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和潘安不知道爲什麼阿牛會知道木炷的,可是當聽到木炷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倆都相視一笑,竟是同時都鬆了一口氣。因爲或許只有他們知道,在這麼惡劣的環(huán)境中,能夠活下來,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至於活的好不好,比起生死這樣的大事件,反而顯得不是多麼的重要了。
“他還好嗎?”
猶豫了一下,蝶兒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畢竟木炷曾經救過她的性命,對於木炷的現狀,要說是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這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阿牛沒有正面回答,其實說起來,木炷的現狀是怎麼樣的,他也是不知道的,又怎麼能夠告訴蝶兒呢。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否則你怎麼會知道木炷的名字呢?”
蝶兒彷彿還不死心,這還是他來到了神魔戰(zhàn)場後,第一次聽到了木炷的名字,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放棄這個機會呢?
“說過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怎麼會那麼囉嗦!”
阿??吹降麅阂桓边瓦?人的樣子,也是不由地心中一陣煩躁,說著也就變得不耐煩起來。
看到蝶兒好像還有繼續(xù)要問下去的情勢,阿牛對著守衛(wèi)說道:“以後再碰到這樣的情況,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是告訴你原則了嗎?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就不用再拿過來煩我的心了,否則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是的,少族長,我知道了?!?
守衛(wèi)聽到了阿牛的話,還以爲阿牛又迴歸到了原先紈絝的性子,哪裡敢說一個不字。
看到阿牛走了,空蕩蕩的牢獄之中並沒有幾個人,蝶兒雖然爲自己的莽撞感到了些許悔意,可是更多的則是對於木炷的擔憂。
看到蝶兒的神色,潘安又何嘗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
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情,潘安望向了蝶兒說道:“蝶兒,你就放寬心吧。木炷那傢伙,肯定會幾人自有天相的,一定會沒有什麼危險的?!?
“但願吧?!?
蝶兒淡淡地回答說,同時心中祝願著木炷一切安好。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木炷困住了骷髏的殘存意識之後,當一切危機接觸
之後,就立即詢問了起來。他有信心,如果這縷殘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意識一旦反抗他,他只要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那麼這縷殘存的意識,就會陷入永不超生的境地。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雖然已經脫離了那個骷髏的軀殼,可是那縷殘存的意識,彷彿是已經習慣了的,說出這些話來,依舊是咔哧咔哧的。
“就憑我掐捏著你的生死!”
木炷也沒有客氣,他知道,這意識,肯定是許久年前的老怪物,要想讓其臣服,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還是招了吧,否則你認爲你還有翻身的可能嗎?”
就在木炷勸說的時候,那個告誡木炷的聲音,也開始了對於那殘存的意識的勸說,看起來彷彿是在可憐他似的。
“你這個臭爬蟲,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參合!”
“要不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庇佑你們部落,你以爲你的這個部落,還能夠茍延殘喘到今日嗎?”
“你爲什麼會這麼做,你自己心中清楚,還好意思拿出來說。不要以爲這麼多年來守護我的部落,我就可以原諒你犯下的錯!”
“咳咳,那也是形勢所迫??!”
“形勢所迫,好一個形勢所迫,難道一個簡單的形勢所迫,就可以簡單地把一切都揭過去了嗎?”
“你給我閉嘴,否則信不信,我一個念頭就滅了你!”
他們兩個吵得熱火朝天,木炷卻是聽得一頭霧水,此刻終於忍不住了,在骷髏發(fā)了這番牢騷之後,不由得出聲呵斥道。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敢跟我這樣說話!”
“我算不算什麼東西,等下你就知道了。”
這話一說完,木炷的心念一動,同時一縷神識,穿越了包圍圈,狠狠地刺向了骷髏殘存的意識。
“你,停下,快停下!”
一聲刺耳的聲音,與其說是哀求,還不如說是苛責,可是無論其情緒如何,其間蘊藏的憤怒和無奈,是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快點把前因後果告訴我,否則我不介意把你給滅殺了!”
如果骷髏能夠看到木炷此刻的神色,他一定會
首先想到修羅,因爲木炷的臉色鐵青異常。在這個神魔戰(zhàn)場之中,非但沒有遇到什麼所謂的機遇,反而被囚禁在了這個地方,本來就心中窩著一團火。如今又聽到了這骷髏不停地聒噪,耳根子不清淨的情況下,木炷的心情,又能夠好到哪裡去。
“好吧,小夥子,我說還不成嗎?有什麼事情,不是還可以商量的嗎?”
骷髏沒有想到,木炷竟是一個說做就做的主,三魂七魄頓時嚇得個夠嗆。就在木炷剛纔的那一念之下,他殘存的意識的十分之二,竟是消散殆盡了,被木炷給生生地抹殺了,連一點痕跡都是沒有留下。
“別再囉嗦了,我要聽重點?!?
木炷不想再浪費時間,更是想早點離開此地。
“好吧,我這就說。我是你看到的這個牛人部落的一位先祖,當年神魔大戰(zhàn)的時候,要不是那爬蟲把天魔引到了我的部落,我的部落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他也是燃燒了生命,把我牛人部落的一部分給轉移到了地下,並且意識還一直都守護著我們牛人部落,恐怕我們牛人部落,也會跟其他的種族一樣,早就在漫長的歲月中,如同歲月一樣似的凋零了。”
“爬蟲?”
木炷很是訝異,到底是什麼樣的爬蟲,竟是能夠燃燒生命,施展秘法是,使得牛人部落的一部分族人轉移到地下生存,並且還能夠存活至今,當真是不可思議的爬蟲。
“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龍。”
木炷徹底無語了,這時纔想起來,外面的祭臺上,那個漆黑的巨龍形狀的雕像,心中不由得升騰出一抹崇敬之情。
“老夫堂堂的龍族之皇,竟是被你說成一條臭爬蟲,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我過分,要不是你引來敵人,我們的牛人部落,會落得個今天這個地步嗎?”
眼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了,木炷再也聽不下去了,就嚷著說道:“停!牛人先祖,你有沒有想過,即便是龍皇不引來敵人,那些敵人,也終究會找上門來。因爲在把整個人類打壓之後,域外天魔是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個道理,牛人先祖和龍皇未嘗不知道,只是潛意識的,牛人先祖想要給自己找一個去憎恨的對象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