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桌子上掛在通訊球上的紅布,輸入了一絲斗氣,同時激活了通訊球中木凌風留下的神識之力,木翔打開了與他父親的視頻通話。
“這個時候找我,是不是又碰到了什么麻煩事?”圓球中的木凌風頗顯惱怒地問道。想到自己被木翔吵醒,正在沉浸在天機感悟中的木凌風不高興是很正常的。
“是木炷出了一點事情,所以我才敢來打擾你的。”木翔聽到老爺子語氣不善,也就如實匯報,直奔主題。
“你說什么,你說木炷出了事情?我不是讓你專門好好看管木炷的嗎,怎么還是出了事情?別磨磨蹭蹭的,快說,是不是還是魔宗的人?”木凌風激動地咆哮道。
“跟魔宗沒有任何關系,是木炷他自己出了問題。”木翔聽到老爺子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就連忙出言解釋道。
“他一個孩子,能夠出什么問題,那你說來我聽聽。”木凌風聽到與魔宗無關,明顯地松了一口氣,繼續詢問道。
“你不是不讓木炷修煉任何功法嗎,我也就沒有給他任何功法。兩個月前,也就是他剛剛行完抓月禮的時候,他跟我要修煉功法,但是我并沒有給他。他好像有些不滿,但是從兩個星期前開始,木炷就開始練一套古怪的拳法。起初,我也并沒有把那當一回事,但是今天他竟然差一點沒有把大意的我*退,我才意識到應該告訴您。”木翔說完,靜靜地盯著圓球中木凌風的雙眼,想要看看木凌風到底會有什么指示。
聽到木翔的話,木凌風顯然也是陷入了沉思,又問道:“不會是有人什么私自傳授他功法吧?”
“應該不會,木炷自從出生到現在,幾乎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有專門的人看管,他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家門,也沒有見什么陌生人接近過他。”木翔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就怪了,難道是他自己創造的功法?不過如果要真是這樣,他的精神力也一定是異于常人。雖說你沒有使用斗氣,但是沒有修煉過的木炷也斷然不會是你的對手,竟然能險些把你擊退,可見木炷的創造方面的天賦也是很妖孽啊。”木凌風感慨道。
“父親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是……?您老有什么吩咐嗎?”木翔忐忑地問道。
“我當然更加高興了,你可以把‘魅影九步’這部功法給他,以后也不用對他的自由作太多的限制。”木凌風思忖了一會,說道。
“父親,你真的決定,讓木炷到外面冒險?”木翔一臉不解地問道。
木凌風看著一臉擔憂神色的兒子,嘆息道:“該面對的,他終究都要面對,只不過提前了一些而已。當然,你也可以派人對他暗中保護。”說完,木凌風退出了視頻通話,留下了木翔對著傳訊球暗自沉思。
此時木炷正在自己的房間中糾結,為不能滿足袁冰雁的請求而感到自責和內疚。不知道為什么,從第一眼看到袁冰雁的那一瞬間起,木炷就感覺袁冰雁跟自己在地球上的女友王嫣很像,都能夠讓他心生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雖說沒有什么證據,木炷一直都在內心
認為,袁冰雁是前世的女友王嫣的轉世。但是一直苦于沒有證據,所以才不敢妄下論斷。不過,木炷在內心深處還是已經認定,袁冰雁只能是他的妻,是他唯一的妻。
“炷兒,這是三少爺讓我交給你的。”一個老者驀然在房間內現身,打破了木炷的自責和內疚。
木炷接過老者手中的東西,恭敬地說道:“謝謝黎叔。”
老者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又消失在了房間中。
木炷打開外面一層包裹用的紅布,發覺是一本黑色封皮的書,上面印著幾個顯眼的白色字體:魅影九步。
木炷沮喪的表情瞬間被一股狂熱的驚喜所替代,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終于開了竅,開始讓自己嘗試著修煉這個世界上的功法。
翻開書本,仔細閱讀,木炷發現這是一種修煉步法的功法,并且好像是專門為沒有經過任何修煉的人準備的。“魅影步法”講究的就是一個快,修煉大成以后,身體會幻化成一團虛影,是跑路的一種比較好的后手。
魅影步法修煉起來比較簡單,反反復復就是九副圖畫。只要比這葫蘆畫瓢,先把每幅圖畫的動作要領謹記在心,并且經常親身親為,真切感受每幅圖像帶來的感覺。最終融合每幅圖畫,能夠在這幾幅圖畫中任意變幻步法,就算是修煉小成。
魅影九步修煉起來看似簡單,但是想要精通也不是什么易事,掌握每幅圖畫的動作要領簡單,但是把每幅畫都銜接起來,卻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不同的動作組合又會產生不同的效果,所以兩個修煉魅影九步都達到大成的人,也很有可能存在著非常大的差別。
可以說,魅影九步與其說是簡單的步法,不如說它是一種可以任修煉者自己發掘、自己創造的功法。
木炷讀完這本功法,想到這其中的奧妙,不由得更加欣喜起來。
“我一定要打退父親,爭取早點出去。”木炷在心底暗自下定了決心。
自此以后,木炷如同發了瘋、吃了狂,打了雞血一樣,每天幾乎都是手捧著魅影九步度過的。無論是走路、睡覺、吃飯,還是玩耍、學音律、靜思,木炷都盡量模仿魅影九步里面的動作。
光陰荏苒,一晃眼,木炷都一歲了。有了太極拳和魅影九步的加持,木炷早就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吳下阿蒙了。不光是身體素質有了長足的提高,攻防手段更是有了很大的改善。
洪彩蝶看到木炷如此努力,不由得嘆了嘆氣,終于有一天忍不住,對木炷說:“炷兒,既然你修煉天賦有限,又何必非要強求呢?”
