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炷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丹藥瓶,取出了一顆青綠色的丹藥,沒有任何的猶疑,一口氣就把那顆丹藥給吞吃了。在那顆丹藥進入木炷腹中的時候,木炷有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他的體內悄然破碎了。
澎湃的靈氣,洶涌的元素以及浩瀚的精神力緩緩復蘇,讓木炷有一種獲得新生的感覺,還沒有來得及感受這份美妙的感覺,木炷突然聽到了易天的喊聲:“木炷,你到底吃了什么丹藥,怎么能夠把我給封印住,真是太可怕了!”
“你不是神器嗎?怎么還被丹藥給封印?”木炷在心中暗自嘀咕道,語氣中充滿了不滿的情緒。
“你還好意思說我,是你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好不好,我的能力是強,但是由于和你簽訂了血契,所以我的能力是建立在你的身體健全的基礎上的,如果你連自己的靈力和魔法都不能控制,我又能做什么呢?”易天嘟嘟囔囔地說開了,顯然是很不滿意木炷的表現。
“好了,廢話就不要多說了,你快點幫我看看,這架琴的琴弦,能不能修復好,當然,我說的是以我的能力。”說著這些話,木炷已經來到了舞臺上,雙手托起了那架琴弦全斷的琴身。
“雖說這種琴弦有些古怪,但是依照你現在的煉器水平,應該沒有問題,只是頗為耗費精神力而已,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這份心思。”易天查看了斷裂的琴弦,比較中肯地建議道。
“呵呵,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還害怕自己不能修復呢,你不知道,這架琴可是我弄斷的,不給小姑娘修復好,她可是很傷心的。算了,你安靜一會兒,我把這架琴給修復好,再與你好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木炷在心中默默地安撫易天道。
“姑娘,我或許可以能夠把你的琴弦給修復好,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愿意讓我嘗試一下
?”木炷禮貌地望著少女,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反正琴弦已經斷了,讓你試試又有何妨,反正你們酒樓的老板已經答應給我拍賣一架好琴了,即便修復不好,我也不會怪你的。再說,這本身就是因為我的琴的琴弦不夠堅韌,斷了又豈能怪你?”少女仿佛想通了什么,就喃喃說道。
聽了少女的話,木炷沒有說什么,只是在琴臺后的圓凳上緩緩坐了下來,熟練的手指劃過琴身,所有的琴弦便被木炷給摳弄下來了,仿佛他手中拿的不是一架琴,而是一個玩得純熟的玩具似的。
少女的眼睛瞬間亮了,雖然拆掉琴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能夠做到像木炷這樣純熟的,也不會有很多。
木炷把拆落的琴弦一字兒擺在琴臺上,左手緩緩抬起,虛空一彈,一團拳頭大的熊熊烈火瞬間亮了起來。熾熱的溫度灼燒著空氣,讓空氣都變得有些波動了,少女趕忙離開了原地,遠遠地望著木炷的一舉一動。
四周不斷地充斥著驚駭的神色,他們如果現在還不明白木炷是一個魔法師的話,恐怕他們自己都會鄙視他們自己的。不過大家感到驚異的不是木炷會火屬性魔法,而是木炷的火屬性魔法居然是毫無征兆地發了出來。
施展一個魔法之前,需要念一連串的咒語,這幾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當然也不是沒有不念咒語就能施展魔法的魔法師,但是那不是圣階魔法師才能擁有的手段嗎?
但是,木炷可能是圣階魔法師嗎,肯定不是,眾人都這樣想。因為木炷的年齡看起來,充其量也就十五六歲,就算從娘胎中就開始修煉,就算擁有逆天的天賦,也不可能這么快,就能夠達到圣階魔法師吧?
既然木炷不是圣階魔法師,卻能施展魔法,眾人不由得驚呆起來,一個個恍若看待妖孽一般地望著木炷。
鐘守英再看到木炷的
手指冒出一團火焰的時候,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她當然記得十年前的木炷還不會魔法,否則在面臨三眼狼群的時候,肯定手不留情的出手了,也不至于被追殺的那么慘了。
十年,僅僅用了十年,木炷就已經能夠瞬發魔法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鐘守英眼中的興趣漸漸濃烈了起來,不由得嘀咕道:“從火焰的程度來看,還遠遠不止一級魔法師那么簡單,難道是二級魔法師?呵呵,看來,這個家伙身上的秘密不小呢?”
就在眾人心中各懷鬼胎、猜測不停的時候,木炷迅速地控制著自己手中的火焰,那一團火焰在木炷的控制下,竟然是緩緩地變幻了形狀,由團球狀的火焰逐漸地轉變成了長繩形狀的火焰。
臺下的觀眾更加亢奮了,從來沒有聽說過,魔法可以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凡是施展出來魔法的人,那一個不是把魔法釋放的遠遠的,以免傷害到自身,哪有像木炷這樣,不僅不把火球給釋放出去,反而像是玩把戲一般,給魔法改變形狀的。
圓球狀的火球是非常普通的一級火屬性魔法,但是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誰能夠釋放出長繩形狀的火焰,眾人不能理解也是正常的,因為木炷的魔法套路根本就不能按正常的思維來衡量。
鐘守英美眸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由于家學比較淵源,鐘守英知道,有些魔法師確實都是瞬發魔法的,但是那可是一個大勢力啊,難不成木炷是那個宗族的后裔,如果真是這樣,鐘守英心中一寒,不由得為自己的冒失有點后悔起來。
木炷仿佛沒有看到臺下人的驚異,一心全都撲在了左手上方的火焰上。他可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了熟練地控制這火焰,他被燒焦了多少次,如果不仔細控制,要是讓暴躁的火元素失控,恐怕醉仙閣都會在瞬間毀于一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