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快撤,趕緊撤!”
那個被稱為將軍的蚊蟲,仿佛是被毒蛇給叮了一口似的,立即跳了起來,聽到這接二連三的龍吟聲之后,它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雖然不確切地知道這是巨龍所發出來的,可是它知道,光從聲音的震懾來看,它的這整個軍隊,也是完全不夠別人看的。
與此同時,它的尖利蚊足如同一道流光似的,瞬間就進入到了那個通風報信的變異蚊子的肚子中。
然后用力地一甩,就把那個變異蚊子的尸體,給扔到了一邊,隨即就驚慌失措地向著遠方飛去。
“哼!竟然敢騙我。還好我沒有上當,否則的話,肯定是后果堪憂啊!”
“只是,這么以來,恐怕我的軍隊的軍心,將會變得有些散漫了。畢竟這般的朝令夕改,可不是一個好將軍應該做的。”
“哎,現在還想這么多干什么?小命要緊啊!事急從權,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這個變異蚊子的將軍,心馳電轉,雖然思維在不停地活躍地跳動,可是它的身體,卻是在急速震動的羽翅的拖拽下,急速地向著遠方逃逸而去,仿佛是身后有一頭饕餮在攆著它似的。
眾多的變異蚊蟲的小將,顯然也是被接二連三的龍吟聲給嚇得不輕,看到他們的將軍都率先逃離了,哪里還會有不逃跑的道理,都一窩蜂似的跟在那個將軍的身后,盡它們最快的速度,逃了開去!
而此刻在祭臺處的老人也好,退居在一旁的那個捉木炷到牛人部落的牛人也罷,都不知道,他們的部落,要不是因為傳出了令變異蚊子的大軍忌憚的龍吟之聲,恐怕他們即將就會遭受一場惡戰。
老人只是望著木炷,仿佛是想要從木炷的身上給看出一道花來似的,神情極為的怪異。
現在的情況很是明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牛人族的祭臺,竟然是對于這個未知的種族產生興趣。人類對于他們來說,都只能算是一個傳說了,所以他們并不知道,還有不長牛角的人類。
不過怪異是怪異,老人并沒有忘記他自己的本分。
只見他躬身一曲,對著木炷恭敬地說道:“還希望你不要見怪,我那小孫子
閱歷太淺,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來你的來歷,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希望你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他一般見識。”
“這是怎么回事?”
木炷到現在都還處于一種發暈的狀態,說實話,當龍吟之聲響起的時候,他也是處于一種不知所以的狀態。
“還請你進入祭臺吧。具體怎么回事情,相信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老人并沒有說什么,現在他說什么,好像都顯得都不怎么有意義,因為木炷對于他們來說,是福還是禍,都還是一個未然,所以現在就讓老人解釋原因,顯然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慢著!”
就在木炷想要提步向前的時候,卻突地聽到了那個捉他回來的牛人的怒吼,并且很快地,那個牛人轉身對準了牛人的族長,說道:“爺爺,我們現在這種生活,難道不是很好嘛?這個東西,不知道會給我帶來幸福還是災禍,難道我們不該把他給摧毀嗎?”
“放肆,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老人顯然是氣得不輕,整個胡須都開始了抖動,只不過隨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語氣平和地說道:“你不懂。這是一個機遇,或許說這是我們牛人部落必須要面對的宿命,如果我們不面對的話,那就是只有死路一條,而如果我們直接面對的話,那么還是有一定的幾率傳承下去的!”
“請進!”
老人喝退了那個牛人,緊接著又對木炷躬身恭敬地說道,雖然心中忐忑異常,可是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失禮之處。
“好吧,我進去。”
現在雖然木炷有一種被人請君入甕的感覺,可是木炷并沒有什么不爽的感受,緊接著就向著龍口走去。
說來也很是奇怪,就在木炷向龍口走去,繞著那個龍牙轉了一圈,即將想要再度出來的時候,卻又駭然地發現,那個龍口咔哧一聲,竟然是沒有任何征兆地,就那樣生生地閉合了上。
老人和剩下的所有的牛人,都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們生活了這么多年,可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么奇特的現象。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每次逢年過節都要來祭拜的龍頭祭臺,竟然
能夠自己合上。
老人看了看眼前的祭臺,又望了望臺下神色各異的眾人,聲音之中有了些酸澀,對著下面的人說道:“大家都散了吧。這次的事情到此為止,我不希望在下面有誰,能夠聽到關于這件事情的議論!”
“是!”
整齊的回答,讓老人微微地點了點頭,似乎很是滿意的樣子。
可是當看到眾人都開始了撤離之后,老人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在心底暗暗地想道:“堵不如疏,我這樣強制大家都不要開口,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不過顯然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不會有明確的答案,至少段時間內是如此了。
“你也回去吧!”
老人轉過身子,看了看自己的孫子,眼神之中不知道是悲還是喜。
木炷是他孫子帶回來的,有可能是一個妖孽,也有可能是天使,到底是什么東西,只能交給時間去決定。
惡魔?天使?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那你呢?”
那個牛人開了口,顯然是對于老人現在的狀態,有了一絲隱隱的擔憂。
“我?我你就不用擔心了。這是我們每一代牛人族長的使命,既然那么多代族長都沒有遇到,反而是今天讓我給遇到了,那就是說明,這一切的一切,加上這所有的所有的,都是我的命啊!”
“不,爺爺,我要留下來陪你。”
“不,阿牛,你必須現在就走!”
老人厲聲叫道,仿佛聲音之中充滿了失望似的,深深地看了一眼阿牛,聲音之中充滿了悲戚:“你向來都不聽話,難道連我臨死前的吩咐,也要違抗了嗎?”
阿牛一聽到老人這么說,身形一顫,顯然對于他過往的一些行徑,有了些反悔,然而世間最沒有的就是后悔藥。因此除了現在就遵從老人的命令之外,阿牛一時之間,竟是想不到其他的好方法。
阿牛離去了,龍頭祭臺上只剩下了老人一個人,老人恍惚之間,有了一種錯覺,雖然眼前的龍口已然閉上了,可是從其中,不知道為什么,老人感受到了更加龐大的氣息,仿佛是一頭遠古的兇獸,即將要蘇醒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