識修為以后,神識之力在九個神識輪環(huán)的供應(yīng)下,顯得敏銳異常,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更何況木翔還沒有刻意地掩飾自己的行跡。
“影大人,是不是前方那人?”木翔突然聽到這么一句問詢,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木翔發(fā)現(xiàn)一個
黑衣人正在向一個高瘦的老者恭敬地問這話,那個高瘦的老者回答說:“應(yīng)該是他,傳令下去,窮追猛打,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是,大人?!闭f著,那個黑衣人已經(jīng)退了下去,想來是召集人馬去了。
“咦,影衣怎么會在這兒?難道這件事情跟魔宗還有什么關(guān)系?”木翔顯然對于那個高瘦的老者并不陌生,知道那是魔宗宗主陰蝕天的忠實(shí)仆人之一。
“如果真的是魔宗的敵人,說不定我還可以救上一救,只是不知道他跟木炷是什么關(guān)系?!蹦鞠柙谛牡装蛋荡Ф戎?,繼續(xù)跟著木炷潛行。
“哎,宗主也真是的,一個屁大一點(diǎn)兒的小屁孩,恐怕風(fēng)一吹就會自己夭折了,有必要這么興師動眾嗎?”影衣想到陰蝕天對他曾經(jīng)的要求,就在心中忍不住一陣誹謗。
影衣想了想,又嘀咕道:“宗主一生雄才大略,怎么唯有面對木家,就會表現(xiàn)地優(yōu)柔寡斷并且信心全無起來,也許冰焰妖姬的死,真的給宗主的打擊很大。”知情的影衣在心中誹謗的同時,也是向木炷逃奔的方向追去。
木炷在最前方,影衣緊跟其后,木翔又緊跟在影衣的身后,至于之前的黑衣人正在召集人手。
“我們要追到什么時候啊?怎么不現(xiàn)在就把那小子給解決掉呢?”之前的黑衣人驀然出現(xiàn)在影衣的身旁,不解地說道。
“愚蠢,離木家越近,我們暴露的可能就會越大。如果我們的行動暴露給了木家,你知道后果有多么嚴(yán)重嗎?你能承擔(dān)得起嗎?”高瘦的影衣毫不留情地批評道。
“哦,是我太魯莽了,那么影大人認(rèn)為,我們該什么時候動手啊?”黑衣人小聲地問道。
“就目前看來,這小子是要去妖獸山脈,那么我們就在鬼哭崖動手吧?!庇耙码S口說道。
“影大人,那不是還要等很久,我們是不是太過小心了?”黑衣人顯然是不理解影衣為什么這么小心,于是就辯駁道。
“別多嘴,看清自己的地位,你只要執(zhí)行就是了,管這么多干什么?”影衣聽到黑衣人喋喋不休,就訓(xùn)斥道。
“哼,就知道拿我們出氣,有本事,你怎么不在少爺面前囂張?”黑衣人在心底諷刺道,不過他也只能在心底諷刺,嘴唇卻是被影衣的話給封住了。
“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為什么會這么忌諱我們木家?魔宗一向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這一次怎么會這么小心,居然還要等到在鬼哭崖動手?”木翔一直靜默地跟著影衣,聽到他們的對話后,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對木炷的身份也更加好奇了。
“一群SB,哪有追蹤敵人的時候,還大侃特侃,也不怕暴露了自己?”聽到影衣和黑衣人的對話,木炷在心中立刻鄙視起黑衣人來。
木炷又哪里知道,魔宗的人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也根本就沒有想過他們的談話會一字不差地落入木炷的耳中
。要是讓黑衣人知道木炷是怎么想的,不知道會不會找塊豆腐,然后一頭撞死。
“鬼哭崖,真的是一個埋骨的好地方啊!”木炷在心中感嘆道。
雖然沒有去過鬼哭崖,但是木炷心中已經(jīng)把鬼哭崖的地理位置給摸索的非常清了,不僅因?yàn)楣砜扪率怯忻碾U地之一,而且還因?yàn)楣砜扪率沁M(jìn)入妖獸山脈的捷徑之一。
作為臨水城除了城主府之外的頭號勢力,木家更是重視對子弟的教育工作,其中專門對鬼哭崖就有一門課程,專門講解在鬼哭崖中遇到的一些突發(fā)狀況。
鬼哭崖傳說是一個上古強(qiáng)者留下的府邸,傳說整個妖獸山脈都是那個強(qiáng)者的一個御獸園和藥園,但是由于設(shè)置了很多玄奧的幻境和奇特的陣法,所以很多人都喪身在那里,久而久之就成為了眾人口中的鬼哭崖。
再加上,那么多年以來,從來都沒有人從鬼哭崖中獲得什么奇遇和天才地寶,所以人們都對這個傳說產(chǎn)生了極大的懷疑,更加沒有人相信這個傳說了,但是他們對鬼哭崖的恐懼卻是一直都沒有減少,所以一聽到鬼哭崖,木炷才會感到奇怪。
“影大人,快到了,我們要行動嗎?”黑衣人看到木炷就要進(jìn)入鬼哭崖了,又不消停地問道。
“先不要妄自行動,等他到了鬼哭崖再說。畢竟他根本就沒有來過鬼哭崖,沒有我們熟悉其中的狀況,說不定一不小心,他自己就喪身在鬼哭崖的古怪之中了?!庇耙乱苍S是看到快要動手了,于是就耐心地講解道。
“也是,到時候木炷這小子就該知道,什么是插翅難飛了,看他怎么逃出我們的手掌心!”黑衣人得意地笑道。
“哼,既然你們這么狠心對我,就莫要怪我手下留情了!”聽到身后傳來的清晰的話語,木炷忙滿腔的怒火,幾乎壓抑不住,在心中憤怒地說道。
“什么,木炷,這怎么可能呢?木炷怎么可能這么臉不紅、心不跳地跑了這么多路,并且還是始終都沒有停止過,一定是他們搞錯了!”
木翔這個時候,腦子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一片混亂,他怎么能夠想到,自己一直緊緊跟隨的那個人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木炷啊。
“唉,我早就該想到的,你看那身形,與木炷的身形多么像啊。只是我一直都不相信木炷居然會這么厲害罷了,我怎么會這么自負(fù)呢?如果因?yàn)槲业拇中?,而再次使得木炷陷入困境之中,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蹦鞠柙谛闹写Ф戎闹幸呀?jīng)有了對策。
“后面的朋友,偷偷摸摸地跟在我的后面,可不是什么君子所為啊。你們這一路跟來,不覺得很累嗎?如果有機(jī)會的話,還希望請你們歇歇,順便喝口茶。只是我恐怕你們是沒有機(jī)會了,因?yàn)槊髂甑慕袢站蜁蔀槟銈兘裉斓募扇?。”木翔還沒有出來阻止前方追逐木炷的黑衣人,就聽到木炷停止了身形,優(yōu)雅地轉(zhuǎn)過身,對著魔宗的人調(diào)侃似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