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脾氣也不怎么好的,對待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都可以說是有幾分殘暴了。
簡凌夏一直憂心忡忡的看他一眼,懸著的心始終沒有放下來,生怕他會發脾氣。
但出乎意料的,白景逸始終沒有發脾氣,并且還一臉平靜的在旁等待著,很是彬彬有禮,就憑這一點,都讓簡凌夏大開眼界了。
以前她一直自以為她很了解他,現在才發現她所了解的他,不過是冰山一角。
他對于她來說,還有很多神秘莫測的地方,等著她去挖掘。
簡卿風雖然想陪著乖孫女多聊一會兒,但是聊到最后,都已經沒有話題了,他不得不將簡凌夏交給白景逸。
“哎,老了,接下來就是你們年輕人的時間了……”簡卿風一臉嫁孫女的憂傷,邊搖頭邊走開了。
這花園內就只剩下白景逸和簡凌夏了,簡凌夏嘴唇一張一合,剛準備說點什么,他突然大力的沖撞了上來,將她抵在了樹干上,他雖然動作如此粗魯,前所未有的不溫柔,但他卻用另一種溫柔的方式呵護了她,為防止撞頭,他居然用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腦袋。
他的唇強勢的壓在了她的柔嫩上,霸道的掠奪著她身體內的每一寸空氣。
簡凌夏被他吻得頭暈目眩,一口氣過了好幾分鐘還沒順上來。
但她與此同時,又享受著這狂風驟雨一般的吻,他的吻很復雜,溫柔又霸道,多情又專一,總之,她從中讀出了很多。
他驟然松開他的桎梏,簡凌夏這才得以順利呼吸,簡直像只被丟上岸的魚似的,臉蛋桃紅,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她突然開啟了華麗麗的反擊戰,不喜歡任何主動權都掌握在白景逸手里,她陡然勾在他的脖子上,踮起腳,近距離凝望著他,“景逸,你到底希望我哪一點?”
“哪一點都喜歡。”
簡凌夏忍不住笑開了,這或許是情侶之間最喜歡問的話題之一,也是當之無愧的NO.1。
不過這問題雖然老套,但無論什么時候問,得到答案的瞬間,都還是會讓她心里甜絲絲的,比吃了蜜糖還要甜膩。
她和他牽著手游走在花樹之間,她將他的手甩得很高,看上去有幾分幼稚,但戀愛中的人就是如此,哪怕一點幼稚的手段,她都可以玩得很樂此不疲。
她本以為白景逸會拒絕,然而等了很久,他也沒有說出半句讓她掃興的話來。
她喜歡他的深沉深邃和成熟穩重,他似乎也很喜歡她的千變萬化,喜歡她時不時的來一點幼稚的小舉動。
兩人就這么順著花園盤盤繞繞,最后到了簡凌夏所住的屋前,白景逸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簡凌夏回了好幾次頭,等回頭之后,看到的還是他和陽光同在。
她忍不住像只歡樂的小鳥,又蹦蹦跳跳的過去了。
他摟住她的纖腰,驀然將她拉得很近,就在她以為他又要吻她的時候,他不過是和她碰了碰鼻子,仿若在惡趣味的撩撥她。
簡凌夏嘟了嘟唇,不滿都寫在臉上了。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吻她的時候,他卻又邪笑著碾壓了上去。
又是一番唇齒間的激烈碰撞,白景逸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剛才給了你好幾次機會,你都錯過了,這可是你自投羅網的。”
簡凌夏知道白景逸說得是什么,無非是她扭頭的那幾次。 “這可不能怪我啊,誰叫你一直不離開呢,我背對著你,都能感覺到你的視線。”
“那好,我今晚就不走了,一起睡。”
簡凌夏驀然臉紅了,她還處于小女孩的純情時期,對待這三個字,實在有點接受無能。
可是她內心深處可是個二十多歲的熱愛韓劇的妙齡女人了,對待這三個字,應該也接受得了了。
這三個字,可是一種無聲的暗示。
果然……白景逸都可以看出來她肯定是想歪了,他沒有多做解釋,相反更加將這種誤解推進了一步,故意問道,“你什么時候和我成親?”
“至少要到十八歲啊。”
“為什么?”