木炷卻是不以為然地說:“母親,有一句話您不覺得說的很好嘛?笨鳥先飛,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比任何人差的。”
洪彩蝶看到木炷一臉林堅定的神色,只好勸說道:“好,雖然刻苦修煉是好事,但是你也不要太過勉強自己了,也要懂得適可而止。”
“好了,母親,您就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木炷安慰道。
“也是,你只有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才能出去見
世面,如今雖然說你在音律上也算是登堂入室了,但是也只有見了世面,才能在音律的修煉上更進一步。”洪彩蝶感慨道。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娘親您的技藝更好地人嗎?”木炷一向認為洪彩蝶的琴棋書畫都可以算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沒有想到洪彩蝶還是這么自謙。
“看你這話說得,你一定要記住,無論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坐井觀天。我們臨水城中就有兩個人,在技藝方面的修煉都超過了為娘。要不是你不能隨便出門,我早就讓你們排放她們了。”洪彩蝶說到這些,眼神中的敬仰之色四處蔓延,看來所言非虛。
“她們是誰啊?我出去后,一定第一個去拜訪她們。”木炷好奇地問道。
“她們就是倚紅靠翠的兩位頭牌,是一個隱世宗門中派出來的。如果你真的有幸得到她們的指點,一定會在音律方面有所提高。”洪彩蝶肯定地說。
“您放心,我一定會達到父親的要求,然后外出去拜訪這兩位前輩的。”木炷堅定地說。
“不用了,要想把我擊退,你還是太嫩了點。不過看在一年來你刻苦修煉的份上,我就不再關你緊閉了,從今天起,你開始自由了。”已經站在房門外聽了很久的木翔走了進來,一臉和藹地說。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還是想要看看你究竟到底有多么厲害,是不是您已經知道我能夠擊退您了,所以才說這些好聽的?”木炷聽到木翔這么說,不但不領情,反而又跟木翔叫起了板。
洪彩蝶拉了拉木炷,焦急地說:“炷兒,你又何必惹你爹爹生氣,他都讓你出去了,你又何必還要跟他叫板呢?”
“娘,我想憑借自己的本事獲得自由,而不是靠別人的施舍。”木炷反駁說。
“好,這才是我木翔的兒子!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長進,記得千萬不要留手啊。”木翔說著,人已經退到了房間外的空地上。
木炷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木翔的身邊,還沒有等木翔反應過來,就又騰挪到木翔的身后,向下急速地俯身,抓住了木翔的右腿,使勁地拖拽了起來。
木翔一陣趔趄,差點沒有摔倒,心中驚異于木炷實力提高的同時,也暗自戒備了起來。腳步沉沉地再地面上旋轉,木翔站的更加穩固了。同時一股暗勁順著木翔的小腿肚向木炷侵襲而去。
感覺到木翔的力道,木炷嘴角劃過一縷陰笑,使出太極拳,把那股暗勁又送回了去,同時短袖一甩,露出了那柄印有紫荊花的短劍,向著木翔的腿彎就切了過去,絲毫不顧念父子間的情分。
木翔看到自己險些就要受傷,再也不能夠淡定了,抬高右腳,想要躲過去。這時候木炷有露出了一絲陰笑,施展出全身的力氣,撲向了木翔的左腳。猛然感到一股力道向左腳沖來,木翔再也不能維持身體的平衡,向后退了一步。
“爹爹,你要記住,明槍易躲,暗劍可就難防了。”說完這話,木炷就走出了父母的小院,揚長而去。留下木翔和洪彩蝶夫妻二人面面相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