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所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器鬼在搗鬼了?”
木炷不知道,為什么在得知這么震撼的消息后,寧采兒還能夠保持如此的鎮定。
只是,他對于自己以前的表現,也開始了淺淺的反思。
如果早知道寧采兒是這么一個可憐的人,恐怕木炷一定不會去故意,惹她生氣的。
“這么說來,器神的生死,應該全部都在這小子身上了?”
寧采兒看著木炷,指著木炷,說出了這么一句讓木炷莫名其妙的話。
隨即,寧采兒就愣愣地看著易天,在等待著易天的解答,絲毫不顧及木炷那迷茫的目光,有些事情,寧采兒想要假借易天之嘴,讓木炷知道,而不是親歷親為地去告訴木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易天?你可要好好地跟我說清楚,否則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易天看到倆人都在迫使自己回答,也只好硬著頭皮上,把真實情況說了出來:“為了穩固七彩大陸的穩定局面,在器鬼收了木炷為徒后,器神就把自己的魂核剝離了身體,在維持著整個大陸的穩固,否則,七彩大陸,恐怕早就已經毀滅一旦了!”
“所以,木炷的成功與否,木炷到底能不能擊退天魔一族,也是決定器神生死的關鍵,所以希望你在發怒的時候,能夠手下留情。”
易天看著平靜的寧采兒,也是開口說道,雖然沒有故意威脅,但是木炷和易天乃至寧采兒,這番話,比任何威脅都有效。
就相當于直接是卡住了寧采兒的命門,讓寧采兒不敢輕舉妄動!
“易天,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說?”
木炷憤怒了,他之前從沒有想到過,原來他的成敗與否,不僅關乎他自己、七彩大陸的人民以及七彩大陸的命運,還深刻地牽系著器神的命運,這樣一來,木炷就不得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更加地謹慎小心了!
“這些東西,都是器神吩咐的,説是不讓你分心,讓你更好地自由發展,以便更好地契合七彩大陸的法則!”
易天也是無奈,有很多東西,都不是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所以當事情揭開之后,易天早就預料到了是,這
么一種尷尬的情景。
“照你這么說,之前我使用的力量,也會加速這個空間的毀滅了?我之前的行為,就好像是在拿著刀子,在往陸羽的心臟深處捅了?”
寧采兒望著易天,傻笑著問道,也終于意識到,她的付出,會給七彩大陸帶來了難以承受的負擔了。
“理論上是這樣,任何超越神人的力量,都會給如今的七彩大陸,帶來難以承受的負擔,所以你之前的行為,造成的空間負荷,可以說是相當的大!”
聽到了易天的肯定回答,寧采兒悲戚地閉上了雙眸,心底涌出的強烈的悔意,已經讓她無法再去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上蒼啊,為什么要活活折磨這個可憐的女子,在深切地想要為愛人報仇的時候,在得到了愛人依然存活的時候,卻讓她用無可匹敵的力量,在愛人的心臟深處,無意識地捅著刀子?
看到寧采兒的模樣,木炷的心底也是涌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情。
愛情,真的可以讓人撕心裂肺;愛情,真的可以跨越時空界限;愛情,真的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按你這么說,為了考慮到器神的承受能力,我是不是也不能夠成神了?”
木炷驚疑地問道。
面對天魔一族的瘋狂來襲,面對各種不確定的因素,憑借圣階巔峰的實力,讓木炷去挽救這么一場天地浩劫,木炷的心底,還真的是沒有什么譜。
“不,你不同!”
讓易天和木炷沒有想到的是,易天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解釋,寧采兒就先開口解釋了。
“由于你出生在七彩大陸,修煉在七彩大陸,成長在七彩大陸,理論上來說,你甚至可以說是七彩大陸上的一份子。因此,你的成長,你的強大,正如樹木的成長,妖獸的進階一樣,非但不會引起七彩大陸的反彈,反而會讓七彩大陸更加穩固。這也是為什么器神想要收你為徒的原因,那就是想要打造出一個,完全契合七彩大陸的強者!”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寧采兒的眼神中,透露著無盡的光輝,仿佛是已經看到了木炷的成功似的。
木炷聽了這些,也是深刻地感覺到,他肩上的責任是如此之大。
其實
,在器神想要收其為徒、最后卻被器鬼收為徒弟的時候,木炷就已經知道,在自己答應的同時,也背上了沉重的擔子,只是他怎么想,都不可能會想到,他所要承當的擔子,會是如此之重!
“易天,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夠幫我回答。”
望著易天,木炷緩緩地說道。
“什么問題,你問吧,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易天知道,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要給木炷前進的動力,如果能夠替木炷解決一個心底的疑惑,他一定會義不容辭的。
“我只是想要知道,為什么器鬼會跟器神,爭我這個徒弟?難道我真的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易天看了看寧采兒,看見寧采兒點了點頭,也就緩緩地說道:“你的特殊點之一,就是因為你的天賦屬性比較逆天,四種屬性的大圓滿,在圣天賦沒有出現的情況下,你算是第一等的了。其次就是,你不僅屬于七彩大陸,也屬于地球,器鬼之所以搶著收你,恐怕是為了地球的萬年古劫吧?”
“地球的萬年古劫?”
木炷再次疑惑地問道,如果在收取乾坤鏡的時候,木炷能夠聽到地藏王的呢喃,恐怕就不會對地球的萬年古劫感到陌生了。
“地球上的人類,太過自以為是,早就把地球上的資源給消耗殆盡了,環境污染極為嚴重,又不注重自身的修煉,所以終有一天,會引來浩劫的,器鬼這么做,也是以防萬一罷了!”
出聲為木炷解答了疑惑后,寧采兒面無表情地問木炷說道:“說吧,該告訴你的,我已經都告訴你了,說吧,你還有什么不清楚地沒有?”
“沒了,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也正是因為都明白了,所以才知道,我肩上的擔子更加沉重了。”
木炷緩緩地繼續說道:“不過,我一定不會放棄的。你放心,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讓你和器神團圓的。”
那就先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是不是該算算總賬了,器鬼的小徒弟?”
聽到寧采兒這么說,易天緩緩地退去了身形,同時心中不斷地嘀咕道:“該來的,總歸是要來了。木炷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