確實……在這個年代,十六歲就可以嫁人了,不過簡凌夏還是覺得現在她發/育得這么不完全,嫁給他的時候,就不是最美麗的樣子了,而且她現在也不夠強大,世人看她,仍然覺得她配不上白景逸。
她不希望她的后綴是“白景逸的女人”,而希望有一天別人提起白景逸的時候,也會說起,他就是她簡凌夏的男人。
雖然她知道路漫漫其修遠兮,這條路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達到,這個目標是渺遠且不切實際的。
但至少利用這兩年的時間,愈發的靠近這目標也好,一步步靠近,就算不是最終達到了這個目標,但她至少也無限努力過,那便足夠了。
簡凌夏思忖片刻,回答了他上一個問題,“今晚,一起睡。”
白景逸忍不住笑了,以往他的笑容都沒有這一次的笑容來得更加剔透純凈,就像是一塊釋放光華的水晶,好看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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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例在靈泉里待了一段時間,過了好久,才身著一件薄薄的單衣進來了。
簡凌夏看見他那身衣服,雖然瑩白得宛若皚皚白雪一樣,但她還是覺得極為礙眼,恨不得將他這身衣服給脫了,她雖然不是欲/女,但任何女人在這樣的白景逸面前恐怕都會忍不住化身為狼。
他此刻黑得發亮的發絲還濕漉漉的搭在肩上,順著他的衣服,水珠子淌下來,浸濕了衣服,勾勒出了一個完美的輪廓。
性感得讓人心跳如狂。
他的眼神極為的勾魂攝魄,就像是兩個漩渦,要把人給吸裹進去。
簡凌夏癡癡呆呆的看著他,就連月光都極為戀戀不舍的在他身上跳著舞蹈,迷戀著他的身體。
“衣服都濕了,你就脫了吧。”簡凌夏不受控制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來,等她說出來之后,真恨不得咬斷她自己的舌頭,明明只是心里想的,怎么像是受引誘一樣,居然主動說出來了。
簡凌夏,你怎么這么容易被美色誘惑。
白景逸聽完,勾勒起紅潤妖嬈的薄唇,“你不要后悔。”
后悔……這是幾個意思?
簡凌夏雖然明明知道他說得是什么,但卻裝作不明白的樣子,眨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然后白景逸終于開始脫衣服了,手輕輕的放在肩膀上,他原本衣服就穿得松松垮垮的,連束腰都只是簡單的束著,所以一直是處于一個香肩外露的狀態,這會兒那修長瑩白的手順著他的肩膀緩緩下移。
簡凌夏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終于知道為什么那么多男人喜歡看美女脫衣服了,因為女人對于美男也是毫無抵抗力的啊,美色,本來就是一個推動人類進步的推進器!
白景逸的手無聲滑落,衣服終于脫了下來,八塊腹肌緊梆梆的,散發著迷人的色澤,再外加涇渭分明的人魚線,這如同簡凌夏夢里所出現的場景。
“咕咚——”簡凌夏又是狠狠咽了一口口水,這會兒因為周圍的氛圍太過安靜了,所以她咽口水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
她干干的笑笑,顯得尷尬極了,招呼白景逸過來,強忍著蠢蠢欲動的心,開始拿起一塊毛巾為他擦拭頭發。
兩人就如同老夫老妻一樣,肆無忌憚的做著很多年后才會做的事,但是簡凌夏的心卻是頗不平靜的。
面對這樣的誘惑,沒人能夠冷靜下來,哪怕現在有一盆涼水,將她從頭淋到腳,可她也冷靜不下來!
“凌夏……”白景逸忽然幽幽的出聲。
簡凌夏靈魂短暫的抽離,卻是大叫著,“啊,怎么了?”
她今天的反應有幾分過激了,而白景逸則是格外滿意,畢竟這說明她對他是沒有一點抵抗力的。
“凌夏,你現在擦的不是我的頭發。”
“怎么會……”
簡凌夏吃驚的將視線往下移,結果發現自己握著毛巾的手不知不覺的,竟然跑到白景逸身上去了,她真是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今天的四肢好似都不被她自己控制一樣,無論做什么,都是跟隨自己的心走,跟隨自己的第一感覺走。
簡凌夏正盲從著,準備把自己的手給收回去,但白景逸卻不讓她收回,死死摁住了她的手。
她不解的看著白景逸,“嗯?”
“就這樣,很舒服……”他半瞇著眼。
簡凌夏:“……”
別人家都是“妻管嚴”,但她發現,她跟白景逸的相處模式,很有可能是受到兩人曾是師徒關系的影響,也因此,她對白景逸說的話很少去質疑,去抗拒。
所以當他現在說,讓她不要把手移開,她立刻聽話得隔著一塊毛巾,小手開始在他身上游走起來。
這不僅對于他來說,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對于她來說,同樣也是一件可以近距離接觸男/色的機會。
她一邊手上動作著,一邊凝望著白景逸美得惑人的側臉,他的眼睫毛那般長而且卷曲,在眼瞼下投下了一層又一層的暗影,這樣挑不出一絲一毫瑕疵的長腿歐巴,若是出現在現代的校園中,一定會引起劇烈的反響吧。
那什么校草都弱爆了,他會立時秒殺一片,變成新晉男神的!
簡凌夏想著出了神,冷不丁的手觸碰到什么東西,她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低下頭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塊傷疤。
而且還是一塊很丑陋的傷疤,之前白景逸的身體一直是完美得沒有絲毫瑕疵的,她也不止見過一次他的身體,所以對于他身上有一塊這么大的傷疤,她不可能一丁點印象都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她瞬間擰緊了眉頭,眼里滿滿的全是心疼。
然而她都緊張成這樣子了,白景逸卻仍然是輕描淡寫的回答她,“這是中了風衡子的劇毒,所留下的疤痕。”
“居然是這樣……”簡凌夏嘆了一聲,但手上的動作仍然沒松,反而是愈發的在疤痕上輕輕撫過,她一直以為白景逸是全能的,卻沒想過他突破風衡子的毒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就算當時能夠解開風衡子的毒,那么勢必會有后遺癥,會有疤痕啊。